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塞外江南

今天太陽剛露頭不久,***和阿爸,還有幾個牧民,就馱着他們山北大草原上的十幾只又肥又大的活羊,還有很多牛奶羊奶,飛馬來到了北海子南岸的臨時聚集點。他們來這裡,是專門來迎接柳莊主他們一行的。

柳家莊園剛給野駝山傳達柳莊主他們一行要來到野駝山的這個消息之後,李保山就立刻安排駱駝去往山北大草原,給***父子捎了口信,讓他們趕在今天上午前來這裡,幫着迎接柳莊主他們這一行,同時也來這裡做客。

當然作爲***他們父子倆人,和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那些牧人朋友們,最開心快樂的一件事情,就是來這裡和李保山還有柳莊主他們吃吃喝喝。他們能爲有李保山和柳莊主這樣高大上的朋友非常自豪,所以得到這個口信之後,他們恨不得當時就飛馳到這裡做這些工作呢。

他們剛來到這裡,隨便和留守在帳篷裡的那些人們打了一聲招呼,彼此二話不說,就開始各忙各的活計了。

有兩個牧民在湖岸的一處空地上,眨眼功夫就燃起了一大堆硬戧戧的蘆葦火焰。

這以後,他們也經常來這裡,這會兒留守在蒙古包裡十幾個忙亂中午宴席的人們,沒有一個不認識他們的,也都知道李保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爲此留守的這些人們,趕忙停住他們手中的活計,支應給他們端着一碗碗熱氣騰騰的奶茶,還給他們拿上來了炒米酪單子和手把肉,招呼着他們吃喝休息的事情。

***代表着阿爸他們,給留守的這些人說,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氣,讓他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需要吃喝他們自己會管自己的!留一點點炒米酪單子,手把肉暫時就拿下去吧。

好吧,反正都是這麼慣熟的人了,大家心裡也都明白,不需要這麼客氣,爲此人們把拿上來的一塊塊提前煮好的手把肉拿下去,就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他們把備用馬上馱着的多個皮囊裡的牛奶和馬奶,趕緊卸下來放在了湖岸邊陰冷潮溼的地方,給帳篷裡忙碌的人們吆喝了一聲,需要熬奶茶,就自己去湖岸邊拿牛奶羊奶。

十幾只活羊卸下來,只留了兩隻羊,剩餘的十幾只羊,他們用隨手從身上掏出來的一根皮繩子,把這些羊拴在一起,就讓它們隨便在周圍的草叢裡吃草去了。

幾個人手腳麻利,蹭蹭眨眼功夫就殺了倆只大肥羊,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兩隻羊就被剝皮開腸破肚,然後他們給這兩隻大肥羊劃開了一道到口子,撒進了一些鹹鹽,還給羊肚子裡塞進了一些剛纔從大草原上帶來的野韭菜和沙蔥,包括雜蒙花伴鹹鹽的佐料,就把兩隻大肥羊架在了湖岸邊一處空地上燃起的蘆葦火焰四周。只等着一會兒這一大堆蘆葦大火,把最初的火焰燃燒下去,露出裡面嫩紅嫩紅的一大堆火焰的時候,再把兩隻大肥羊架在蘆葦上面烤了。

他們做起這些事情來,如庖丁解牛一般,熟練到了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

直到把烤整羊這件事情做好以後,***他們纔開始自己給自己弄吃喝的東西了。他們今天凌晨四點多就從山北大草原的牧場出發了,剛纔半路上快來到這一片的時候,他們就着朦朧的亮光,在大草原上現採摘了沙蔥野韭菜花和扎蒙花,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吃東西,這一路飛奔顛簸下來,肚子都在咕咕的叫個不停。

剛纔他們剝羊皮的時候,就把兩隻肥碩的.總數加起來總有十幾斤重的大羊尾留在了羊皮上,這會兒,他們自己在那一堆熾熱的蘆葦火焰上,燒了一壺濃烈的磚茶,然後直接團坐在火堆四周,從羊皮上割下兩隻肥嫩嫩,好像立刻就要流掉的羊尾……

好了,大快朵頤美味的時候開始了。他們幾個人各管各動手,用幾把小刀,熟練無比的割下一塊塊薄如蟬翼的肥羊尾,放在一隻只粗瓷大碗裡,隨便給碗裡撒了一點鹽,然後用燒開的濃茶一衝,隨後用隨手掰到手的蘆葦,從濃茶裡撈出一片片差不多已經花掉了一半的肥羊尾,放在各自的嘴裡,呲溜呲溜兩下就吸溜進了肚子裡。

兩大塊白花花,甚至放在那裡自己都因爲肥嫩而在打顫的大羊尾,一會兒功夫就分別被他們吃掉了多一半。

他們這種吃法,直把蒙古包裡幹活,偶爾出來招呼他們吃吃喝喝的一些留守的人們,看得直翻白眼。有些女人甚至受不了他們這種吃法,還發出了一陣陣乾嘔的聲音。

這些人們的這一番動作,引得***他們幾個人哈哈大笑。

***還多次和這些人們開玩笑說,待會兒他們就要把這些肥羊尾拿進去,讓他們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草原上真正的美味。

蒙古包裡的那些人們趕緊說,千萬千萬求求他們了,他們愛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吧,這種美味的享受,與他們是沒有緣分的!

***他們帶來的剩餘十幾只活羊,這會兒就在蒙古包周圍的蘆葦叢裡吃草呢,等待着一會兒到中午開飯之前,現殺現下鍋,吃現殺羊手把肉呢。湖裡一條條大活魚也撈回來放在了大水缸裡,周圍各種野菜和野蘑菇,自己種的各種蔬菜,也都弄回來了。自己生的豆芽做的豆腐也都有現成的。***聽這裡的留守人員說,一會兒再去湖岸邊的蘆葦叢林,網幾隻大野鴨子,回來或烤火燉。總之一切都或準備或考慮好了,就等着尊貴的客人呢。

雖然他們蒙古人不吃魚,但是這以後人家野駝山這邊打魚吃魚啊,***他們也並不過問,各是各的風俗各是各的習慣。人家做出來你不吃就可以了。何況人家這以後安排專人把南海子和北海子看護起來,在這兩個地方也是在有計劃的打魚,主要還是起了一個看護的作用。

蒙古包裡出出進進忙亂各種活計的人們,還和***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不知道李保山未來的媳婦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漂亮不漂亮?聰明不聰明啊?

***說:“唉,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操心了,我大哥的眼光能差嗎?柳家莊園有那麼多姑娘,這以後老家又移民來這裡那麼多閨女,你們看看,有一個讓他動心的嗎?柳莊主的姑娘不要是那種天上的七仙女,我大哥能一門心思爲她打光棍嗎?還不是被大小姐迷住了嗎?”

其中有一個老太太略有一些失落地說:“問題是,我聽說到現在,保山還沒有見過柳莊主的閨女啊,她究竟長得什麼模樣啊?”

***說:“老人家,一會兒我們不就見到了嗎?見到了,咱們不就知道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了嗎?”

……

郭虎他們迎接着柳莊主他們往前走了一會兒,大家都感覺到累了,況且從這裡往北海子那個臨時聚集點,還有不少的路程,爲此就在郭虎的提議下,大家紛紛上馬,提馬繮繩向着北海子飛馳而去。

越往西面這些一眼望不到頭的農作物中間飛奔而去的時候,周圍糜子黍子穀子和蕎麥,還有各種豆類蘿蔔和土豆等農作物混雜在一起的,那種濃烈的味道,越來越濃郁,簡直給人一種撲鼻而來的感覺。石雞.“半雌”和鵪鶉,獾子.狐狸和野狼等,也不斷地在他們面前這些農作物中間的田埂上竄來竄去。各種野雞更是在這些農作物上空一會兒飛起,一會兒落下,數量非常龐大的那種感覺。

他們又往西面跑了一會兒,就越來越聞到了一種濃重的湖水那清涼的味道,還有就是湖裡各種魚類或多或少的.帶着一些腥味的味道。各種大大小小的鳥雀,在空中飛來舞去,包括一些野鴨子和大雁,都從一片片農作物中飛起,又落到另一片農作物中間。

他們的馬隊越是向西面飛馳而去,靠近湖岸的時候,各種農作物的長勢越發茂密,而越是茂密的這些地方,剛纔他們一路跑來看到的那些野物,似乎更多更加稠密,鳴叫的聲音也越發此起彼伏。

如果說一路飛馳而來,柳碧葶的心情在略有一些複雜的基礎上,總的來說還是很不錯的話,來到這裡看到這麼一片塞外綠洲,一下子讓她的心裡豁然開朗。這一片給人一種江南水鄉旖旎風光的地方,不僅他們被無邊的各種農作物包圍,空氣裡透着各種農作物和雜草混雜到一起的,那種非常濃郁而沁人心脾的水汽,也愈來愈濃烈。就是遠遠地看到南面,東西走向的一座如同臥龍一般的大山,也都是鬱鬱蔥蔥,長着各種各樣的樹木。這種怡人的景色,總是能給人一種非常好心情。這會兒柳碧葶的心情就是這樣的。

他們一直在農作物的田埂小道上,又往西飛馳了較長一段時間,終於纔到了北海子南岸那一片的臨時蒙古包聚集點。

最近這段時間,是南海子和北海子耕種土地的這些地方,相對來說農閒的時候,除了部分農作物需要鋤地,大部分土地只剩秋收一道程序了。也正因爲如此,原本春天來這裡邊那麼多種地的人,包括後來留了不少鋤地的人,最近這段時間,多一部分鋤地的人,也回老鷹溝鐵廠幹活去了。剩餘的部分人,也在周圍好多地裡鋤地。他們鋤地到哪裡,就在哪裡地畔隨時搭建的簡易毛氈蒙古包裡吃住,以減少去聚集點吃住來回路的時間。爲此,這個湖岸邊的住宿點,只剩下十幾個留守的人員。

但是這裡僅剩下的十幾個人,看樣子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迎接他們的準備工作。蒙古包裡裡外外,包括整個周圍的一些場地,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不說,大家都是一派喜氣洋洋,忙忙亂亂準備着一些吃吃喝喝的模樣。

***看到柳碧葶從馬背上飛身下馬的那個英姿颯爽的模樣,當時就被驚呆了。接着看到柳碧葶那一副七仙女下凡的容顏,隨即讓他石化在了原地。

其實這會兒何止是***,包括蒙古包裡和周圍這片場地忙亂做着各種各樣活計的人們,在看到柳碧葶的那一刻,都被驚呆了。人們一瞬間也都明白了,之前李保山爲什麼那麼執拗的原因。

***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還是在高喜財和劉黑子的提醒下,***才從夢幻中驚醒。他結結巴巴地迎上來和柳莊主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就湊到柳碧葶跟前說:“難怪我大哥被你迷的神魂顛倒,除你之外,任何一個美女他都看也不看一眼啊,原來……嫂子今天見到你,我總算是知道爲什麼了。”

所有人包括柳莊主,都爲***這句話哈哈大笑。

柳碧葶對着***淡然的笑了一下說:“你就是李保山的結義兄弟***吧?一猜我就知道了。真是少見多怪,你如果去了北京,像我這樣的姑娘,滿眼都是,一抓一大把。”

***認真的說:“不,不可能。我相信就是去了北京,像你這麼美麗的嫂子,也是非常稀少的,我大哥真有眼光啊。”

柳碧葶說:“你,包括你們其他的弟兄,從現在開始,你們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大嫂?我和你們的大哥還八字沒有一撇,甚至連面還沒有見,你們這樣叫,實在是有失體統啊。”

大家在如此這般的說笑中,趕緊把他們迎接進了一個窗明几淨的大蒙古包裡。

期間,柳莊主.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三個人,還不住的對***父子,說着感謝的話語,其中究竟是什麼意思,彼此當然一清二楚。

***和父親出於某些安全方面的考慮,並不想把這件事情挑明,他們只是隨口說,不要客氣,互相幫忙,誰也給誰幫忙,都是很正常的,這件事情以後就不提了。

彼此心照不宣,爲此柳莊主他們也就立刻打住了這個話題。當然他們的眼神和神情,所表達的那種刻骨銘心的謝意,***他們父子也都能夠深深的體會到。

***和阿爸,包括今天和他們一起來到這裡的幾個牧人朋友們,和柳莊主.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都是老熟人,而且都是非常投緣的那種關係,彼此之間沒有一點隔閡,所以說起話來既隨便,又都是非常親切的。

郭虎他們幾個人非常客氣的招呼着柳莊主他們,邀請他們坐到蒙古包的大炕上。

柳莊主他們,對蒙古包裡這些落座的禮節,當然清楚。他們知道,最尊貴的客人來到這種固定的.有火炕的蒙古包裡,主人一定要邀請你,直接穿着馬靴坐到大炕上炕桌周圍的羊皮墊子上。反正大家也都是老熟人,沒有那麼多客氣的,柳莊主他們三個人隨後拽着吉雅泰和幾個牧人,就直接穿鞋跳上了大炕,坐在一張榆木桌子四周的羊皮墊子上。

因爲考慮到了柳碧葶和幾個女伴不方便上去坐到大炕上,爲此郭虎他們早早的就在這個蒙古包裡的空地上,支楞了兩張大榆木桌子和配套的椅子。這會兒,高喜財和劉黑子正殷勤備至的招呼柳碧葶和幾個女伴,坐在了其中的一套榆木桌子的四周。

炒米酪單子和手把肉,還有一碗碗香濃的羊奶奶茶,隨即就端了上來。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還親自把這一碗碗奶茶端到了柳莊主他們面前。

地下,***端着一碗奶茶特意放到柳碧葶面前。***說:“我未來的好大嫂,請飲用。”

柳碧葶說:“***,我怎麼感覺到高喜財和劉黑子兩個小兄弟和你說話的神情一模一樣啊,你們是不是在這之前,都受過李保山的訓練啊?”

***笑了笑說:“嗨,希望我未來的好大嫂理解吧,雖然我們沒有交流,但是不用說,心裡想的都是一樣的。本來沒有看到你之前,我們想象中的你就是一個天仙女,見到你人以後,你的實際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我們捨不得讓你這隻金鳳凰飛了,想盡一切辦法想讓你成爲我們的大嫂啊。”

柳碧葶冷哼一聲說:“成爲不成爲你們的大嫂,不取決於我,取決於你的好大哥。關鍵是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成色了。”

聞聽此言,***拍着大腿跳起來說:“那就好辦了。你要知道我大哥在開槍射箭方面,是我們蒙古人的那種哲別,是一個百步穿楊的神箭手也是神槍手。開荒種地開廠子管理人……嗨,你就說吧,哪方面不是一個萬人敵啊!”

柳碧葶說:“你們說了不算,等我見到他以後,再慢慢的考察他吧。”

郭虎和韓雲龍這會兒在心裡說,***這小子之前也並不是這麼一個耍貧嘴的人嘛,今天怎麼看到柳碧葶以後,嘴怎麼這麼多呢?這小子是不是也是對人家動了一點心思呢?不過動也是白動,壓根就沒有這種可能。他們兩個人算是看出來了,整個野駝山這周圍,如果說有一個讓柳碧葶動心的男人,也只有老大李保山了。

吉雅泰和幾個牧人給柳莊主他們解釋說,他們也只能陪柳莊主他們在這裡稍稍的坐幾分鐘,然後他們馬上就要親自給他們做現殺羊手把肉去了。他們今天專門從山北大草原馱來十幾只大肥羊,每一隻差不多都有上百斤,是從他們那些牧場專門挑選出來的四個牙以上的羯子,絕對是又肥又嫩最好吃的羊,沒有一點點羶味。這種羊無論你怎麼吃,或烤火煮,甚至什麼調料也不需要,僅僅是一把鹽就可以了。

柳莊主說:“你們真是費心了,謝謝啦,從你們山北大草原牧場一百多里路趕到這裡,又給我們忙碌這些事情,真讓人過意不去啊。”

柳碧葶也適時的像父親那樣,對吉雅泰他們說了感謝的話語。

吉雅泰和這些牧人朋友們嘰嘰喳喳的說,這算得了什麼呢?何況也是他們最願意做的一件事情。能夠認識李保山和柳莊主他們這些人,能夠和他們成爲不分彼此的朋友,是他們的榮幸。他們能夠看得起他們這些牧人,真讓他們開心啊。這兩年他們山北大草原能夠保住那麼多牲畜,繁殖下無以計數的牛羊駱駝馬,差不多都是李保山的功勞,李保山安排駱駝給山北大草原馱去那麼多草料,左一垛右一垛,實在是太多了,那些草料如果碼放在一起的話,估計差不多有前面那座大山那麼高了。這些草料,不知道救活多少牲畜,他們現在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感謝李保山呢。可是人家這裡現在什麼也不缺啊,包括牲畜也不缺。而柳莊主他們又是李保山最盼望到來野駝山,最尊貴的客人,所以……

多麼樸實無華的語言啊……大家都知道,這些牧人口裡說出的這些話,絕對是發自他們內心的話語,絕沒有半句虛情假意。

柳莊主說:“其實通過李保山,我本人和柳家莊園的人能夠認識你們,也是非常高興和自豪的事情,你們這麼憨樸誠實,能把真心掏出來對待朋友,甚至一次性把你們牧場上所有的牲畜都趕來送給朋友,你們都在所不惜,你們這種實實在在的牧人,一個個都是值得人信賴和交往的朋友啊!我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來往,好好的團結,你們那邊有任何需要我辦的事情,儘管吱一聲就好了,我一定照辦。另外趁着從現在到深秋這兩個多月的大好季節,我想隨後把你們請到我的金雕嶺柳家莊園做客,請你們給我賞臉。當然我如果有時間的話,也要去你們的山北大草原拜訪你們,和你們好好的紅火熱鬧。”

圍坐在炕桌周圍的這些牧人們,包括地下坐在一張榆木桌子旁邊的***,都是一臉驚喜不已的神色。他們都嘰嘰喳喳的說,非常想邀請他們這些尊貴的客人,去山北大草原他們的牧場做客呢,他們都是山北大草原牧人們最受歡迎的貴客。

白展雄和陶夢龍也趕緊說出了柳莊主這麼一番大同小異的話語,同時也對他們說着感謝的話語。

他們兩個人這一番話剛說完,柳碧葶就笑盈盈地對吉雅泰和幾個牧人朋友們說:“不要等以後了,這次從野駝山這邊忙完以後,我就想直接去山北大草原遊玩,順便去拜訪一下你們幾位長輩呢!我想親自陪着我爹爹,去你們的蒙古包對你們說一番發自內心的感謝話語!”

柳碧葶的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炕上坐着的那幾個牧人包括地下坐着的***,一下子就激動不已地吵鬧成了一鍋粥,他們紛紛七嘴八舌的說,那太好了!他們太高興了,甚至中午在這邊吃了手把肉,立刻就要把他們邀請到山北大草原做客,他們才高興呢!

***在這方面叫的更歡,說趕緊吃飯,趕緊去!

柳碧葶笑望着***這個憨樸的蒙古兄弟說:“***,你也有些太不合規矩了吧?你就不擔心你的結義大哥認爲,你是把我半路劫持到你們家的蒙古包嗎?哈,那樣你給他怎麼交代呢?”

柳碧葶這一句話,一時間讓***急得說不出話來,他甚至站起來在原地打了幾個轉轉,然後才一跺腳說:“我我……哪裡是這個意思啊……!你就是一隻白天鵝,只屬於我大哥,像我們這種癩蛤蟆,能夠看一眼,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吉雅泰趕緊說,不要說那些開玩笑的話了,說是這麼說,柳莊主他們不可能不去野駝山,就直接去山北大草原的。還是在這邊吃喝玩耍幾天以後,他們一起去山北大草原吃喝玩樂吧。等在那邊玩樂好了,他們再一起去往柳家莊園。

吉雅泰身邊的幾個牧人朋友們也激動不已的說,好吧,就這麼辦,太好了,他們太高興了。

吉雅泰他們給柳莊主他們說,這會兒他們就在翹首以盼着柳莊主他們的到來呢。他們有意的留着活羊沒有殺,就是在等柳莊主他們來了以後,他們再當時殺羊,當時下鍋,給他們做現殺羊手把肉呢。這麼熱的天,幾小時前殺下的羊,周圍又有這麼多蚊蠅,不好,與當時殺當時下鍋出來的味道完全不同。當時殺當時下鍋,那才叫真正的活肉啊,那個香啊……下鍋以後二十分鐘就可以吃了,那纔是真正的天下美味啊!

話畢,吉雅泰讓柳莊主他們幾個人在這邊坐着休息喝茶,他就要和幾個牧人給大家出去殺羊,做現殺羊手把肉去了。

柳莊主他們原本就不怎麼累,這會兒在這邊又是喝奶茶又是吃炒米酪單子和手把肉,所以並沒有勞累的感覺,這會兒他們也想出去看一看周圍的景色。爲此他們也一起跳下了地。

柳碧葶也說,想去周圍的湖岸邊走走看看。這一帶,本來是大漠戈壁塞外高原,怎麼來到了這裡,忽然之間感覺到,就像是來到了江南水鄉似的,這個情況遠遠出乎她之前的預想啊。

高喜財.劉黑子和***這三個小子自告奮勇,差不多異口同聲地說,那太好了,好不容易她有這個興致,那麼他們三個人陪着她和幾個女伴在湖岸邊走一走看一看。三個人還七嘴八舌的說,況且女伴們在這一帶活動,就是白天也要留心。因爲湖岸邊的蘆葦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躥出幾條野狼,那可是非常嚇人的。

幾個小子說話間,各自還拿了剛纔立在蒙古包門口的一把把鐵胎弓,提了旁邊大褡褳裡的若干特製的箭桿。

高喜財說:“湖岸這邊各種野物,尤其是狼出沒的情況,確實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一會兒我們到了湖岸,可能隨時隨地就要看到野狼。其實整個這一帶的野物,也是非常多的。剛纔咱們在東面幾十裡的地方,直到回來這個地方一路上,看到的野物究竟有多少,不用我說了吧?你們也看到了吧?野狼的總數加起來也有十幾條了吧,哈!”

柳碧葶笑望着這三個小子說:“你們是不是從見到本小姐的那一刻開始,就在時時刻刻處心積慮的幫着李保山當小媒人,攛掇我和他的事情呢?好像我感覺到你們每說一句話,都是在做着這方面的鋪墊啊。”

劉黑子趕緊一本正經的給柳碧葶解釋說:“沒錯,我們確實都有這樣的想法,也在向這方面努力着呢,因爲我們都認爲你們兩個人是天設地造的一雙,都希望你們能夠走到一起。也希望你這一朵好花不要插到牛糞上。北京那些大地方一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只會吃和拉,不會實實在在做點實事兒。他們都是些驢糞蛋蛋面面光的臭狗屎,相比我們老大在做事方面,他們差的太多了。”

劉黑子的這一番話,將柳碧葶說的前仰後合。笑過以後她說:“你們口裡一聲聲的老大,我怎麼感覺到像黑社會老大的感覺呢?”

劉黑子還是一本正經的說:“如果我們老大在北京或者上海,如果是舊社會,他領着我們這一幫人爭地盤搶碼頭的話,他絕對是那些地方獨一無二的一個老大。”

“爲什麼?”

“因爲我們老大要頭腦有頭腦,要拳腳功夫有拳腳功夫。很少有人能夠與他匹敵。現在他是領着我們在這一片三二百里的範圍內,創業的一個獨一無二的老大。眼前你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去年到今年短短兩年時間之內開荒的結果。這一帶,兩年前除了是一個荒無人煙的爛水泊子,再就是周圍一些荒草灘,什麼也沒有,死氣沉沉的,是因爲在老大的整體思維和規劃下,我們在這整個湖岸周邊,從去年到今年大量的開荒,才把這塊不毛之地變成了一個江南水鄉的地方。”

說話間,他們幾個人已經離開了大蒙古包這一片,向着北面那一片茂密的蘆葦叢湖岸邊走去。

柳碧葶說:“不錯,這個地方,讓我感覺到很喜歡,總有一種置身於江南水鄉的感覺。原本咱們這一帶聞到的,應該都是大漠戈壁那種漫漫黃沙的味道,沒想到整個這一片,卻都是這種沁人心脾的草木味道,再就是濃郁的湖水味道。”

劉黑子說:“在我們沒有進駐這一片以前,雖然這一片荒蕪人煙,但是保不住某一天,忽然就要有某一個牧場主,趕着三兩千牛羊要來到湖岸邊,放牧三五天。你想想吧,再茂密的蘆葦,如果放進三倆千牛羊,不說讓那些牛羊吃了多少草,僅僅就它們蹄子下一通踩踏,就把周圍一大片蘆葦都踩成亂七八糟了。保不住哪天來到這裡的一些陌生人,還要撒開大網,打走湖裡很多很多的魚。總之,這裡之前動不動就要受到糟踐。去年到今年,我們進駐以後,安排了專人看護,這一帶湖岸再也沒有出現以前的那些情況。我們自己偶爾打一點魚,數量並不多,主要是起着一個看護的作用。”

柳碧葶說:“不錯,你說的這句話非常到位,我也非常愛聽,而你這句話的根本意思是,這又是你們老大的一份功勞啊。如果確實像你說的那樣,這份功勞還真的不小啊。我們整個周圍幾百裡甚至上千裡這些地方,都是蒙古高原和南部邊緣地帶,乾旱少雨是這裡的一種常態。一般來說走到哪裡都是荒涼和戈壁的基調,能夠將這麼一片自然湖泊完整的,不受人爲破壞的保存下來,又能讓周圍的這麼多蘆葦茂密的生長,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啊。你們要知道,這個湖泊的存在,對整個調節周圍三五百里範圍內的氣候,會起着非常大的作用。有了這一個湖泊,當地整體的氣候要比之前溼潤的多,所以這一個湖泊對調節當地的小氣候,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包括有這麼多茂密的蘆葦,對當地氣候的調節和生物多樣化,也有着非常大的作用。要知道,正因爲有這些茂密的蘆葦,纔能有那麼多野物。這是一種互相依存的關係。看來你們老大在這方面不知不覺中,又做了一件好事兒啊。”

高喜財.劉黑子和***,立刻異口同聲的說,絕對是這樣的情況。

柳碧葶不由自主地感慨道:“這邊一派江南水鄉的模樣,是我沒想到的。那會兒快來到湖岸邊的時候,周圍這一帶各種野物,確實有一種飛起一羣落下一片的感覺,不錯啊!”

高喜財說:“其實按照人家二狼山那邊當初的意思,並不怎麼太願意我們在這些地方大量的開荒種地,就擔心把當地的草木破壞了,沒想到我們自從耕種地以後,不僅沒有把當地的這些草木破壞了,還因此養了不知道多少野物,各種各樣的野物,我們感覺到比過去不知道多了多少。”

就在他們說話間,突然之間柳碧葶身邊的兩個女伴異口同聲地驚呼道:看狼!

大家猛地擡頭一看,他們不遠處的一片蘆葦叢裡,躥出三條狼,隨即三條狼又在不遠處的蘆葦叢裡消失了。而它們所到之處,被驚起的野雞野兔,還有其他的一些野物,整個有一大片。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