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冥澤將自己身後掛在腰間的劍拿出來,那上面的標誌就是劍上的蝴蝶,看上去這把寶劍十分熟悉,應當是那日木宜暄刺傷北川冥澤時候用的寶劍。
“這把劍能夠說明什麼?”木宜暄開口問道。
“這把劍能夠說明他的身份,若是不信,明日你手上拿着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木宜暄半信半疑的答應了北川冥澤。
第二天,遠方的天空泛起一層魚肚皮的白色來,北川冥澤和木宜暄同時出現在一個小衚衕裡面,這裡實在是安靜,再往前走是一個破舊的寺廟,到處都是菩薩的雕像,但是上面結滿了蜘蛛網,看上去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朝拜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木宜暄開口問道。
北川冥澤從自己懷中拿出一個紗巾來,蓋在自己的臉上,將劍拿出來,衝着空氣中喊道:“飛碟派聽令,見劍猶見人。”聲音十分有氣勢,看上去就是頂級的武功高手。
木宜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眼前沒有任何人出現,她疑惑的看了北川冥澤一眼,冷冷道:“已經證實了,你的猜測是錯的,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話還沒有說完,地面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了很多的人,全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從佛像的後面,還不斷地有人走出來,這些人穿的十分簡陋,看上去應當是窮人,可是木宜暄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注意這些東西了,全部都像是北川冥澤說的那樣子,這樣的話,不就證實了白丁就是兇手。
“飛碟派聽令,昨日你們去殺人時,留下了痕跡,是你們做事不周全,現在掌門已經下達命令,讓你們全部跪在地上不準起來,可有異議?”北川冥澤一口氣說完。
那些人全部低頭跪在地上,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這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看着北川冥澤道:“懇請掌門原諒,昨日的事情,只是因爲有了一點聲音,所以纔會以爲是
一隻兔子,粗心大意了。”
這個人正是昨天勸誡管家回來的人,木宜暄算是長了見識,她突然轉過身子哈哈大笑的看着北川冥澤道:“戲演的挺足啊,提前找了個演員來的吧,給人家多少錢啊?”
北川冥澤真是欲哭無淚,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可理喻,他一把拉住正準備往外面走的木宜暄,開口道:“你還是不肯相信是吧,好,你等着。”隨即轉過身子,對着方纔站起來那人道:“你,現在好好解釋一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人沒有想太多,迅速的開口道:“昨天管家來傳達掌門的命令,說讓我們儘快的躲起來,爲了避免被人發現,所以弟兄們現在都已經離開了,只有少數的人,現在還躲在這裡。”
“沒讓你說這些,說說你們怎麼殺的人?”
“管家說有任務,沒有想到竟然是去殺一個瘋老頭子,這老頭子住在深山裡面,讓人找的實在是費力,可是當時他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管家,他最後還是把他給殺了,因爲地上有拖拉的痕跡,所以最後索性放了一把火將那裡給燒了。”說到這裡的時候,由於語速太快,他有些氣喘吁吁地,現在他異常鎮定的再度開口:“是因爲蔣家小姐的下落險些被查了出來,掌門有些擔心,纔會……”
說到這裡的時候,木宜暄全身哆嗦了一下,迅速上前一步,問道:“你說什麼?是蔣家小姐的身份差點被調查出來?”
木宜暄手上死死地攥着拳頭,現在她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確不是北川冥澤找人來演戲的,他並不知道自己調查蔣小姐的事情,知道這件事情的就只有一個人,白丁。
她的臉上冒着冷汗,難倒這件事情當真是白丁做的嗎?現在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個表面上溫軟如風,笑起來就如同微風佛面的男人,那個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江湖上消失已
久的一大門派飛蝶派的掌門人呢?他怎麼可能派人去趕盡殺絕自己的岳父呢?
真的是細思極恐,這一切無厘頭的事情,全部都指向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救過自己無數次,對着自己溫柔微笑,百般照顧的人,木宜暄一把拉過來方纔說話的那個人,迅速從北川冥澤的手上將劍搶了過去,抵在那個人的脖子上,冷冷道:“我現在在給你一次機會,你方纔說的可是真的?”
那人很害怕的後退着,仍舊點了點頭,木宜暄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手上的劍已經掉落在地上,隨即道:“這怎麼可能呢?”
方纔被質問的人,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突然開口道:“兄弟們,這些人壓根就不是掌門派來的人,不要放走他們。”說罷衆人一起涌上來,雖然是北川冥澤武功高強,但是現在他並不敢輕而易舉觸碰自己的內力,那兩股強大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控制好,若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候控制不住,就得不償失了。
北川冥澤拉住錯愕之中的木宜暄朝外面跑着,後面還有人在不斷地追着自己,木宜暄嘴中仍舊唸唸有詞:“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她不肯相信這一切都是白丁做的。
若是這一切當真是白丁做的話,那麼久只有她在明,白丁在暗,妄她一直都把白丁當做是高山流水的知己,還對他有知遇之恩,救命之恩,這而一切放在現在這個時候,就顯得過於荒唐了,甚至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
“木宜暄,你現在肯相信我了吧。”耳邊響起北川冥澤的聲音,可是木宜暄現在壓根就沒有聽到北川冥澤的話,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左右思考着白丁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情管北川冥澤。
“你怎麼能這麼好?”木宜暄突然想起自己對白丁說的話,現在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着,她怎麼能夠如此相信一人呢?
她幾乎是對那個人一無所知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