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死城 子夜 11
“我當上重案組組長了。”許強對美惠說。
“太好了。”美惠勉強的笑了笑。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子不好,這對宋文不公平啊!”許強左右爲難着。
“我知道,但是你必須這麼做。”美惠沉下了臉,低聲說。
--玄關
王謙開着車來到了精神病康復中心的門口,他走下車要去叫保安把大門打開就被秦斌攔住。“您是這裡的院長嗎?”他顫顫巍巍的問,雖然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大大小小的場面都見過,不過對於精神病這個詞他還是很陌生的,更不要說去和一個精神病院的院長打交道了。
“是的,你有什麼事情?”王謙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年紀應該和他差不多,但是卻顯得蒼老很多。
“我女兒,我女兒她得病了。”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哦?她在哪裡?”王謙看了看周圍,只有一個男人。
他指了指路旁的那輛黑色捷達,說:“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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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進來吧,我的具體瞭解下情況。”王謙說完便上車開進院子裡,並且向他招了招手。
他們一家三口走進王謙的辦公室,李立新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她攙扶着思思站在王謙面前。
“坐吧。”王謙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好,好。”秦斌說。
“我怎麼稱呼你們?”
“那個,我叫秦斌,這是我女兒秦思思,那位是我妻子李立新。”他向王謙介紹起來,從這裡可以看出他在家中的地位。
“秦思思。”王謙看着她說。
“嗯。”她低聲回答。
“能和我說說最近發生了什麼嗎?”
“她一直在洗手,你看看,你看看,手都被抓爛了,發炎了!”秦斌激動的拉起思思的手給王謙看。
思思把手抽了回來,看一眼王謙,又趕快吧目光轉想旁邊的那盆橡樹上。
“我在問秦思思。”王謙看着秦斌說:“我想請你們夫妻倆出去下,我想和秦思思單獨談談,我知道你們此時的心情很焦急,不過還是希望你們配合。”他本來沒想讓這對夫妻出去的,可是秦斌的強勢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好,好,我們出去。”秦斌拉起李立新。
“成嗎?成……”她有些擔心。
“走吧,醫生都說出去了咱就出去。”他硬生生的把李立新拉了出去。
“秦思思,你可以告訴我最近發生了什麼嗎?”王謙問。
“我不停的洗手。”思思不敢直視王謙。
“不停的洗手,這讓你感到很糟糕?”
“是的,我沒法工作,我總覺得手是不乾淨的,我不能帶着這雙手出門,因爲它髒了。”她的聲音很低,要很仔細才聽得到。
“洗手讓你無法工作,你很喜歡工作?”
“也不是,就是它讓我的生活過的很糟糕。”
“你來這裡是爲了不在這樣下去?”
“是這樣的,我不想再這樣下去,可是我沒法控制自己的,每天早上起來,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手,然後不停的洗手。”
“這是你無法控制的,你有嘗試過去控制它嗎?”
“我嘗試過,但是失敗了,我試過讓自己不要去洗手,但是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我形容不出來,它就像一塊巨大的磁鐵,我逃不掉。”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多少時間了?”
“半個月?我也記不清了。我最近總是失眠,忘記吃飯的時間,忘記睡覺的時間,我的生活全亂了。”
“我想你的基本情況我已經瞭解了,我希望你可以住院,這樣會方便治療還有可以有效的控制病情,你同意嗎?”
“如果可以治好我的病,我願意住院,這真是太痛苦了。”思思表現的很理智。
“那麼,去請你的父母進來吧,然後你在外面等下,我需要和他們單獨談下。”
“可以。”她走了出去。
“怎麼樣啊,大夫。”李立新焦急的問。
“我想她需要住院治療,如果可以的話你倆就去前臺辦下手續吧。”王謙說。
李立新看了看秦斌。“走吧,辦手續去。”秦斌拍了一下她。
“走,走。”她顯然是緊張過度了。
許強吃過早飯,拿起了小元剛剛送來的通話記錄,仔細的看了起來。他邊看邊思量着:鄭學民、吳慧昊、劉晨都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但是他們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呢?蔡麗雅沒有被強姦的痕跡,自然不是劫色,作案手法是模仿大學女生連續被害案的手法,可以說是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是露出了一點蛛絲馬跡。但是蔡麗雅被害的樓層是研究生導師的辦公室,在晚上九點半左右是不會有導師還在辦公室的,中國的研究生導師纔不會那麼辛苦,拿錢走人是盡人皆知的道理。可是蔡麗雅收到了他導師的短信纔會去的那個樓層,但是鄭學民那天並沒有在學校,而且有證人。那麼短信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蔡麗雅死了從財產上來說最大的受益者是高元,他會繼承蔡麗雅的所有財產還有蔡式集團的部分股份。可是,小元當時和我在一起,他是沒有作案時間的啊!而且鄭學民的短信也是解釋不清的。這真是一件棘手的案子。不過不可以盲目的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很親密的人。“我想我必須見見他們。”許強自言自語的說。
海燕扭扭捏捏的來到了她工作的地方,不過這次不是一個護士的身份,而是病人。“王院長。”她敲門進去,看到王謙坐在辦公桌前。
“哦,海燕啊,什麼事情?”
“我的世界偏離了13釐米!”她大聲的說。
王謙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似乎被嚇到了。
“我發現,我的世界偏離了13釐米!”她的語氣更重了。
“我,我第一次聽到這種情況。”王謙很驚訝。
他的回答讓海燕感到非常恐懼,她用牙咬住嘴脣不停的搖頭,顫抖着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想,我們需要慢慢的聊一聊,不可以着急,我必須找到你的病因纔可以找到治療的方法,我並不建議過多的依賴藥物。”
“好,好,只要能治好,什麼都可以!”
王謙看了看眼前的海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跟我來吧。”
“好。”海燕跟着王謙走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催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