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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搡的人羣不斷髮出驚呼,看到推他們的人是誰馬上沉默了下來,低着頭讓開了通道。
一些還未來得及離開的幼兒園小朋友已經推搡嚇得哭了起來,幼師們連忙低聲安慰着,卻不敢對這些西裝男說什麼。
她們看得出這些人是衝着夏悠去的,夏悠自己也清楚。更是馬上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那次和萊香第一次相遇,也是和他們的第一次衝突。他還記得他們那狠戾扔酒瓶的樣子。獲得力量後夏悠最想要找的,就是他們。
以現在看到的人已經有十多人,夏悠沒有馬上轉身就逃,看了一眼那些因爲自己而遭遇跌倒的人和哭泣的小朋友,又深深的看了西裝男們一眼,夏悠才拖着不緊不慢的腳步向着偏僻的地方跑去。
“跑?這次跑得掉嗎!”
西裝男社長大吼了一聲,身後的手下們馬上爭先恐後的魚貫而出。
夏悠看到他們跟在身後之後冷然一笑,纔將自己速度放到將他們穩穩吊在身後。
一個人被一羣西裝男追着的場面是很壯觀的,尤其是大白天衆目睽睽之下。只是人們看到之後馬上收斂了目光。大人也將小孩的視線強硬扭開。有些東西能當看不到就儘量讓自己看不到。至於被追着的人最後變成怎樣,已近有太多的前人書寫那個必然的結局。
“給、給我…站住!!”
一個西裝男大口喘息着對夏悠斷續喊道,其他人也是上接不接下氣。
夏悠真的停下來了。
他同樣在喘息,打量了一下這個空無外人的康樂公園,夏悠大口呼了一口氣,才施施然看向他們。
夏悠已經不想逃了。
以後都不想了。
一場淋漓盡致的小提琴讓夏悠洗盡鉛華,萊香說的對,他沒有必要去後悔,沒有必要執着於過去。
更沒有必要去逃避。
他之前錯了,力量的獲得不是讓他爲所欲爲,而是讓他有底蘊去勇於面對。
陸陸續續到來的西裝男還在撐着膝蓋用力的喘着氣,當夏悠一肘將一個西裝男砸趴在地面,濺起的沙土塗在他鞋面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以前錯了。
他錯了,他不是羊,應該是一頭狼,從獲得屬性版面那天開始,就註定了他狼的身份。
對眼前的他們是,對一切對自己不友好的人都是。
他本來就應該高傲的爭奪,而不是質疑的閃躲。很多時候他以爲自己是在理智,其實就是就退避。
他發現自己其實沒變,哪怕是獲得了力量之後也沒有改變,恃才傲物的驕傲不是驕傲,是可悲的自卑,自以爲是的尊嚴不是尊嚴,是可憐的掩蓋。
他發現自己其實可以過得更舒服,更自在。
西裝男的拳頭打在自己身上,很痛,夏悠咬着牙欣然受之,然後重重的還擊回去。有人拉扯着自己被夾擊,衣服被踢髒留下了鞋印,夏悠將更大的鞋印在了對方更加顯眼的地方。
這些西裝男根本不懂得留手,打在自己身上的地方都很痛,不用想又是一塊塊難看的瘀青,打在腹部的重擊讓自己一陣刺痛,張開喉嚨火辣辣的,卻不能讓那股疼痛吐出來。
拳頭都打出血了,也不知道多少事自己,西裝男他們的衣服破破爛爛,自己身上也斑駁狼狽,已經沒有再聽到獲得經驗的聲音,但夏悠卻感覺自己心中有什麼在一點一點的充實。
他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他沒有躲,一次也沒有,甚至有人動了刀子,明晃晃的鋒利刀鋒劃在手臂上,帶起的血液只是讓他的眼睛紅了一些,沒有想過要就此逃開。
沒有害怕,只有解放,黃沙和怒吼在這個公園中夾雜,哀嚎聲讓附近的人探頭看了看又馬上縮了回去,夏悠是站着的最後一個,也是最後的勝利者。
夏悠很想將這種姿態持續下去,可是當最後一個有動彈能力的西裝男支撐了一下還是趴了下去的時候,夏悠就再也忍不住同樣毫無形象的躺在了地上。
“你說,我現在纔想通,是不是有點遲了?”
夏悠大字躺在地上,向着旁邊同樣躺着的西裝男問道。沙子咯在背上很不舒服,夏悠只是覺得身上被劃傷的傷口很癢。
“又添加了這麼多傷口,表姐又會生氣了吧?萊香大概心底也會,而且這樣根本無法上學啊,你們說怎麼辦。”
夏悠牢騷的將一把沙子潑在手邊的西裝男臉上,西裝男只是哼唧了一下就繼續趴在那裡喘息。
夏悠用力的呼了一口濁氣,咬着牙用力讓自己站了起來,看着地上苟延殘喘的人們,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仰天大吼:
“我以後,就做一個隨心所欲的超人怎樣!”
沒有回答,公園和天空中依然在迴盪着他的聲音。
他用的是陳訴句,天空中反饋回來也是陳訴句。夏悠權當那是上天對他的迴應,他很滿意上天對他的肯定。
“你是白癡嗎”
他很想哈哈大笑,一個充滿鄙視的聲音從身後讓他的動作曳然而止。
...
最近的書評區不想看了!!!
如果晚上十一點之前能夠回家,就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