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男轉身回來,卻並沒有向着艾一戈的方向走去,反倒是走到了周紹基的面前,低頭看着依舊半躺在地上的周紹基,很認真的問:“你決定不跟警方合作了,是不是?”
“媽的你少跟老子廢話,先把那倆人打趴下再說。”周紹基又開始牛叉起來,他以爲趙心男受到他的威脅了。
趙心男聽了周紹基的話,卻並沒有轉過身去看彭連卿和艾一戈,而是又追問了一句:“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下定決心不跟警方合作了?”
周紹基看着趙心男依舊平靜的面龐,心說這女人有病啊?你那麼多廢話幹嘛?把那倆小子打趴下,我們的事兒好說。再說了,不合作我找死麼?那邊可是憋着要我的命呢!
再看看他那幾個手下,實在是慘了點兒,艾一戈趁着這個機會三拳兩腳把剩下的也擺平了,而且絕不手軟,痛打落水狗一般的把摔倒在地的四個人打的慘叫連連屁滾尿流的,搞得彭連卿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你丫也忒狠了吧?人家都失去抵抗力了你還打?”彭連卿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艾一戈這才住手,回過頭看看彭連卿,恍然大悟一般:“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還以爲是打死纔算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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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幾個傢伙頓時吐血,本來還想站起來的這會兒也徹底偃旗息鼓了,知道自己再試圖起身就是繼續捱打,乾脆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躺下了。
“說話!你是不是下定決心不跟警方合作了!”趙心男臉上掛着寒霜,厲聲喝問周紹基。
周紹基心說這女的真的有毛病,腦子怎麼有點兒轉不過彎啊?把心一橫,大聲叫道:“你是被派來保護老子的,現在看着我捱打都不管,老子還怎麼跟你們合作?你們自己去找那些人的犯罪證據吧!”
這話說完,趙心男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彭連卿卻怒了,兩步衝上去,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狗日的玩意兒,你他孃的是誰的老子?”周紹基哀嚎一聲,滿臉是血。
還待再打,卻被趙心男拉住了:“讓開!”
彭連卿看着臉上掛滿了寒霜的趙心男,知道這個妞兒快到極限了,自己要是不讓開,怕是會被她一起打,震懾於趙心男的武力值,他即便還想再揍周紹基幾下,也不得不讓開。
趙心男也沒動手,只是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一把槍,開了保險,走到周紹基的身邊,直接把槍塞進了他呼天喊地的嘴裡,周紹基頓時就啞火了。
“既然你不肯跟警方合作了,那留着你也沒什麼用了。”說完,好像就要扣扳機的樣子。
周紹基嚇得渾身發抖,他平日裡雖然沒少見過拿槍指着別人的鏡頭,甚至於也曾開槍殺過人。可是即便是一個殺人慣犯,你也不能保證他被一把槍塞進嘴裡之後不會怕到屁滾尿流的地步。而且趙心男還不像其他人掏槍的時候那樣顯得好像很震怒,而是一種平靜的叫人吃驚的狀態,就那麼默默的掏出槍,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不帶絲毫情緒波動的說出了那句話,渾然就是一個把殺人當殺雞似的角色。
不過周紹基還是反應挺快,可能也跟他的求生本能有關,雖然身體簌簌發抖,但是還是很快一偏頭,讓開了槍管,連滾帶爬的後退了好幾步,這才說道:“你有病啊?你別忘了你是公務人員,你要是敢開槍你也脫不了干係。”似乎這小子的腦筋一下子轉過彎來了,覺得趙心男是沒有權力殺人的。
趙心男冷冷的一笑:“是麼?那我就先殺了你,然後看看我脫不脫得了干係!”
“趙心男!你給我把槍放下,他至少有一句說對了,你真的有病!”艾一戈在背後開口了,毫不猶豫的直接喊出了趙心男的名字。
趙心男緩緩回過頭:“我有一級持槍證,可以任意射殺我認爲有威脅的人。”聲音極冷,聽得周紹基差點兒沒崩潰,他就算再怎麼不學無術,也知道在大陸那邊的持槍證分幾個等級,一般的軍人和警察都是最低等的公務持槍證,需要說到幾級幾級這種情況,基本上就都是真正的擁有法定的殺人權的了,至於一級持槍證,聽起來好像很恐怖的樣子。
“我知道你只要覺得有必要就可以隨意射殺,但是你搞搞清楚,他只是在威脅你,你真以爲他敢不跟警方合作啊?他的命不要了?你真想弄死他,很簡單,現在把他丟出去,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橫屍街頭,還需要你動手?也不怕髒了你的手。”艾一戈既然知道了這位周紹基的來龍去脈,再看到趙心男就是被派來執行保護他的任務的,加上週紹基剛纔的話,已經大致清楚了趙心男的任務和周紹基目前的處境,所以才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趙心男聽到這句話,才慢慢的垂下了槍口,想了想,又把手槍塞回了槍套之中。
艾一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就你這樣也不知道怎麼混到今天的,典型的胸大無腦!”
“你……你是不是想捱打!”趙心男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平日裡她無論面對什麼人,哪怕是面對中央軍區的首長們,也是冷靜的找不到任何的破綻。但是隻要艾一戈在她面前,她經常就會昏了頭腦,仔細想想艾一戈的話是不錯的,周紹基明擺着就是要挾自己,就算是自己決定放棄這個任務,也不需要浪費一顆子彈去殺了他,丟他出去很快就會看到著名的周公子橫屍街頭,明兒所有的香港報紙上都會刊登這樣的消息。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有艾一戈在場,趙心男就顯得特別的不冷靜。
艾一戈沒理趙心男這茬兒,反倒是走到周紹基面前,蹲下身子,嚇得周紹基又往後退了兩步。艾一戈卻笑了笑:“我不打你,打你都髒了我的手。我只是想忠告你一句,別以爲沒有你,香港政府就真的拿那些人沒辦法,留着你,只是爲了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是不是真的以爲你強大到可以威脅警方乃至政府了?收拾你這樣兒的,甭多,兩個她就夠了。”
彭連卿有點兒不耐煩了:“老艾你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讓我再抽他兩下,咱們該走了。”
艾一戈嘆了口氣,搖搖頭站起身來,地上的周紹基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指着艾一戈,又指了指趙心男,喊出聲來:“你們……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
彭連卿摸着下巴乾笑:“這傻子終於想明白了,心男,他是不是也曾經想調戲你來着?”
趙心男瞪了沒正經的彭連卿一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你說這傢伙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他肯定被你揍過了,這見着漂亮姑娘還是走不動路,他是不是真以爲這天底下就沒有他玩不到手的妞兒?”彭連卿笑得陰陽怪氣的。
“你說什麼呢?”趙心男又瞪了彭連卿一眼。
彭連卿這才覺得自己剛纔那句話好像是有點兒不對,捎帶着把趙心男也編排進去了,不由得訕笑兩聲:“我就是真同情他,招惹完你又招惹你未婚夫,唉,這倒黴催的!”說罷,也懶得再搭理周紹基了,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車子那邊走去,上頭還有個大洋馬等着他呢。
周紹基卻一下子就炸了,什麼?艾一戈和趙心男是一對兒?而且還是未婚夫未婚妻的關係?那他剛纔還當着趙心男的面跟吳曼殊卿卿我我的?這人誰啊?
同時心裡那個鬱悶吶,心說自己今晚是不是擺明了就是被人擺了一道兒?怎麼都感覺這倆人是預謀好的,否則他倆在會場裡見到的時候怎麼連話都沒說一句,誰也看不出來他們曾經認識啊,而且還是這麼親密的關係。
想着想着嘴裡不禁又大叫了起來:“好哇,原來你們是這樣的關係,今晚就是你們密謀好了的,我要投訴你們,你們串通一氣……”
趙心男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被彭連卿那一句未婚夫就鬧得有些臉上難看,這下週紹基這麼叫喚根本就是自己找死,於是乎趙心男擡起了她那條大長腿,很溫柔的湊近了周紹基的臉,彷彿扇人耳光一般,在他的臉頰上來回掃了五六腳,踢完之後周紹基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直接暈死了過去。
艾一戈看了,眉頭緊皺着搖了搖頭:“真兇殘,哪個娶了你回家算是倒了八輩子窮黴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趙心男本來心裡就氣的不行,這下艾一戈又出言挑釁,她自然是極端的不樂意,當即就柳眉倒豎。
艾一戈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幹嘛?又想打架啊?這兒還有外人,別回頭不好看啊?”說着,還用眼神使勁兒看了看趙心男高聳的胸脯。
趙心男被他這眼光一掃,頓時就啞火了,心裡只剩下了羞憤的感覺,心說這個死流氓,現在還真是不能跟他較勁,不然他又用那種流氓招數,讓別人看見了那還不得全部殺人滅口啊?
但是心裡鬱結難平的趙心男,讓她就這麼放艾一戈離開她又做不到,於是乎這個暴力女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禁就說道:“你剛纔拍下的那條項鍊,我很喜歡,你給我。”
艾一戈不假辭色:“憑什麼啊?我該你的?”
“憑我是你未婚妻!”趙心男跨前一步,伸出一隻雪白的手:“拿來!難道你還打算送給別人?那可是人家的結婚紀念品,你送給誰就算是給誰承諾了。”
艾一戈倒是被趙心男這句話提醒了,對呀,這是結婚紀念品,送給誰真的就彷彿給了個承諾一般。難怪吳曼殊會看上這條其實不怎麼樣的項鍊呢,合着她是在這兒等着我呢?這事兒有點兒複雜,艾一戈並不是個不願意負責的男人,可是他現在,真正想負責的只有靳可竹啊。至於吳曼殊,也是有點兒頭疼,你說人家都叫囂被自己包養三年了,雖然說外界還不甚了了,只是傳言她被一個高官子弟包養了,可是圈子裡好像不可能不清楚這些事兒吧?就憑吃晚飯的時候,劉委強和麥照輝那心照不宣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恐怕這事兒就算瞞住了人,也瞞的有限,在整個圈子裡,怕是級別高點兒的人物都認爲吳曼殊是艾一戈的女人。那豈不是說吳曼殊除了艾一戈也沒別的什麼選擇了?否則她以後不管跟誰在一起,都逃不脫落下一個名聲,或者說被烙上一個烙印——曾經被艾一戈包養。
這事兒怎麼越來越沒譜兒了?
艾一戈摸了摸口袋裡的那個首飾盒子,心裡頭是百感交集,一時間倒是沒空跟趙心男鬥嘴了。
“你肯定是要送給那個吳曼殊吧?”趙心男見艾一戈不說話,終於把之前心裡的那些不滿都說了出來,突然想起周紹基是暈倒了,但是那四個手下還在呢,不由得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們還不快滾?再看我斃了你們!”
那四人一聽,這女人連我們主子都是說打就打說拔槍就拔槍的,要不是她未婚夫攔着,剛纔周紹基保不齊就被爆頭了,現在聽到趙心男這話,那還不是有多快跑的多快?身上的傷就像是瞬間痊癒一般,也不覺得疼了,轉身就跑,眨眼不見蹤影。
“我送給誰那是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管!”艾一戈心裡雖然很矛盾,但是他也沒打算把這項鍊給趙心男啊,這門親事他從頭到尾就沒答應過,只是由於不想傷了艾長虎以及趙心男她父母的心,纔跟她維持個表面上的和平。
“你還擔着我未婚夫的名,你就別想把這麼公開這麼招搖的東西送給別人!”趙心男氣極,心說這傢伙要不是自己老爹非讓自己嫁給他,現在讓趙心男掏槍斃了他的心都有。
不過她這句話倒是說的有了效果,艾一戈心裡也是一愣,是啊,今晚這拍賣會上拍出去的東西,很快就會被香港的報紙登出來,除去中間的一些不方便報導的過程不談,拍品有哪些,拍了多少錢,這都是要公佈於衆的。別的不說,光是香港奧比斯就必須把這些全部公開,慈善機構麼,接到援助按理都是要公開賬目的。這要是貿貿然的給了吳曼殊,她再哪天不小心戴出去了被媒體拍了下來,不用倆小時,就會有別有用心的媒體發現這條項鍊就是艾一戈拍下來的這一條,至少可以冠以“疑似”二字,然後大做文章,這事兒就大發了。
想到這兒,艾一戈不由得也泄了點兒氣,看了看趙心男說:“你放心,這項鍊我是打算留着回家拆了之後做玻璃刀的,誰也不送。你想要啊,等哪天你伺候的我開始對你有興趣了再說吧!”
說罷,艾一戈再也不想糾纏了,轉身就走,實際上他自己也頭疼不已,覺得最近莫名其妙的事兒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這個穿越大時代還有什麼樣子的“驚喜”在等待着他。
“你……無賴!”趙心男沒轍了,恨聲道,不過聽在艾一戈耳朵裡,倒是讓他微微笑了笑,心說趙心男原來也會顯示出女孩子的樣子來啊?還以爲她永遠都是一副刻板守舊的軍人形象呢。
剛上了彭連卿的車,彭連卿纔來得及把車開出車位,還沒換擋加速的時候,停車場裡突然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香港警察終於趕到了現場,估計是剛纔艾一戈他們打人的鏡頭被某個下來取車的人看見了,沒敢攔阻但是卻偷偷的報了警。警車直接擋在了彭連卿的車前,隨後從警車上跳下來好幾個警察。
警察下車之後,喊了一句:“誰也不許動,我們是香港警察!”話剛說完,就看見了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周紹基,周紹基在香港的確是鼎鼎大名,特別是在警察那邊。警察局裡,他和他父親的檔案加起來恐怕比他倆的身高都高。
看到周紹基被打的只剩下依稀可辨的人形,警察們有點兒緊張了,眼前這個女人以及車上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連周紹基都敢打,而且看周紹基那樣兒,死沒死都在未知之間,手不禁就摸向了腰間的槍。
沒想到趙心男看到警察來了,一點兒都不緊張,反倒是直接伸手往上衣口袋裡摸,弄得那些警察又是緊張無比,其中一個更是迅速的拔出了槍,指着趙心男說:“你想幹什麼?把手放下!”
雖然說的是廣東話,不過趙心男既然能來執行這個任務,就是她已經具備了這方面的素質,雖然未必能說的很好,但是聽還是聽得懂的。
“我是被派來香港執行特殊任務的特派員,我只是想拿我的證件給你們看。”趙心男很從容的回答。
幾名警察相互對視了兩眼,那個舉槍的還是很緊張的用槍口指着趙心男:“你慢點兒拿,動作要慢,要讓我們看得清楚……”
趙心男也明白這些警察的確有這樣緊張的必要,不由得點了點頭,用幾乎是分解動作一般的慢動作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個香港政府臨時頒發的綠色小本子,一隻手拿着遞給了站在最前邊的警察。
那名警察打開證件一看,立刻回頭對自己的同事點了點頭:“特別行動證。”這話一說,其他那些警察就明白了,這種證件是特首親自簽發的,基本上擁有在香港的一切特權,就連警察局局長看到這種證件也只能繞道走。
把證件還給了趙心男,那個警察小心的問到:“你們這是……?”
趙心男不想解釋,直接說了一句:“特殊任務!”
那幾個警察心說得,直接閉嘴了。
這會兒周紹基終於醒了過來,看到警察來了,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平時他見到警察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可是今天,卻是不得不向警察求援了。
“警察先生,你快點兒把他們都抓起來,就是他們把我打成……”
話還沒說完,趙心男扭頭眼睛一瞪:“閉嘴!”
周紹基倒是聽話,乖乖的閉上了嘴,顯然是被打怕了,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個,只是用求援的眼神看着那些警察。
警察看了,搖了搖頭心說周紹基也有今天啊,心裡倒是樂的不行,這幫警察平日裡誰沒受過這小子的氣?整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偏偏政府爲了和諧和平穩,對他還有一定程度上的保護,搞得這幫警察對他也是無可奈何。現在趙心男相當於幫他們也出了一口惡氣。
“那如果沒別的事兒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出於職責,我不得不說一句,以後要是執行這樣……呃……的公務,還請找個私人的地方,這樣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趙心男點了點頭,那幾個警察就打算上車走人了,周紹基一看就急了,也顧不上趙心男的威脅了,大喊大叫起來:“警察先生,你們不能走啊,就是他們打得我,你們拿着我們納稅人的錢怎麼……”話又只是說了一半就沒聲了,因爲趙心男實在受不了他的鴰噪,走過去一腳,就又讓這小子暈死了過去。
警察看到之後紛紛咂舌,心說有特別行動證就是爽,想打誰打誰!
“呃……你們能不能幫着把這傢伙送到醫院去?”趙心男猶豫了一下,對那幾個警察說道。
警察們一看,得,還得幫着做苦力,那什麼也不說了,來吧!一個個的下了車,其中一個拿出對講機找總檯要了一輛救護車,幾個人在這裡守着周紹基,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艾一戈和彭連卿自然是連車都不用下,直接就被放行了,車子開出停車場之後,那個大洋馬轉過頭對車後座的艾一戈很是興奮的用也不十分熟練的說道:“你剛纔是不是中國功夫,太棒了,So Cool!”然後還用更加半生不熟的中文重複了一遍:“中國功夫!”
彭連卿哈哈大笑,大聲的說道:“行了,你兩眼再怎麼冒星星也沒用,今晚你只能跟我走,他是不會帶你走的。剛纔那個比他還要中國功夫的女人,厲害吧?那是他的未婚妻,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小心他未婚妻用你感覺到So Cool的中國功夫把你幹掉!”
大洋馬一聽,立刻吐了吐舌頭,然後對着彭連卿幾裡哇啦一通埋怨,大體內容自然是責怪彭連卿把她說的太隨便了,話有些難聽什麼的。艾一戈笑了笑,也不想多說,只是在被彭連卿送到酒店之後,趴在窗戶口用中文問了一句:“這妞兒哪兒的人啊?英文也不老地道的!”
“葡萄牙混血,葡萄牙語也不地道!”
艾一戈哈哈一笑,轉身走進了酒店大門,剛進去,就聽到自己的電話響,掏出來一看,嗯?居然是靳可竹打來的。這丫頭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