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野駝山波瀾壯闊的1917年

李保山他們一行飛馬回到野駝山飼養院的時候,已經中午1:30了。

按照吉雅泰他們和柳莊主他們的意思,他們隨便吃喝一點,也該走了。

但是不。李保山分別對他們幾個人說,今天無論如何不要談走不走的事情!都留下來,他要好好的招待他們吃吃喝喝。因爲最近這幾天要招呼人家那些官員們,所以他李保山感覺到慢待了他們。

另外他也有許許多多體己話要和他們說。這兩天由於有人家在身邊,他也不方便和他們說過多的體己話,也沒有招待好他們,讓他感覺到非常抱歉。

吉雅泰和柳莊主兩撥人趕緊嘰嘰喳喳的對李保山說,哪裡哪裡!畢竟人家那些官員的身份地位不一樣,招待人家是理所當然,誰敢有一絲一毫慢待!同時就是在招待好人家的情況下,他和野駝山的人們,對他們已經招待得太好了,讓他們都有些受不了了。

李保山說:“不,我認爲我對你們的招待,遠遠的不夠!今天無論如何要把這份情誼補起來,哪怕明天太陽一上來,你們就走,我也不攔着你們。”李保山的這一番話說的真誠無比。

話畢,李保山一聲吩咐下去,廚房幾個人就迅速的給開始殺羊,置辦酒席的事情。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現殺羊手把肉和各種吃吃喝喝的東西,都先後擺在了桌子上。

柳家莊園過來的那些俊男靚女,一個個都歡蹦亂跳的給充當着服務員的角色,在繼續忙忙亂亂地伺候着大家吃吃喝喝的事情。但是不,李保山無論如何不讓他們忙亂這些活計,讓他們都坐下來一起吃喝。不管他們之前吃喝夠沒有吃喝夠,來者是客,這會兒他們必須入席,一起吃喝!

柳家莊園這些男男女女們,這兩天沒有陪着他們視察,而是留在老鷹溝這些人多的地方,給幫忙做着各種各樣的事情,同時也在更加加強着和他們各自的意中人的接觸。他們也是按照計劃,今天上午才從老鷹溝飛奔回來的。

這兩天柳家莊園這些男男女女們來到野駝山,他們深入接觸這裡的人們以後才知道,柳莊主之前對他們說的,千萬不能小看這邊的人那句話有多麼的正確。原來野駝山的人們,確實都是生活中的強者,他們的祖先是從血與火的戰場中,披着一身榮光走出屍山血海的。這是一幫思想開明,意志堅定,在任何生活環境中都可以生存,也可以改造環境的一幫強者。他們都看出來了,雖然目前野駝山還是初創階段,可是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大放光彩,遠遠超越他們 金雕嶺的柳家莊園。

這裡真正的當家人李保山,人家雖然是他們的同齡人,甚至比他們一些人的年齡還要小一兩歲,可是看看人家的說話做事兒,對野駝山這樣那樣一些事情的安排,待人接物方面,哪方面都是他們的崇拜對象。這些男的女的,可恨他們家貌美如花的大小姐,沒有機會和這樣的大英雄接觸,他們想,不然的話只要大小姐和李保山接觸了,大小姐一定會愛上李保山的。

而李保山呢,看上去只管一門心思地幫着大家撮合婚姻方面的事情,好像他本人始終就對婚姻不去想,是一個局外人似的。不過他們心中都明白,其實直到現在,李保山還在深深地愛着他們家那個從未謀面的大小姐。

這頓酒宴,直吃喝得昏天黑地。中途,李保山在一次次的給他們這些人敬酒的過程中,把心裡該說的感恩話語,都給他們說得明明白白,從而讓這些來客一個個大受感動。四個結義弟兄當然也有樣學樣,都給大家敬了酒,說着一番番感激不已的話語。

當然不用說,反過來這些來賓們,也對他們說着更加感激和刻骨銘心的感謝話語。

這頓紅火不已,熱鬧非凡的酒宴,將近日落西山的時候才撤下去。李保山領着他們到外面的那些臨時搭建的蒙古包裡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緊接着回來繼續開始第二頓。

今天晚上的宴席,又和中午有所不同。因爲中午李保山他們回來的時候,別人早已經吃過飯,都在忙忙亂亂的各忙他們各的事情去了。

今天晚上,野駝山大隊的大隊長李昆玉,副大隊長郭娃子和韓騾駒,南海子生產隊隊長高狗蛋,副隊長樊銀鎖和郭家龍,北海子生產隊隊長劉羊換,副隊長鄂三和韓有糧,野駝山大隊的巡查隊長李滿糧等好多人,是專門從老鷹溝趕回來,專門陪着這些貴客吃喝的。

由於晚上增加了這些人,而這些人明明白白的給這些貴客們說,他們是專門趕回來陪他們的,再加上大家非同一般的熱情,所以今天晚上宴席的熱烈程度,只在中午之上,不在中午之下。

李保山和四個結義弟兄,還有父親李昆玉等,不住地給這些貴客們說着感恩的話語……

一切的一切,和中午都是大同小異的,只不過由於晚上參加宴席的人更多,場面也要更加熱烈。

第2天上午酒醒以後,李保山私下裡分別與***和阿爸,交代了許多重要的話語;也和柳莊主他們幾個人,說了很多隻屬於他們幾個人能夠說的話語。

這倆撥貴賓,都要立刻離開這裡了。他們說,他們來到這裡已經夠打擾李保山的了。這邊大家手頭有那麼多活計,而李保山比起大家,需要做的事情還有更多更多。只要他們留在這裡一天,他就只能把手中的那些活計停住,整破功夫來陪着他們吃喝。況且他們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也有這樣那樣許許多多的事情。

當然這裡也有唯一的一個,說死說活不想離開野駝山,還想繼續待在這裡的人。不用說,這個人就是***。

這小子自從那天來到野駝山,只要有一點閒暇功夫,就要跑到釀酒巖洞,看人們如何釀酒不說,還要換一身衣服,親自在巖洞各個地方幫着人們幹活。

這小子對阿爸說,他不想回去,想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因爲他看到那些釀酒情景實在是太好奇了。尤其是剛釀出來的那些酒,喝起來那纔有感覺呢,絕對是一種再幸福沒有的事情了!

另外,他要留在這裡看那些大大小小的野馬,還要看那些小狼狗。這以後那些小野馬駒一天天長大了,一匹匹小馬駒變得非常活潑可愛;那些小狼崽也長大了,看着它們對人呲牙的模樣,讓人又好笑又好氣。

吉雅泰給***立起眼睛,讓他趕緊回去,說他們家牧場也有許許多多的事情,需要回去處理呢。吉雅泰的那些安達們也說,***還是回去吧,家裡面的事情確實很多很多。

但是這小子不,就要留在這裡。

李保山對***說:“你如果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的話,不管真的假的,我肯定要讓你不要回去了,繼續留在這裡吧。但是因爲你是我的安達,我要對你說,你趕緊回去,把你家牧場上的牲畜養肥養壯,多養一些,纔是你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留在這裡看釀酒,看野馬和野狼。況且小野狼也不認你,還對你呲牙呢,只認我們5個人。釀酒嘛,你就看上10年釀酒,對你也沒有多大用處。反正山北大草原也不釀酒,你們那邊以後不管喝多少酒都由我這邊免費給你們提供了。聽我的好嗎?而且如果你要能答應我,稍不忙的時候,我就要專門去你家牧場看你和阿爸,還有整個山北大草原的牧民。如果你要不聽我的想留在這裡,那你就留吧,你就只管自己去看釀酒看野馬看小野狼吧,我也沒有時間招呼你。”

當時李保山說過這番話之後,***一邊流淚一邊上來緊緊的和李保山擁抱了一下說:“大哥,我理解你爲什麼要說這些話。唉……當然你也理解我吧,其實我除了想看釀酒看野馬和小野狼,就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說的也都是正確的。”

最後在李保山勸說下,***只好戀戀不捨地準備跟着阿爸他們離開野駝山。

關於給這倆撥貴賓送什麼樣的禮物,昨天李保山從南海子回來以後,就給下面的人吩咐了。

大家按照李保山的安排,把***他們趕來的那些牲畜挑出了1/3膘情相對好的,把這邊庫房的剩餘所有那些糧食,只留下了大約夠人和牲畜10天吃的,全部給他們馱在了這些牲畜背上,讓野駝山的人們隨後給他們送到。

一大片牲畜,一包包糧食……真的有一種滿眼都是的感覺。

李保山的這一番讓神仙爲之落淚的操作,讓吉雅泰和那些安達朋友們,全都落淚了。這些歷代放牧的蒙古人,雖然根本就不習慣伺候那些牲畜的吃吃喝喝,但是他們也懂得把這些糧食給那些瘦弱的牲畜餵了以後,不僅能夠保住那些牲口的命,還能保住好多小牲畜,隨後還能繁衍更多的牲畜。

打發走了***他們這些人,李保山讓人們把昨天就給柳莊主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的各種各樣的禮物,捆綁在了另外一些剩餘的牲畜背上。這些總數加起來三千以上的馬牛,都是幾天前***他們從牧場上給趕來的。包括***他們給趕來的3000只羊,李保山也一定要送給柳莊主。

這些禮物太多太龐大,太可怕了,讓柳莊主他們一個個都被驚得目瞪口呆。何況人家這邊根本就沒必要,也沒有給他們送這麼貴重,又這麼多禮物的理由啊。

不,李保山非常堅決,他一定要安排人,隨後把這些東西給柳莊主他們送過去。李保山說:“柳莊主,你也看出來了,我們野駝山根本就不是一個大量養牲畜的地方。況且按照人家二狼山那邊的說法,也不讓我們破壞野駝山與南海子和北海子的草木。最近這幾天***他們給我們一下子趕過來這麼多馬牛羊,我們爲了不要破壞周圍的草木,就把這些牲畜趕在村中央這條河槽裡,人工給它們餵養。這可不是個事兒啊,太費工了!”

柳莊主說:“人家二狼山的這種想法是有人家這種想法的道理。這座大山畢竟是南北的一個天然屏障,萬一萬一將來和一些敵人在周圍打仗,尤其是打游擊戰的時候,人家可能考慮躲避到山裡樹木草木茂密,適合於隱藏,適合於消滅敵人。”

李保山說:“就是這個道理。所以雖然這座大山裡放牧多少牲畜都可以,但是我們無論如何不能那樣做。再者說了,通過這次的開業,也通過我們這段時間這麼意想不到的能夠加工出這麼高質量的農用具,和家庭用具這個情況,我們下一步的方向,主要是在鐵礦石和煤炭的開採冶煉深加工,打造各種各樣的鐵器方面,就包括開荒種地包括釀酒,也只是我們的副業,不是主業。 就他們和我們預定下的那些鐵器,我估計,我們就是從現在晝夜不停的生產,到明年的現在,都不一定能給人家完成。何況,我估計我們那些產品,一旦在外面銷售,人們確實感覺到它們又鋒利又好用又耐用以後,緊接着各個地放的訂單,可能要比這個訂單大10倍20倍還不止。所以我要把這些牲畜都送給柳莊主。”

柳莊主說:“我可以接受,但是我要把這些牲畜如同給你寄養在我那邊的牧場,等到養肥了,你這邊什麼時候需要,再什麼時候給你趕回來。”

圍繞在柳莊主身邊的白展雄和陶夢龍還有範龍和方大虎等,差不多都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和柳莊主如出一轍的話語。

李保山笑了一下說:“我是給你們送的,不是佔用你們牧場寄養的,你們說,你們到時候給我,我能收嗎?”

大家還跟着柳莊主那樣嘰嘰喳喳的說,收不收是他的事兒了,反正他們是要那樣做的。

李保山說:“哈,隨你們便吧,反正今天只要你們能收下這些牲畜就行。”

柳莊主即將要離開的時候,他把李保山拉到一邊低聲對李保山說:“這次來到這裡,看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把這邊開荒種地和鍊鐵,打造各種鐵質工具,釀酒燒磁方方面面的事情做得這麼成功,這麼轟轟烈烈,讓我非常高興。當然在高興之餘,我的心裡也有一些難過。至於說爲什麼難過,不用我細說,你也知道是爲什麼。”

李保山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點頭。

柳莊主說:“我想過段時間去一趟北京,看望一下姑娘。……我想,你如果能抽出時間來的話,陪我去一趟北京吧。”

李保山略微慘笑了一下說:“柳莊主,謝謝你的美意了。強扭的瓜不甜。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麼希望了,所以我們也就不要在這件事情上考慮太多了。我得暫時忙這麼一攤子事兒,恐怕就沒有時間陪你去北京了。對於野駝山大隊來說,你們這兩天看到的所有,僅僅是一個小規模的開始。按照我的設想,接下來要把這些事情做大到比現在大幾倍甚至幾十倍的規模。不用說,這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人力,我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很多。既然暫時沒有合適的,那麼,再往後放個幾年又何妨呢?所以至少三五年內,我不準備考慮這方面的事情了。”

聞聽此言,柳莊主對李保山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神情,然後探出雙手,把李保山的雙臂抓了一下,用一種異樣的聲音說:“好吧,我理解你,多多的保重吧!”

……

1917年,對於野駝山大隊來說,這一年可是非常輝煌的一年。就是在若干年以後,放在歷史的長河中看待野駝山大隊的發展,大家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年野駝山打了一個非常堅實的基礎,這一年是決定着野駝山大隊以後多少年發展規模,和發展狀況的一個關鍵的一年。以後的若干年,野駝山大隊一次次由輝煌走向更大的輝煌,都是這一年給奠定的最堅實的基礎。

果然,在韓國龍縣長和寶音達賴旗長他們一行人走過的第8天,人家安排了一大隊差不多一眼望不到頭的駝隊,從山前給野駝山送來了堆積如山的各種糧食。這些糧食有人吃的小麥,當然更多的是釀造糧食的玉米和高粱還有麩皮。

就是說,在這邊釀造酒的糧食幾乎被清空,人吃的糧食再有一兩天也徹底沒有了的時候,人家及時地把這些糧食給送來了!

所有人一直提着的一顆心,徹底的放下了。人們不得不對於海明營長,還有韓國龍縣長和寶音達賴旗長表示深深的感謝。當然他們不得不再一次對李保山又增加了一份崇敬之情。

人家這次給他們這邊馱來的糧食,比野駝山在今年春夏相交的季節,沒有給***他們馱去一垛垛糧食之前的糧食,還要多得多。

還是在李保山一再給三喇嘛的囑咐下,千萬不能再給馱來糧食,這邊已經不需要這麼多糧食的時候,人家才停止了給這邊繼續馱糧食的舉動。

三喇嘛是半官方性質的一個駝隊的負責人,三十二三歲。這是他的一個綽號,真名叫什麼,差不多早已經被別人忘記了。三喇嘛在孩子的時候,沒吃沒喝,去河套地區某一個寺廟裡給幫工,混一口飯吃,慢慢的人們就稱呼他三喇嘛。稍稍的懂了一點事以後,三喇嘛就從寺廟裡出來外面謀差事了,最後當了這個駝隊的總負責,人們習慣於還是繼續稱呼他三喇嘛的綽號。這個官職,相當於後世某縣政府下屬的一個運輸公司的總經理。而且由於當時的運輸條件有限,當時三喇嘛這樣的角色,比後世某一個縣城運輸公司的總經理的身份地位,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他的這個身份無形中可以起到將外面的消息給當地帶回來,也把當地的一些事情給外面傳達出去,包括互相傳遞書信,捎馱各種物品等等,所以非常受人尊敬。

三喇嘛每一次馱來糧食被這邊高規格的接待期間,他那一大片駱駝背上,隨即就要給裝上一箱箱野駝山大隊自釀的野駝山牌白酒。對,就是野駝山牌白酒。這以後野駝山大隊出產的白酒.瓷器和所有鐵器,都有野駝山的商標名稱。

這些白酒,都裝在一個個5斤裝的瓷罈子裡,又都裝在一個個提前做好的薄木頭箱子裡。這些箱子一垛垛往駝背後面的木頭貨架上碼放是非常方便的。包括卸貨也特別方便,不像之前那麼大一個大酒簍子,裝不好裝卸不好卸,中途稍不注意就會把某一簍白酒打碎了。

因爲有韓國龍縣長和寶音達賴旗長給送來了大量的糧食,這以後釀酒巖洞就開始大量的釀造白酒了。也因爲這以後老鷹溝燒製了大量的那種專門用來裝酒的小酒罈子,往外面運送也特別的方便了,這也無形中促進了這裡白酒的銷量,所以這以後野駝山牌白酒,可以說是產銷倆旺。

這邊收了人家多少糧食,李保山可不是一個稀裡糊塗的人,儘管人家並沒有說這些糧食究竟是送還是給賣,或者說多少錢?可是李保山把這些糧食數量都稱過,最終統一給人家打了一個收條。他絕對沒準備讓人家給他白送這麼多糧食,至於說這些糧食究竟怎麼給他賣,那就看兩位官員的了。

野駝山釀酒巖洞這邊究竟給三喇嘛馱走多少白酒,每一次李保山也讓專人給三喇嘛他們交割得一清二楚。至於說這些白酒價格嘛,李保山這邊從來沒有給人家報過。

人家那邊韓國龍縣長和寶音達賴旗長,也不是稀裡糊塗的人,另外也不想虧了這邊。不久,三喇嘛再一次來馱白酒的時候,就給這邊定了白酒的價格。李保山他們一合計,人家的報價比他們這邊的心理預期價格,至少要高出一倍以上!那麼也就說他們釀酒也是有着非常豐厚的利潤,何況釀酒以後的酒糟,也是飼養各種牲畜非常好的飼料。

而三喇嘛他們幾次馱走人家預定的鐵犁.犁鏵子.鎬頭.鍬頭和鐮刀等用具,人家給他們這邊的定價,就有些讓李保山大大的震驚了。

對於野駝山來說,在生產各種鐵器農用具方面,實際上幾乎沒有一點點成本。如果說有一點點成本的話,那就是幹活的人們吃飯的成本,再就是這以後一趟趟到黑頭山馱雷管炸藥和***,給人家那邊的一點貨款的成本。其實每次人家那邊給他們提供那些雷管炸藥和***,基本也是以那種半賣半送的形式和他們交割的。那麼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整個老鷹溝鐵廠轟轟烈烈生產那些工業產品,幾乎就等同於沒有成本。

可是人家給他們的報價,卻是非常驚人的。韓國龍縣長和寶音達賴旗長,還分別讓三喇嘛給李保山捎來了半年的預付款,各一張銀票。而且這兩張銀票的面額大的能嚇死人。

李保山纔不是一個不懂事兒的人。他知道野駝山爲什麼有今天的。在他認爲,不過要說半年就給兩張面額嚇人的銀票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兩張銀票的金額,他們就是往後10年的花銷也夠了。

李保山把這兩張銀票都給那倆位官員退了回去,還特意讓三喇嘛對兩位縣長大人說,他這裡沒有權利直接收銀票,讓他們把這兩張銀票直接送給二狼山於海明營長就可以了。

不久之後,三喇嘛又給拿回來了其中的一張銀票,他說兩位縣長安排人把這兩張銀票給於海明營長送去的時候,那邊大爲感動,也大爲震驚,說二狼山那邊可以收下其中的一張銀票,但是這一張銀票包括往後一年半載內的銀票,讓倆位縣長就不要給二狼山送去了,要直接交給李保山。因爲野駝山這邊和他們二郎山是一個整體,二郎山對野駝山這邊是非常信任和放心的,人家這邊賬房郝驢子把野駝山大隊一出一進的賬目,記得清清楚楚,上次開業的時候他來到這裡,有意無意的把郝驢子的賬本都看過了。另外李保山他們付出這麼大的艱辛才取得的這些成績,讓他們獲得大量的財富也是理所當然。

聞聽此言,李保山和野駝山的所有人,都被感動得眼淚婆娑。

據李保山安排人私下裡去河套地區調查同類產品得知,他們的產品比那些普通鐵材料生產的產品,人家的採購價平均高出三倍左右。當然黃河縣和衛拉特爾前旗政府部門統一的零售價,也比普通那些鐵器打造的農用具價格高出五倍。

給李保山調查回來以上情況的人,同時也驚喜不已的給李保山說,就是他們的產品高出正常價格5倍的價格,可是黃河縣和衛拉特爾前旗這兩個市場的零售市場上,還一再的出現了有市無價的情況。因爲這兩個縣的農民,一經使用野駝山牌的各種農用具,就要讓他們愛不釋手,爭相購買,因爲這些農用具和他們之前使用的農用具,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等級和檔次。野駝山牌的這些農用具,要韌度有韌度,要硬度有硬度,要鋼口有鋼口。何況河套地區幾乎都是膠泥地,沒有石頭,鐵犁就沒有被掰斷的時候,犁鏵子也特別的耐磨。鐮刀都是鋒利無比,割一上午不需要打磨,更不存在動不動就被掰斷的那種情況。

實際上農民們反映說,野駝山牌的這些農用具,平均比他們之前使用的那些當地紅爐上打造出來的農用具,使用壽命高出10倍都不止,所以他們花5倍的價格買來這些鐵器,其實如同他們妥妥的賺了一倍。這還不說以前的那種農用具動不動損壞而耽誤的時間。

當時這個調查回來的消息說給李保山的時候,他徹底的放心了,也心安理得了。隨即,李保山給包括大哥二哥他們那些管理層和所有的技術骨幹,都開了一個會。會上,李保山給大家強調,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野駝山牌的產品,無論如何要對得起韓國龍縣長和寶音達賴旗長,對得起河套地區廣大農民弟兄們的信賴。從現在開始,以後老鷹溝鐵廠出產的這些農用具,質量只能在目前的基礎上提高,而不能有絲毫的降低。因爲只要他們在保住現有質量的基礎上,還能提高一些質量,那麼下一步如果他們有更大的加工能力的時候,他確信野駝山牌所有的這些產品,就會大張旗鼓的行銷全國各地。到那時候,他們這些農用產品的銷量,就是一個非常龐大而可怕的數字了。

私下裡,大哥和二哥給李保山說,由於老鷹溝鐵礦石煤炭這兩個主要的原料含有害雜質少,再加上石灰石和硅石所含的有害雜質也不高,還有鼓風機的風力較大,再加上他們這以後已經非常熟練的掌握了各方面的操作環節,保住質量沒有一點問題。但是在現有基礎上,再提高一個質量等級,就比較難了……”

李保山替大哥和二哥說出了原因:“根本的原因是,鍊鐵爐體積還是小,而加大鍊鐵爐的體積,就目前的風箱,根本就跟不上。要想煉出黑頭山那麼高質量,可以加工大炮和步槍槍管的鋼材,只有上更大的爐,用電力帶動的鼓風機才能達到那樣的效果。”

當時大哥和二哥對他說,就是這麼回事兒,三子把他們兩個人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李保山說:“你們儘量提高吧。至少目前上電力設備用電力帶動的鼓風機這一套,我們做不到。不過,按照黑頭山的那些土專家給我們的說法,在煤炭和燒焦方面下大功夫,也能起到一些提高鋼材質量的作用。”

聞聽此言,李保順和李保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他們嘰嘰喳喳的追問說,有什麼辦法,趕緊給他們說一下!這兩個人和他們那些副手,包括這後來培養起來的一些骨幹,因爲他們一天天看到了燒焦.鍊鐵和鍊鋼方方面面,遠比他們之前想象的不知道要潛在着多大的價值,爲此他們一個個信心百倍,每人每時每刻都在想辦法提高鐵材料的質量。

李保山說:“按照黑頭山的那些土專家們給我們的說法,其實我們人工眼睛看上去最好的那些煤炭裡,也有很多雜質,人工把那些煤炭打成小塊兒,再經過水清洗一遍,水本身能把煤炭中一些有害雜質洗出去,再利用水的浮力把類似煤矸石那些比重大的有害雜質也篩選出去大部分。洗過的煤炭再燒焦,就能把之前我們看不到的一些有害雜質清洗出一部分,這樣出來的焦炭孔隙好,焦炭的強度要更好,火力更硬。用量要更少,鍊鐵的時間相對來說也要縮短。當然更主要的是,出來的鐵材料裡的有害雜質要更少。同樣這種焦炭煉出來的硅鐵質量也比以前高很多,最終出來的鋼材的強度要更高。”

大哥二哥還有些埋怨李保山,說既然人家說過這種辦法,爲什麼老三早不給他們說呢?他們怎麼不去試驗呢?

李保山說:“嘿,我們剛開始不要說這些了,就連普通的燒焦還感覺到麻煩了,再加上也沒有人手。這後來又有這麼多的事情,哪能做到這麼精細化的操作呢。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安排專人迅速的按照我說的這套辦法,摸索着試驗吧,我估計將來肯定會收到非常大的效果。”

李保順和李保民跳起來給李保山表態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纔不放心讓別人去摸索試驗呢。剛開始他們兩個人要親手試驗做這件事情,從一開始要把一些試驗的數據記錄得清清楚楚,摸索一套標準化的流程,以後即使他們不親自做,坐在辦公室也方便於指揮別人來操作這件事情。

李保山說:“是啊,大哥二哥,你們說的太正確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哪能放給別人來做啊,只有你們自己親手試驗過,你們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油房壕到石柺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