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看着眼前笑着的薛寶玉,沒有說話,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在想着什麼,不過是想要知道這個事情的全部而已,只是,這個事情的全部就連他都是不知道的,更何況是這薛寶玉呢?他們也不是想要用過就丟,畢竟,四大家族終究是四大家族,即便是現如今着趙家內部出了些許問題,分化成了兩個派系,這四大家族也是沒有變得。
榮國公府拉攏了王家,史家一向是中立的,那麼,能夠幫助寧國公府的也就只有這另外的一個四大家族之一,薛家了,他知道,自己即便是不用這薛家也是能夠成功地,但是,這個時候,能夠多一個人幫助,就是多了一份希望,他自然是喜歡、開心的了。
他擡起頭看着那薛寶玉說道“這事情麼,我還是真的不知道,畢竟,陛下的心思怎麼能夠是你我能夠猜測的到的?不過嘛,我相信榮兒應該是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了,他上次託人帶給了我三個錦囊,說是到了一定的情況在打開,我想,這個時候應該是要打開的時候了”
薛寶玉一挑眉,三哥錦囊?這是學當年的諸葛先生?只是不知道這個趙榮有沒有當年諸葛先生的風采了,他擡起頭,微微傾斜着身子,之後瞧着那趙禎說道“哦?雲華竟然是留了三哥錦囊麼?我倒是很想要知道,雲華到底是能不能夠猜測到現如今的狀況”
趙禎聽出來了這薛寶玉語氣之中的懷疑,他只是看着那薛寶玉說道“哈哈哈,這能不能夠猜測到現如今的狀況我倒是不好說,不過嘛,能夠給我們點意見是一定的”
說着,他慢慢地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一小小的錦囊,那錦囊是豔紅色的,顯得十分的嚴厲與好看,那錦囊上繡着一隻小小的海燕,那海燕似乎要是跟着那風浪隨風的飄揚一樣,十分的好看。
趙禎從那錦囊裡面拿出來那東西,之後當着薛寶玉的面展開,只見那信上赫然寫着一排小字
“抄家,圈禁,手下留情”
只是短短的八個字,便是讓那薛寶玉心中升騰起來一種不可思議,這趙榮真的是已經猜測到了這種情況,並且留下來了這樣子一個紙條?他不知道爲什麼,只是突然覺着這個對手真的是可怕極了,畢竟,誰都不想要一個諸葛亮似的人對手,因爲沒有人敢開口說自己是司馬懿。
不過,還不等這薛寶玉爲這趙榮所能夠實現預料到這種情況而驚訝,那紙條上的字便是讓薛寶玉覺着很是迷惑,抄家,圈禁,這也就罷了, 畢竟,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夠輕饒的,只是,後來那個手下留情又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卻是覺着那趙禎一定是知道的,是以,當即便是轉過頭,看着那趙禎說道“伯父,這前面的四個字我理解,只是,後面的四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趙禎看着那八個字,只是笑了笑,這個處理方式和他有九分九的相似,他終於可以使放心下來自己的兒子了,畢竟,這趙榮能夠在這次的事情之中得到什麼東西,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他們幾個人能夠知道了,身爲一個父親,如何能夠不爲這樣子兒子感到自豪?
他擡起頭,然後看着那薛寶玉說道“無暇你不知道,這小子,猴精猴精的,你說,這東王還有南王,明細那都是參與了造反的事情,你要怎麼處理?自然是秉公處理,可是,這秉公處理,這兩個人最少也是一個圈禁,甚至,八成是要被殺了的,那麼,他們身後的人該怎麼想?”
薛寶玉看着那趙禎說道“身後的人?那南王殿下身後是當朝閣老,這個我知道,只是,那東王殿下的身後有着什麼?”
趙禎看着那薛寶玉笑了笑,這個薛寶玉還是有些許年輕,不過也是應該的,想他的兒子那種變態,有一個就夠了,怎麼能夠有第二個?區區十六歲,便是如同一個三四十歲的人一樣老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笑了笑纔是接着說道“這事情不是這樣子算的,這東王與南王都是陛下的兒子,不管是現在陛下多麼的難受,多麼的下了決心,只要這東王殿下死了,那麼,站在東王殿下身後的就會變成陛下,這就是人力的天性,畢竟,那東王殿下再怎麼說,也是陛下的兒子,陛下不可能真的是拋下來他不管不顧的。
說到這裡,他看着那天空說道“無暇啊,你要知道,這皇家,在人活着的時候,是不可能有所謂的父子親情與兄弟親情的,可是,一旦這人死了,那麼,所有的人都是懷念自己的兄弟或者兒子的,這就是他們的劣根性,只有當一個人永遠不會對你造成威脅的時候,他纔是一個能夠在你的心裡面佔據最好位置的人,也是你只會記起來他的好的人,他的不好,他的錯處,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的流失,而陛下,不會怪罪自己,將來登上皇位的人也不會怪罪自己,他們只會怪罪我們,這就是手下留情,所需要顧忌的事情”
薛寶玉聽得懵懵懂懂的,只是,他終究是知道這個事情的,畢竟,這種事情向來是說不清楚的,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但是,活人,永遠是最後的贏家,不是麼?
… …
天牢
東王頭髮依舊是披散着散在肩膀上,他的對面便是那衣冠整齊的南王殿下,南王殿下看着那東王慢慢的說道“二哥啊,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我們竟然是做了一把難兄難弟?只是不知道,會有什麼人真心實意的就你出去呢?”
東王只是低着頭,事實上,不是他無話可說,而是他想要掩蓋自己的情緒,他知道那個人會來救他,可是他不想要那個人冒險,因爲這個事情真的是太危險了。
遠處慢慢的想起來腳步聲,那獄卒領着一個黑色兜帽的人走進來,看着東王說道“殿下,有人來探視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