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汀,你確定九番隊在郊外?我看過其他番隊的駐地,他們可都在城內。說起來,除了上次格鬥大賽時看到過九番隊的隊員,平時在街上我好像從沒看過一個屬於這隊的人。”
索歐心頭有一連串疑問,一個維持治安的番隊,總部竟然設在城外,那要是出現什麼緊急情況,等他們趕來豈不是菜都涼了。
“啊哈,我的朋友,你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你只要知道,那裡有僅次於三大史詩鑄造師的大師就行了,想一想,親眼看着這樣的大師在你面前鑄造裝備,那種感覺……不行了,咱們快走吧,駐地離這兒還有不短的距離呢。”
昆汀完全不在意九番隊在哪裡,也不在意裡面的人到底在幹什麼。他在意的只有那位讓他讚不絕口的鑄造大師而已。
“索歐,我父親對九番隊的評價可不怎麼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利維坦來到索歐身邊小聲說道。
“你知道什麼嗎?說說看。”
利維坦清了清嗓子,開始慢慢給索歐講九番隊的由來。
一開始多哈尼克茲只有八支執法隊,最初的城主卡修斯的設想是,四個種族每個種族選兩隻隊伍出來管理多哈尼克茲。
人類和獸人是毫無壓力的,但是要人數稀少的精靈和矮人拿出這麼多人來維持秩序卻有些困難,不過爲了鞏固自己的話語權,人數最少的精靈族還是選出了代表,如今的二番隊和四番隊的隊長就是精靈族數一數二的高手。
反倒是人數相對較多的矮人族,他們說什麼也不願組建兩隻自己的隊伍,這些傢伙的腦子裡只有打鐵和喝酒,讓他們參加執法隊整天在街上巡邏,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所以一開始的八支執法隊,人類佔了三支,獸人和精靈各兩支,最後一支就是是由各族魔法師集組成的,誰的實力強誰就出任隊長。
就這樣過去了幾百年,執法隊的影響力越來越強,多哈尼克茲的大多事情都是幾位隊長商議之後宣佈執行,但因爲商議之時沒有矮人族的參與,很多時候一些重要的決議推行之後在矮人那邊總是受阻,所以八位隊長一致要求增加一支執法隊,由矮人出任隊長,這樣也算是讓矮人族爲多哈尼克茲的安定做一點貢獻。
這支執法隊平時可以不用嚴格的按照規定訓練,也不用太過操心其他事,只需要在一些隆重的節日,負責協助其他八支執法隊維持秩序就好。而這支執法隊的隊長平時也不用管事,只要在重大會議上出席就夠了。
矮人族高層這次頂不住壓力了,只能想辦法派人組建第九支執法隊,這便是九番隊的由來。
也許在普通民衆眼中,執法隊的人個個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但在矮人眼裡,執法隊卻是個水深火熱的地方,在那裡既不能鑄造也不能喝酒,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所以,儘管矮人的高層們下了死命令,但還是沒幾個人願意幹這差事。
最後,矮人族高層和其他幾位隊長商量之後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派族中鍛造實力強勁的大師去出任九番隊隊長一職,而這位大師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衆人眼前親手鍛造一件裝備,而且所有人都能安心的鍛造,不會有人打擾。
這個消息一出,原本一個個避之不及的矮人,全都積極的參與報名,九番隊的第一屆就這樣成型了。
但很快其他八位隊長又發現,這羣矮人簡直是無可救藥,爲了鍛造簡直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一開始九番隊的駐地其實是在城西的一片規劃好的空地上,結果沒過多久,這羣矮人生生的把這片空地給挖成了個大坑,一個個壘好的鑄造臺緊密的排列在坑底,上千名矮人同時鍛造,那場景把當時的總隊長都看蒙了。
不僅如此,醉心於鍛造的矮人根本無心管理治安,雖然其他幾支執法隊從來也沒指望過他們,但是當有人找上他們時,他們往往還理直氣壯的以一句“我在鑄造,沒工夫理你”就給人懟回去了,這樣的行爲實在讓其他執法隊的人無法接受。
“乒乒乓乓”的打鐵聲,日夜不停的響徹在城西的上空,原本指着這些人爲多哈尼克茲的安定做貢獻,現在都快成了城西的一顆毒瘤了。這種情況讓其他人徹底放棄了這支矮人組成的隊伍,就算有事,能不找他們就儘量不去找。
矮人們巴不得沒人來打擾,於是某一代九番隊隊長乾脆一撩挑子,帶着整個九番隊跑到了城郊,那裡沒人打擾,而且離礦山不遠,一切都能自給自足,簡直不要太自由。
而對矮人們徹底放棄了的其他八位隊長也默認了這種行爲,只要你們的隊長按時來和我們商討事情,你們也別鬧事,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於是九番隊就這樣名義上架着“執法隊”的旗號,實際上屁事兒不管的混到了如今這一代。要不是上次格鬥大賽九番隊出場幫忙維持秩序,多哈尼克茲的居民們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個番隊了。
雖然九番隊的種種行爲實在跟“執法隊”三個字挨不上邊兒,但它也不是全無一點貢獻。多哈尼克茲其他幾支執法隊隊員的武器幾乎都出自九番隊,因此九番隊在其他隊伍嘴裡還有另一個稱號——鐵匠大隊。
而此時,索歐幾人就已經來到了這個號稱“鐵匠集中營”的地方。
還沒等靠近,隔着老遠就聽到了緊鑼密鼓的敲打聲,雜亂中卻又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韻律感。
待到走近些,這纔看到,無數的鑄造臺星羅棋佈的分佈在這片空地,熊熊燃燒的爐火中,不斷有礦石被添進拿出。
一部分矮人正熱火朝天的從事着他們最愛的工作——鑄造。另一部分應該是剛剛結束鑄造,可能有些累了,有些矮人手裡捧着大杯的啤酒,三五個聚在一起吹牛打屁,還有些則是酒喝足了,牛也吹夠了,一個個嘴上沾着酒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索歐幾人看到這幅場景都快要石化了,這就是昆汀渴望的地方?索歐望着昆汀,後者則眼神熱切的望着這一切,那樣子好像來到了天堂一樣。
ps:我想做個講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