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數千人生死的問答戰鬥4
“不錯,我早就說了,莫迪雖然有些聰明,但是對於女人的心思確實是太不瞭解了。請使用訪問本站。”咯伊斯嘖嘖有聲。
肖莫迪經由貝歐魯這樣一說,果然想起了艾麗好幾次都明着暗着對路西弗出手,他慶幸着路西弗能夠幸運地死裡逃生,可是——“咯伊斯,從一開始,你就把自己的妹妹當作了棋子嗎?無論路西弗選擇了什麼樣的道路,她終究都是你的棋子,必要的時候就可以捨棄。”
咯伊斯那裡頓了頓,“我們的關係,可不是你能夠理解的。從十五年前,甚至更久之前,我們的命運就是共同的。棋子,就算有棋子之說,我們也是彼此的棋子。肖莫迪,不要以爲你很懂奧柔拉。”
“至少我比你懂得她,她善良的像個天使,一心爲着其他人着想,可是你呢,你卻是個惡魔。在我看來,你們身上除了相同的血緣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聯繫了。而且,她也憎恨你。”
“憎恨我?”彷彿是吃了一驚的摸樣。
“她最最看重和家人之間的親情,可是你卻徹底地剝奪了她最後的機會。不單單失去了珍貴的哥哥,還失去了自己的媽媽——”
“住口!”咯伊斯勃然大怒,“一個只是生養了孩子,卻馬上把孩子丟棄的女人也可以稱之爲母親嗎?!如果這樣的話,母親這樣的稱謂還真的是非常容易了!”
“鄭蒙已經知道錯了,已經——”貝歐魯想要拉住肖莫迪,因爲他已經感覺出了來自於咯伊斯的憤怒。而咯伊斯這個人喜怒無常,如果激怒了他,說不定就會招致最大的危險來。可惜,他卻忘記了,肖莫迪那種衝動的個xing,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想做什麼就要做什麼,豈是可以拉的住的。
肖莫迪一把甩開了貝歐魯的手,繼續地說了下去。“已經後悔了,爲什麼就不可以給她機會,爲什麼就一定非讓她死?她心底深處,也是愛着你們的。”
“爲什麼?爲什麼?!”咯伊斯的聲音刺耳淒厲,就像是那種玻璃被火焰燒灼,碎裂的聲音。“那麼我告訴你爲什麼。因爲一個屢次想要將我們放棄和抹殺的女人,我實在想不出原諒的理由。爲了不讓外人發現我們的存在,她可以將我們關在壁櫥之中一天一夜,自己卻置若罔聞地和其他男人喝酒**。她可以眼睜睜地看着我們因爲生病在牀上輾轉反側,卻只是投來厭惡的眼神,最後還揚長而去。她可以在寒冬臘月將我們丟在孤兒院的門口,無論我們怎麼呼叫,她卻一次都沒有回頭。一次次,一次次的被拋棄,被放逐,無論我們怎樣的愛着她,討好她,她永遠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們,只把我們當做妨礙了她的東西。生後在幸福之中的你根本就想不到我們身上遭受過的痛苦,她的罪惡甚至比斯坦、瑪門之流還要深,還要無法饒恕。”
咯伊斯的聲音顫抖着,肖莫迪聽着,就好像親眼看到了這一切的發生。寒冷的深夜,兩個孩子追着母親的車子,一路哭喊,可是無論如何哭喊,卻依舊不能將殘忍的母親呼回。遭受着母親這樣殘忍對待的孩子,肖莫迪努力地回想着當初和那對兄妹相處時候的點滴。
他的腦海中,忽然地跳出了那斷慢慢清晰起來的記憶。
“我的媽媽很早的時候就過去了,一點都想不起媽媽的樣子了。奧柔拉呢?有一點點關於媽媽的記憶嗎?”
“媽媽?媽媽嘛?”奧柔拉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對於肖莫迪拋出的問題,她感到困擾。畢竟被送入孤兒院的時候,她還太小,所帶的記憶也非常有限,最後只好把眼神投向了在認真畫畫的哥哥咯伊斯。“咯伊斯哥哥,媽媽是怎麼樣的呢?”
帶着笑容的咯伊斯仰起了臉,眼神溫柔,帶着太陽的溫度。“奧柔拉,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哦,第一種是男人,第二種是女人,而剩下的一種就是媽媽。媽媽是個偉大的記號,她對於孩子的愛,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的。奧柔拉,明白了嗎?”
奧柔拉眼底的困惑深了,可是卻因爲咯伊斯的溫柔眼神而釋然了。在她心中,若是咯伊斯那樣認爲的話,那就一定是事實了。“哥哥怎樣說,我就怎樣認爲了,我想媽媽她一定也和哥哥一樣溫柔了,有哥哥那樣溫和的頭髮,有哥哥那樣智慧的眼神,有哥哥那樣親切的表情。”
媽媽就是一個偉大的記號?那句曾經溫暖了他的話,現在回過頭來再去想一想,卻只覺得刺骨的痛來。
肖莫迪實在想不出來,那個時候一臉溫柔微笑的咯伊斯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了那樣的話來。明明被傷害着,明明痛苦着,明明從沒有得到過來自於那個稱謂的關心和照顧,可是卻還是那樣真誠地告訴了他的妹妹,世界上的母親都非常偉大,世界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
是期待着吧?一直,一直到了最後,還是期待着母親能夠回頭。就像是那個森冷的寒夜,被拋棄在大街上的時候一樣,執着的眼神之中跳躍着無限的期待。
明明,曾經那樣溫柔的一個孩子,到了現在,居然會變得個xing詭詐而多變。
“咯伊斯——”當聲音不由自主地放低的時候,就代表了這場戰鬥中輸贏已定。
“肖莫迪,你果然只是一個只會說好聽話的傢伙,你能夠爲我們做點什麼?你又能夠知道我們多少?如果,無法救贖我們,無法讓我們從痛苦的回憶中脫離開來,就給我們閉嘴。”咯伊斯厲聲喝止。
“你們的辛苦,我並不知道——”
“不知道?!又爲什麼說的自己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咯伊斯冷冷笑道,“肖莫迪,你也來嘗一嘗我們的痛苦吧,看看你是不是能夠諒解,能夠釋懷。”
“肖莫迪,當心!”貝歐魯提醒之時,卻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