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城的東方家,臨江國的歐陽家和長興國的年家,也都各有子女在後宮爲妃。只有歐陽家生了個皇子,另外兩家都只是生的女兒。歐陽家的十九皇子剛學會走路,年紀太小,競爭力不強,皇帝這些年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能不能等到他成人還是個未知數。
還有個就是四皇子,王具懷。他的母親很漂亮,是丞相辛井塘之女,長的像他母親,是幾個皇子中,最俊美的一個。他德不及六皇子,纔不及他的大哥,但他很有孝心,很會哄他的父皇開心。比如說哪天他聽說外面有個雜耍很新奇有趣,他就叫人弄進宮來,然後自己親自看了,覺得可以就介紹給他父皇看了,纔去讓他父皇看。他在吃的方面也頗有見解。他覺得光吃飯太單調了,自己去廚房做又太繁瑣了,於是讓宮裡的工匠做了個鐵架子,上面放上細網,下面的凹槽裡放上燒紅無火的碳,把切薄的肉放在上面烤,在灑些調料上去,嘗試了幾次後,就把他父皇請了去,和他邊喝酒邊刷燒烤,讓一向高高在上,內心寂寞的皇帝,難得的心裡一陣的窩心,享受了片刻的父子溫馨。皇帝內心來說,還是向着這窩心兒子的,皇帝一動心思,下面那些個喜歡逢迎的就跟着走了,在加上有個丞相外公,那個市場也就有了。
大皇子王璇懷在不久前強姦並且虐殺了一個平民女子。這事說大不大的,對於堂堂一個皇子來說,別說一個女子了,就算在來兩個三個,也無法撼動他尊貴的地位的。但說小也是不小了,幾個皇子正在爭上位,各方陣營裡不單要發揚和擴大主子的優點,也還有緊抓別人的小辮子,然後適時的揭露,他就恰逢其會的被公開了。當時皇上正怒,罰了他三年的薪俸,禁足了三個月,他都已經成年了,而且還是愛玩愛鬧的年紀,這一禁足差點沒把他給憋出病來,沒奈何下就把宴會賭場的,擺到了府了,結果又被人給揭發了,結果被罰抄道德經500遍,聽的
他都胃疼。還是他的幕僚出主意,讓他找個藉口出城去,也可以去遊說另外三大世家,支持他,只要得到他們的支持,什麼六皇子,四皇子的,只能靠邊站了。大皇子想想很對,即可以避避風頭,又可以給你自己去積累些政治資本,而且還能一路遊山玩水的。三個月禁足一過,就出發了。
可是聰明的人往往不止一個兩個的,他那邊想到了,四皇子這裡也有人想到了。
辛井塘,辛宰相出生並不高貴,靠的就是刻苦努力,和審時度勢。他即是四皇子王具懷外公,也是他陣營的主要軍師。三位皇子都已經在外開府,都各自養着些幕僚門客的。辛宰相登門的時候,四皇子正和幾個幕僚,陪坐着幾個美女,一邊喝酒聊天,一邊對月吟風月呢。
辛宰相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狀,“殿下,最近皇上正在抓風化德行的問題,您這樣夜夜笙歌的,會被其他人打小報告的”。四皇子喜歡美食,喜歡美酒,更喜歡美女,但他也很有禮貌,懂得尊敬,一看到外公登門,就遣散了衆人,把他迎了進來。“外公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收斂”,他想下次要在門口安個暗衛,一看到有人來就通報,然後再散席或掩蓋的。
老人家看他一幅受教的摸樣,還是很受用,心想,“畢竟還年輕,好好調教的話,希望還是很大的”。“殿下,你看四大世家如何”,王具懷一愣,“他們?當然是很有實力的,外公怎麼說起這個”。辛宰相摸着胸前的灰白鬍子,“四大世家在京都當官的都是些家臣或是旁支子弟,正真的實力都留在自己的封地裡,因爲有着神之契約,皇上也不怕他們反,就讓他們在那發展着,除了大安城的羽家外,另外三家都沒有子嗣能參加奪嫡,現在雖然不是很太平,各個盟約都還在,他們的作用已經相對於先帝時期弱了不少,若是京都有些個什麼變化,他們也避免不了會受到影響的。所以趁別人還沒反應過來
的時候,可以先去拜訪那三大世家,就從手握重兵的東方家開始。
那年東方望十二歲,這個年齡是孩子脫離童年,步入少年的開始,對於大商的女孩子來說,這年,她們就要爲嫁人做準備了,當然女孩子做的很多事都是爲了嫁個有出身有才能的丈夫,從而妻憑夫貴,一生榮華,只是到了這個年齡後就進入了倒計時。男孩子都是爲了自己的仕途,或文或武。世家子弟當中,除了有資格繼承家業的外,像東方望這種,無家業可憑靠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樣的年紀就中了鄉試,成了舉人,整個永樂城都沸騰了,即因爲他的成績,也因爲他的父親東方虎。據說他中試的那天,他的父親正在屋子裡和一羣的小妾脫光了衣服在玩“快抓我”的遊戲。報喜的人沒等到主人出來,只好留下中試的帖子,帶着一肚子的怨氣離開了。
可惜東方望的母親萍兒沒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揚眉吐氣,她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原本就因爲生孩子而透支了的身體,在被丈夫的一場猛烈的“閨房之樂”後,就一直是帶病的,敖了幾年就離開了。之後東方望就在大夫人的意思下搬進了“虎府”,李大嬸原本擔心他的特殊身份的事情。按理虎府大少爺的丫鬟僕人配置肯定不能比兩個小姐低的,只是這些年的入不敷出,還要時不常的爲老爺惹出來的風流事買單,府裡幾乎是連工人的工錢都發不出來了,要不是賣了“止園”的那筆錢,李大管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這年老城主東方正也去世了,新城主是按照老城主遺志由他的小兒子東方不屈擔任。不過這些個大人的事,和一個小小的東方望是沒什麼關係的,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莫言非和東方望自從莫府事件後,就成了鐵哥們,當聽到東方望考取鄉試的消息後,他高興的連最喜歡的騎射課都不願意上了,換了條衣服就去找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