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欣欣向榮的野駝山

這段時間爲了迎接準備移民來的老鄉們,李昆玉他們晝夜不停地趕製簡易的毛氈蒙古包,鐵鍋鐵壺等生活必需品,但是看到送鐵屑的駱駝隊帶來三兒子那封信以後,李昆玉還是安排讓大兒子帶領着村裡的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用這些駱駝從山裡馱回來了好多鐵礦石,煤炭和石灰石。甚至還包括山裡另外的一種白森森,有些還是透明的馬牙石。

三兒子在信裡給李昆玉說了他們回來的大概時間,還非常簡單的說了其他幾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李保順他們隨後就用這些駱駝,晝夜不停地從山裡往回馱那些東西。這一馱不要緊,讓他們才忽然感覺到,爲什麼那些駱駝客馱東西不用牛馬,而用駱駝了。在馱貨方面,一峰駱駝平均比三匹馬或者三頭牛的效率都要高。馬的速度雖然要快一些,但是根本不能長時間馱着那些死沉死沉的東西,一會兒就受不了了。而且還得精心的照顧。牛倒是能多馱一些,但是牛的速度慢不說,好多的時候牛脾氣上來人根本就控制不了。

可是駱駝的這些劣勢卻沒有,而盡是優點。在草料方面駱駝根本就不需要人刻意的飼養,隨便給吃點喝點就行,甚至三五天不吃不喝都可以。駱駝看上去慢騰騰的,但是實際上速度卻不慢,而且馱馬牛三倍甚至四倍的貨物,也能夠輕鬆自如地在山裡的河槽沙石上自如行走。只要你願意,只要人能夠受得了,哪怕你24小時牽着駱駝馱貨都可以。村集體以前也有牛拉一些勒勒車送糞啊,從外面的地裡往回拉一些莊稼,但是在滿河槽沙石的爛路上,即使是一頭大犍牛拉着一個小勒勒車,車上隨便裝點東西,牛拉着勒勒車也是非常費勁的。總的來說一峰駱駝馱的東西,不比一個勒勒車拉的少。而駱駝在這些山窩裡走起路來,要比那些勒勒車輕鬆自如得多,速度自然要快得多,而且基本不存在修路啊,山頂還是山溝的問題。

李保山給父親寫的信裡說,一方面他們馬上回來要用到山裡這些東西,另外他也是提前想試驗一下駱駝究竟怎麼樣。如果好用的話,下一步村裡也要多飼養一些駱駝。

李保順用駱駝馱了一天貨以後,多次喊道:“這次三子回來,要趕緊買一些駱駝!”

按照昨天晚上他們的合計,第2天,就是二月二龍擡頭的這一天,野駝山所有人三頓飯都要在飼養院吃,也方便於在這裡大家互相說一些話。

第2天早晨,天剛麻麻亮的時候,李保山和父親倆人從家裡到了飼養院的時候,這裡早已經燈火通明瞭。不光是兩個大廚,村裡好多人也早早的跑來這裡幫着大廚做這做那。這邊已經顯出了一派人煙吵鬧,熱火朝天的模樣。

回到飼養院的房間,讓李保山他們父子倆人吃驚的是,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這4個小子居然已經在飼養院的房間裡了。

劉黑子趕緊湊上來說:“我大他們幾個老弟兄們,已經去河槽畔那邊去了,他們還給我們說,如果你們來了以後就讓我們直接去那邊吧。”

這同樣是一件讓李保山他們父子倆人沒有想到的事情。

看來他們帶回來的這一系列好消息,同樣讓大家激動得有些睡不住啊。

李保山和父親,還有四個結義弟兄快到了飼養院西南的河槽畔,就看到那邊人影綽綽,還不斷的傳來一些說話的聲音。

看到李保山他們向這邊走來,那邊的人也向他們迎上來。

韓騾駒說:“保山侄兒昨天給我們帶回來了天大的消息,讓我們幾個老弟兄們激動得睡不着,昨天晚上你們父子倆人離開回家以後,我們一合計,乾脆就不要回家了,直接躺在飼養院炕頭上躺一會兒,就考慮今天的事情吧。唉,真是不怕你們笑話,半夜四五點我們就爬起來,在周圍這一帶轉悠看哪裡建燒焦爐合適。最後我們還是感覺到,保山說的河槽畔這塊地方,建一個土焦爐比較合適。”

其他幾個老弟兄嘰嘰喳喳的也說出了大同小異的這麼一番話語。

李昆玉感慨不已的說:“紅花襯綠葉,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別看我當什麼村長不村長,整天吆喝着大家幹這幹那,如果背後沒有你們幾個老哥們幫着我幹許許多多實際的事情,蹶死我也是白費。”

李保山說:“你們幾位叔叔太辛苦了。就你們這種幹勁,又是這麼年富力強,你們要是不當一個隊長,組長之類的角色,那真的是大家有眼無珠啊。”

亂哄哄他們彼此說着如此這般的話語,就在幾個叔叔大爺的引導下,他們走向了西南的那一處河槽畔。大家就着朦朧的光亮,在河槽畔溜達了幾圈之後,李昆玉說:“我們是不是要建一個大大的土焦爐,一次就能把我們半年以上的用焦量燒出來呢?”

李保山說:“剛開始我們去了黑頭山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經過我們和那些土專家們深入的探討以後,我們改變了主義。焦炭放的時間長容易分化,容易吸附其他的雜質,對鍊鐵沒有一點好處。再者我們現在住的這一塊地方,畢竟是我們的一個居民定居點,是因爲現在的人少,再加上我們鍊鐵啊,弄這弄那,規模還小,所以還沒有對於我們的生活造成什麼污染啊影響啊,一旦下一步人口再多一些,鍊鐵啊,燒焦啊搞大了以後,粉塵啊,空氣污染啊,就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影響。這是那些土專家們給我們說的。到那時候我們生活的這一片,整個就是黑乎乎的了,糧食是黑的,水是黑的,我們鼻孔嘴巴里都是黑的。因爲這些黑乎乎的東西,就把我們的生活整個改變了。我並不準備把我們村裡的這個焦炭爐建多麼大,也不準備在村裡大規模的燒焦和鍊鐵。下一步我們村裡最多就是一個試驗的地方,或者是零星煉一點手頭用鐵的地方。下一步大規模的燒焦和鍊鐵要放在山裡。”

在衆人吃驚而又好奇的.不斷的詢問着他原因的時候,李保山有意把高喜財和劉黑子這兩個小子推出來給大家說,在黑頭山學習鍊鐵燒焦的時候,主要是高喜財和劉黑子晝夜不停和那些工人吃住在一起,實際操作燒焦的,雖然人家那種燒焦和他們下一步準備操作的土法燒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做法,但是本質上的原理是一樣的,那就是通過燃燒揮發,把普通煤炭裡的水分灰分,還有其他有害的東西揮發了,讓煤炭凝結,形成強有力的燃燒材料。

高喜財和劉黑子,無論在他們家裡還是在村裡人們的印象中,都是那種嘻嘻哈哈不着調的角色,這以後他們跟着李保山走南闖北,似乎忽然之間讓人大有一種大吃一驚的感覺。無論是他們自己還是家裡人以及村裡人,對於他們的看法也有很大的改觀。這會兒忽然之間似乎被李保山當成一個主角推出來,兩個小子除了受寵若驚,也一下子感覺到他們原來也是一號人物了,爲此兩個小子挺胸擡頭,煞有介事地上去給那些老頭子們說燒焦方面的事情去了。

不得不說前段時間他們上了黑頭山的時候,按照李保山的意思,這倆小子真的24小時吃住都和工人在一起,而且除了實地操作幹活,他們和那些工人探討的全部是燒焦和鍊鐵方面的所有事項,所以雖然時間不長,可是這倆小子還真的學到了鍊鐵和煉焦方面不少的技術。

看看這倆個小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模樣,李昆玉卻有些不放心地把兒子拽到一邊低聲問道:“他們兩個小子能行嗎?”

李保山說:“絕對沒有一點問題,別看這兩個小子平時嘻嘻哈哈,可是這以後和我們一起出去已經迅速的長大了,懂事兒了,尤其是這次去了黑頭山學習鍊鐵方面技術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非常刻苦,非常鑽研。”

在父親的狐疑中,李保山又給父親他們隆重地推出了郭虎和韓雲龍:“這段時間在黑頭山學習鍊鐵方面,郭虎和韓雲龍同樣辛苦了,他們兩個人在鍊鐵方面的鑽研也是一樣的,差不多24小時吃住都和鍊鐵工人在一起,他們隨時隨地在請教着那些鍊鐵工人,怎樣才能用土辦法煉出最好的鐵水,再用這些鐵水加硅鐵,煉出我們想要的那些鋼材。就是說能夠打造鐵胎弓的那種鋼材。郭虎和韓雲龍在學習鍊鐵方面是非常認真非常謙虛的,這方面他們兩個人比我要認真得多。黑頭山上的那幾個土專家們,在土法鍊鐵方面,是非常有經驗的,按照這些土專家的說法,就是在黑頭山沒有引進先進的鍊鐵爐,沒有用電,沒有化驗室之前,憑着他們多年摸索的一些經驗,絕大多數的時候他們也能煉出像後來那樣高質量的鋼材,只不過是相對來說,鋼材的質量不如人家現在更穩定,更利於大規模的生產而已。由於有人大力推薦我們,這些土專家對我們一點也不保守,把他們所有的那些經驗一套又一套,包括鍊鐵的過程中,所有環節中特別要注意的那些事項,比如怎樣用肉眼來觀察鐵礦石和石灰石的有害雜質,如何配料?如何加減一些輔助的材料?如何提高和觀察爐溫,如何觀察鐵水的顏色,咋樣更好的渣鐵分離……所有需要注意的各個事項,最終咋樣才能煉出我們需要的那種鋼材,人家都給我們講解得一清二楚。這一套套成熟的經驗,我估計憑我們自己摸索,這一輩子肯定是搞不清楚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走多少彎路,最終都不可能取得人家這種經驗的一半。人家傳授的這些寶貴經驗,他們兩個人包括我,不僅記在了心裡,還用文字做了詳細的說明。”

郭虎和韓雲龍心裡說,保山哥真能給我們臉上貼金啊。我們是比較辛苦,學習這些技術也非常刻苦,差不多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做了。但是我們再怎麼刻苦鑽研,再怎麼學,其實鍊鐵環節中所有那些技術,我們掌握得比起寶山哥來都要差了一大截。可是人家卻給村裡的人把我們擡舉得這麼高,好像我們一個個都是師傅,他卻屁也不懂似的。

郭虎和韓雲龍不得不說實話,還是寶山哥聰明,幾個土專家們這倆個說一遍,另外倆個說一遍,集中到他那裡,他一分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還把那些事情的根本問題理解得清清楚楚,甚至讓那些土專家們都有一些驚訝。

直到這個時候,李昆玉的心裡徹底的敞亮了。他知道,而且他也相信這5個人去了黑頭山走了這段時間,把黑頭山那些土專家們在沒有什麼化驗設備的情況下,那一套又一套土高爐的鍊鐵方式方法,掌握得差不多了。這是一件讓他非常高興的事情。他太清楚高質量的鋼材對於他們的重要性了,下一步他一定要和他們幾個人把整個鍊鐵這一套手藝學到手。掌握了這一套技術,李昆玉知道下一步對於野駝山人有多麼重要。

太陽還沒有上來,李保山他們準備在飼養院吃飯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片嗵嗵嗵的響聲。大家趕緊出去觀看。原來這是李保順和李保民還有村裡幾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半夜三更進山馱鐵礦石回來了。

李保山他們跑出來看到,在飼養院旁邊的高爐這邊,趴着一片駱駝,大哥他們正在從駱駝背上往下卸着一垛垛的鐵礦石。那些駱駝都乖乖的趴在地上,非常配合着他們在做着這些事情。

李保山他們趕緊迎上去幫着他們做這件事。

李保山有些感動地說:“大哥,二哥,你們也太辛苦了吧?太陽還沒有上來之前,你們已經馱回一次鐵礦石了,你們幾點從村走的?”

兩個哥哥還有村裡的那幾個人七嘴八舌的給李保山說,他們昨天晚上9點多早早的就睡了,後半夜大概4點多就起來,互相吆喝着,從村裡牽着駱駝出發了。

這幾個人還七嘴八舌的給他說,談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他們幾個人出外面給村裡不斷的帶回來這樣那樣的好消息才辛苦了,他們做這點事情都是應該做的,只要能爲村裡好,爲大家好,他們願意天天這樣做!

說話間,前後用了七八分鐘時間,大家就七手八腳的把駱駝背上所有的東西都卸了下來。

他們幾個人對李保山說,駱駝馱這些重物實在是太好了,想怎麼馱就怎麼馱,好像駱駝就沒有累的時候,隨便扔在山裡給它們吃一點草就行,要是能給它們喂點玉米,駱駝好像就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

李保山說:“你們放心好了,只要我們認識到駱駝對我們的好處,下一步我們需要多少就去山北大草原***他們家牽多少,他們家在草原上的駱駝多的是,訓出來的駱駝也很多。”

兩個哥哥和村裡的幾個人激動不已地對李保山說,下一步只要能有足夠多的駱駝,他們願意天天牽着駱駝馱東西,當一個地地道道的駱駝客。看着那些駱駝把那麼多的重物能左一趟又一趟,好像就沒有疲倦的時候馱到目的地,讓他們感覺到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李保山說:“放心吧,下一步你們需要多少我就給你們往回牽多少駱駝。實際上這個問題我們早就應該發現了,這幾年我們用勒勒車拉東西,用牛馬往地裡馱糞,從地裡往回馱各種糧食,不知道受了多少彆扭。如果早要用駱駝,可能就比現在省事兒多了。”

隨後吃早飯的時候,李保山特意招呼四個結義弟兄,在飼養院餐廳一個角落的桌子旁單獨吃飯。他們一邊吃飯,李保山一邊給弟兄們說:“我們前後走了將近一個月,村裡人們都知道我們這次是去黑頭山取經學鍊鐵技術去了,所以我們只許勝利不許失敗。如果我們不能把這件事情做好的話,只能讓別人認爲我們是出外面躲避給村裡幹活的事情去了。事實上我們這段時間在黑頭山究竟做了一些什麼,我們心裡最清楚,每天24個小時除了五六個小時睡覺時間,三頓飯總數加起來不超過一個小時吃飯的時間,其他時間全部是在幹活的現場呢。所以既然我們已經把黑頭山鍊鐵的一些事情,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我們也有百倍的信心來做好這件事情,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把這件事情做好給別人看吧。你們有信心嗎?”

四個結義弟兄低聲的,但是非常堅決的同時給李保山說,有信心,絕對有信心!如果要是做不好鍊鐵的事情,他們就提頭去見父老鄉親們!

李保山說:“太好了,你們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也就徹底放心了。我除了要處理必不可少的事情,肯定要和你們吃住在一起,眼盯着來燒焦和練鐵。直到出了好鐵,最終把質量和產量穩定了,我纔會忙活其他事情。你們從始至終要手把手一刻也不能離開現場,給我盯着做這件事情。”

四個結義弟兄給李保山表態說,讓他放心好了,他們絕對照辦,到時候他們就在土焦爐旁邊或者鍊鐵爐旁搭建簡易的毛氈蒙古包,吃飯睡覺也都在現場了。

“很好。你們必須要按照我們在黑頭山的時候, 那些土專家們給我們說的一套一套非常嚴格的流程來操作,從一開始就不能讓人們有任何的馬虎,之前我們操作的那套流程除了極少一部分經驗可以用,其他的就當不存在吧。”

高喜財說:“按照黑頭山那些土專家們的說法,實際上我們過去不能提高生鐵的質量,主要還是各個環節太馬虎,沒有認真對待,當然也是因爲不懂。如果按照黑頭山那些土專家們給我們的說法,只要選好非常合適的煤炭燒焦,用含鐵量高,有害雜質低的鐵礦石,還有灰分少,含鈣量高的石灰石加入爐裡,再適當的配一點馬牙石,甚至也能煉出硬度非常高的鐵來,雖然這種鐵幾乎沒有什麼韌性,但是硬度絕對沒有問題,打造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都可以。”

李保山說:“如果這次我們沒有去黑頭山之前,能夠獲得這樣的鐵,那我們就非常滿足了。但是這次去過黑頭山之後,這個情況我們已經不滿足了。我們現在要的是能夠煉出硬度和韌度都非常高的鐵,是能輕鬆打造一把把鐵胎弓的那種鋼鐵。”

郭虎說:“如果我們沒有去黑頭山之前,說這樣的話那絕對是吹死牛。但是去過黑頭山之後,我認爲只要按照那些土專家們的說法,我們嚴格操作,一點一點多試驗幾次,我有100%的信心能夠煉出這樣的鐵來。”

韓雲龍說:“那幾個土專家在幾個關鍵的問題上強調的一些注意事項,差不多說的又是大同小異的話語,人家又多次強調我們不能馬虎。好在我們都把這些要領記在了草紙上,也刻在了大腦裡。所以我有把握絕對能煉出大量的鐵,也能煉出好鐵來。”

李保山說:“只要你們在每一個環節上嚴格把關嚴格的操作,我相信最終我們能夠實現我們的目標。要知道我們這個目標一旦實現了,下一步我們的產品在周圍三二百里範圍內,絕對是緊俏貨。等我們這段時間把鍊鐵徹底試驗成功了,然後等老家那些人來到這裡,我們有了充足的人手之後,我們就要組織他們在野駝山裡,選擇煤炭和礦石又多又集中,成色又好的一塊地方,建比較先進的土高樓和土焦爐。下一步我們就要在那個地方大張旗鼓地鍊鐵和製造各種鐵器了。等把這些事情和移民的事情徹底做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就陪着你們幾個人去一趟柳家莊園,給你們看對象,考慮你們的婚姻大事。另外看能不能把我們村裡那幾個年齡已經偏大的妹妹們,嫁到柳家莊園。”

這方面的事情,前段時間在二狼山裡的時候,李保山就有意的和於海明營長說起過。當時於海明營長聽了也是非常上心的,他說,等他們從黑頭山回到野駝山忙過一陣子的時候,看看通過什麼方式方法,讓村裡的幾個姑娘和二狼山裡的那些小夥子們見見面。這是一件再好沒有的事情!

四個結義弟兄都興高采烈的說,放心吧,他們這段時間白天晚上什麼也不做,就在搞燒焦和鍊鐵的事情!

李保山說:“我要用最短的時間,用我們從黑頭山裡學到的技術,燒出最好的焦炭煉出最好的鐵。爭取在兩三年之內,讓我們野駝山民用鍊鐵和打造各種農業用具和生活用具方面,走在我們大中華民用鋼鐵的最前列!”

劉黑子說:“保山哥,別人不一定能做成這件事情,但是我相信你絕對能做成!因爲你本質上就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相關方面的內容,李保山又給四個結義弟兄囑咐了一遍,就趕緊吃完飯離開了桌子。

李保山看到,村裡差不多所有人都先後來到這裡吃早飯了。他來到父親吃飯的那個桌子旁,低聲對父親說了幾句話。

李昆玉重重地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就去旁邊的那個屋子裡等着吧。馬上我就讓那些不願意讓孩子去讀書的父母去見你。就按照你安排的辦。他們誰要在這方面給我呲毛,我也會配合着你修理他們的。明明這是天上掉下來大餡餅的事情,可是就有人不接着,他們連我這一關也過不了!”

……

這天上午,當李保山準備徹底的和那幾個叔叔大爺們,說送他們兒孫去讀書這件事情的時候,那幾個叔叔大爺們都主動找到他說,昨天說的事情都不存在了,他們的兒孫們已經完全同意去讀書了!

哈,好吧。這就大大地節約了他的時間和口舌。

李保山在那個房間裡,和村裡另外倆個孩子的父母,說起他們孩子讀書的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複雜和艱難。倆個孩子的父母給他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原因。而他們倆家說的這些原因,和村裡所有孩子父母說的原因都是大同小異的。李保歸納爲以下幾點:第一,他們壓根兒就沒有認識到讓這些孩子出去讀書的意義和價值,總認爲現在野駝山的生活已經過得這麼好了,有吃有住不用爲一日三餐發愁,下一步就是在村裡種地,放牲畜,給村集體幹各種各樣的營生,也都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再過幾年就要嫁人了,讀書不讀書又有什麼用呢?讀書到最後,還不是替別人培養的賠錢貨?第二,捨不得孩子離開。好像這些孩子們一撒手就再也看不到了。第三,少一個孩子,隨後的三五年就要讓家裡少一個勞力,給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帶來很大的不便。這樣他們或多或少的就有一種白生養了這個孩子的想法。

李保山根本就沒用太費勁兒,就比較輕鬆的把倆個孩子父母的工作做通了。他壓根兒就沒有把殺手鐗拿出來咋唬他們。

李保山的心裡明白,那幾個叔叔大爺們,他們本人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兒孫們的思想自然就通了。想必這倆個孩子的父母,昨天晚上都提前被圍繞在父親身邊的那些叔叔大爺們教訓過了。而這倆個孩子,都是那些叔叔大爺們的至親。

沒有多久,關於送這些孩子們到柳家莊園讀書的事情,就徹底解決了。

這些孩子的父母也都要忙亂各種各樣村集體的事情,李保山更是心急如焚要去參與這樣那樣的事情,哪有時間坐在這裡說這些沒用的話啊。

打發走倆個孩子的父親之後,李昆玉從外面進來。

李昆玉說:“你說怪不怪,以前還有一些人家推三阻四的不讓孩子去,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有兩三個人找我說想讓他們的孩子一起去讀書呢。我算計了一下,他們說的這幾個孩子才七八歲,連九歲都不到,這麼小的孩子打發出去,不合適啊。”

李保山說:“我原來想,要不把孩子的年齡往低放一放,這樣數量就能多一點,但是隨後我又想,這樣不太合適。我們老家習慣於說的是虛歲,臘月二十九生下的孩子,初一就是兩歲了。就是我們算計九歲的孩子,實際上好多滿打滿算才七歲多一點。我們規定的這個條條框框就不要打破了,本身我們這些孩子從來沒有出過門,沒有什麼見識,年齡再偏小,恐怕去了那邊就更不合適了。先就讓這些孩子去吧,等明年或者哪怕秋天以後,再陸續的往去送三兩個孩子。”

李保山和父親通過合計和統計,最終確定9~15歲的孩子,有17個要送到柳家莊園讀書。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油房壕到石柺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