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殷楚怡不斷的安慰着自己,也許有什麼地方是誤會呢?也許慕言瀮是在騙自己?
“當年,是朕餵你喝下的墮胎藥!所以你恨朕,所以你要逃離朕!”慕言瀮一句一頓的說,每個字都清晰的落入殷楚怡的耳中,敲打在殷楚怡的心間。
殷楚怡不自然的笑着:“你在騙我,你不是說你喜歡杜歆詩嗎?既然喜歡她,你又怎麼可能親手打掉杜歆詩腹中的胎兒……”
“朕說過,那個胎兒是一個死嬰!根本就活不了!”慕言瀮有心疼的看着殷楚怡慌亂的樣子,第一次慕言瀮感到,殷楚怡臉上的笑容那麼的刺眼。
“你騙我!如果是死嬰的話,杜歆詩何必去喝什麼安胎藥!咳咳……你騙我……”殷楚怡又開始咳嗽起來。
慕言瀮趕快上前,遞給殷楚怡一杯水,幫殷楚怡順順氣:“你身體剛好,剛剛又咳血了,朕現在就叫常洺過來。”
“咳咳……”殷楚怡咳嗽的說不出話,只能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情,用不着麻煩師兄。
殷楚怡抿了一小口水,她現在吃不下任何東西,今天一整天,就喝了一碗小米粥。
“好多了嗎?”
“我有一些累了……”殷楚怡滿臉疲憊的說,不知是因爲體內寒氣的緣故,殷楚怡感覺身體特別的沉重。
“……”慕言瀮知道,剛剛說的事情,對殷楚怡的衝擊力太大,她一時之間緩不過神來。慕言瀮端過殷楚怡手中的茶杯,起身說道:“你好好休息,這些天一直忙乎着你的病,有好多事情還等着朕去處理,今夜朕就不過來了。”
“恩。”殷楚怡閉上了眼睛,輕點了一下頭。五年以來,殷楚怡從沒有感覺到這麼疲憊過,心累……
殷楚怡能感受到,慕言瀮盯着她的臉看了半天,最終只是俯下身來,輕吻了一下殷楚怡的額頭。
他伸出手來,撫摸着殷楚怡的臉頰,輕聲的嘆息:“朕最幸運的不是當上皇帝,而是有你陪着朕的身邊。所以,殷楚怡你要相信朕,也相信你自己……”
“……”殷楚怡依舊閉着眼睛,沒有說話。她不是不想去相信慕言瀮,而是不敢去相信慕言瀮。
現在所有的一切已經脫離的掌控,一開始殷楚怡只是想混吃混喝等師父回來而已,到後來她想知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再到現在她想知道五年前的自己和慕言瀮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糾纏。
她和師兄在一起已經五年了,可從沒有做過這些親密的舉動,她喜歡喝師兄在一起時的隨意感,但她也不討厭慕言瀮,甚至……也不討厭慕言瀮對她做的那些小舉動。
似乎,殷楚怡意識到了什麼,她猛的睜開雙眼。這個時候,慕言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間,早就離開了寢宮。
“是我自己想太多嗎?”
殷楚怡把慕言瀮對她做的那些親密的舉動,幻想成是師兄做的。師兄會時不時的抱着她、師兄會時不時的親吻她……
那畫面,怎麼想,怎麼怪……這說明了什麼?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