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忽然間,燕兒變得不知所措起來。這皇后的寢宮去了也是白去,而太后的慈寧宮去了也會被各種刁難……
“你說怎麼辦?”殷楚怡好氣又好笑的看着燕兒,接下來要怎麼做,還用說嗎?
“要不然,奴婢去找皇上,叫皇上過來主持公道?”燕兒試探般的問了一句。
殷楚怡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燕兒的腦袋:“什麼事兒都找皇上,動不動就找皇上,本宮離開了皇上難道就活不下去了嗎?”
“可是……沒有皇上在背後撐腰,娘娘你也不敢這樣的囂張啊……”燕兒小聲地反駁道,同時還用自己的小手,不斷的揉着被殷楚怡敲打的地方。
“這是一回事兒嗎?本宮囂張,那是因爲本宮有囂張的資本,總不能被別人欺負到頭上,本宮還默不吭聲吧。”殷楚怡不服氣的解釋。
雖說慕言瀮是比較寵着自己,但捫心自問,她還是幫慕言瀮處理了不少爛攤子的。雖然,自己給慕言瀮製造的爛攤子更多……但是她還是有資本,能與慕言瀮並肩齊驅的。
再說了,自己現在這般囂張,那還不是因爲慕言瀮造成的!要是不是他這樣慣着自己,殷楚怡又怎麼會這樣囂張?
“但是,不請皇上過來,奴婢害怕娘娘一人應付不過來。”燕兒有些擔憂的看着殷楚怡。
當初皇貴妃寒氣入體的事情燕兒也有聽說,甚至在寧公公口中,也談起過當初皇貴妃因爲寒氣入體吃了不少的苦頭。萬一,太后用別的更歹毒的辦法來,皇貴妃出了什麼好歹,她只怕以死謝罪,皇上還嫌不夠。
“放心,到時候見招拆招不就行,本宮就不信了,經過上次的教訓,太后還敢再教訓本宮。”殷楚怡說出來的話,是無比的霸氣。
“……”燕兒十分無語的看着皇貴妃狐假虎威。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你不是說要遲了嗎?那還不趕緊走?”
“走?去哪裡?去找皇上嗎?”燕兒還以爲自家娘娘終於想通了。
誰知殷楚怡給了燕兒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對她說道:“你要想去找皇上,那你自己去吧。大不了,本宮再找一個人,帶着本宮去慈寧宮。”
“不必不必,娘娘說笑了,奴婢怎麼可能自己去找皇上呢?燕兒帶你去慈寧宮,我們現在就去……”燕兒,尷尬的笑道。
因爲笒月宮的位置有一點點偏僻,不像別的妃嬪,她們的寢宮與別的寢宮之間,距離的很近,沒辦法,誰叫殷楚怡是個大路癡,明明走過很多次的路總會忘記方向,還是皇上先發現,每次娘娘迷路,總會走到笒月宮附近。
皇上爲了娘娘能順利的摸回寢宮,就下令叫人連用數月的時間,這才建好了貴氣十足的笒月宮。
但每次燕兒帶着皇貴妃去請安,心裡總會任不住吐槽一番,因爲路程實在是比別的妃嬪遠了一倍不止。
快到慈寧宮的時候,燕兒正巧看到皇后領着一衆妃嬪們,有說有笑的要去向太后請安。
燕兒興奮地對殷楚怡說:“娘娘,你快看!那一行人就是皇后她們。娘娘真是料事如神,皇后真的打算帶着那些妃嬪們,給你一個難堪。還好我們及時趕上,這纔沒叫皇后的詭計得成。”
說到最後,燕兒的神色間透露出一種高傲感,似乎是看不起皇后這種小手段。
“好了,馬屁你可以隨後再拍……”
殷楚怡領着燕兒快步向前走去,有幾個眼尖的妃嬪們,老遠就看到了殷楚怡,原本還說說笑笑的氣氛,瞬間變的有一些寧靜起來。
殷楚怡走到皇后的身邊,輕微的施了一個小禮,面帶笑意的說:“臣妾給皇后請安。”
“起身吧。”皇后面上也帶着少許笑意的說道,只是這笑意有幾分是出自真心,殷楚怡就不得而知了。
淑妃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我們寵冠後宮的皇貴妃嗎?自從恢復妃位以來,皇貴妃甚少向皇后請安,妹妹還以爲這次太后請安,皇貴妃也不會來了呢。”
殷楚怡尷尬的笑了一聲:“淑妃說笑了。”
“妹妹可沒有瞎說,印象中,皇貴妃似乎就給皇后請了一次安吧?而且那一次好像還去遲了?”淑妃掩嘴偷笑道。
“妹妹?淑妃你可別亂叫,就你這面相,應當是本宮叫你一聲姐姐。再說了,淑妃不把心思放在妝容上面,你這般關注本宮幹嘛?怎麼?淑妃可是嫉妒本宮嗎?”殷楚怡氣死人不償命的說。
“你……”聽到殷楚怡的話,淑妃氣的面色發紅。
後宮女子本就比常人家的女人們,更在意自己的容貌,殷楚怡剛剛那句明裡暗裡諷刺淑妃面相老的言語,可真把淑妃氣的夠嗆。
“夠了,在太后的寢宮前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皇后出聲呵斥道。
淑妃滿身怨氣的看着殷楚怡,燕兒敢保證,要不是這裡有這麼多雙眼睛在盯着,淑妃絕對會給殷楚怡一耳光,以解心頭之恨。
其實,不僅僅只有淑妃惱怒,就連皇后心裡也不是特別的痛快。
這殷楚怡簡直就不按常理出牌,其實皇后早已料到殷楚怡今日肯定會現身,所以皇后已經刻意比以往提前出發一炷香的時辰,爲的就是想叫殷楚怡自己一人,遲遲不出現在太后寢宮內,叫太后也好有一個藉口,來懲戒殷楚怡。可是皇后萬萬沒有想到,殷楚怡會直接殺到慈寧宮……
站在殿外迎接她們的嬤嬤已經換成了別人,殷楚怡隱約記得,慕言瀮似乎下旨,叫人把那個對她動手的嬤嬤關了起來,至於關到了哪裡,那個嬤嬤的死活,殷楚怡一概不知。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慕言瀮怎麼會放過那個老奴,就算那個嬤嬤還活着,只怕也是過得生不如死吧。
進入殿內,座位應該是按照品階排的,而殷楚怡除了皇后以後,似乎就她的妃位最高了。燕兒看出自家主子不知道坐哪裡,趕快對殷楚怡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殷楚怡只要坐在皇后的身邊就可。
還有一些沒有座位的,應該就是剛剛進宮的小秀女們。
只聽見一聲:“太后娘娘駕到。”頓時,衆位嬪妃起身行禮,個個低着頭請安。
只見一名老總管,扶着太后的手臂,隨着太后緩緩走了進來。
太后朝着主位走去,然後慢慢坐下,接過旁邊宮婢遞來的茶,慢慢悠悠地吹口氣,品了一口茶之後,才說道:“免禮,都坐吧。”
衆妃嬪們都緩緩的落座,有的也端起茶,細細的品味了起來。
這時,皇后站了起來,皇后頭戴金鳳簪、簪朵作展翅鳳凰形,鳳凰的翅尖上,還有一縷步搖,步搖隨着皇后的起身,小幅度的擺動着。
皇后看着太后的眼睛,儀態大方的說道:“太后,過後日皇上就要御駕親征,我尋思着舉辦一場宴席。一來是爲皇上助威送行,二來也是想叫衆姐妹們展示一下才藝,特別是新入宮的秀女們,也該在皇上的面前露露相了。”
太后慵懶的向座椅的扶手上靠了靠,緩緩開口:“好,就按皇后說的辦,你且下去準備着吧。”
Www•тт kΛn•CO “臣妾定盡心竭力。”
“行了,沒有別的什麼事,就都下去吧。哀家是真的老了,動不動就有一些乏了。”太后帶着一些疲憊的揉了揉眉,示意大家退下。
原本,後宮中所有的妃嬪們,都是每天要向太后請安,但是太后喜歡清靜,所以才改爲每月十五來請安即可。
可太后就說了這兩句話,就叫衆人離去,這種情景,叫殷楚怡有一些蒙圈。任何刁難也沒有?她和皇后就這樣放自己離開?
聽太后娘娘這麼說,衆嬪妃再次行禮,退出側殿。
直到離開時,殷楚怡還有些迷迷糊糊,似乎……請安也不是特別可怕嘛!
剛剛走出側殿大門,殷楚怡就看到,剛剛一直站在太后身後的老總管,走到皇后的身邊,不卑不亢的對皇后說道:“皇后娘娘請慢,太后許久不曾見到娘娘,怕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娘娘說。太后請娘娘,進殿內好好嘮嘮嗑。”
“還勞煩公公給本宮帶路。”皇后笑着說。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殷楚怡心裡總感覺有點慌亂。皇后在宮中的靠山,恐怕就是太后了,想到這裡,殷楚怡一把拉過燕兒。
她小聲的在燕兒的耳邊說道:“燕兒,你輕功怎麼樣?”
“雖比不上首領,但是也算是中等。”燕兒迷茫的點了點頭,她不知爲何皇貴妃突然提起這件事幹嘛。
“那就好,你悄聲跟上去,本宮要知道,皇后和太后之間到底談了些什麼。”聽到殷楚怡的命令,燕兒是滿身的冷汗。
燕兒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娘娘,這慈寧宮的守衛也是很森嚴的,大白天的,你叫奴婢怎麼藏身偷聽他們談話?”
燕兒很無語的想,皇貴妃是拿她的命不當命啊,輕功再好的人,也不敢大白天就潛進守衛森嚴的宮殿吧!再說了,急什麼,首領已經派出一批死士,時刻盯着皇后的一舉一動。
死士們肯定會想辦法得知,皇后今日與太后之間的談話!而燕兒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暗衛,她會的武功不過是死士們的五成罷了,要是和邢楓比起來,恐怕只有不到三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