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留揹着手站在那裡,心中卻是有些許的無奈,他沒有想到,自己佈置了這麼長時間的事情就這樣子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唯一的知己給破壞了,他看着那大牢外面的月光,覺着着月光十分的不好看,就連着月光都好像是在嘲諷自己一樣,他笑了一聲,那笑聲短促而又無力,笑過之後,他慢慢的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爲了看一看我這狼狽的樣子麼?”
那站在他身後的人一身青衣,顯得俊秀務無比,他笑着說道“你啊,怎麼會這樣的想我?我就是那種人?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我會來看你的笑話?”
葛留回過頭,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無奈,他看着那若愚說道“若愚,你應該是知道的,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來找我,你若是來找了我,你身上的嫌疑只怕是再也洗不乾淨了,畢竟,你我之前便是相識,甚至是整個官渡的人都是知道,你我相交莫逆,這個時候你最應該做的,就是遠離我,之後,找其他的人審問我,最好是把一切都是塵埃落定,這樣子的話,你纔不會被牽連,不是麼?”
若愚苦笑一聲,之後慢慢的坐在那簡陋的凳子上,之後看着那葛留說道“你總是這般的理性,可是,你爲什麼要要求我也是做的這樣子的理性呢?你不能夠按照你的要求來要求我,畢竟,我不是你那樣子的人,不是麼?”
葛留看着那若愚,臉上帶着一抹苦笑,他當然是知道,這若愚是個怎麼樣子的人的,這若愚實在是不適合這官場的,畢竟,這官場這麼的黑暗,這樣子一個單純的人,在這個黑暗的官場,最後會成長城什麼樣子,誰知道呢?沒有人知道,但是他不忍心,不忍心讓自己的知己淪落到那個地步,可是,現如今,他馬上就是要死了,他是死罪,這點他知道。他死了不要緊,可是,他的知己,他的好友,怎麼辦呢?沒有人知道。
他看着那若愚說道“若愚,你依舊是這個樣子,你知道,我馬上就要死了,我還活着的時候還好,可是,若是我死了,你怎麼辦呢?你怎麼能夠應付的了那些個人呢?”
若愚低着頭不說話,良久,他看着那葛留說道“青山,你知道我的,我不適合官場,可是,我又不得不在裡面”說着,他擡起頭眼神之中帶着濃重的不知所措,只見看着那葛留說道“青山啊,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能夠和你一樣狠心的,畢竟,你可是連我都是要殺掉的人啊”他這樣說着,卻是讓那一邊的小廝拿上來了一個香爐,那是宴會上的香爐,那是葛留放置羽化的香爐。
只見那若愚低着頭,看着那葛留說道“你這裡面放了什麼,你比我清楚,可是,我想問問你,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對不起我,或者說停止這個事情,還是說,你想做這個事情的時候,絲毫是沒有想起來,我也會死在這裡?”
葛留眼睛之中帶着些許的紅色,他不知道怎麼說,只是一遍一遍的撫摸着那青銅的香爐,之後纔是看着那若愚說道“若愚,這是家族給我的使命,我們族一百八十九口人的犧牲,便是爲了今日的大明”他這樣逃避的說着,他沒有敢說回答那個人的話,他也是沒有敢說什麼其他的理由,他知道,做了就是做了,不管是怎麼樣,那就是做了,無論他怎麼否認,這個事情,他就是做了。
若愚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看着那香爐,片刻後起身,看着那葛留說道“我不管這些,我只是想要問你,你到底是有沒有考慮過我,即便只是在那一瞬間也好?”他的聲音過於的哀痛,讓那葛留忍不住的睜開眼睛看着那若愚的神色。
葛留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只是看着那若愚慢慢的說道“我沒有抵抗的辦法,我也會吸入羽化”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炸在他的頭頂,若愚幾乎是想要笑了,他知道,若是這葛留想要貪戀人世間的繁華,亦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的話,他應該是想要或者是能夠避免這種事情的,可是,他沒有抵抗,這說明什麼?說明,葛留想要和他一起死。
若愚坐在那裡,只是看者那葛留,最後淡淡的說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一直是想要知道,我在你的心中到底是有沒有地位,現如今,我想,我應該是知道了”
他這樣說着,卻是站起來了身子,只是看着那葛留說道“青山啊,你這次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了,我也不能夠幫你,你有你效忠的大明,我又我效忠的大梁,不過,你在黃泉路上等我一等,你我….兩兄弟,在來世,再續今生”
說完之後,便是摔了袖子離開了,葛留看着那若愚的身影,只是淡淡的笑着,它很滿足,因爲他知道,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明白若愚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看着那窗戶外面的月亮,只是在心裡面說道“希望下一輩子,我們能夠不再各爲其主吧”
那帶着些許血紅色的月亮彷彿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一般,只是淡淡的在天空中閃爍着。
… ….
落日坡
落日坡上,朱鳳陽還在於那秦無涯打着,他們的武功本就是不分上下的,這下子打起來,更是沒有完了,朱鳳陽站在一棵樹上,看着那秦無涯說道“無涯,多年不見,你的武功依舊是這麼的厲害,只是,你的槍法之中少了一往無前,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你還記得這句話麼?”
秦無涯站在那裡,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無奈,對於他來說,這朱鳳陽不是敵人,可是,朱鳳陽不是這樣子認爲的。他也是無可奈何。
遠處的天空上劃過一絲流星,那朱鳳陽看了一眼那流星,之後淡淡的說道“無涯啊,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是不知道我麼?”
只是這樣子的一句話,那朱鳳陽便是再次打了上去,這一場,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