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樂意爲您效勞!”拓跋浩獰笑一聲,大踏步的便向着無根老人走了過去。
那無根老人先後被拓跋浩和無爲兩人重創,此時直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看着大踏步走來的拓跋浩,委實是欲哭無淚。
無根老人並不怕死,可他怕的是自己死了以後,司徒琪怎麼辦?萬一真的被無爲給糟蹋了,那豈不是毀了司徒琪的一生?無根老人拼命的掙扎着,企圖要重新站起來,可是數次的嘗試,最後都因爲力不從心而失敗。
司徒琪此時更是心急如焚。她從小就在靈雲山上和五根老人一起修煉,生活,對無根老人的感情,甚至還要比對她親生父母的感情深上一些。此時見到無根老人命在旦夕,她又怎麼能不着急?心亂如麻下,正要一閉眼,答應了無爲的混賬要求。
秦東的聲音便在此時悠悠的響起“奇怪,真是奇怪……”
秦東的聲音一起,司徒琪倒沒覺得什麼,無爲,赤蓮魅和拓跋浩三人卻是大吃了一驚。急忙向秦東看去,只見秦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隻虛弱的金隼烏售身前,正一邊觀察着,一邊鎖緊了眉頭,不停的喃喃自語,好像是被什麼事給困惑住了。
“你這個白癡,快逃啊!”就連自己的師父無根老人尚且都不是眼前這三人的敵手,在司徒琪的眼裡,秦東更是想都不用想,更沒有奢望秦東會解救他們。只希望秦東走的越遠越好,不要也跟他們一起遭了毒手。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秦東非但沒有要逃離的意思,反倒是好像沒事人兒似的,直接忽略了無爲三人,自顧自的研究起金隼烏售。看他那股專注的勁頭兒,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危險的存在。
司徒琪的修爲淺薄,眼光自然也就沒那麼銳利,看不出秦東的厲害,理所應當。可無爲他們就不同了。
秦東無聲無息的出現,竟然同時瞞過了他們三個人。單憑這一點,無爲三人就不敢對秦東掉以輕心。再加上,三人能隱隱的從秦東的身上感受到靈力的波動,但卻無法看清楚秦東的深淺,這更足以讓他們警惕起來。
無根老人的修爲雖然不濟,但卻也從無爲三人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的面色,判斷出了秦東的不凡。原本已經絕望了的他,此時不由自主的又生出了幾分希望。
“你在奇怪什麼?”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讓無爲暫時對司徒琪失去了興趣。望着秦東,幽幽的問道。
秦東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說道“我在奇怪,以金隼烏售的厲害,怎麼能傷在你們這三個廢物的手裡?”
秦東此言一出,司徒琪差點兒沒當場昏過去。虧她滿心希望秦東能夠活着離開,卻沒想到,秦東竟然會主動找死。
“臭小子,你是活夠了吧!”拓跋浩的火爆脾氣立時發作,揚了揚手中的開天斧,滿臉陰沉的怒聲喝道。
“拓跋浩,你給我閉嘴!”無爲可不想拓跋浩那麼沒腦子,更不想拓跋浩的莽撞和無知連累他,急忙發出了一聲怒喝。
秦東用一種可憐的眼神望了拓跋浩一眼,幽幽的道“像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悲哀。”
拓跋浩濃眉一緊,怒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東冷笑了一聲,道“你想啊,你長得這麼醜也就罷了,脾氣還這麼差勁。難怪那位叫赤蓮魅的姐姐,看都懶得看你一眼。哎!”
“噗嗤!”赤蓮魅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媚眼如火的望向秦東,道“小弟 弟,你可真有意思。姐姐是不喜歡他,姐姐喜歡你!怎麼樣,陪姐姐玩玩兒,姐姐會讓你很爽的哦。”
秦東做出一副仔細思量的模樣,沉吟了半天后,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了。”
“爲什麼?難道姐姐不漂亮嗎?”赤蓮魅衝着秦東一番搔首弄姿,那惹 火的身材,的確充斥着強大的吸引力,讓一旁看着的拓跋浩狂吞口水。
秦東搖頭“不,姐姐你很漂亮!不過……”
“不過什麼?”赤蓮魅急忙追問道。秦東本就長的極帥,對女人有一種天生的殺傷力,更不用說是像赤蓮魅這般慾望極強的女人了。
“不過……不過我聽人家說,有些病是很難治的!”秦東還是那麼一本正經,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此時正在調侃。
赤蓮魅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竟然也被秦東給拽了進去,一陣迷糊。
而那邊司徒琪在想明白秦東話中含義的後,卻是忍不住發出了幾聲輕笑。
司徒琪這一笑,赤蓮魅也明白了過來,一張嫵媚的面孔上,登時掠過了一絲怒意,冷冷的道“臭小子,到目前爲止,你還是第一個膽敢如此戲弄我的人。”說着,赤蓮魅手腕兒一抖,兩條几丈長的紅綾,就如同兩條飢不擇食的紅蟒,高高的探起了頭。
“蓮魅,冷靜些!”見赤蓮魅被秦東激怒,無爲急忙輕喝道。
赤蓮魅道“師兄,不用擔心!這小子雖然是有些邪門兒,但我不相信,憑藉我們三人之力,還收拾不了他!”
聽了赤蓮魅的話,司徒琪禁不住暗呼了一聲不好。只以爲,秦東今天也難逃一死。想到秦東只不過是逞了逞口舌之利,便就要把自己的命留在這兒了,還頗爲他覺得有些不值。
“還是蓮魅師姐說的對,無爲師兄,我們上吧!”拓跋浩的好鬥性格,展露無遺。
無爲的眉頭皺緊了起來,如果是無根老人,他絕不會猶豫。可面對的是秦東,他就不能不好好掂量掂量了。
“這次我們的任務是金隼烏售,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纔好!”顯然無爲做出了決定,不與秦東衝突。由此可見,他還算得上是個聰明人,有那麼一點兒眼力。
無爲做出的決定,拓跋浩和赤蓮魅再不願意,也不敢違背。要知道,在天山神殿,無爲最受到天山神殿殿主的信任。雖然還沒有宣佈,但是天山神殿內的所有人都清楚,無爲便是天山神殿的下一任主人。忤逆他的意思,根本和找死差不多。
作出決定後,無爲笑呵呵的對秦東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們今天來,只是爲了金隼烏售,本不想傷人……”
“可你們已經傷了!”秦東的面色一冷。
無爲神色一凜,“這只是誤會而已。如果這老道不出手阻止我們帶走金隼烏售,我們也不會傷他。”
秦東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索性誤會到底吧!因爲,我也不會讓你們將金隼烏售帶走,它是我的!”
“師兄,你聽見了吧,這混小子分明就是來搗蛋的!”拓跋浩大怒,連連吼道。
無爲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他已經將姿態放的如此之低,就是想要息事寧人。可秦東倒好,不但一點兒面子不給。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耳光,擺明了是與他作對。
“小兄弟,這金隼烏售,是我們準備獻給天山神殿殿主的禮物。天山神殿你應該聽說過吧?”在金夏國,就連普通平民都知道天山神殿,因此無爲斷定,像秦東這樣的修士,更應該聽說過。
可是秦東還真的就沒聽說過,搖頭晃腦的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經的道“天山神殿?是幹什麼的?”
無爲差點兒沒被秦東這句話給氣的昏過去,耐性終於到了極限,聲音無比低沉的道“小兄弟,既然你這麼不給我面子,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就是!我早就說過這小子不地道,師兄您還非要跟他廢話!看我一斧活劈了他!”聽無爲這麼說,拓跋浩的神色立時一振,二話不說,開天斧幻化出一道遮天蔽日的斧影,向着秦東兜頭猛劈了下去。
“又是這一招!少校小心!”無根老人吃過虧,對拓跋浩的開天斧分外忌憚,急忙大聲的提醒到。
而與此同時,無爲也高 呼了起來“拓跋浩,不要莽撞!”同時,拔身而起,掠至半空,右手驀然多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利劍,分分鐘釋放出數百道狂霸劍氣,急急的追在開天斧影之後,向着秦東狂卷而去。生怕拓跋浩莽撞之下,吃了秦東的虧。
而赤蓮魅也沒閒着,兩條紅綾,帶起一片奪目的血紅,詭異莫測,殺氣驚人,緊跟着向秦東攻了過去。
三人聯手一擊,不敢說令日月無光,天地失色,那也是驚天動地,氣勢如虹,一股股無形的威壓四處瀰漫,只有後天初階修爲的司徒琪,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便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只覺得靈魂都要脫體飛出。
無根老人雖然說要比她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兒去。同樣是目瞪口呆,駭然色變,額頭上瞬間彌補冷汗。這一刻在他的眼中,直如世界末日一般。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爲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希望能一擊擊殺秦東,因此可以說是毫不保留,那數百道劍氣,每一道都犀利至極,傾注着無爲幾乎全身的修爲。
司徒琪彷彿已經看到秦東被劍氣傷的體無完膚的慘狀,不忍心的將眼睛閉了起來。雖然秦東沒少惹他生氣,有時候更是讓他恨的牙根癢癢,可是當意識到秦東就要死了,司徒琪的心中卻瀰漫起一股濃郁的,揮之不去的悲傷。彷彿夢囈一般,嘴裡不停的呢喃着“不要,不要……”兩行清淚,順着他那雪白的臉頰兒,緩緩落下。
相對於司徒琪的絕望和傷感,無根老人卻對秦東充滿了信心。當看到秦東同時面對這三個天山神殿修士的可怕攻擊下,卻依舊挺立如山,面色不改,心中更是大爲振奮。咬牙抵擋着周圍無處不在的巨大威壓,目光死死的定格在秦東的身上。
無根老人的專注,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就在無爲三人的狂暴攻擊波,要將秦東生生吞沒的時候,一片三陽昧火,驀然在秦東身前燃燒起來。
無根老人自然識得三陽昧火,修士和武者最大的區別,就是能夠自由自在的與天地靈氣相溝通,甚至是隨意的利用它們。無根老人自打突破了先天巔峰之後,就已經具備了這樣的能力。可以驅動靈氣,這三陽昧火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無根老人卻決然做不到,像秦東表現的這樣輕鬆。
秦東從頭到尾一直都在他的注視下,他看的十分清楚,秦東連手指頭哪怕都沒有動上一動。那麼這麼一大片洶涌的三陽昧火,顯然是秦東在利用意念調動。
這一點,讓無根老人只覺得匪夷所思。雖然他纔剛剛步入修士的境界,對修士的神通知之不多,但他卻可以肯定,用意念調動天地靈氣,不需要輔之以手印,法決,這一點,即便是無爲也無法做到。至於幾級修士能做到,那他就不知道了。
三陽昧火那炙熱的氣息,驟然鋪展開來,無爲也同樣是被嚇了一跳。這三陽昧火的出現是如此突兀,在這之前,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周圍的靈氣有被調動的跡象。好像只是在萬分之一的呼吸間,天地間的靈氣便完成了聚集,形成了這麼一大片讓人驚駭的三陽昧火。如此高明的手段,怎能不讓無爲悚然心驚。要知道,這一點,就連天山神殿的殿主,只怕也是做不到的。
三陽昧火猶如一片火海,將無爲三人的進攻,與秦東生生的隔了開。
拓跋浩的開天斧影,無爲的數百道劍氣,瞬間便被吞吐的火焰焚盡,至於赤蓮魅的兩條紅綾,如果不是見機的快,此時只怕就要徹底兒的葬送在火海中了。
秦東雙手背在身後,隔着火海,冷冷的望着三人,眼中充滿了譏諷。直恨得拓跋浩咬牙切齒。
驀然爆發出了一聲狂吼,身形猶如炮彈沖天而起,雙手握住開天斧柄,瞬間連劈三斧。三道開天斧影,一道比一道的威力巨大,猶如瀚海狂濤,先後撞向了三陽昧火。諾大一片火海,竟然在他的這三斧下,被劈成了兩段,中間露出了一條真空通道,正對着秦東。
機會難得,無爲,赤蓮魅的眼睛同時一亮,還沒等拓跋浩做出下一步動作,兩人便先動了起來。
無爲的劍氣,和赤蓮魅的紅綾交纏在一起,猶如一條閃爍着銀光的紅色巨龍,透過這條真空通道,氣勢破天的向着秦東狂捲了過去。
“不好!”無根老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三陽昧火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種遊蕩在天地之間的靈氣而已,並不是被修士凝練過的靈力,以靈力對靈氣,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這也正是無根老人的擔心所在。
無根老人只所以會如此緊張,那是因爲他忘記了先前秦東用三陽昧火吞噬無爲三人攻擊波的一幕。
雖然秦東所釋放出的三陽昧火是靈氣,而不是靈力,但是依仗着他遠超無爲三人的修爲,早就已經用量的優勢,彌補了質的劣勢。至於,拓跋浩爲什麼能劈開三陽昧火組成的火海,那更是在秦東的算計之中。
無爲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原本他不應該如此躁動冒進,只可惜,他對秦東的那發自內心的忌憚,矇蔽了他的心智,讓他失去了判斷。
紅綾裹着劍氣,直衝向秦東,半空中的拓跋浩也沒閒着,手中的開天斧再次幻化出一片足有一座山峰大小的斧罡,緊隨在無爲和赤蓮魅身後,向着秦東狂劈了過去。
秦東的嘴角兒微微上翹,一抹充滿玄妙意味兒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正是這抹笑容,安撫了無根老人極度緊張憂慮的心,同時也宣告了無爲三人的慘敗。
一朵拳頭大小的蓮花,在秦東的掌心處緩緩的透顯了出來。那蓮花惟妙惟肖,通體紫光,乍一出現,便有一種讓天地失色的驚豔感覺,同時從中所釋放出來的無形氣息,立時讓無根老人,以及無爲,赤蓮魅和拓跋浩心神狂跳。
那紫蓮分明是由純粹的靈力凝結而成,包含着無窮的天地奧義,雖然只是一朵小小的煉化,但卻足可涵蓋整個天地。
伴隨着紫蓮越升越高,從中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神聖的光彩,直將整個靈雲山都罩在了其中。無爲只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被拉進了屬於秦東的世界。在這裡,秦東便是主宰,不可抗拒,更不可褻瀆。
這種感覺直接在無爲,赤蓮魅和拓跋浩的心中化作了無窮無盡的恐懼,三人的心神在顫抖,連靈魂都因爲這恐懼開始變得極度不安。
瀰漫在周圍的不凡氣息,讓司徒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看到的是一個完全紫色的世界,華麗至極,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官刺激,讓她立即張大了嘴巴,屏住了呼吸。呆呆的注視着那被紫光繚繞着的秦東,天地萬物不停的淡化退卻,到最後,在司徒琪的眼睛裡,只剩下了秦東。
沒有人注意到,當秦東祭起九蓮聖典的時候,就連原先那虛弱不堪的金隼烏獸,也禁不住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雖小,但卻十分有神的眼睛,緊緊的注視着秦東,其中似乎佈滿了喜悅。本來在他的身上不斷黯淡下去的金光,一點點的又重新強盛了起來。
砰砰砰!
突然爆發的一連串的悶響,將人的心神,從奪目的紫蓮上拉了回來。無根老人立時激動無比的看到,赤蓮魅的兩條紅綾,在道道紫光下,瞬間被生生撕裂,化作了漫天的碎片。
在紅綾包裹下的劍氣,緊跟着步了紅綾的後塵,轉眼間便灰飛煙滅,與此同時,無爲手裡的寶劍,也在他的陣陣驚呼聲中化作了一地銀白碎屑。無爲和赤蓮魅兩人則同時被無形的力量震飛了出去。
拓跋浩見此情景,駭然不已,想要收招,卻已是騎虎難下。一聲更大的悶響傳來,那片如山峰般的斧罡,就如同玻璃般四分五裂,就連他手裡的那把巨大的開天斧也沒能倖免,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一道紫光,正中在斧身上,那看似巨大而堅實的開天斧,在紫光的侵襲下,猶如紙糊,轟的一聲,便化作了漫天的碎片,拓跋浩整個人則在一股強大沖擊力的作用下,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人還沒落地,便接連噴出了數口鮮血,看那樣子,傷的至少比無根老人嚴重十倍。
整個過程,是那樣的華美,彷彿一場盛大的3D視覺盛宴,讓無根老人和司徒琪充分領略到了紫色的瑰麗。
“這還是人的力量嗎?”無根老人一直在心頭重複着這個疑問,望着秦東的目光,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猶如面對神靈。
司徒琪一陣頭暈,長時間的屏住呼吸,以至於讓她有些缺氧。趕忙扶住胸口,連喘了幾口,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看到無爲,赤蓮魅,拓跋浩三人倒地不起,秦東這才冷哼了一聲,抖了抖雙肩,那朵猶如小太陽般飄浮在半空中,不停釋放着紫光的紫蓮,這才緩緩的回到了秦東的體內。籠罩在四野的紫光,也隨之猶如潮水般的涌入了秦東的體內。金黃 色的陽光這才得以重新照耀在大地上。
這一刻,秦東的強大,就猶如刀削斧鑿般的印刻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看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神情,只怕今天這一幕,他們一生也難以忘懷。
無爲,赤蓮魅和拓跋浩三人所受的傷都不輕,尤其是拓跋浩,秦東氣他太過殘暴,直接廢了他的根基,以後想要重新修煉,也絕無可能。至於無爲,也好不了多少,沒有個百八十年的調養,休想在恢復現在的水平。同時秦東還幫他做了個小手術,只怕他以後不會再對女人有那麼大的興趣了。
最幸運的是赤蓮魅,她沾了自己是女人的光,秦東對她下手並不重,只是略施小懲而已。希望她能記得今日的教訓,日後改過向善。
結束了。
待戰鬥徹底終結之後,無根老人深深的感覺到,就好像無爲對上他一樣,這又是一場極度不對稱的戰鬥。
無根老人之前雖然已經意識到,秦東能贏,但也沒想到,秦東不但贏了,而且還贏得如此的簡單,利索。看着無爲和拓跋浩那一臉灰敗的表情,無根老人知道,這一次,他們所受到的創傷,絕對不僅僅是肉體上的那麼簡單。
赤蓮魅傷的最輕,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便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此時她臉上的那種風 騷,妖媚的氣質蕩然無存,代之以的是無比凝重與嚴肅。就好像是忽然換了一個人似的,跟之前有一種判若兩人的感覺。
一個人怎麼會有如此劇烈的轉變,而且是在瞬息之間。秦東輕咦了一聲,對赤蓮魅給予了更多的關注。
“小子,你死定了,得罪了我們天山神殿的人,你就等着無窮無盡的追殺吧!”無爲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瀟灑派頭,一臉的猙獰。
秦東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右手緩緩的提了起來,轉瞬被一道道繚繞紫光給包裹了住。
無爲的心頭一涼,滿是膽怯的驚呼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他那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秦東冷笑着搖了搖頭,一揮手將紫光散了去,滿是不屑的道“本以爲你還是一條硬漢,可沒想到,你是外強中乾,膽小鬼一個。殺你這樣的人,只會髒了我的手。”
“你……”秦東的一通羞辱,讓無爲氣的發瘋,可內心中的膽怯,卻讓他又不敢再隨意發作,生怕秦東改變主意,一揮手要了他的命。
“你是……”赤蓮魅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麼。
可還沒等她問完,無爲便叫喊了起來“赤蓮魅,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快扶我起來!”
赤蓮魅不敢違背無爲的意思,急忙將他攙扶了起來。
“走,迴天山神殿!”無爲面色鐵青,牙關緊要的喝道。
赤蓮魅扭頭向秦東看了過去,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幾次張嘴,幾次又閉了上。
“嘖,赤蓮魅,沒聽見我的話嗎,快走!”無爲還從來沒丟過這麼大的臉,只想快些離開,永遠也不要再見到秦東。
赤蓮魅發出了一聲輕嘆,扭頭看了躺在地上還昏迷着的拓跋浩,問道“他怎麼辦?”
無爲看也沒看拓跋浩一眼,便撇嘴道:“等他醒了自己會回去。不用管他!”
赤蓮魅顯然是習慣了無爲的冷漠和無情,搖了搖頭,扶住無爲,蹣跚離去。
秦東衝着無爲的背影,緩緩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句“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咯。”
“恩公在上,請受無根一拜!”秦東正感嘆着的時候,無根老人急匆匆的走上前來,噗通的一聲便跪了下去。
無根少說也有一百來歲的年紀,鬍鬚頭髮皆白,這樣一個老人,跪在自己的面前,秦東可承受不住,趕忙雙手架住了無根老人的胳膊,親自將他扶了起來,連聲說道“老人家,您這不是折我秦東的壽命嗎,我萬萬承受不起。”
無根老人感慨着道“今日若不是恩公來到,我活不成不說,只怕還要連累我的小徒遭辱。您對我們有如此之大的恩情,當得起我一跪!”
秦東輕笑了一聲,道“老人家客氣了,我也只不過是適逢其會!”
見到秦東年紀輕輕,修爲便足可用驚天動地來形容,更難得的是,他還能如此謙虛有禮,絲毫也不傲慢,自大,更是讓無根老人對他的好感倍增。
“琪兒,你這丫頭,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來謝過少俠的救命之恩?真是沒禮貌!”無根老人一回頭,見到司徒琪傻傻的站在那裡發呆,急忙連聲催促道。
倒不是司徒琪沒禮貌,實在是秦東給她帶來的震驚太過強烈。直到現在,司徒琪還有一種宛如在夢中般的感覺。
在無根老人的連聲催促下,司徒琪猶如夢遊也似的走了過來,望着秦東,眼神兒複雜,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無根老人有些哭笑不得,卻是沒想到,以往伶牙俐齒,精靈古怪的丫頭,也有這樣的時候。不過看看司徒琪,再看看秦東,這一對兒金童玉女,猶如天造之合,很是登對。無根老人的心思一下子便活絡了起來。
秦東舉手投足間,便將無爲三人打的落花流水,單憑這一點,無根老人便可以斷定,秦東不但是一個修士,而且還是一個境界高的嚇人的修士。而他纔剛剛進入到修士這個境界,是一個新到極點的雛兒。正愁沒有名師指點,滿肚子都是疑問,如果秦東變成了他的徒弟女婿,那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想到高興處,無根老人忍不住一個人傻笑了起來,那帶着幾分猥瑣的形容,很是破壞他這樣一種仙風道骨的形象。
“師父,您餓了嗎?怎麼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司徒琪一臉奇怪的望着無根老人問道。
“啊?”無根老人一愣,恰好看到秦東也在有一種奇怪的眼神兒打量着自己,頓時大爲尷尬,急忙哈哈的笑着掩飾道“沒……沒有!哈哈哈……”
秦東搖了搖頭,離開這師徒倆兒,轉身來到了那頭金隼烏獸的身前。
“恩公小心!”無根老人急忙大聲的提醒了一句。雖然說金隼烏獸此時十分的虛弱,但是它身上的毒,還是一樣的致命。
剛喊出口,無根老人就有些臉紅。金隼烏獸的毒雖然可怕,但那也只是針對他而言。以秦東的修爲,會怕金隼烏獸的劇毒嗎?顯然是他在杞人憂天。
秦東的確不懼怕金隼烏獸的劇毒,可還是扭頭衝着無根老人笑了笑,以感激他對自己的關心。能得到一個人真心實意的關心,並不容易。
“嗚~嗚~嗚~”金隼烏獸的嘴裡不停的發出,類似狼嚎一般聲音,一雙小眼兒滴溜溜,直勾勾的瞪着秦東,看起來,頗有些可愛。
金隼烏獸比之前安靜溫柔了許多,無根老人一開始認爲,這是金隼烏獸受傷了的原因,可慢慢的他發現,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金隼烏獸時不時親暱的用尖而帶鉤的鼻子拱一拱秦東的小腿兒,一雙原本銳利無比,足可裂金的爪子,此時完全收起了鋒芒,毛茸茸胖乎乎,完全無害。
“小東西,你到底是怎麼了?”秦東一開始就爲金隼烏獸表現出來的虛弱感到奇怪,此時再見到金隼烏獸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更是難過。一俯身,將金隼烏獸整個抱了起來。金隼烏獸的體型並不大,和還沒有完全長成的哈士奇犬相當。
自從司徒琪在靈雲山上跟無根老人修煉開始,就對金隼烏獸保持着一種天生的懼怕。尤其是幾次和無根老人與金隼烏獸相遇時的險況,更是讓司徒琪將金隼烏獸視作了惡魔的化身。然而,她之前視之如魔的金隼烏獸,此時卻如同一隻大貓般的安靜的躺在秦東的懷裡,這對她造成的視覺衝擊,直讓她震撼到目瞪口呆。
無根老人也是一臉苦笑的連連搖頭,強人就是強人!
秦東仔細的查看起金隼烏獸的情況,在金隼烏獸的身上,有一些傷口已經快要癒合。那應該是前一段時間,林清峰他們留下的。還有幾處新傷,應該是無爲他們乾的。可無論是舊傷還是新傷,都並不嚴重,沒理由會讓金隼烏獸表現的如此虛弱。
正當秦東疑惑着的時候,目光忽然被金隼烏獸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吸引了住。
“不會吧?”秦東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金隼烏獸的肚子。
秦東的舉動讓金隼烏獸立時不安的扭動了起來,秦東趕忙釋放出一股溫和的氣息,將它安撫了住。這才仔細的撫摸起金隼烏獸的肚子。
“哈哈哈……原來如此!”半晌後,秦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臉上充滿了喜色。
無根老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恩公,這金隼烏獸到底怎麼了?”
秦東笑道“老人家,您就不要一口一個恩公叫了,我聽的很不舒服。我叫秦東,你以後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這……不大好吧?”無根老人並不是個矯情的人,可是秦東畢竟對他有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之下,他有些放不開。
“沒什麼好不好的,這是天經地義!您老要是再這麼客氣,那我現在就走。”
“不不不!恩公……哦不,秦少俠行了吧?您可千萬別走。”無根老人一聽秦東要走,立時焦急了起來,連忙說道。
雖然秦少俠的稱呼,依舊讓秦東不大舒服,可總比恩公強多了。事情要一步一步來,以後慢慢再讓無根老人改口就是。
秦東笑了笑,望着懷中的金隼烏獸,滿是興奮的道“你們知道嗎,這隻金隼烏獸,它懷孕了!哈哈哈……”
靈力,注入了它的體內。有了秦東靈力的支持,金隼烏獸才顯得好了些,回頭衝着秦東滿含感激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靈獸與普通野獸的區別。它們能表達如此細膩的情感,而普通野獸卻不行。
無根老人只知道金隼烏獸生活在靈雲山,但卻不知道金隼烏獸的住處,此時也是充滿了好奇。
靈雲山其實很大,大大小小的山峰連綿相接,足有上百座。無根老人在這裡居住了幾十年,也不敢說去過靈雲山的每一個角落。不過金隼烏獸帶三人來的這個地方,無根老人之前卻是來過,而且還相當熟悉。
“你……你就住在這兒?”指着面前一處被掩飾的很好的洞穴,無根老人滿臉都是驚容。在距離這裡不到千米的地方,便是他居住的竹舍。他做夢也沒想到,他跟金隼烏獸竟然還是鄰居。
至於司徒琪更是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虧她一直處心積慮的躲避着金隼烏獸,到頭來她才發現,原來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都在金隼烏獸的嘴邊兒轉悠。
金隼烏獸瞥了司徒琪和無根老人一眼,衝着秦東嗚嗚的低吼了一陣兒。秦東聽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抽搐着,好像是想笑,卻又不好意思。
“秦少俠,它對你說了什麼?”無根老人隱隱的感覺到金隼烏獸所說的內容與他有關。
秦東笑着搖了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說的好,你們是不會想知道的。”
“喂,秦東,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好不好?”司徒琪不滿的道。
見無根老人也是一臉的好奇,秦東搖了搖頭,望着他笑道“那好吧。金隼烏獸告訴我,它之所以住在這裡,是爲了你。”
“爲了我?”無根老人更顯迷惘。
秦東忍不住笑的道“金隼烏獸最喜歡的就是像您這樣的初階修士。對它們威脅不大,可是殺了你們,卻可以從你們的身上獲得巨大的好處。比如你們一身的修爲,對它就是一種極好的補品。它之所以住的如此之近,而又不被你發現,其實是在看着你,等到你的修爲達到它的要求之後,它便會殺了你!”
“什麼!?”秦東的話讓無根老人很是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如果秦東說的是真的,那他在金隼烏獸的眼裡是什麼?豈不就是一頭被養在圈中,只等肥了便宰殺吃肉的豬?
司徒琪也是目瞪口呆,額頭上冷汗直冒,後怕不已。
秦東又接着說道“你不是一直利用它來爲你阻擋那些好奇的凡人進山妨礙你的清修嘛,其實這也正是金隼烏獸的意思。只有你不受到任何打擾,才能成長的更快,更早的突破。所以它其實很樂意,爲你解決這些麻煩。呵呵……”
無根老人只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豎了起來,看向金隼烏獸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不可思議。呆愣了好半天,方纔哭笑不得的說道“虧我這麼多年來,還處心積慮的躲着它,原來我的一切行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秦少俠,幸虧是你來了,要不然的話,我只怕現在連骨頭都進了它的肚子了。”
秦東搖了搖頭,道“你放心吧。金隼烏獸是不會殺你的。其實早在十多年前,它就已經改變了主意。”
“爲什麼?”
“因爲它跟你日久生情,捨不得殺你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在你突破先天巔峰境的時候,它就已經下手了!”
“日久生情?”望着金隼烏獸,無根老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雖然說兩者,一個是人,一個是獸,但是幾十年共同守護着這座山,彼此之間早就產生了情誼,否則的話,在金隼烏獸遇險的時候,無根老人也絕不會冒着必死的危險,現身維護它。
金隼烏獸來到了無根老人的身前,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腿,對着他嗚嗚的叫了幾聲。
無根老人急忙對秦東問道“它……它說什麼?”
秦東輕嘆了一聲,頗有感觸的道“它說,謝謝你剛纔不惜冒死救它。如果你死了,它即便是拼着自爆,也會將那三個人給殺了。”
無根老人一聽這話,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望着金隼烏獸的目光,就好像是在注視着一個多年的老友。
對這一人一獸之間的情意,秦東也是嘖嘖稱奇。在天上天界,人所皆知,金隼烏獸是最爲忠誠的寵物,可是誰也不知道,金隼烏獸竟然能對一個不是自己主人的人,也產生如此深厚的情感。
“嗚嗚嗚……”金隼烏獸叫喊了幾聲,忽然一扭身,鑽進了平時容身的洞穴。
太過突然,無根老人吃了一驚,急忙向秦東望去。
秦東笑着說道“前輩,您這次有福了,金隼烏獸說,它有寶貝要送給你。”
“寶貝?”無根老人愣了愣。
秦東笑着道:“前輩有所不知,金隼烏獸雖然不是龍,但卻和龍有着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喜歡收集天材地寶。它送出的東西,肯定不是凡品。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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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似的愣在了當場,驀的擡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真是老糊塗了!金隼兄,這靈晶你收回去,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無根老人情難自禁,竟然和金隼烏獸稱兄道弟起來,可見他是真的被金隼烏獸對他的一番深情厚誼給打動了。
“嗚嗚嗚……”金隼烏獸也是急了,一邊不停的叫着,一邊不斷的用鼻子拱無根老人的手,就是不肯收回靈晶。
金隼烏獸乃是一靈獸,尚且都如此重情重義,無根老人就更不好意思將靈晶據爲己有。一個一定要歸還,一個卻愣是不肯收,這一人一獸,就好像是拉鋸似的糾纏不休。看起來有幾分滑稽,但是仔細一品,其中卻都是令人感動的情。
“嗚!!!”金隼烏獸忽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吼叫,身形向後猛退了幾步,身上金光大冒,竟然是急了。
“金隼兄,您不要這樣,這靈晶我……我受之有愧啊……”
“嗚~~~~!”不等無根老人將話說完,金隼烏獸便猶如一枝離弦的箭一般,猛的向着無根老人直衝了過去。
無根老人被嚇了一跳,一邊盡力躲避,一邊苦笑着道:“金隼兄不要生氣,我們慢慢商量,慢慢商量嘛!”
見無根老人被金隼烏獸***的上躥下跳,好不狼狽,秦東忍不住仰天發出了一陣暢快的大笑。
“秦少俠,這都什麼時候了,虧你還笑的出來!你還不馬上跟金隼兄解釋解釋,它纔是最需要靈晶的人。如果我現在將靈晶歸爲己有,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秦東點了點頭,揮手祭出一道紫光,罩在了金隼烏獸的身上。鬧的正歡的金隼烏獸,立時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的動彈不得,被秦東一招手,吸了過去。
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是金隼烏獸的嘴裡卻不停的發出嗚嗚的喊叫聲,似乎是在讓秦東放開它。
秦東將金隼烏獸抱在懷裡,用手輕輕撫摸着它的毛髮,安撫着它的情緒,笑着說道“原本我還想收了這隻金隼烏獸,做我自己的寵物。可是現在看來,它對你是一片赤誠,我的算盤只怕是要落空了。”
“秦少俠,你趕緊勸勸它,把靈晶收回去,它的這份情,我無根記一輩子!”見秦東收服了金隼烏獸,無根老人急忙走了過來,說道。
秦東點了點頭,道:“你們兩個都需要,可靈晶卻只有一塊。爲了避免爭端,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它扔了。”
“什麼,扔了?”無根老人吃了一驚。可還沒等他的吃驚過去,秦東便真的一甩手,將那塊兒在無根老人眼裡珍貴無比的靈晶,遠遠的甩了出去。
這一刻,無根老人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人掏出來給扔了一般,一種空了的感覺,讓無根老人忽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徒然的望着靈晶消失的方向發呆。
金隼烏獸雖然不能將情感表現的像無根老人那般鮮明強烈,但是從它那黯淡下來的小眼睛裡,不難看出,它其實也是很在乎這塊兒靈晶。縮在秦東懷裡的身體,還輕輕的扭動了幾下,以示抗議。
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很是沉悶。
司徒琪不知道靈晶的珍貴,心中並不爲秦東扔了靈晶而感到難過,可是看到無根老人那傷心的表情,司徒琪卻是有些難受。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秦東一眼,滿是責怪。
“哈哈……一塊靈晶而已,用不着這麼難過吧?”秦東還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麼嚴重的‘罪行’,帶着調侃的笑容說道。
“不難過,你……”無根老人很想衝着秦東咆哮一通,可是想起秦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到了嘴邊兒的話,便情不自禁的又咽了回去。沮喪的嘆息了一聲,搖頭道“算了算了,這也許是天意,我命中就不該有那個……”
“好啦,別難過了,我是逗你們的,看看,這是什麼?”秦東不忍心無根老人再鬱悶下去,手腕兒一抖,一塊同樣拳頭大小,但品質卻不知道高了多少的靈晶,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裡。
即便是隔着一段距離,無根老人也分明的感受到了,從這塊靈晶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濃郁靈氣。
這塊靈晶,可是來自天上天界,雖然只有幾千年,可是因爲天上天界的靈氣比人界濃郁幾十倍,這塊靈晶比起金萍月送給方仙兒的那塊兒萬年靈晶,還要好上好幾倍。
不要說無根老人被這一塊靈晶弄的目瞪口呆,就連金隼烏獸都忍不住跟着顫抖了起來,小小的眼睛裡,閃爍出陣陣奪人的亮光。
“這是……”無根老人只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這纔是真正的靈晶!”秦東笑着道。
不用秦東說,無根老人也知道,禁不住喃喃的低語道“今生今世,哪怕只能看上一眼,我……我也知足了。”
“別啊,只看上一眼,那多虧啊?”秦東笑了幾聲,面色忽然轉爲嚴肅,沉聲道“前輩,你我相見,即是有緣,這一塊靈晶,就算是我送您的見面禮。”
“你……你要將它送給我?”無根老人驚得差點兒沒咬了舌頭。這麼貴重的東西,只怕足以引起一場江湖廝殺了,秦東竟然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便要送給自己。就算秦東有魄力送,他也沒有魄力收啊。
“不不不,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還是給金隼兄吧,有了這塊靈晶,它就可以安然的度過難關了。”
“嗚~~嗚~~”金隼烏獸叫嚷了幾聲。
秦東聽了笑道“放心,見者有份,你們用不着相互謙讓!”將這一塊靈晶塞進無根老人的手裡,秦東的手掌心很快又顯現出第二塊靈晶。同樣的品質,絲毫也不比前者遜色。
兩塊靈晶,交相輝映,直能讓天地都爲之失色。
一塊靈晶,已經讓無根老人驚的無以復加,這倒好,秦東又拿出了一塊,無根老人的嘴巴張着,那不可思議的神情,比滑稽戲還要滑稽。
這一次金隼烏獸不客氣了,猛的將第二塊靈晶抓了過去,哧溜的一下從秦東的懷裡跳了下來。就好像是中了風似的,蹦來蹦去,不光滑稽,更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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