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朵康卓試了半天,沒感覺到異樣。於是瞪着他的臉說:“挺好的,沒發燒啊?喂,一天哥,你怎麼了?癡癡呆呆的望着我?我可申明,不是我打傷了你,是警察,不不不,是穿着警察制服的壞人打傷了,你要報仇可別找我......”
這一席話把肖一天說的七上八下。爲了逃脫窘境,他下牀,觀察洞內的設施,到處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一輛漂亮的悍馬車。旁邊的桌子上,擱着一把m99半自動狙擊步槍。這可是好東西,只要把它拿到手,就安全了。他蹭蹭噌的跑過去,把槍抱在懷中,愛不釋手。
“喂---- 你在幹什麼?”
美朵康卓的爺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老人一見肖一天這個樣子就急了。
“放下,放下,快放下!去躺着!”
肖一天突然看見一個陌生人,立即把槍口對準他,喝道:“你是誰?”
美朵康卓跑過去,按低槍口。“肖一天,這是我爺爺,你不是很想見他嗎?”
“你爺爺?”肖一天非常驚愕。
老人點點頭。
肖一天把槍放在桌子上,立正,向老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爺爺好,我是肖一天,警察部隊直屬特戰隊SS突擊隊特戰副隊長!”
“小夥子挺精神的,很好,很好,有那麼一股勁!”老人家盯了肖一天半天,笑呵呵說道:“這麼緊張幹嘛?你昨晚受傷,還沒痊癒,趕緊躺在牀上睡覺!”
肖一天回頭,瞄了瞄那支m99,依依不捨的到牀上躺下。
老頭一看,開心了。笑着說:“一看就是個當兵的料,傻乎乎的,就喜歡槍!我可告訴你,這槍裡沒子彈咯!即使你剛纔遇到敵人,稀裡糊塗用槍,還是白費力氣,以後注意了,遇到這種情況,首先得檢查有沒有子彈,不然,拿着也是燒火棍!”
這一席話說的肖一天臉都紅了。的確,剛纔是神經過敏。
老頭約莫六十歲,身高一米八,胸肌鼓鼓的,看出來是經常鍛鍊的結果。他不像普通的老者那樣老氣橫秋,腰身躬躬;相反,身板挺拔,兩腿修長。特別是他那張臉,有棱有角,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兩條上揚的眉毛,一個高高的鼻樑,顯得神武英明,英俊瀟灑,如果沒一頭板寸頭的白髮,絕想不到這是個近六十歲的老者。
“小夥子,你怎麼知道我的孫女有事?”老頭坐在肖一天的旁邊,和藹的問。
肖一天嘆了一口氣,說:“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老頭感到很奇怪:“什麼意思。”
肖一天喃喃說道:“我本來打算走,可敵人逼過來了,到處都是敵人,開着車,他們人多勢衆,我沒辦法,只好向前跑,沒想到碰到美朵,就受了傷.....”
肖一天望了望美朵康卓,她的臉都紅了。
老頭問美朵:“咋回事?叫你晚上少出門,你偏偏不聽,這回信了吧?要不是遇到這個小夥子,你怕命都沒了!”
肖一天低着頭,慚愧的說:“你可別
這樣說,真正救美朵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老人家。我都不知道您什麼時候跟在後面。”
老頭一看話題繞到自己身上,笑了。
美朵康卓也撅起嘴,說道:“是啊!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
老頭聽了,表情嚴肅起來,說:“我是看了電視新聞,上面說桑巴死了,我覺得不正常,憑我的直覺,感覺你們有危險,於是跟過去了。”
肖一天大吃一驚,問:“桑巴怎麼死了呢?”
老頭:“電視新聞上說他是累死的。我感覺沒那麼簡單。”
美朵康卓撓撓頭,自言自語道:“難怪,我說今天怎麼不對勁?原來桑巴那個蠢材死了,蒙山警察局長換了一個人。”
肖一天心裡一動,問:“爺爺,你一直很關注桑巴,是嗎?你看電視,怎麼能判斷出蒙山警察局長換了一個厲害的人選?你跟他們有過節,對嗎?你還知道他們很多秘密,是不是?”
老頭直直的看着肖一天,彷彿不認識他似的。許久,吐出一句話:“小夥子,你是故意接近我們的,是不是?”
肖一天聽了,神情立刻憂鬱,淚水在眼眶裡打滾。他想起那些慘死的戰友,他要爲他們報仇。他說:“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幾個月前,我曾在鬼人山下面,也就那片海邊執行任務。”肖一天指洞口外的大海繼續說。“沒想到有人突襲我們!”他又看了看美朵康卓說:“如果不是美朵,我們早死了。這彷彿是命。當時我感覺不對,悄悄找桑巴打探,又偷偷到這裡----鬼人山查看,被桑巴的人跟蹤。回到湯山基地,我們的大隊長,還有一個少將,拉攏我,要我跟在他們身邊,目的就是不讓我調查你們。我沒有同意,結果遭到他們的報復,他們,我的戰友我的領導用武裝直升機屠殺了我的突擊隊,我的隊長,我的那些好兄弟全部慘死在他們的手中!我是被火箭彈爆炸的氣浪掀到土坑裡,被倒塌的牆壁掩埋,不然也死了,我那些弟兄們冤枉啊!我.....我要....爲.....爲他們報仇!嗚嗚嗚....”
肖一天說着說着,忍不住痛聲大哭。
美朵康卓流着淚問:“你是怎麼走到這裡呢?”
肖一天說:“我們執行任務的地點是一片沙漠,是一股颶風救了我。那股颶風颳走了壓在我身上的沙土和磚塊。我是靠毅力走出那片荒無人煙的沙漠,我要報仇啊!我不能這麼白白死去!”
砰--- 老頭聽後,義憤填膺,伸出拳頭,猛地砸到桌子上,杯子跳的老高。“太可惡了!這一定是胡比特所爲!”
肖一天睜大眼睛看着老頭,問:“爺爺,你也認識胡比特,他是我的首長,少將軍銜,是警察部隊參謀副總長!我至今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害我們。”
老頭站起身,走到洞口,望着外面波瀾壯闊的大海,若有所思的說道:“提胡比特,還有那該死的桑巴,我就哆嗦了,話也長了......”
他的話滔滔不絕,極具感情色彩,讓肖一天和美朵康卓聽的入神。
“我叫段劍寒,今年58歲,35年前,我跟你們一樣年輕。我出生在一個農民家庭裡,父母靠種甘蔗把我養大。他們一輩子沒走出農村,不知道外面繁華的世界。初中畢業後,我在外面打工,遇到一個穿軍裝的上尉,他看我能吃苦耐勞,能光着腳挑起一百多斤的擔子,就極力建議我去當兵。他說,當兵可以改變人生,改變命運。我聽了,怦然心動。便回家找村裡的幹部,說要參軍保衛國家。村幹部支持我的想法,也是年底,我如願穿上了軍裝,成爲陸軍部隊的一名新兵。在新兵連,我認識了同班的戰友桑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訓練,一起聊天,一起吃飯睡覺,度過了新兵連最艱難的時刻。由於軍事成績好,我們一起被分配到野戰軍108團,成爲該團偵查連最年輕的偵察兵。經過一番不懈的努力,我們戰勝了偵查連那些牛逼哄哄的老兵。但是很快發現,我們雙方也成了對手。桑巴射擊成績好,我的自由式搏擊無人能及。一年後,兩人順利當上了班長。成真正意義上的競爭關係。爲了能戰勝他,我給自己加碼,偷偷訓練,終於在一次實彈考覈中,以滿分的成績戰勝了他。成了團裡的訓練標兵。桑巴悄悄找我,說不要鬥了。一山也可以容二虎,不要爲此撕破了臉面,破壞了兄弟輕易。我笑着回答,部隊是強者的天下,即使我不跟你比,自然還有其它的人跟你競爭。如其這樣,不如我們兩個你追我趕。桑巴很生氣,認爲我太固執,太自私。從此我們兩人形同陌路,再也不能跟原來一樣說心裡話。三年後,我被抽到軍區特戰大隊集訓,他也選擇了退役,到地方上做了一名警察........”
肖一天感到很震撼,說:“爺爺,原來你就是段劍寒,桑巴一直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可是,即使你們在部隊有些矛盾,也不至於讓桑巴殺你啊?你們畢竟是戰友!”
段劍寒的眼睛溼潤了,嘴脣微微的抖動。想必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內心思潮翻滾。他激動的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桑巴竟然這麼恨我。我從軍區特戰大隊退役後,到軍區後勤部的一處兵工廠當技師,此時,桑巴已經是蒙山市警察局局長。問題就出現在這裡,我工作的地方是軍事重地,極具嚴密性,沒想到居然有人把手伸向這裡,倒賣軍火....”
肖一天驚呼道:“怎麼可能,兵工廠保衛嚴密,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賣國家的財產?”
“哎!“段劍寒仰天長嘆,說道:“我也不信啊!但這是事實!是我親眼目睹的,我的主管領導爲了討好胡比特,把淘汰的槍支彈藥轉移出去,費了很多心思,結果被我發現了,他們威逼脅迫,我沒有妥協。他們又用很多很多的錢誘惑我,我還是沒答應。結果他們企圖殺人滅口,想除掉我,被我發覺,爲了保存性命,我不得不離開兵工廠。”
美朵康卓插嘴,氣氛的說道:“太壞了!爺爺,後來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本來,這三節我要一下子發的,但是近一萬字,字數太多,不便於訂閱。爲讀者考慮,只能分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