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后的寢宮,所有的妃嬪陪坐在兩側,而太后的臉上帶着怒氣。太后兩鬢蒼白,那是歲月磨礪之後留下的痕跡,眉宇之間掠過一絲威嚴。
而殷楚怡一出現,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殷楚怡的身上,不少的妃嬪的眼中都帶了一些嫉恨。
就連太后看見殷楚怡的瞬間,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雖然那份震驚馬上就被太后遮掩了起來,但還是叫殷楚怡捕捉到了。
“我們的皇貴妃真的是好大的膽子,不僅敢刺殺聖上,甚至還敢私自逃宮!”太后冷哼着說。
殷楚怡這個時候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對自己不妙,就算要耍性子也不是現在:“之前的事情楚怡也多多少少的聽說了一些,而刺殺皇上的事情,早就在五年前皇上就已經處罰過了,現在舊事重提也沒有什麼意義。”
太后氣勢洶洶的拍了一下桌子:“放肆!你可知道你犯下的可是死罪,刺殺當今聖上這種滔天大罪,是你輕描淡寫的說句‘處罰過了’就能抵消的?”
一個穿着鳳袍的女子,裝模作樣的在太后身邊,幫太后順着氣:“妹妹一回宮就把皇宮鬧的雞犬不寧,真的是好本事。”
風鬟霧鬢之間插着鳳釵,眉宇之間都透露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從她的打扮上來看,這個女子應該就是皇后了。
殷楚怡也不傻,看到太后和皇后這麼親密的樣子,就明白這兩個人絕對是一條船上的人。
現在殷楚怡能做的,只有拖時間,並且這口氣也絕對不能嚥下去,聽太后的口氣,似乎是想要處死自己!
“太后拿五年前的事情來說事,楚怡肯定不服。當年如果皇上想要處死楚怡,那楚怡早不過是屍體一具,但既然皇上想叫楚怡活下去,楚怡也不能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不是嗎。”殷楚怡這一句話,算是叫所有的妃嬪們心裡很泛堵。
淑妃一向是眼裡揉不得沙的人,聽到殷楚怡這麼狂妄的語氣,忍不住反擊道:“有些人就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的,但做出的事情卻盡是一些不入眼的勾當。”
“不入眼的勾當?”殷楚怡有一些疑惑的問,之前的自己還做過什麼?
“要是沒有祁王爺的幫助,你能逃出皇宮嗎?後宮之中誰人不知皇貴妃和祁王之間的是是非非?”淑妃說完,看着殷楚怡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了。
殷楚怡這邊還沒說什麼,太后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就連那些後知後覺的小嘍囉們,都發現太后的臉色很難看。
太后冷冷的看着淑妃:“難道真的是哀家老了,言祁做了什麼事情,爲何哀家不知道。”
太后可是很護短的人,就算慕言祁做了多荒唐的事情,太后都容不得別人說自己孩子的不是。
淑妃也猛地想起,祁王和皇上都是太后所生,自己氣急攻心,說了一些不合適的話:“臣妾……臣妾……臣妾也只是一時嘴快……”
殷楚怡其實是很喜歡看這種狗咬狗的事情,但是因爲因爲跪的時間有些長,腿有一些酸,連帶着整個身體都有一些晃晃悠悠。
眼看着太后有一些偏題,皇后柔着聲音,不急不慢的說:“皇貴妃離宮這麼多年,宮中的規矩忘得差不多了,就連最基本的跪姿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