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開出酒店門前的停車場。後面的人影不見了。肖一天納悶着,怎麼不來呢?難道放棄了?正想着,車前幾米的地方突然插入一輛黑色的吉普車。車裡有兩個人在晃動,貌似拍照,還有一人拿着槍。
好小子,跟我玩陰的!肖一天冷笑着,踩上油門,汽車風馳電掣般的疾馳,只是一眨眼功夫,吉普車遠遠被扔到後面。跟蹤的吉普車不緊不慢,緩緩跟在後面,極力避免肖一天注意。但肖一天是誰?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軍人。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脫他的眼睛。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駛出蒙山,向南北高速公路奔跑。肖一天發現前面一個岔路口,拐彎,駛上那條單行線的小路。開着開着,前方赫然開朗,有一個廣場。肖一天把車開過去,熄火,拉開車門,滾了下去。出門的那一刻,隨手把車門輕輕關上。越野車在無人駕駛狀態下滑出五十多米,慢慢停穩。而此時肖一天已鑽進廣場中間的花叢中,貓着身子隱藏着。
跟蹤的吉普車也駛進小廣場,看見越野車在前方停着不動,也把車停住。這時候肖一天看清楚了,吉普車裡有三個人。一個司機,兩個幫手。這幾天盯着越野車半天,琢磨不了用意。越野車沒人下車,他們也不敢下車。
終於,這幾個傢伙按捺不住了。推開車門,跳下來。兩個持54式手槍,另一個舉着單反相機。貌似調查取證,又像是歹徒作案。肖一天臥在花叢中肚子快要笑疼了。幸虧控制住了,沒出聲音。
一個傢伙對同伴說:“你去瞅瞅,看他幹什麼?”
同伴有些害怕,推辭着。“你去,我掩護你。”
“他把車停到這裡幹什麼呢?”
“誰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二娃子之死,跟他有很大的關係。”
“憑什麼這麼說?”
“跟着他出去,就從立交橋掉下,不是他搗鬼,是誰?”
“看來我們得報仇!”
“是!打死了!塗老闆肯定不會說什麼。”
“能說什麼?老闆巴不得哩!”
兩個傢伙囉囉嗦嗦的討論半天,決定對車內的肖一天下手。
但肖一天不在車內,在下面,在他們的身後。
肖一天從花叢中爬起來,無聲無息的走到他們後面。事實已經很清楚,這幾個傢伙已生歹念,想殺死自己。還有什麼值得猶豫呢?
肖一天揮起拳頭,朝最後面那個拍照的男人揍去。咔擦一聲。那人的腦袋在猛烈的重擊下,像皮球一樣彈了兩下,頭骨發出零碎的響聲。那人忽然下倒。單反相機呼啦一聲墜在地上,碎了。前面兩個持槍的男人聽到動靜,回頭,觀望。晚了,已經晚了。肖一天欺身上前,一腳蹬在一人的下腹部,那人騰空而起,後退四五米,撲在地上翻滾着。最後一名反應稍快,見人襲擊,舉起手槍,準備射擊。肖一天手腕一抖,匕首如離弦之箭,射到他的喉嚨上。血,箭一樣射出,如噴泉一樣強勁有力。
只是二十多秒,一傷二死。身手之快,如行雲流水;動作之利索,宛如夜空流星。那名被踢倒的男人驚的呆若木雞,連忙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肖一天拿回匕首,在他臉上比劃着,逼問:“說,爲什麼跟蹤我?”
那男人驚慌失色,斷斷續續的說:“是....是我....我們老闆.... 命令我...我們做....做的...”
“他爲啥要這麼做?”肖一天把刀擱在他臉上,用力壓。
那人痛苦的嚎叫。“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他見你可疑,才叫弟兄們這麼做的。”
肖一天說:“塗霸天住在哪裡?”
那人回答:“這幾天在五月天9樓。”
肖一天眼睛一閉,喝道:“行了,你休息吧!”說完,匕首
刺進他的心臟。那人抽搐幾下,腦袋一歪,死了。
肖一天隨即離開,駕車返回城區。他要趕回五月天大酒店,想找塗霸天談談。
塗霸天正躺在牀上享福呢。三個靚麗的穿三點式內衣的女人正跟他按摩,做肌肉放鬆。自從單車少年手持皮鞭抽他以後,塗霸天就落下肌肉疼痛的毛病。特別是颳風下雨,天氣變涼。他渾身的肌肉彷彿有尖刀在剮。那種痛苦是不能忍受的。所以平時,他就要找理療師推拿按摩。塗霸天是個挑剔的人,不喜歡盲人老人接觸他,喜歡女人在身上撫摸。手下於是花重金尋找懂理療的美女醫師爲他服務。晚上九點準時進行,理療半個小時後,開始處理事務,或應酬,或談事,或玩樂,或簽字。
“哎喲---- 哎---喲----”塗霸天像頭肥豬趴在牀上,喘着粗氣,叫喚着。“我說寶貝,你的力氣也忒大了。”
“右邊,右邊,再往下,對對對,再往下,輕點。哎!你也太輕了!”
一女子笑:“塗總,再往下,不太好吧?”
塗霸天甕聲甕氣的說:“不就是要錢嗎?今天的小費,給你們五萬,美金,知道嗎?”
三個女子頓時喜笑顏開,伸出白皙的雙手,朝塗霸天身上敏感部位撫去。“謝謝塗總!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我的心肝寶貝----”
突然,一個人閃了進來。三名女子嚇的花容失色,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
塗霸天趴在牀上罵道:“媽個巴子,老子剛答應給你們錢,你們就不工作了?給老子按,不然,老子讓你們當小姐!”
那個閃進來的男人陰森森的迴應他:“恐怕你活不到明天了!還要別人當小姐?”
塗霸天回頭,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外表俊郎但很冷漠的一個年輕男人。
“你是誰?”塗霸天忽地坐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