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殺的人,你問我有什麼用,你應該去問他。”瑪‘門’想要拉開路西弗的手臂,但是想不到對方的力氣卻十分大,他竟然怎麼都拉不開手。最後,他揚聲叫道,“肖莫迪,把你的‘女’人拉走,要不然我就對她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所有的面子裡子,瑪‘門’已經都顧不上了,他只想要擺脫路西弗喋喋不休的糾纏而已。
肖莫迪看他真有些瘋狂的樣子出來,不禁着急地把路西弗拉到了背後,自己直面瑪‘門’。“你最好別碰她!”
“她最好別‘亂’說。”
“她沒有‘亂’說吧,瑪‘門’首相。”貝歐魯似乎有意地將那些帶出來的報紙一一地散開,讓大家可以清晰地上面一連串的標題。每一個標題之上,都用鮮紅的字體標出着。
“十二街區突起大火,無數貧民死於火海!”
“焦黑的土地,天人永隔的親人!”
“請爲那些無辜死亡的百姓伸冤!”
“百姓爲何成爲黑道分子舉刀的對象?”
“十二街區的焚燒,難道是爲了富人樂園的建立?”
“貧jian之人難道連生存的權利也沒有?”
“十二街區縱火犯被抓!”
“縱火犯於法庭認罪!”
“縱火犯真的是縱火犯嗎?爲什麼縱火犯會離棄死亡?”
“兇手是誰:年輕警官死亡的原因”
“真相總有一天,會公諸於衆的!”
觸目驚心的紅‘色’標題,讓人慘不忍睹的一張張照片,雖然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之久,可是依然會有一股灼熱的火燒敢撲面而來。
“看到那些,您就沒有任何的想法嗎?”貝歐魯從那些報紙上一步一步的踩了過來,“您別害怕,當然這些報紙都是不曾發行的,在還沒有來得及公諸於衆之前,就被某位要領給腰斬了,最後全部丟棄進了垃圾桶,連同着那些被傷害的心靈,需要隱藏的秘密一起被丟棄進了垃圾桶。真相總有一天會公諸於衆嗎?”
貝歐魯的腳踩在了最後一份報紙之上,他低頭看着,卻忽然地大笑起來。“貧窮的人如何能夠有本事讓一切公諸於衆?貧窮的人連知情權也被剝奪了,這就是辛多亞的法律和定理。”
“那種事情,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建立了夜之都而已,十二街區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沒錯,沒有關係。貝歐魯南,是你的爸爸讓那麼多人死亡,該下地獄的只是你們而已,別想拉着無辜的人也來墊背,我可從來不會傷害任何人,即使對方只是平民也一樣,誰都知道我是最具親和力的首相。”瑪‘門’裝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哦,你是來爲你爸爸出頭的是吧?我告訴你,那沒有用,他自己都已經認罪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辛多亞的法律是最最公正的。”
“嘻,嘻嘻嘻。”刺耳的笑聲突然地鑽了出來,如同從地獄之中鑽出來的一樣。是安琪兒的聲音,只是聽着越加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無辜的人?公正的法律?清廉的大人?最具親和力的首相?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加好笑的笑話嗎?首相大人,您真的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嗎?”
時間一個停頓。
所有人的思想都不約而同轉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副畫面之上,這個“慈善”“清廉”最具“親和力”的首相大人親手用自己手上的槍解決了自己的‘女’兒。
“不可能吧?我想首相大人的記憶不會出錯,而我們的記憶更加不會有問題,剛纔在場的人都看到的視頻說明了什麼?好像和首相大人所說的那個人,那種品xing一點都不相像了。這樣說吧,通過那段視頻,我絕對可以確信,首相大人是我安琪兒平生所見的人當中,‘性’格最最堅毅,行事最最果斷的一個人。可以爲了自己的前途,爲了自己的存活,將一切的障礙物都進行剷除。其中也包括了您的‘女’兒。這樣果斷的首相大人,在面對那麼多人反對夜之都建立的時候,又會如何?也是一起剷除吧?連人同十二街區一起剷除,我想不出更加好的構想了。”
這一次,安琪兒的陳述過程沒有遭到任何人的打斷,每個人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隅。或許他們也在等待着一個最終的說辭吧。他們安靜着,而瑪‘門’則不斷地後退着。比起現實社會中的人類,他自然對那個隱身於暗處,如同魔一樣存在的安琪兒帶着最大的恐懼心理。對方如果是魔的話,就等於知道一切,那麼他就算百般的狡辯也會無濟於事的。
“首相大人,我一直在找機會,告訴你一個最大的秘密,其實,那扇‘門’只要再過五分鐘就可以打開了。也就是在堅持五分鐘的話,你和你的‘女’兒就可以都活下來了。可惜呀,你連五分鐘都不願意等待。白白地犧牲了你的‘女’兒,真是個可悲的傢伙。”
“你胡說!”瑪‘門’停下了步子。
“有沒有撒謊,你可以問問你的同僚呀,遊戲規則是完全一樣的。你看看,肖言大人不是就好端端的和他的兒子在一起嗎?”安琪兒壞心眼地反問着。
瑪‘門’的一雙眼睛突然地朝前突出,猶如要掉落一般,而那雙眼珠只是帶着渾濁不堪的血絲和灰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明明是真實的話,卻爲什麼不能相信呢?”安琪兒又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難道還要真的給出什麼證據嗎?多可笑的世界,不是嗎?明明是黑暗不明的世界,卻還是處處講究證據。可是,我實在是害怕你看了這樣的證據後,會害怕地沒有了魂。我說,首相大人,你的手上犯了那麼多人的‘性’命,還包括了你的‘女’兒,你就不覺得心慌嗎?不會晚上做惡夢嗎?”
“沒有!我沒有殺人!我從沒有殺過任何人!”忽然地,他卻撫着心口,大呼疼痛,“哎喲!哎喲!”
不單單是大呼疼痛,他更加地滾地打滾起來,從肖莫迪的腳邊只是一直滾出了十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