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歌抿嘴脣笑了笑然後看着那衆人說道:“諸位,我等今日的文會便是可以開始了,今日在這萬梅園之中舉行文會,恰逢天降大雪,不若我們學一學古人的趣味,來一場梅雪文會?便是說一說這梅花與雪花何爲上一等?”
此話方纔一說完,衆人便是笑着同意了,在萬梅園之中,再加上現如今下着雪,誰能夠說這個時候不是一個十分完美的時候呢?除了說雪梅,衆人也是着實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麼了。
看着衆人的反應,華清歌便是繼續說道“既如此,我們便是分爲兩隊,一隊爲雪,一對爲梅,如此可好?”
在場的衆人自然是沒有什麼不能夠同意的,當下便是交換着座位,沒有一個人是不動的。
而趙榮身邊的連城璧便是走到了那白止公子公孫白止的位子旁邊,然後慢慢的坐下。
這公孫白止選擇的是雪,這無暇公子走到這公孫白止的身旁自然是也是選擇的這雪了。
倒是那趙榮與華清歌坐在右手邊,顯然,他們選擇的是梅。
那走到左邊的一位學子卻是看着青鹿公子華清歌說道“青鹿公子,沒想到你竟然是逆黨!逆黨啊,真真是令我心痛”
這話說的其實是有些許嚴重的,但是那學子臉上帶着的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在場的衆人也不是第一次舉辦者文會了,當然是瞭解這人的脾氣的。
青鹿公子華清歌看着那學子說道“沒曾想到風公子這麼風流倜儻的人,竟然是一個雪逆黨,真真是令本公子心中覺着痛處”
這話同樣是帶着一股子的斥責的,那先開口的便是公子榜上第八名,風公子,徐清風。
這文會上的,所有的人都是很放得開,沒有什麼尊卑之分。
待到衆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做好之後,那坐在一旁的公孫白止卻是笑了笑,然後看着那華清歌說道“青鹿,我們兩個好久沒有這樣子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作詩了,倒是讓我有些許懷念”
這話是一個試探,公孫白止今日總是覺着有些許奇怪,因爲他覺着這個青鹿公子似乎並不是真正的青鹿公子,他的身上有一股子常人沒有的傲氣,這傲氣卻是發自骨子裡面的,令人瞧着便是有一種此人乃是名門之後的感覺。
可是覺他所知,這青鹿公子華清歌似乎並不是什麼名門之後,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氣質呢?莫非,清苦公子已經遭遇不測,這是什麼人扮演的?
由此,他纔是開口試探一下,想要知道,這位所謂的青鹿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他很好奇,也很想知道,所以,她開口了。
青鹿公子華清歌自然也是感覺出來了的,他看着那白止公子公孫白止說道“白止,我二人卻是好久沒有在一起讀過書了,我至今爲止還是很想念那小徑竹園裡悠閒的時光,只是隨着時間的漂移,那竹園卻是離我們越來越遠,終究是回不去了啊,回不去了啊”
這話其實話裡面還有話,他們當年確實是志趣相投在一起讀書,只是現如今他們已經有了各自效忠的對象,或者說,是這公孫白止找到了自己的效忠對象,然後這個對象和青鹿公子華清歌還是有私仇的,不共戴天的那種私仇。
公孫白止聽了這話也是嘆了口氣,他怎麼會聽不出來這話裡面的意思呢?不過他說的倒是對的,他們也確實是回不去了,他知道的,他所效忠的對象乃是朱三太子,而面前的這位青鹿公子似乎是和朱三太子有私仇,不共戴天。
若是再給他一個機會,他也不想要效忠朱三太子,但是因爲他是史可法的侄子,所以,他必須效忠朱三太子,因爲他們一家人都是這大明王朝的忠實臣子,他的父親,他的叔叔,都是這樣子,所以,他作爲史可法的侄子,他必須爲了大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他確定了,這個確實是華清歌,因爲他說的分毫不差。
華清歌看着那白止公子公孫白止慢慢的放鬆的臉色,心中也是鬆開了口氣,他知道方纔那是對自己的試探,他同樣也是知道,自己若是回答不出來便是會被這個人給揭穿,可是他看出來了,因爲他知道那個地方,因爲,當年和這公孫白止一起讀書的可是不僅僅只有青鹿公子華清歌,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華清歌的愛人。
一旁的連城璧見公孫白止不再說話,便是開口道“既然是文會,那麼我門便是開始吧?不知道哪一位才子先來作詩?”
這話音一落地,在場的人便是熱鬧了起來,紛紛的做出了自己喜歡的詩句,那華清歌與公孫白止似乎也是走出了方纔的心理,淡淡的評價着這些個詩句。
文會很快地進入了高潮。
那連城璧慢慢的站起來看着那華清歌說道:“青鹿公子,在下有一首詩,希望青鹿公子能夠點評一下,不置可否?”
華清歌眼神一緊,他知道,這便是這位發起的進攻了,他微微一笑,然後看着那連城璧說道:“指教不敢當,只是不知道無暇公子所做何詩句?”
連城璧站在雪花之中慢慢的走着, 然後笑了笑纔是看着那華清歌說道
“寒色孤村幕,悲風四野聞。
溪深難受雪,山凍不流雲。
鷗鷺飛難辨,沙汀望莫分。
野橋梅幾樹,並是白紛紛。”
華清歌慢慢的讀着這首詩,不得不說這首詩句確實是好,確實是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並且在這句詩的最後,還說了一下梅花,拿着梅花與雪花對比,着實是令人心中有些清爽之意、
華清歌看着那連城璧說道“無暇公子果然是做的一首好詩,這首詩在下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連城璧笑了,然後看着趙榮說道“不知道雲公子心中可有好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