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面前攤開的那一幅山水畫別說是這朱鳳陽了,就連這對這趙榮心種有着濃厚的敵意的江心都是不自覺的沉迷在裡面,他就這,這絕對是名家的畫作,現如今被這趙榮畫了出來,倒真的是讓人心中有些許驚喜了。
至於是驚還是喜,那就是看自己的心境了,反正對於這百里明月與朱鳳陽來說,這副畫作帶給他們的完完全全是喜悅,因爲他們都是喜歡收藏畫的人,這幅畫作的水平到底如何,他們一眼便是能夠看穿,便是在這朱鳳陽的那些個收藏之中,也是屬於最上等的那一類了,只怕是唯有當初盛唐時期的畫聖吳道子才能夠跟這位相提並論,他們雖說是不知道這趙榮爲什麼突然會畫畫了的,但是,能夠化成這個樣子,他們心中自然是喜悅的。
至於那江心,他現在的心中恐怕就完全是驚訝了,甚至可能還帶着一絲絲的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要跟這位爭一個高下,後悔自己會什麼不好好的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是世界上有後悔藥麼?沒有,若是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傷心人了,畢竟,所有的傷心人都是因爲一件事情才傷心的,而傷心的原因便是當初做了不好的選擇。
不管是什麼人都是這樣的,無論是人生的失意,還是感情的丟失,都是這樣子的。
因爲沒有後悔藥,所以,江心只能夠一條路走到黑,也確實是一條路走到黑了,因爲事到如今,在他自己的心中它能夠勝利的勝算只剩下了區區一成,可是就算是這一成,江心以及蔡遠都是沒有把握的,他們害怕,他們很害怕這個事情,所以他們各自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勝利。
當然,蔡遠與李江一點都不擔心,因爲他們一個早早的就投靠了那同光皇帝,他覺着同光皇帝一定會保住他的,李江也不擔心,因爲他覺着自己的計劃沒有人能夠識破,現下的局面對他很有利,只要這位雲華公子把這兩個人打敗了,然後他再把這個雲華公子給殺了,那麼,誰能夠阻擋他?沒有人了,就連那朱鳳陽也是會慢慢的重用他,他將是這個建康城之中最頂端的那個人,他還可以順手把蔡遠和江心的地盤給收了回來,擴張自己的勢力,這是一個很有利的事情。李江幾乎上是要笑了出來,他覺着自己這個計劃沒有一絲一毫的毛病,簡直是太完美了。
當然,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計劃會不會被那趙榮看破,怎麼可能被趙榮看破呢?他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甚至就連他自己都相信了,因爲李江知道一個道理了,最真實的謊言是連你自己也騙過去的謊言,所以,他一直再告訴自己,你就是真心地投靠這趙榮的。
李江爲了讓自己不露出任何的破綻,他還親自請了一位據說是天竺國的大師給自己進行了一種名字叫做催眠的術法,在這種術法下面,他會完全的相信自己真的是投靠了那趙榮,就連他自己都是真心相信的事情,誰能夠看得出來破綻?
沒有人的,所以,這位很是興奮。
幾個人拿着那副畫作慢慢的下去了,他們要給所有的人看一看,看一看這絕美的畫作。
朱鳳陽並不覺着下面的人會說什麼不好的話,因爲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幾個非常的喜歡這個畫作,若是這樣子的話,朱鳳陽相信,臺下的人一定會將竭盡全力的讚美這幅畫,哪怕他們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幅畫到底好在哪裡,這就是人性,這就是現實,能夠掌握話語權的人,向來是比別人更加的高貴的,他們手中有權利,所以,很多人以他們的喜好爲喜好。
果不其然, 那畫作開始傳閱的時候,一片高度的讚揚聲。
朱鳳陽笑着,他看着那江心說道“這幅畫作,先生以爲如何?”
江心額頭上冒出一陣的冷汗,他只是強行的笑了笑,然後看着那朱鳳陽說道“祝大當家的說笑了,在下怎麼有能力點評這一幅畫?在下並不懂什麼畫作,但是也能夠看出來這幅畫作用筆不凡,甚至就連意境都是上乘”
朱鳳陽笑了笑,他知道江心不會說什麼,因爲江心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上說這幅畫不好,那樣子的話,就是打了這麼多人的臉,這些人雖說是沒有江心那麼大的勢力,若是得罪一個兩個還好,但是若是得罪了這麼多,就算是這江心也是承受不住的。
但是他不相信這江心會這樣子就算了,這不符合這江心的行事作風,接下來,一定還有什麼事情亦或者手段等着趙榮,這是朱鳳陽堅信的,所以,朱鳳陽便是順水推舟的看着那江心問道“我瞧着江先生方纔在皺眉,莫非是覺着這畫作有什麼不完美的地方?雲華還在這裡,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便是讓雲華改一改嘛”、
江心眉頭一皺,他知道這是朱鳳陽在幫自己,可是朱鳳陽爲什麼會幫助自己呢?他很是疑惑,這朱鳳陽不應該是幫着這位雲華公子的麼?
當然,雖說這江心不知道這位朱鳳陽到底是在想着什麼東西,爲什麼會幫助自己,但是他知道,這是自己出手的最好的機會,因爲這個時候,這個東西是朱鳳陽提出來的,這樣恰好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他瞧着那朱鳳陽與趙榮說道“祝大當家的,在下確實是不懂畫作,看不出來這幅畫作到底是有哪裡不太完美,只是在下總是覺着怪怪的,方纔大當家的一說,在下才是反映過來,這畫作確實是完美,只是這完美的畫作上似乎是少了什麼東西,所以是怪怪的,聽說雲華公子詩詞歌賦樣樣在行,不若雲華公子爲這幅畫題一首詩詞?”
雲華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看着那江心說道“既然江先生說了,那麼在下便是繼續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