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是之前的事情了,這個時候,他不用在這個樣子選擇了,因爲他已經做了這個事情,他展現了大國的風範,當然,那些個屬國沒有領情,可是,即便是不領情又能夠怎麼樣?他是已經完成了,完成自己所需要完成的事情了、那些個所謂的迂腐的大臣,是絕對不會在說什麼大國風範了,畢竟,裡子都是沒有了,還要面子做什麼?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裡子,或者說,利益纔是最重要的,利益能夠讓人變成變成朋友,也能夠讓人變成敵人。
他看着那太子說道:“其實,我也不怎麼喜歡”
太子笑了,同光皇帝也是笑了,他們父子兩個這一生之中最平靜的時候或許就是這個時候了,這個時候,他們互相都是沒有覺着對方是自己的親人,也沒有覺着,對方是自己的仇人亦或者朋友,在這一刻,他們兩個只是覺着,對方是自己的知己。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這一刻,他們不是父子,不是殺母仇人,他們只是有着相同目的的可憐的人,只是同樣的無奈的天涯淪落人。
太子說道“父皇,若是按照父皇的心意,應該是如何對待那些個所謂的屬國?比如說,大唐的時候,還是跪舔我們的倭國與高麗國?我很想要知道,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我很想知道,父皇的想法到底是和我有幾分的相似”
他看着那同光皇帝笑着,臉上的笑容淡淡的,但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十分的開心,十分的高興。因爲,同光皇帝難得的與他意見相同,他已經猜到了同光皇帝的意見,但是,他依舊是想要確定一下,這個事情。這或許,是他們父子間,唯一的共同話題了。
同光皇帝看着那倭國的方向,只是笑着,可是,那太子分明是能夠從那同光皇帝的眼神之中看到濃濃的殺意,只見他看着那同光皇帝說道“怎麼辦?不過是一個字,殺!不聽話了,殺!不給錢了,殺!想造反了,殺!想脫離關係了,殺!有歪心思了,殺!殺他個片甲不留,殺他個血流成河,殺他個昏天黑日,殺他個聞風喪膽!”
風聲吹起,同光皇帝站在那裡,神色狠厲,只是那已經滄桑的面容上,竟然是出現了一抹的年少輕狂,不過是年少輕狂,不過是當年的年少,可是,即便是這麼多年的磨難,這麼多年的忍耐,都是沒有抹殺掉同光皇帝的這一抹年少輕狂,對待那屬國,不過就是一個殺字,殺他的人仰馬翻,讓他再也不能夠有什麼歪心思。
這就是同光皇帝的意見,這也是同光皇帝真正的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他不能夠做這個事情,因爲,這個事情,若是做了,整個大梁都是會亂,那些個迂腐的所謂讀書人,其實是真正的敗類只是會想到所謂的仁慈,所謂的大國風範,那些個敗類只會覺着自己會在史書上留下一個不好的名聲,卻是不會關心,那死在邊疆的戰士,也不會關心死在邊疆的百姓,在這些個無恥的政客眼睛裡面,只有政績纔是最重要的,只有名聲纔是最重要的。
這些無恥的東西,同光皇帝眯着眼睛想到,他早晚有一天,要把這些個無恥的東西給殺光,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名聲的,也有性命。名聲永遠不是最重要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當然,這僅限於這些個無恥的敗類。
太子笑了笑,之後看着那同光皇帝說道“父皇說的不錯,對於這些個東西,不過是一個殺字,殺的他們昏天黑地,殺的他們心中膽怯,殺的他們不敢再說什麼就行了,不必考慮其他的”
同光皇帝笑着看着太子說道:“太子不擔心日後自己的名聲受損,比如說,在歷史上,留下來一個暴君的名聲麼?亦或者,太子不擔心,那些個文人墨客亂寫什麼東西麼?”
太子只是笑着,然後看着那同光皇帝說道“父皇多慮了,這個世界上,又無恥的敗類,自然也是有真真的個文人墨客的,書寫歷史的權利是誰給他們的?是我,是皇帝,是至高無上的權利,若是他們想要做敗類,我會收回他們的權利,給真正的文人墨客,他們便是試圖造反的逆賊”說到這裡,他看着那同光皇帝,又是展演一笑說道“父皇難道忘記了麼?這個世界上的話語權,永遠是勝利者才能夠掌控的,只要我勝利了,那麼,我說那些個文人墨客是敗類,他們就是敗類,我說那些個敗類是文人墨客,他們就是文人墨客,我說他們是好人,他們就是好人,我說他們是壞人,他們就是壞人,因爲,我是勝利者,書寫歷史的權利在我手中。”
同光皇帝只是笑着,他似乎是今日纔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一個怎麼樣子的人,他只是笑着,然後纔是淡淡的說道“太子說的不錯,只要我們最後能夠勝利,我們說他是好人,他便是好人,我們說他是壞人,他便是壞人,他敢寫什麼東西,我們便是把他寫的東西燒了,把他人給殺了,把他全家甚至是九族都給株連了,我們便是好人,便不是暴君”
太子笑了笑,然後說道“父皇與我所想的一樣,我也是這樣子覺着的,我倒是很想要知道,父皇爲什麼不這樣子做,難道僅僅是因爲,父皇忌憚那些個文人?”
同光皇帝看着那太子,笑了笑,之後纔是說道“是也不是,我是忌憚那些個文人,可是沒有那麼的忌憚,以至於我這樣子做”他看着遠方,第一次有些許不自信的說道“因爲,我現在已經不確定,我們能夠輕而易舉的打過那些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