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蘆葦叢對付惡人

李保山他們6個人剛提馬離開剛纔那一片地方,10根箭桿就齊刷刷的定在他們剛纔腳下的泥土地上。就在他們提馬飛離了那一片地方的時候,緊接着第2排箭桿也在他們身後的一些地方落了下來。

我的天,幸虧他們都躲避及時,沒有被這些箭桿穿透,如果剛纔稍微遲緩一點點,這會兒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幾個人差不多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包括他們搭救的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那種騎馬射箭的行家裡手,驚愕之餘他們都能夠感覺出來,這是對方要一次性致他們於死地的一種做法。

李保山迅速的打馬,帶頭飛馳到東南上百步之外一塊低窪地帶。

李保山飛身從馬背上跳下來,期間他短促而急迫的指揮道:“憑着我的感覺,這幫人來者不善,絕對不會看到我們跑了就掉頭離去,肯定要在周圍這一帶搜尋射殺我們。郭虎,還有這位新認識的兄弟我們三個人趕緊下馬,帶着弓箭長刀短刀,悄無聲息的穿過蘆葦去收拾這十個人。你們三個人牽馬在這裡等候接應我們,準備自救,也隨時隨地的準備戰鬥。萬一我們需要離開這裡的時候,不至於找不到馬匹!”

雖然這會兒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沒有一個人願意聽李保山這一番話,都想把馬匹扔在這裡,迅速的跟着他投入戰鬥,把剛纔對他們射箭的這十個人射殺了,可是理智告訴他們,李保山這一番安排絕對是正確的。再者這會兒時間緊迫,也沒有時間來商討這些事情,爲此他們三個人只好低聲而短促地說,放心,讓他們趕緊去吧,這邊就讓他們放心好了。一定要把這十個惡人射殺了,以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李保山剛纔說完那番話之後,也不管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幾個人,急迫地對被搭救的那個年輕人說:“你是什麼樣的情況,後背上的這兩根箭桿穿透皮肉深嗎?能參加戰鬥嗎?能參加戰鬥更好,不能參加戰鬥也留在這裡!”

這個年輕人鏗鏘有力.視死如歸地說:“皮外傷,不礙事,趕緊給我拔了箭桿!這些人是衝我來的,你們能夠搭救我,我就感激不已了,哪能把這麼大的禍端轉嫁給你們呢!”

李保山和其他4個結義弟兄都是開弓射箭舞槍弄棒的行家裡手,雖然這個人的後背上直到現在還帶着兩根晃晃悠悠的箭桿,就他的神情動態,還有他厚實的穿戴,李保山知道這兩根箭桿最多也就是穿透了他後背的一些皮肉,沒有傷及到筋骨。

李保山伸手嚓嚓兩把就把這個人後背上兩根箭桿拔了下來。至於說這個人騎着的那匹馬屁股後面晃晃悠悠的兩根箭桿,李保山就不用考慮了,留下的三個弟兄自然會給那匹馬拔箭桿的。

在給這個人拔箭桿的過程中,李保山看到這個人雖然面露痛苦之色,不過他骨子裡的那種堅強剛毅,還是不經意間表露了出來。期間,這個人還沒忘記對李保山他們5個人說感謝的話語。他說,只要今天他死不在這裡,回頭他一定會重重地感謝幾位好漢!

時間緊迫,這會兒李保山根本就沒有時間和這個人說這麼多客套話,只是重重地一揮手,迅速地帶領這個人和郭虎,返身貓腰,飛也似的向着西南跑了一會兒,然後躲藏在了一處蘆葦叢裡的土坎後面。這一處地方,離蘆葦外面那條羊腸小道大約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從外面絕對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可是他們從這處有密密匝匝的蘆葦遮擋着的土坎後面看外面,就是另外一種情形了。

差不多就在他們在這處土坎後面隱藏好的時候,蘆葦面前的羊腸小道上,那十匹馬就已經掠過了。

李保山低低對身邊的郭虎說:“你悄無聲息地爬出這裡,迅速的到咱們對面那一片蘆葦邊,高聲亮一嗓子,然後趕緊在那一帶蘆葦深處的土坎後面躲起來,然後就不要輕易動了。注意無論如何保護好自己,不要被對方射傷,更不要丟了性命。等到一會兒他們返回來,我們這邊對他們射擊的時候,你在瞅中時機對他們射擊。記住,不要輕易射馬,要射人!狠狠的射,除了不要把他們射死,射得越狠越好!”

郭虎低聲地說:“放心好了,保證照辦!”他的聲音非常激動,隨即帶着大褡褳裡的箭桿,手裡提着一張大弓,肩頭挎着腰刀,飛也似的離開了這裡。別看郭虎身上穿着皮襖皮褲,給人的感覺很臃腫的模樣,實際上行動起來如同脫兔一般敏捷迅速。

直到這個時候,李保山才用最短促的語氣,詢問身邊這個人之前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尤其是對方是一些什麼樣的人。同時他和旁邊這個人互相打量開了對方。

這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屬於那種上中等的個頭,大約相當於後來的1米80,體重大約是後來的一百六七十斤,一看就是那種健壯的.練武出身的身板。他的臉龐有些發黑,可能是常年在外面騎馬風裡來雨裡去的結果。但是這個臉龐上卻有一種李保山能夠感覺到的那種果敢剛毅的特質。除此還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親近他的凜然正氣。

在李保山觀察這個人的同時,這個人也在觀察着他,同時用那種高度概括的簡單話語,給李保山說了以下情況。

他的名字叫白展雄,23歲。他是距離這邊東北三四百里,屬於達板爾旗管轄的一個大牧主柳擒虎手下的一個大總管……

聞聽此言,李保山心裡咯噔一下。關於這個柳擒虎是一個大牧主,更是一個大善人的一些情況,李保山可是早有耳聞啊。這個人給塞外這些地方包括中原地區,這麼多年前後不知道施捨了多少財物!何況早就聽說他還有一個……

白展雄飛快地給李保山說,昨天他帶了一些弟兄來這裡給柳擒虎老爺打魚,沒想到今天早晨他們在北面一處湖岸的帳篷裡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外面的帳篷上就被罩上了一張大網,隨即他們被一幫惡人捆綁押解和毆打。這些人私下裡嘀咕說,要把他們折磨一通,最後還要把他們沉入冰面下,把他們餵魚!憑着他的感覺,這些人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他們的口氣和神情動態證明,接下來肯定是這樣的結果。因爲就他們打人的那種做派就可以證明這一點,都是下死手把弟兄們往死裡乾的做法。爲了活命,那會兒他乘這些人不注意的時候,他捨命從他們手下逃脫,搶了一匹馬,奪了自己的弓箭逃離了魔爪。但是剛纔在逃離的時候,他的腰刀沒有奪到手,匆忙之中也只是隨便抓了幾根箭桿,所以也只能一路狂奔逃命,不能很好的回擊這些人。

這個時候他們前面的羊腸小道對面的郭虎,早已經對着這些人亮了好幾嗓子,而且他們已經聽到,東南方向的那些人,也早已經撥轉馬頭飛馳回來,眼看着就要來到他們周圍這一帶了。

情急之下,李保山急迫地問到了更爲關鍵的一個問題:“對面這是一幫什麼人?爲什麼要這樣做?”

白展雄急迫地回答道:“他們是達板爾旗之前的札薩克阿古拉泰手下的一幫幫閒惡奴,帶頭的這個人是過去札薩克阿古拉泰的衛隊長洪震海,是阿古拉泰的一個打手,是專門殘害那一帶的老百姓的。大清朝滅亡了,可是這些人作威作福,殘害百姓,隨便殺人的做法一點也沒有改變!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一片地方就是札薩克阿古拉泰私人的領地,別人隨隨便便來這裡放牧打魚,不經過札薩克阿古拉泰老爺的同意,就要被打死!”

關於達板爾旗札薩克阿古拉泰這個人,甚至包括衛隊長洪震海,李保山之前也通過大人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當然不用說,聽到的那些內容和白展雄這會兒說的,都是大同小異的。那麼不用說,這一主一僕,肯定是兩個大惡人!包括另外這些人也肯定不是一些好東西。他白展雄的這一番話,就更加證明了札薩克阿古拉泰和手下的這個惡奴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保山的心裡一時惱怒不已。

白展雄急迫地詢問李保山和另外4個弟兄是何許人也的時候,李保山低聲說:“放心,我們是專門來搭救你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以後你自然就會清楚的。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你有事兒!”話畢,李保山從自己的大褡褳裡抓了一把箭桿塞在了白展雄的手裡。

一時間,白展雄差一點兒要掉出淚來,他用那種非同一般的聲音說:“我的好兄弟啊,你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有你們弟兄幾個幫忙,有你這些箭桿,不要說他們十個人,再多十個人,我也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

一方面這會兒沒有時間繼續說這些事情,另外李保山也不需要繼續聽到這些內容了。這會兒他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來對付這十個人!

李保山用那種短促而又低低的聲音給白展雄交代了幾句話以後,站起來,貓着腰悄無聲息地在蘆葦叢裡向着西南的蘆葦邊上摸去。等到他即將要來到蘆葦邊上剛站定的時候,埋伏在蘆葦裡的白展雄,就按照李保山給他的吩咐,嗖嗖連續對着蘆葦外面馬背上的人射了倆箭。

馬背上兩個面目猙獰,耀武揚威的小子,應聲哎呀哎呀兩聲過後,就墜馬掉在了地上。他們胯下兩匹馬幾聲嚯兒嚯兒的嘶鳴之後,就跑向了前面不遠處的一片蘆葦邊。

這下不用說,白展雄的這一番舉動自然就激怒了另外8個人。這8個人提着手裡的弓箭,對着白展雄剛纔射箭的那個地方,眨眼之間就射了八箭。

在這個空隙,蘆葦叢裡的李保山蹭的一下跳出來,他弓開如滿月箭出似流星,就連續射出兩根箭桿。

而他面前馬上有4個小子,竟應聲噗通噗通從馬上墜落了下來。他們胯下的四匹馬,也在幾聲嘶鳴之後,跑向了剛纔前面蘆葦邊上的那兩匹馬。

原來李保山射出的兩根箭,都是一箭雙鵰!

這個情況,趴在蘆葦裡的白展雄看得清清楚楚,也讓他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來這裡無意中能認識這個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看上去說話條理清晰,指揮若定,伸手利落,又是一個開弓射箭方面的行家裡手。這個情況讓他既吃驚又欣喜。

蘆葦外面。就在其他4個小子分別向李保山這邊射箭的時候,李保山倏地一下已經在蘆葦叢裡隱匿沒有了聲息。等到隨後他從另一處蘆葦裡跳出的時候,他向着對方射出的一箭,包括東南斜對面蘆葦叢裡應該是郭虎放出的一箭,還有北面蘆葦裡白展雄同時放出的一箭,分別就將馬上的三個小子射落了下來。而他們三個人在此之前並沒有詳細合計的情況下,這會兒居然配合默契,把這件事情做得如此精妙絕倫!

這會兒馬上只有那個暴跳不已的小子衛隊長洪震海,在既吃驚又惱怒不已的罵出一些污穢不堪的惡毒話語,他手裡的弓箭也在胡亂地對着四周揮舞着。

李保山對着白展雄一揮手,兩個人手裡各提着一張大弓,就大步流星地走向洪震海。這會兒他們就看到,斜對面那一片蘆葦叢裡的郭虎,也大搖大擺的提着一張弓箭出來了。

或許是感覺到三對一,他差不多已經被包了餃子,所以這會兒這個衛隊長洪震海雖然嘴上還在破口大罵着,可是他手裡的弓箭卻不敢向李保山他們三個人任何一個人開弓射箭,也許他知道那樣做的下場是會非常悲慘的。

在距離札薩克阿古拉泰的衛隊長洪震海10步左右的地方,李保山定定地站着,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在望着馬上的這個人。這時,白展雄和郭虎兩個人,就像是提前商定好的似的,分頭上去蹭蹭蹭就把地下躺着的九個呲牙咧嘴疼痛不已的小子,每人或手裡或身邊的弓箭,包括散落在他們身邊的一把把長刀短刀,在逐一繳獲着。

這個期間,李保山在上下打量着馬上的這個躁動不安,還在破口大罵着的洪震海。這是一個30歲左右,身高至少在1米85以上,體重足有220斤,滿臉橫肉的壯漢。

之前就聽父親和叔叔他們,說過洪震海這個人以及他的主子札薩克阿古拉泰的惡名,在李保山的心底,本能的對這個人包括他的主子就沒有一點好感。包括那會兒,其實他也是變相地替白展雄與這些人求情的,在那種情況下,按道理來說不管好壞,對方也應該和他們說幾句話,哪怕講不妥條件再對白展雄甚至他們5個人開弓射箭,差不多才合乎常理。可是這些人在洪震海的帶領下,二話不說就要把他們幾個人都射殺。那種做法,讓李保山當時在一瞬間就將這個人歸類到了他死敵的範圍。

可是讓他李保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眼看着洪震海已經成爲了甕中之鱉,可是這個惡人還要做最後垂死的掙扎,他忽然在馬背上一側身,對着他開弓搭箭,閃電般就射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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