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夜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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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強下班後便直奔花店,已經八點多了,他怕這小鎮中唯一一家花店會早早打烊。不過還好的是許強在老闆打烊之前趕到了花店,他買了一些玫瑰花,原本漂亮的玫瑰花到了這個時段已經變得無精打采的了。他趕回家中,把花布置在臥室裡,雖然這都是些殘敗的玫瑰花,但是擺放在冷清清的臥室中還是能烘托出一些浪漫的氣息,看了看眼前的勞動成果,滿意的點點頭。他拿出了上次沒喝完的紅酒,倒上一杯,自己美美的喝了起來。
美惠的父親已經沒有大礙了,她今天會回到家中,斷斷續續的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過了,她中午和許強打過招呼了,因爲已經很晚了,美惠自己在外面吃過了晚飯,獨自吃飯所帶來的寂寞涌上了美惠的心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從眼角流下,淚水模糊了視線,爲了安全她只好靠邊停下車子,爬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子,一點點小事情便會使自己傷感的不得了,如果你問她爲什麼哭的時候,她會告訴你:沒事。
許強不知不覺的已經喝了半瓶紅酒,他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多了,美惠還沒有回來,他好想拿出電話打過去,可是他沒有,不想破壞浪漫的氣氛,他想給美惠一個驚喜,雖然這驚喜只是些殘敗的玫瑰花。在隱隱約約中聽到了腳步聲,噠噠噠,越來越近,許強感受的到,那是美惠,躲到了門的後面,美惠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看到屋子裡的燈開着卻不見人,正在她站着愣神的時候,許強從門後衝出來,抱起了美惠。她驚訝的叫了起來,許強抱着美惠在客廳裡轉了幾圈便把她抱進了臥室。美惠緊緊的抱住許強,她早已經不是曾今那個窈窕淑女了,生怕許強會抱不住她。美惠看了看臥室的玫瑰花,便又流下了淚水,這些殘敗的玫瑰花是多麼像現在的美惠啊。
“寶貝,讓我們來呼喚一下我們未來的小寶貝吧!”許強把她按在牀上。美惠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一個和他同牀共枕七年的男人,今天看起來卻格外的親切,她抱住這個男人,他們相互親吻着,許強慢慢的脫下美惠的衣服,撫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膚。美惠解開他的襯衫,兩塊胸肌的線條完美極了,把臉貼在許強的胸口,感受着這個男人的心跳。他們用着最喜歡的姿勢做着重複的動作享受着不同的快感,汗珠從許強的臉頰流下落在美惠白皙的小肚子上,他們手拉着手,感受着彼此的感受。
這是名單上的最後一個人了,白陽在猶豫着是否要打過去,已經十點多了,如果對方要是休息了,會顯得很不禮貌,但是如果明天給許強報告的時候他發現少一個人沒有聯繫到,又會發什麼脾氣呢?白陽還是打了過去:“喂。”
“喂?”劉晨聽到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有些疑惑。
“我是重案組的警員,沒有打擾您吧。”他很有禮貌的說。
“哦,沒有,沒有。”劉晨的聲音很甜美。
白陽變的有些緊張了,
這麼甜美的聲音是他從未聽到過的。“那個,那個我想了解下關於蔡麗雅的一些情況。”
“啊,那個,我並不瞭解她。”她也變得緊張起來,聽到警察來問你一起謀殺案的消息即使是無關的人也會緊張。
“那個,別緊張,我們就是例行公事的瞭解下你的工作是什麼,在當天晚上做什麼,有誰可以證明。”白陽顯然被這聲音所誘惑了。
“我現在沒有工作,當天晚上去看電影了,一個人,你知道的那天是《泰坦尼克號》的首映。”劉晨戰戰兢兢的回答。
“啊,丼石縣沒有電影院,我並不瞭解這些。”白陽有些羞澀的回答。
“哦,還有要問的嗎?”
“沒了,沒了。”現在好想見到電話那頭的女子,他好想看到這般甜美的聲音背後會是一副怎樣的天使面容。一幅一幅的畫面在他頭腦中如幻燈片一般播放着,這會不會是一次邂逅呢?一個青澀少年的真實想法。
“咱爸好些了吧?”許強躺在牀上,玩弄這美惠的**。
“醫生說沒事了,已經出院了。”她低聲說。
“這幾天很累吧。”他抱住了美惠。
“沒事。”她有些哽咽,但還是獨自把苦水嚥下,美惠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已經獨自承受了太多太多,她不想在給許強添加多餘的負擔了。
“明天在家裡休息?”
“不,想去找份工作。”
“什麼!我們不是要孩子嗎?”許強擡高了聲調。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自己呆在家裡。”
“那好吧。”他一向尊重美惠的選擇。
朝陽還未驅散街道上的霧靄,秦斌帶着思思就來到了心理康復中心,這裡還是大門緊鎖,他們在車裡等待着院長的出現,思思顯得很焦慮,她不停的東張西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蓬亂的頭髮讓她看上去甚是狼狽,強迫症這東西還真是可怕。
許強拖着略顯疲憊的身體來到了重案組,美惠還賴在牀上。他一走進辦公室,白陽便跟了進來。“強哥。”他說。
“哦,什麼事兒。”許強套路似的說。
“我調查完了名單上的所有人,這個是通話記錄。”
“放在這裡吧。”他一邊吃着早點一邊說。
“好。”白陽有些不高興,自己辛辛苦苦的工作卻換不來一句感謝,那怕說一句辛苦你了也好,可是許強看都沒看他一眼。
金三滬溜溜達達的來到了重案組,他看了看身邊的人,一臉不屑的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已經來重案組好幾天了,許強沒有交給他任何任務,不過他對這些毫不在乎,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