“噗噗,先前我聽幾個傢伙說,精靈你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搞上了手。現在看來,你怕是被這小子給幹舒服了吧,竟然像只母狗一樣貼上去,要不是礙着行刑者的規定,當初你纔來這裡時,老子就把你調 教成老子的女奴了。”
就跟索歐他們猜的一樣,這裡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吸引行刑者前來。只是沒想到,碰到的第一位行刑者嘴竟然這麼臭。
說出這番話的行刑者此刻正慢慢從灑着冷光的天空落下。那是一名赤着上身的乾瘦男子,渾身上下找不出四兩肉,一條黑色的繩子斜挎在肩上,雙眼深陷,一雙灰褐色的眼睛肆無忌憚的在精靈身上掃來掃去,不時還閃過淫 邪的光芒。
精靈從索歐的身上下來,嘴角依舊帶着笑意。
“對啊,下僕確實把我伺候的很舒服。早知道你有那種不切實際的野望,看在你發育畸形的可憐份兒上,或許我會憐憫你舔我的腳一口,算了,一想到被一隻狗舔過我的腳,我可能這輩子都得在浴室度過了。”
精靈的反擊依舊犀利,可被她罵成是畸形的乾瘦男子卻一臉甘之如飴的表情。
“噗噗噗,當初你一進來這裡我就看出來你是個要人命的妖精,現在經過這小子的滋潤……噗噗,光是看一看都讓老子差點受不,今天主人特別允許,不管幹什麼都可以,噗噗,我要抓住你,然後把你調 教成一隻真正的……呃啊啊!!”
乾瘦男子還想繼續說,可是索歐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一雙大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這雙手彷彿有無窮的力量,乾瘦男子空有戰絕巔峰的實力卻根本發揮不出一絲一毫。
“我討厭殺人,可惜你不是。”
索歐平靜的聲音下充滿了無盡的怒火,在乾瘦男子驚恐的眼神中,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猛然乏力,隨着一聲脆響,這位排名25的行刑者徹底嚥氣。
“垃圾”
索歐拿出銀匣子,乾瘦男子的屍體直接被吸收殆盡。
“哦喲,下僕,你這是生氣了?在爲我生氣?”
精靈雙手背到背後,仰望着一臉煞氣的索歐,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曖昧。原本她想的是自己先把對方罵贏然後再用武力把對方狠狠折磨個夠,結果沒想到索歐卻搶先一步,直接了結了對方。自己的計劃似乎被這個不解風情的下僕給破壞了呢,不過這種感覺……真不錯。
索歐沒說話,直接上前吻上了精靈的雙脣。
滋滋滋滋
啵
“現在知道我是爲誰生氣了嗎。”
“嗯嗯,知道了,下僕,我還要~”
精靈說着再次獻上了紅脣,索歐一拍額頭,自己這算作繭自縛嗎,明明知道貝蒂的德行,竟然還主動去吻她。
不過好在精靈的“獻身大計”並未得逞,因爲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曖昧氛圍。
“噁心的人類,只知道被慾望支配的兩腳獸,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我是24號行刑者。”
轟
咔咔咔咔咔
索歐連說話的人是什麼樣子都還沒看清,精靈已經釋放出空間壓縮,再搭配空間割裂和空間爆破,這位自稱是24號行刑者的傢伙就已經被打斷了好事的精靈給壓縮成了一張餅。
“你纔是兩腳獸,你全家都是兩腳獸!!”
“貝蒂,消消氣,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索歐打着圓場,心裡也對這位素未謀面的行刑者感到默哀,惹什麼不好,偏要惹慾求不滿的女人,這種時候的女人發起飆來都敢手撕巨龍。
“看來在這裡是別想安安靜靜做點愛做的事了,下僕,等等咱倆一人一個行刑者,看誰解決得更快,最後用時最短的可以無條件命令對方幹一件事。”
“我能說‘不’嗎?”
“能,但你敢嗎?”
“不敢。”
“很好。你看,又有一個傢伙下來了,這次該你了,上!”
……
就因爲精靈的一句話,接下來的十多位行刑者徹底悲劇了,往往剛剛下來便會遭到兩人狂風暴雨的攻擊,有的還能堅持一會兒,有的就像24號行刑者一樣,還沒看到樣子就徹底撲街。
當然,這並不是說黑暗競技場的行刑者弱,相反,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獨特手段,不然也不可能成爲行刑者。實在是因爲兩人的實力太強,如今的索歐自不必說,精靈的空間魔法在面對沒有領域的對手時簡直就是無敵的代名詞,起碼到目前爲止他們還未碰到擁有準皇實力的行刑者,所以在其他人眼中深不可測的行刑者在兩人手中徹底成了菜狗。
“哦嚯嚯嚯,下僕,算上剛剛我擊敗的6號,我們兩個都擊敗了9名行刑者,但是我用的時間比你要少喲,讓我想想回去後讓你幹什麼好呢?”
精靈裝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但從她那閃爍的眼神來看,索歐不用想都知道她腦袋裡想的是什麼。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陣充滿節奏的掌聲響起。一位身着對襟燕尾服、頭髮燙成一堆卷兒,鼻樑上還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兩人眼前。
“如此美妙的清晨,兩位不想來杯紅茶嗎?每次演出前我都習慣飲一小杯自制紅茶,這會讓我的心情變得更愉悅,演奏出的曲調也會更加美妙。對了,忘了介紹我自己,芬裡蘇約·蒙克多,我是一名小提琴家。”
男子略微躬身,向索歐和精靈行了個紳士禮,一架精緻的銀色小提琴出現在他手中。
“請允許我向二位獻上我最新創作的曲目——悼言·致枯萎的生命。”
悠揚的琴聲響起,芬裡蘇約不愧“小提琴家”這個稱號。琴絃間滋生的音符似乎真的將人帶入了一個奇幻的空間,在那裡,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生命在消失,淒涼的世界裡,唯有低沉的悼言迴響在名爲絕望的天空上。
“不愧是排名第五的行刑者,就連素質都比前面那些高了不少呢,一上來還給我們先彈首曲子,雖然這曲子有些傷感,貝蒂你說呢?貝蒂?”
索歐看向一邊的精靈,結果卻發現她那雙明亮的紫色雙眸已經變得空洞,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完全沉浸在了芬裡蘇約演奏的絕望曲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