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世子妃 風雨 網
聽竹軒,蘇明月剛走不久,安國候蘇鵬便急急的領着人過來了,他看到蘇綰時,不滿的張口說道:“綰兒,你怎麼又欺負你二妹妹。”
蘇綰挑了眉,涼涼的問道:“你這是來興師爲罪的。”
安國候蘇鵬看着她的眼神,銳利冷冽得跟刀子似的,令得他心裡有點發怵,趕緊的咳了一聲,自坐到一側的椅子上說道:“這倒也不是,我過來是想問問你,在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母親她回來後就病了,今兒個白天我讓人請了大夫來,大夫看完後開了藥方,她吃了後不見好,反而越發的重了。”
蘇綰呵呵笑,望着蘇鵬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蘇鵬看得心裡突突的,毛骨悚然的,爲什麼他看到這女兒的眼神,那麼令人不安呢。
“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先前在宮裡發生的事情嗎?我怕你知道後後悔死。”
蘇鵬心一沉,陡的站了起來:“這麼說,在宮中確實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蘇綰點了點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低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還是關於候夫人母女的,不過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怕你受傷呢。”
蘇綰說完笑眯眯的望着蘇鵬,這樣明媚俏麗的人,說出口的話卻像刀子似的。
明着看不想告訴安國候發生了什麼事,事實上話裡卻又充滿了深意,安國候怎麼忍得住,臉色都變了,沉聲開口:“你說,我想聽聽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綰笑意越發的濃了:“這可是你要聽的,到時候受了打擊可不干我的事情。”
她說着換了一個姿勢說道:“這樣,待會兒我讓人帶你去看一齣戲,看完後你就明白了。”
她說完陡的朝暗處喚了一聲:“雲歌。”
雲歌閃身出現,不過這一次不同以往,他步伐有些遲疑,動作有些不大靈活,似乎受了傷似的,蘇綰挑眉望着他,疑惑的說道:“你這怎麼了?”
雲歌趕緊的搖頭,不敢說他這是被主子下令打了三十板子,若是再有一次讓眼前的這位主受傷,他就要以死謝罪了。
“屬下沒事。”
這一刻雲歌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眼面前的人就是他的主子,他的生死可和她相關的。
蘇綰見他不說,也沒有再追問,然後笑着說道:“你帶候爺去玉瀾院看一齣戲,記着,今晚肯定會有高手出現,你要事先找地方藏好,然後掩蓋你們兩個人身上的氣息,這事不難辦吧。”
雲歌點頭,恭敬的說道:“是,屬下定然辦好。”
先前玉瀾院內有高手,他要想進去有些麻煩,但事先藏好,再掩蓋了兩個人的氣息,這難不倒他。
“嗯,你記着,不要讓候爺驚動玉瀾院內的人,否則安國候府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屬下明白了。”
雲歌掉頭望向身側的安國候蘇鵬,恭敬的說道;“候爺,請了。”
安國候此時完全的目瞪口呆,因爲他沒想到蘇綰的身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手下,他指着雲歌問道:“他,他是誰?”
蘇綰沒好氣的說道:“你管他是誰啊,你只管看你的戲去吧。”
蘇鵬住了嘴,雲歌請了安國候出去,兩個人乘夜悄悄的進了玉瀾院,找個最好的位置隱了起來。
至於聽竹軒的蘇綰,因爲在端王府發生的事情,她身子十分的虛,尤其是嘴裡十分的疼,先前爲了控制神智,她使命的咬舌頭,都咬出不少血來了,可是現在嘴裡舌頭好疼,雖然服了藥,但一時還沒有好,因着這些原因,所以她吃完晚飯後,早早的便睡了,理也不理玉瀾院內的情況。
她睡了一個時辰左右,安國候府外飄然而來三道身影,三道身影如鬼魅一般的靠近了安國候府的聽竹軒,爲首之人美絕華麗的面容之上佈滿了幽冷的寒氣,瞳眸滿是濃黑的暗潮,讓人望一眼便好似墜入萬丈深淵,他一襲銀白的華袍,袍擺繡有大朵的銀色蓮花,整個人說不出的尊貴。
待到三道身影落在聽竹軒的外圍,爲首的人一揮手,身後的兩名手下停在原地不動,只有他一人飄然直往聽竹軒的主臥而去,同時爲了怕房中人警覺,他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以防房間的人發現。
以往他是並沒有完全的收斂氣息,所以總是被那小人兒給發現,但今夜他不想讓她發現,所以完全的屏蔽了自己身上的氣息。
正因爲這樣,所以蘇綰並沒有發現聽竹軒來了不速之客,她安靜的睡着。
蕭煌一進蘇綰的房間,便迅速的伸手點了牀上之人的昏睡穴,直到她沉沉睡去爲止。雖然他屏蔽了自己的氣息,可是牀上的小人兒可是十分有警覺性的,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讓她醒過來,所以他還是點了她的穴道穩妥些。
待到點了蘇綰身上的昏睡穴,蕭煌一擡手,勁氣凝成一道屏障,把他們兩個人和外界完全的隔絕,所以外面的人暫時聽不到他所說的話。
等到做完了這些,蕭煌才轉身望着牀上睡着的小人兒,往常鮮嫩的小臉蛋,微微有些蒼白,這份蒼白,令得他想起先前自己從水中看到她時的樣子,只要一想到她那安靜的好似睡着,再也不願醒來的樣子,他就覺得心口好疼,就覺得他的生命中似乎少了什麼,讓他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可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只覺得從未有過的那種喜悅充
從未有過的那種喜悅充斥在他的周身。
當時他只想說一句,謝謝你璨璨,謝謝你醒過來。
蕭煌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牀上的蘇綰的臉頰,溫柔寵溺,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來。
“璨璨,也許我們就是那種命中註定在一起的人,所以纔會有一開始的一幕,我一直以爲我對你的感覺是因爲我們有了那種關係的原因,但現在我知道了,我喜歡你,璨璨,不管是你的缺點還是優點,我都喜歡,我喜歡你鮮活的活着,還有感謝你一開始挑上了我,若不是這樣,我的生命是一片死寂,但是現在我的生命中有了鮮亮的顏色。”
蕭煌停了一下,眸光越發的溫柔,笑意慢慢的渲染到他的臉頰上。
“可是璨璨,我們的關係那麼僵,你說該怎麼辦?”
說到這個,蕭煌有些苦笑起來,現在他終於弄明白自己之所以總是無故的發火,對璨璨使冷臉色,那原來只不過是吃醋,原先他只以爲這是心中不舒服的原因,因爲璨璨明明和他在一起了,怎麼還和別人那麼好呢,但現在他完全的搞明白自己的心境了。
所以先前救了璨璨後,他率先離開了,因爲還沒有完全的調整好心態,但現在他已經完全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了。
蕭煌伸手握住牀上蘇綰的手,溫聲軟語:“璨璨,我喜歡你,所以你逃不掉了,這一生你只能待在我的身邊。”
蕭煌說到這個,只覺得他的生命也有美好的一面,光是想到,他便覺得心中一片柔軟。
房裡一片安靜,溫馨暖人,蕭煌執着蘇綰的手,溫柔的看着她,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陪着她。
玉瀾院。
主房裡,安國候夫人江寒煙,臉色蒼白,曾經的滿頭烏絲變成白髮,面容說不出的憔悴,往常嫵媚的大眼裡,一點神采都沒有,仿若一潭死水一般,她歪靠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和死人差不了多少,她現在完全是心死了。
她躺在牀上,想了很多,從自己還是文信候府的姑娘時想起,那時候的她是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後來因爲母親早逝,所以她進宮陪在太后的身邊,每日戰戰顫顫的陪着小心,日子十分的煎熬,直到後來她撞上了宣王,少年丰姿玉色,心地純明,看她愁苦,時不時的幫她開解心結,而且總是在不知覺的地方護着她。
這使得她少女的心暗暗的生了情絲,一顆芳心盡數的落到了他的身上,本來她以爲自己只是悄悄的戀慕他的,可是誰知道後來少年竟攔住了她,對她訴說了一腔的愛慕,她又喜又羞,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
本以爲從此後過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誰知道一道聖旨卻打破了這一切,她愛的人被先帝爺給攆進了曲陽,而她卻懷了孩子,爲了孩子,她只能選擇一個男人嫁了,爲了他,這麼多年她都沒有讓安國候蘇鵬碰自個的身子,她一直想得很美好。
待到他功成名就之時,定然不虧於她,何況她還替他生了兩個兒女,他和她的情意沒人可代替。
可是到頭來呢。
江寒煙想着前塵舊事,眼淚漣漣,心中絕望不已,那個她深愛着的人,不知何時早已不愛她了,可她還在癡癡傻傻的等待着,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此了。
可是讓她最絕望的還是自個的女兒,竟然愛慕上了自己的爹,還對自個的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不僅僅那樣,女兒還因此恨上了她,哪怕就是知道她病了,她一次也沒有來看她。
江寒煙想着,淚水流得更兇了,她倒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難道這是老天在懲罰她嗎?
她知道自己現在病了,病得很重,她也知道自己爲什麼病。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太后怎麼會放過她,所有牽扯上她兒子的事情,她都不會放過的,這一點她早就知道,她一直是心狠手辣的人啊。
江寒煙痛苦的笑了,她在等,等蕭哲,這大抵是她最後一次見他了,臨死之前見他一面,想來他不會絕情到不來見她吧。
江寒煙心裡念頭剛落,門外有細微的響聲起,有人影從窗外飄然而進,眨眼的功夫落到了房裡。
來人正是宣王蕭哲,蕭哲望着牀上滿臉痛苦的江寒煙,明明只是三十多歲的人,可是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年老垂暮的老婦,他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先是兒子的死,然後是他的絕情,再是女兒的不原諒,一個人有多少精力去承受這些呢,就是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了的,所以她纔會這樣的憔悴蒼老。
“寒煙。”
“蕭哲你來了。”
江寒煙眸光溫柔的望着蕭哲,看着他依舊不變的容顏,似乎回到了少女時期最美好的時光,那時候的他和她,是人世間最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兒女,癡情相愛,以爲相愛便是天長地久。
蕭哲看着江寒煙迷濛的眼神,他知道江寒煙是想到了他們少年時美好的時光,她的眸光是那樣的溫柔,這份溫柔感染了蕭哲,他走過去伸手拉住江寒煙的手,沉沉的開口:“對不起,寒煙,這一生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如此對你。”
江寒煙搖頭:“一切都是命啊,一切都是命。”
若是當初她沒有堅持生下一雙小兒女,悄悄的打掉了他們,然後安心的嫁給安國候蘇鵬做候夫人,又何來今日的種種啊。
她和蕭哲就是一場孽緣。
可是想到那時候的愛,她脣角勾出笑來,望着蕭哲溫柔的說道:“蕭哲,我不後悔,真的,不後悔愛上你,只是造化弄人罷了,我知道我命不長了,我只求你一件事,派人保護好月兒,她倒底是你的孩子,別再讓她,讓她走上不好的路。”
她說完喘息起來,掙扎着緊緊的握着蕭哲的手:“蕭哲,你再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蕭哲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他俯身抱住了她,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着:“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寒煙,來生我一定補償你。”
江寒煙笑了起來,她微微的嚅動脣,卻沒有聲音,因爲她在心裡說,蕭哲,來世我只求不要認識你,再也不要認識你了。
屋子裡一片安靜,再也沒有人說話,屋子外面一處隱蔽的地方,安國候蘇鵬卻把房裡的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不但如此,他還聽到了江寒煙所說的話,月兒她倒底是你的孩子,這話什麼意思?
蘇明月不是他的孩子,那蘇明軒也不是他的孩子了。
蘇鵬無論如何都受不了這個刺激,周身的憤怒,眼裡一片怒火,不過他卻動彈不了,因爲先前他一動,雲歌便伸手點了他的穴道,所以現在安國候雖然憤怒得像快爆發的火山,但卻因爲穴道被點,所以他根本動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盯着前面房裡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直到蕭哲輕手輕腳的放下懷中的江寒煙,然後領着幾名厲害的手下閃身離開。
雲歌才小心的提着蘇鵬閃身而走,一直到出了江寒煙所住的玉瀾院,他才解開了蘇鵬身上的穴道。
雲歌一解開蘇鵬身上的穴道,蘇鵬便憤怒的大吼起來:“這個賤人,原來是個水性揚花之人,連兩個孩子都不是本候的,枉本候那麼待他們母子三人,啊啊,本候要殺了她們。”
蘇鵬瘋狂的大叫着轉身便要去拿江寒煙母女二人,這兩個賤東西,一個不是他的妻子,一個不是他的女兒,他憑什麼把她們留在安國候府啊。
他要殺了她們。
身後的雲歌臉色一變,小姐可是說了的,不讓事情鬧大了,若是候爺現在去殺江寒煙母女,這事肯定要鬧大。
雲歌迅速的上前,手一伸便點了蘇鵬身上的穴道,然後提着他一路直奔小姐所住的聽竹軒而去。
聽竹軒內,蕭煌本來正陪着蘇綰,遠遠聽到外面有動靜,眉一蹙,一抹冷然寒氣溢於瞳底,不過他倒是沒有再多做停留,而是一伸手解開了蘇綰的昏睡穴,然後閃身飄出去了房間,迅速的離開。
而房間的蘇綰在他解開穴道後不久,便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睛,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爲什麼自己睡得這樣死啊,還有房間裡似乎有些不同於以往的香氣,蘇綰正想着,外面,雲歌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
蘇綰挑眉:“怎麼了?”
她一開口,外間的聶梨被驚動了,趕緊的披衣起牀走進來,連雲蘿也趕緊的披衣服走了進來。
蘇綰的房間外面,雲歌飛快的稟報:“回小姐的話,候爺看了戲後,憤怒地要去殺候夫人和二小姐,屬下擔心出什麼事,所以點了他的穴道,把他帶過來了。”
蘇綰眸色冷了一下,然後吩咐雲歌:“把他扔到花廳去,我待會兒過去。”
“是,小姐。”
雲歌應聲退了出去,很快扛着安國候蘇鵬進聽竹軒的花廳,而且正如蘇綰所言,直接的把蘇鵬給扔在了花廳內。
蘇鵬氣得整張臉都黑了,可惜雲歌雙臂環胸,理也不理他。
蘇綰很快穿好衣服趕了過來,一進來吩咐雲歌把安國候蘇鵬的穴道解了,等到安國候蘇鵬的穴道解了後,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憤怒的大吼:“我要去殺了那賤人,還要殺了她女兒,她竟然欺騙了我這麼多年,枉我一直尊重她,愛護她,還那樣對一雙兒女,結果她就是這樣對我的。”
蘇綰直接給他一個鄙視的嘴臉:“別說得那麼好聽好嗎?你就是個自私只顧自我的人。”
雖然她不待見江寒煙,可同樣的蘇鵬也沒有自己所說的那麼情深意重,不要把自己標榜的那麼高。
蘇鵬面色僵硬,一臉黑線的望着蘇綰,然後粗嘎着開口:“不管怎麼樣,我一定饒不了江寒煙,尤其是一直以來我都以爲明軒和明月是我的孩子。”
蘇鵬想到這個,便十分的心痛,他一直以爲明軒是他的孩子,所以對於再生兒子的事情並沒有要求,若是知道明軒不是他的兒子,他早就再納妾生兒子了,諾大的安國候府,怎能沒有兒子呢,難道他真的要把安國候府交到長房的手裡嗎?
安國候蘇鵬越想越憤怒,轉身便自往外走去,不打算再理會蘇綰,今日他一定要殺了江寒煙這個賤女人,竟然給他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他絕饒不了她。
後面蘇綰慢吞吞的說道:“你若是想讓整個安國候府給江寒煙陪葬,你就去。”
蘇綰話一落,已經走出客廳的蘇鵬停住了,回身望向蘇綰:“你什麼意思?”
蘇綰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看戲就看江寒煙偷人,沒看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誰嗎?”
蘇綰一說,蘇鵬纔想起江寒煙那個女人的姦夫來,之前他只顧着憤怒火大得想殺人,現在聽蘇綰一提醒,他冷靜下來想了一下,他好像聽到江寒煙叫,蕭哲。
蕭哲,宣王蕭哲。
王蕭哲。
蘇鵬眼睛陡的睜大,不可思議的望着蘇綰:“你說江寒煙的的姦夫是宣王蕭哲。”
蘇鵬說完不等蘇綰說話,便自搖頭了:“不,一定是我搞錯了,是另外一個人,宣王蕭哲眼下可是在曲陽呢,怎麼會在京城?”
蘇綰呵呵冷笑:“你沒聽錯,那個人就是宣王蕭哲,所以你現在還打算去殺江寒煙嗎?如若你去殺江寒煙,宣王蕭哲和太后就知道你知道真相了,他們隨便哪一個都可以殺了你,甚至於殺了安國候府所有人。”
蘇鵬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不過倒底沒有再堅持去殺江寒煙,他回身走到花廳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來:“宣王怎麼會回京,若是皇上知道這件事定然饒不過他,對,我可以進宮稟報皇上。”
“你確定你要攪合在皇上和宣王的戰爭中,何況中間還有一個太后,你去了,你保證皇帝就不惱恨你,不拿你和安國候府開刀。”
蘇綰冷諷蘇鵬,蘇鵬氣憤的望着蘇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倒底要怎麼辦?”
若是往常他還能冷靜一些,可是眼下他滿腦子都是怒火,根本想不出如何解決這件事。
蘇綰望着他,懶懶的說道:“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安份的做你的安國候就行了,你以爲那女人好好的爲什麼生病?”
安國候驚駭的望着蘇綰,指着她說道:“是你給她下藥了。”
蘇綰真想吐他一臉唾沫,這豬腦子是怎麼穩當當成爲皇上的寵臣的,真不想理他。蘇綰想着真的站起了身,大半夜的不睡覺陪他說話,真累。
“太后娘娘發現了他們的姦情,你以爲太后會允許人危害到自個的兒子嗎?”
蘇鵬驚駭的開口:“是太后娘娘給她下藥了。”
蘇綰往外走,扔下一句:“是的,所以你什麼都不要做,假裝不知道就好了,你只管準備辦喪事吧。”
蘇鵬僵住了,一時間心裡百般糾結,說不出心中什麼滋味兒,這麼多年,他一直當江寒煙是喜歡自己的女人,兩個人也相敬如賓的,雖然沒有所謂的愛情,但也是有夫妻情份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落了這樣的下場,蘇鵬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整個人都有些沒精神了。
不過待到蘇綰走出去後,蘇鵬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那蘇明月怎麼辦?”
“怎麼辦?太后都饒她不死了,難道你還打算殺了這個女兒不成,你就當不知道唄。”
蘇綰說完心情倒是不錯,一路回房間去睡覺了,再不理會別的什麼事。
不過臨睡前,她還是有點疑惑,爲什麼之前她睡得那麼沉呢,還有房間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香味,可是細想想又想不出名堂來,按理若是有人靠近她的房間,她應該警覺纔是,難道是因爲落水太累了,所以沒發現,或者是她多疑了。
蘇綰想着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日天大亮,蘇綰還沒有起來,因着前一天落水,再加上半夜的時候鬧騰了一會兒,所以她想多睡兒。
不過雲蘿急急的從門外走進來叫道:“小姐,醒醒,西府的老夫人派人來問小姐,今兒個護國寺內靈隱法師開壇講法,老夫人問小姐你去不去?”
雲蘿說完,牀上本來睡得香的蘇綰睜開了眼睛:“靈隱法師開壇講法?”
她的腦子裡很快想起先前蕭煌和她說過的事情,這什麼靈隱大師乃是天下第一高僧慈雲大師的弟子,據說這位靈隱大師盡得慈雲大師的真傳,蕭煌身上的毒這位靈隱法師很可能識得出來,所以她自然要去護國寺走一趟,好歹一定要替蕭煌把身上的毒解掉,如若能順利的解掉蕭煌身上的毒,以後她可就不欠這傢伙了。
蘇綰想着立刻坐了起來,示意雲蘿:“好,你去告訴西府老夫人,我和她們一起前往護國寺。”
“好,奴婢去告訴賈嬤嬤。”
雲蘿走了出去,門外聶梨走進來,看蘇綰醒了過來,趕緊的過來侍候蘇綰穿衣起牀。
雲蘿在外面和賈嬤嬤說了幾句話,賈嬤嬤便叮嚀她,讓大小姐快點,今日前往護國寺的人挺多的,要早點去,要不然到時候肯定會被擠在半山腰,雲蘿應了一聲後,迴轉了進來,蘇綰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梳妝檯前,指示聶梨給她梳一個簡單的髮型,今日前往護國寺,一切以簡單爲主,不要太花俏,佛門重地還是簡樸一點的好。
聶梨應了一聲,動手給蘇綰梳頭,門外雲蘿走進來站在一邊望着,自從蘇綰命令她呆在院子裡不準四處亂跑,雲蘿便覺得自己挺委屈的,而且她總覺得小姐似乎更喜歡聶梨了,想到這個,雲蘿便很生氣,自己纔是那個從小到大陪着小姐的人,可是現在呢,小姐不親近自己,反倒親近聶梨了,真是讓人傷心。
雲蘿想着默不作聲,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又想起一件事,還是紫兒和她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雲蘿張嘴,三番兩次的想問蘇綰,可是又害怕蘇綰惱火,所以住口沒問。
不過蘇綰早從銅鏡裡看到了,逐笑着問雲蘿:“雲蘿,你想說什麼?”
蘇綰不想和雲蘿鬧得太僵,好歹這丫頭陪在前身身邊很多年,沒有勞功也有苦勞,所以她不想計較她之前所說的話了。
雲蘿一聽蘇綰溫和的話,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熟悉的那個小姐又回來了。
“小姐,奴婢聽說一件事,她們說
事,她們說小姐拒了惠王殿下的婚事,這是是真的嗎?”
蘇綰挑了一下眉,掉轉頭定定的望着雲蘿,雲蘿被她望得有些心慌:“小姐,你怎麼了?”
蘇綰語重心長的說道:“雲蘿,我知道你喜歡惠王殿下,所以一個勁的想讓我嫁給惠王殿下。”
雲蘿沒想到蘇綰竟然直接的說中了自己的心思,臉色一下子紅了,飛快的垂下頭否認:“小姐,奴婢沒有喜歡惠王殿下,惠王那樣的人中龍鳳,奴婢怎麼有資格喜歡呢。”
蘇綰淡淡的接口:“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她說完又轉身望着銅鏡,指了指首飾盒裡的一枚白玉釵,示意聶梨替自已戴上,然後又在白玉釵邊鑲嵌了兩朵藍色的小花,整個人看上去水靈靈的說不出的嬌媚可人。
身後的雲蘿沒想到蘇綰竟然直接的回她這麼一句話,臉頰不由得紅了,手指悄然的握了起來。
蘇綰收拾好了,回身望着雲蘿嘆口氣:“雲蘿,你是一直陪在我身邊長大的,我不想騙你,我不會嫁給惠王殿下的,至於你,還是收了這份心思吧,以後我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的。”
蘇綰說完不想再多說,放開雲蘿的手,她對雲蘿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若是這丫頭還執迷不悟,只怕以後有得苦吃。
惠王蕭擎並不若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完美無暇,皇室中的人就沒有真正完美無暇的人。
身後的雲蘿臉色僵硬,眼中擒淚,不過她也知道小姐說的是個理,惠王不是她能宵想的,她只是一個小丫鬟罷了,以前她還想着若是小姐嫁給惠王殿下,她可以多瞧瞧惠王,現在小姐不嫁惠王殿下,她見都沒法見了。
雲蘿一想到這個,心裡很難過,第一次生出了悲哀的心理,怨自己身份不夠高貴,所以才配不上惠王殿下,如若她也像小姐一樣出生在安國候府這樣的世家大族,就配得上惠王殿下了。
雲蘿正自怨自嘆,前面蘇綰的叫聲響起來:“你去不去護國寺,今兒那邊可是很好玩的,你若不去留在府裡吧。”
雲蘿一聽,趕緊的跟上前面的身影,隨之伸手抹乾眼淚,罷,她就是這種命,還是什麼都不要想了。
一行三人很快出了安國候府聽竹軒,直往候府門外的大門口走去。
大門口,一排停了好幾輛馬車,最前面的是老夫人的馬車,老夫人的馬車上陪坐着藍珠,還有二房的嫡女蘇懷心,第二輛馬車上坐着的是大夫人和大房的兩個庶女蘇佩和蘇琪,因蘇瀅雪瘋了的緣故,大夫人便把蘇佩和蘇琪過繼到了自己的名下,當成嫡女先養着,回頭給她們找個好人家嫁,藉以恐固大老爺在朝中的地位,大夫人看到蘇綰出現,眼裡說不出的陰暗,不過她只敢瞪瞪眼,不敢多說什麼。
候爺可是下了警告的,不準任何人得罪安國候府的這位縣主,若是得罪她就等着被攆出候府。
大夫人眼看着蘇綰走了過去,眼神陰毒的剜了一下,心裡唸叨着,這個害人精,今日她去護國寺,一定多敬兩柱香,把這害人精給收了。
蘇綰懶得理會大夫人,自顧領着兩個丫鬟上了第三輛馬車,最後面還有一輛馬車,端坐的是老夫人和小姐們的丫頭,一共四輛馬車,外加數名護衛,浩浩蕩蕩的一路離開了安國候府,前往城外的護國寺而去。
馬車經過端王府門外的時候,正好看到端王府大門內走出來的一行人,爲首的正是端王君黎,端王爺站在門前,身着藏青的長袍,周身上下沒有一點的飾物,整個人素雅不已,可偏偏讓人感覺出尊貴不凡來,行走間自有一抹皇家的雍擁大氣,舉手投足都攏着淡漠疏離,仿若三千塵埃皆不在他的眼內。
可是待到他擡頭看到安國候府經過的馬車,忽爾脣角勾出了一抹如水的笑意,那笑意融化了周身所有的冷漠。
“綰綰。”
蘇綰聽到外面的喚聲,掀簾往外張望,一眼便看到了那從端王府內走出來的君黎,看他的樣子,似乎正要出去,蘇綰笑眯眯的問道:“君黎,你不會也是去護國寺聽靈隱法師誦經講法吧。”
君黎沒有否認,溫和的笑着說道:“我是有事請教靈隱法師。”
他是想請教靈隱大師,人是否有前生後世之說,爲什麼他總會做一個夢,夢裡連綿不斷的火海,火海中有無數的人在掙扎,在尖叫,火海之外,無數弓箭手搭箭拉弓,直奔火海之中而去,他看到火海中有一個女子,在奮力的撲滅身遭的大火,而他看到她在火海之中奔跑,心疼得很厲害,然後毫不猶豫的衝進火海中,想救出這個女子,可是最後連他都葬身在那一片火海之中了。
每回他做這個夢,醒來後,都冷汗淋淋的久久難以睡覺。
這是他多年以來的夢魅,同時也是他此次自願前來西楚國爲質子的原因,因爲他在夢境裡看到火海之後的宮殿,他把這宮殿畫了下來,最後找人查探這樣的地方,卻查清楚,這個地方竟然是西楚皇宮,所以他來了,他要弄清楚,那個他在夢裡拼死要救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哪怕那是他的前生,他也要鬧清楚。
君黎正想着,蘇綰愉悅的笑聲響起來:“那一起走吧,我也正好有事要請教靈隱法師。”
蘇綰說完,君黎立刻點頭,然後徐徐的往後面走去,一路上了後面端王府的馬車。
馬車前面安國候府的
安國候府的老夫人看端王殿下跟她們一起前往護國寺,立刻命人停下了馬車,派人過來請端王殿下在前面先行。
君黎倒是拒絕了,示意老夫人在前面先行,老夫人總算不說話了,吩咐馬車伕一路駕車前往護國寺。
本來安國候府今日的陣仗就不小,再加上後面端王府的馬車,遠遠望去,當真是浩浩蕩蕩的一隊人,一路前往城門口而去。
馬車行駛了兩條僻靜街道,到了西楚的主要街道,只見大街上車水馬龍的很多人一路往前面的城門而去。
蘇綰掀簾往外張望了兩眼,就明白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前往護國寺聽靈隱法師誦經講法的。
蘇綰對於聽靈隱法師誦經講法不感興趣,她今日之所以過去找靈隱法師,就是爲了查清楚蕭煌體內所中的究竟是什麼毒,唯有查清楚他體內所中的毒,她纔好想辦法替他解掉身上的毒。
蘇綰看了幾眼後便欲放下車簾,不想後面端王府的馬車卻緊走了幾步,和她的馬車並排而行了,馬車之上的端王君黎掀簾望過來,那略微蒼白的臉色讓人十分的擔心他的身體,蘇綰忍不住關心的說道;“君黎,你沒事吧?臉色實在不好看,今日護國寺人一定很多,你不會有事吧。”
君黎笑着說道:“不礙事,我帶了藥的,所以你別擔心我,倒是你,要當心點,今日只怕不太平。”
君黎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十分的擔心。
明明雲山伯進宮狀告了襄王殿下,結果襄王殿下什麼事都沒有,只被皇上關了一個月的禁閉,誰知道這傢伙今日會不會上山搗亂啊。
君黎話落,蘇綰眸色暗了一下,脣角勾出冷笑,今日蕭磊若是再來算計她,她絕不會輕饒了她,還有待到從護國寺回來,她準備好好的籌謀籌謀,如何的收拾丞相府,德妃襄王等人。
雖然眼下她手中的人手不太夠用,但是好好籌謀,不代表不能毀他們。
蘇綰冷笑,擡頭髮現端王一臉擔心的望着她,她忙笑着搖頭:“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了。”
“不如今日你和我在一起,我帶了不少的手下來,若是有人想傷你,我手下定然可以護你一個周全。”
君黎說完,望着蘇綰,蘇綰揚眉輕笑,眉眼說不出的清甜,她本來對君黎便有好感,再加上昨日君黎救了她,蘇綰對他的好感倍升:“謝謝你了,君黎,今日人太多了,估計我們兩個人還沒有進護國寺,就會被衝散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已到城門口,城門口人太多了,車速放慢了下來,端王府的馬車沒辦法再與安國候府的馬車並排而行,君黎只得停止說話,吩咐侍衛放慢了車速,跟在安國候府的馬車後面,一路緩緩的出城。
安國候府的馬車剛出城門不遠,城門外便有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的駛過來,跟上了蘇綰的馬車,與蘇綰的馬車並排而行。
對面的馬車之上,有人輕挑車簾望了過來,蘇綰聽到外面的動作也挑起車簾望了過去,一眼看到那車簾之後,一張華麗美絕的面容,不過這張精緻冷魅的面容,不似往日的冰冷,反而有一絲淡淡的蒼白,不過這份蒼白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風華,反而融合了他臉上的冷霜,使得他有一種令人疼惜的柔軟,雙瞳好似瀲了明珠的輕輝一般明澈深邃,此刻他正懶懶的勾脣望着蘇綰說道。
“好巧。”
蘇綰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心裡有疑惑,這人生病了嗎?怎麼這麼有氣無力的。
第二眼便想到他的反覆無常,然後心裡慶幸的罵了一句活該。最後她板起小臉鄙視的說道:“蕭世子,等人不可恥,不要假裝偶遇,這種招數太爛了,下次換個新鮮的招數。”
她說完正想不客氣的甩了車簾,不打算給這傢伙好臉色,實在是這人太神經了,有時候好得不像話,有時候又莫名其妙的發神經,她理他纔怪。
今日上了護國寺後,等問了靈隱法師,如若靈隱法師真的能識出他體內的兩種毒,那她就可以儘快替他研製解藥了,等到替他解完毒,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蘇綰想着,便聽到對面馬車上的人溫潤的聲音響起來:“璨璨,你沒事了嗎?”
蘇綰聽到他問,知道他也知道她昨天落水的事情了,又掀了簾子望外面,笑眯眯的說道:“這算是幸災樂禍嗎?”
因爲換了她,他落水了,她也會幸災樂禍的。
不過對面馬車上的蕭煌卻咳嗽着搖頭:“怎麼會幸災樂禍呢,若是幸災樂禍,我就不會拼了命的去找你,最後還把你從水裡救上來,你不知道爲了救你,我染了風寒,今日是硬撐着上護國寺的。”
他說完又望向對面的蘇綰,上下的打量一番後,似乎徹底的放下了心,說道:“你沒事就好。”
他說完放下車簾,吩咐外面的侍衛:“走吧,前往護國寺。”
說完又一連咳了兩聲,後面的馬車裡,蘇綰倒是愣住了,這傢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拼了命的找她,還把她從水裡救上來,她昨天落水裡,不是端王君黎救了她嗎?怎麼會是蕭煌救了她呢。
這時候後面的一輛馬車趕了上來,端王君黎自然聽到了先前蕭煌說的話,他望向蘇綰解釋道:“昨天確實是靖王世子找到的你,然後他從湖裡把你救上來的,我只是幫你倒出了腹中喝進去的水。”
君黎說完
君黎說完,蘇綰滿臉的錯愕,她擡頭望向君黎,只見他滿目清明,脣角擒着溫和的笑意:“事實上昨天我本來打算告訴你的,可是等我說的時候,他竟然走了,再加上那樣混亂的場面,所以沒有來得及說。”
君黎說完,蘇綰完全相信他的話,因爲君黎的眼神那般的清明,沒有一點的雜質,更沒有絲毫說謊騙她的樣子,而且昨天他從頭到尾也沒有說是他救她的,是她因爲靠在他的懷裡,便認定是他救了自己。
不過雖然不是君黎把她從水中救上來的,但是她落水後那麼長時間,肯定溺水了,若不是君黎幫她把腹中的水倒出來,只怕她很快也要死了,所以說君黎對她也是有救命之恩的。
不過蘇綰倒是很好奇,君黎怎麼會使這倒水的急救之法呢,她還很少看到古代人會使這一招。
蘇綰笑着望向君黎:“一樣謝謝你,若不是你替我施了倒水,只怕我也是沒命的,不過你怎麼會使倒水的法子的。”
蘇綰一問,君黎倒是愣住了,隨之他很認真的說道:“綰綰,我說了你很可能不相信,從前我是不會這法子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昨天看到你溺水了,我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個人給人倒水的樣子,所以我就照做了。”
蘇綰不由得驚奇的望着君黎,難道君黎和她一樣是穿越而來的人,只是他穿過來忘了記憶,忘了從前的事情,所以她纔會對他有好感,因爲他們都是來自於現代的。
“不管怎麼樣,總之謝謝你了,”蘇綰笑着說道,對面馬車上的君黎,見事情說開了,蘇綰也沒有怪他,逐笑了起來,揚眉溫和的說道:“我們走吧,再不走只怕要被別的馬車阻在半山腰了。”
蘇綰哈哈一笑,吩咐外面的馬車伕加快速度,跟上前面安國候府的車隊。
不過待到馬車車簾落下來,她歪靠在馬車上時,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蕭煌之前樣子,蒼白虛弱的神容,她記得他說是感染了風寒,蘇綰心中不禁一陣自責,明明人家救了她,她竟然還對人家冷嘲熱諷的,自已似乎過份了,某小女人開始自我反省了,接下來一句話沒有說。
前面靖王府的馬車裡。
蕭煌正慵懶的歪靠在馬車上和人下棋,眉眼輕攏風華,眸色深邃瀲灩,往日冷魅戾寒的人,今日竟然難得的攏着暖色,本就華麗絕美的人,因爲這份暖色,竟然帶着驚心動魄的美態,墨發輕垂,映襯得精緻的五官,仿似精雕玉琢而成,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一個人便似一幅畫。
看得對面的葉廷葉小候爺都有些癡了,呆看着這傢伙連手裡的棋子都忘了往下落,這時候的他不禁嘀咕,這傢伙還是冷着臉些好,若是這樣攏着暖意,只怕這盛京多少女子都要瘋狂了。
蕭煌懶懶的擡眉,暗磁的聲音徐徐的響起:“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臉上沒花,不過你這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高興,是發生什麼高興的事情了嗎?”
葉廷葉小候爺一臉感興趣的問道,睜着一雙好奇寶寶似的眼睛盯着蕭煌,一副打探八卦的樣子。
不過蕭煌脣角微勾,一抹涼薄的笑意掛在脣邊,葉小候爺看他這樣的神色,立馬開始下棋:“不說就不說。”
他下了棋後,方想到這傢伙先前可是和安國候府的清靈縣主說話的,難道他的心情和清靈縣主有關,還有他剛纔和清靈縣主說救她感染了風寒,他怎麼沒有見到他感染風寒。
葉廷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感染了風寒?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覺得你這樣騙清靈縣主好嗎?若是讓她知道,你就死定了,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只怕更僵了,我說你喜歡人家喜歡人家,你偏不相信。”
“閉嘴。”
蕭煌冷喝,擡眸陰森森的望着葉廷,葉廷趕緊的捂嘴:“好,我閉嘴,但是別把我踢下馬車,是你叫我陪你下棋的,我沒帶馬車來。”
蕭煌呵呵笑:“我不喜歡她一一。”
葉廷翻白眼,吃醋吃成那樣,還叫不喜歡她啊。
誰知道蕭煌又接着來了一句:“我是特別喜歡她。”
“既然你喜歡人家,你還騙人家你感染了風寒,你就不怕她和你關係更僵嗎?”
葉廷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蕭煌挑了一下長眉,臉上漫開溫柔的笑意,這樣的神情看得葉廷生生抖簌了一下,卻聽到蕭大世子,暗磁如酒的聲音響起來:“你學着些吧。”
“我學什麼學,我學你騙人嗎?”葉廷一臉不滿的叫起來,蕭煌收斂臉上溫柔的笑意,似笑非笑的望着葉廷,然後來了一句:“呆子,下棋吧。”
葉廷一聽火了,指着蕭煌大叫:“你纔是呆子呢,說清楚,誰是呆子。”
“這手不想要了,”蕭煌幽幽的說道,葉廷趕緊的放下手,然後一臉憂怨的望着蕭煌說道:“蕭煌,人家不是呆子,人家是聰明絕頂天下無雙的安平候府小候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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