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十二街區焚燒案嗎?我的爸爸也曾經調查過那個案件,雖然案件偵破了,可是我爸爸一直都說,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爸爸想要繼續,但是一場意外卻讓他最終也沒有完成心願。”路西弗努力地回想過去,但是這段過去顯然也讓她非常痛苦,她只是無法抑制地顰眉。“難道,爸爸的猜測是對的?”
“猜測?”貝歐魯搖頭,“那不僅僅是猜測吧,那一定是以生命爲代價的一種調查。雖然會很痛苦,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路西弗,你的爸爸或許根本不是死於什麼意外。”
“你說什麼?”路西弗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爲什麼要那麼說?”
“不,不單單是你的父親,甚至於你的母親,說不定也是因爲了解了一部分的真相而被滅口了。”貝歐魯壓住了路西弗的肩膀,用力地搖着,“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當衆多巧合拼在一起的時候,那麼背後就一定有隱藏起來的‘陰’謀了。”
“不!天吶!這太可怕了。”路西弗卻一把推開了貝歐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太可怕了。”
“路西弗,你醒醒吧,過於的單純就是愚蠢,而這個世界上,愚蠢的人類,就只會是死路一條了。路西弗,難道到了現在,你還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嗎?”貝歐魯卻踉蹌着步子追了過來。“還記得我對你說的嗎?這個世界早就腐朽不堪了,早就不能救了。”
“你走開!你看不出路西弗不能呼吸了嗎?”肖莫迪從貝歐魯的手中救回了路西弗。
而貝歐魯卻只是笑了笑。“我們這羣人,我們的命運全都在十五年前就被聯繫到了一起了。我是名義上兇犯的兒子,路西弗是追查案件的警察的‘女’兒。然後,是我的養父,他當時的勢力中心圈就在十二街區。而首相瑪‘門’大人則是‘夜之都’策劃案的主要負責人。而你肖言局長呢?肖莫迪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的父親在十五年前就是十二街區警察局的局長大人,是負責這個案件的最高長官。”
“爸爸!”
他猛地回頭,角落裡的肖言終於擡起了頭。
“沒錯,我就是負責十二街區縱火案的人。當年的案子——”
“當年的案子已經完結了,殺人兇手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一切都結束了。”瑪‘門’再一次奮力站了起來,打斷了肖言的話。他的額頭上都是青筋暴‘露’,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在不停地滴落。唯一難得的是,這個敏銳異常的話題倒是讓他再一次從之前的狼狽問題中掙扎而回。“而且十二街區的案件和夜之都的建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從來沒有。你們到底爲什麼就是要糾纏不休呢?”
可是他越是這樣說,越是這樣急於辯白,卻越加顯得那段被隱藏的歷史或者說是真相確實是存在的。
“那個時候,夜之都計劃案被提出的時候,曾經遭到了十二街區居民的聯合反對,甚至還有巨大規模的遊行活動。後來,也因爲反對的人太多了,這個計劃案還曾經被擱置了。直到那場大火的發生。瑪‘門’,那個時候建立起的夜之都和焚燬的十二街區果然是有關係的吧?”肖言看着瑪‘門’。
“夜之都是夜之都,十二街區是十二街區,這兩個能夠有什麼關聯?當初的案件,你也是認定了的,怎麼現在自己就來推翻了呢?”瑪‘門’卻把責任推給了肖言。
當初的案件在追查到兇手之後,因爲兇手主動的承認,所以他也就對此定案了。雖然,手下丁的論證讓他有些懷疑,但是沒有進一步的證據卻也無可奈何。就在他左右不定的時候,他得到了升遷到中央局的機會。對於這種越級模式的遷升,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他自然不會推辭。也是因爲這個關係,他才讓丁放棄了繼續追查。
“那麼我被調職呢?據說是你出的力,到底是爲了我的能力,還是隻是爲了避免我的追查,然後隱瞞住真相?”
瑪‘門’自然是矢口否認了。“肖局長,根本沒有可以隱瞞的真相,你爲什麼要糾結不休。想不到,我的一番好意推薦,卻成了你對我的耿耿於懷,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葉警官的死——”很多事情果然是不能細想的,越是細想,就越覺得自己深陷在陷阱之中,成了被設計的對象之一。
“什麼葉不葉,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
“那個時候,您似乎和黑血盟的人走得很近。而葉警官最終死亡,也好像是爲了追查一樁黑血盟的案件。”對於葉的死亡,他也曾經後悔着,也曾經調查過,只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死的過於乾淨了。最後,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而已。
“什麼那個時候?!我怎麼可能和黑道的人物走得很近,我可是帝國最最作風清廉的首相,肖言,我可要追究你的言辭污衊之罪!你——”瑪‘門’的手突然地被衝過來的一個黑影抓住了,他看着那個一臉崩潰表情的丫頭,說話再也沒有之前的順暢,他甚至有些驚慌失措起來。“你要做什麼!?”
“真相,我只是要真相。”路西弗一隻手抓住了瑪‘門’的胳膊,一隻手卻從衣服裡面胡‘亂’地掏着,終於找出了一本冊子來,那是納託絲的日記。她攤開了,豎起了,放在了瑪‘門’的面前。“姐姐說的,找到了媽媽死亡的真相。那個真相一定被藏在了存儲器裡面了,你爲什麼要把存儲器‘弄’壞,您到底隱瞞了什麼?難道真的是你殺了媽媽嗎?”
“殺了你媽的人是別西卜!”過於‘激’動的瑪‘門’一不留神卻‘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然後,冰山一角開始崩塌。
“別西卜爲什麼要殺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