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艾一戈還真是沒打算打他,把他老婆找來也只是爲了讓這個傢伙從此以後記住不要亂打別的女人主意而已。可是彭連卿安排這邊的事情的時候,艾一戈那邊卻出了點兒事情。
武青陽的離席是跟艾一戈商量好的,她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之前彭連卿呆着的包間,等到艾一戈再過來的時候,彭連卿就去安排最後的事情了,也就是到大門口迎接方文傑夫人大駕。當然不會真的上前迎接,只是確定方夫人啥時候能夠走到包間門口,他得提前給包間裡的那個女人發信號,讓她“獻身”然後大叫,既要在那個女人沒有出事的時候就讓方夫人猶如神兵天降,又要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別回頭方夫人開了門,裡頭的男女還衣衫整齊的正襟危坐,就一點兒效果都沒有了。
可是彭連卿走後,艾一戈和武青陽坐在一起笑着準備一會兒出去看笑話的時候,卻發現武青陽也逐漸的不對勁起來。
武青陽先是感覺到渾身燥熱,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往艾一戈身上靠。艾一戈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他也習慣了跟武青陽親密一點兒,便自然而然的將武青陽的嬌軀輕攬入懷。
可是摟進懷裡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武青陽的身子彷彿沒什麼骨頭一般,軟軟的貼在艾一戈的懷中,並且渾身火燙,艾一戈就彷彿抱着一個高燒的病人。剛開始還以爲是不是剛泡了腳沒多久,武青陽身子有些發熱,可是很快艾一戈就覺察到不對了,武青陽的表情開始變得柔媚如絲,眼神也嫵媚的叫人吃驚,一雙白嫩的小手居然開始在艾一戈的身體上緩慢的遊走……
再低頭仔細一看,武青陽雙頰潮紅,眉頭緊皺,彷彿在極力的忍受着什麼,艾一戈心知不妙,開口問到:“青陽姐,你怎麼了?”
武青陽聽到艾一戈的聲音,陡然清醒了一些,極力的想要推開艾一戈,可是身子嬌柔無力,依舊軟軟的躺在艾一戈的懷裡。嘴裡發出含糊的聲音:“我……我怎麼覺得渾身火燒一般啊?嗯……”
這一聲嬌喘,徹底讓艾一戈明白了,武青陽這是動了情。可是這種毫無理由的動情也實在太莫名其妙了,難道是彭連卿沒吩咐清楚,搞得武青陽也中了招?再一想,不對啊,彭連卿一再的說明了他只是在做催化作用,配合加快血液循環的藥材加上服務員特殊的按摩手法,將某些人心底的慾望放大化而已。武青陽心裡沒有慾念,又怎麼可能變成這樣?而且,那些藥物和按摩的手法如果能把人變得如此淫蕩的模樣,那還了得?豈不是跟春藥一個效果了?
越想越不對勁,而武青陽顯然痛苦已極,一雙手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撫摸自己高聳的胸脯了,嘴裡也越發的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微喘息和呻吟。艾一戈確定,武青陽絕對是中了招,只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艾一戈極力的推開了武青陽的身子,把她放在牀上,武青陽卻抓着他的手不肯放他走,雙眼迷茫,脖子都已經粉嫩通紅,顯然是情慾完全被挑動了。艾一戈腦子也有點兒懵,但是畢竟他還清楚這會兒必須先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於是還是掙脫了武青陽的手,衝出了包間。把門關好之後,艾一戈找到了彭連卿,旁敲側擊了一下,確定彭連卿只對方文傑做了手腳,立刻就想到了,可能是他跟武青陽出去找彭連卿的時候,方文傑在武青陽的那杯水裡做了什麼手腳。
爲了求證,艾一戈還把給他們做足療的那倆女孩子叫了過來,簡單的問了問,發現他們出去的時候,方文傑的確下過牀,在屋裡轉來轉去老半天,還在武青陽的那張足療牀上坐了一會兒,彷彿是在抱怨這倆人怎麼出去那麼老半天,肯定就是在那個時候做了手腳。
“狗日的,居然身上還帶着這種玩意兒!”艾一戈一旦知道了是方文傑乾的事兒,立刻就怒不可遏,甩開那倆服務員就衝向了方文傑去的那個包間。連彭連卿想拉住他都沒來得及,只得跟在後邊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艾一戈衝進包間裡之後,也不管方文傑的老婆正在方文傑身上亂抓,一把將方夫人推到一邊,看到眼前這一灘肥肉,氣不打一處來,把他從牀上拖起來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方文傑也懵了,雖然知道自己老婆的出現就是艾一戈搞的鬼,心裡正恨着呢,心道老婆不管怎麼鬧,他都能擺得平,畢竟他老婆不可能真的跟他離婚,也就是鬧鬧而已。還在琢磨回頭該怎麼整治艾一戈呢,冷不防艾一戈一腳給他踹倒在地,而且根本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衝過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同亂踹。
厚厚的鞋底全都踹在方文傑的大腦袋上,艾一戈是下了狠手了。他現在拳腳本來就重,不過三五腳,踢得方文傑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心裡只剩下死灰一片,唯一的念頭就是擔心暴走的艾一戈會把他給踢死。
這會兒方夫人終於回過神來了,她打她丈夫那是正常的,可是別人在打她丈夫,她還得衝上去跟那人拼命。於是乎一把就抓住艾一戈,嘴裡淒厲的喊着:“你是什麼人?你給我滾開!”
艾一戈打的興起,哪兒還顧得上誰在拉他啊?一轉身,左手橫着一搪,可憐的方夫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撥拉出老遠,結結實實的撞在牆上,疼得差點兒沒把去年的年夜飯給吐出來。
這會兒,彭連卿終於也趕到了這個包間,一看方文傑已經被打在地上動都不能動了,艾一戈卻還是不依不饒的往上踹着,心裡也是有些擔心,心道艾一戈別把這胖子打死了,趕緊衝上前去,大聲喊着:“老艾,差不多了,再打該死人了!”
一聲斷喝,加上彭連卿死死的抱住了艾一戈,艾一戈總算是清醒了一點兒住了手。站定下來之後,艾一戈雙眼裡全都是因爲憤怒而產生的血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殺人狂魔一般,原本方夫人被撞在牆上之後還在大喊大叫,等到艾一戈住手了扭過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之後,她居然閉上了她的嘴,心裡很是害怕的看着艾一戈,大氣都不敢喘了。
“我靠,你丫到底怎麼了?下這麼狠的手?”彭連卿好拖歹拖的把艾一戈拉到了一邊,小聲的問他。
艾一戈喘着粗氣,卻並不回答彭連卿的問題,而是看着在地上蠕動的方文傑,心裡恨得恨不能一腳踹死這傢伙算了。
方夫人終於開口了,指着艾一戈氣咻咻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我老公,沒王法了,來人吶,有人殺人了!”方夫人自顧自的大叫,卻是都不去把仍舊在地上蠕動的方文傑扶起來,可見這對夫妻,若不是經濟上互相制約着,恐怕早就翻臉離婚了,這感情着實薄弱的緊。
“殺你個大頭鬼啊!要不要幫你報警?你老公意圖強姦……”彭連卿趕緊出聲恫嚇,雖然這是他的地盤,可是也不能由得這個二百五的女人如此大喊大叫啊,非把其他客人嚇出點兒神經病不可。
方夫人被彭連卿這麼一聲低喝倒是真的喝問住了,就是啊,自己老公這兒先犯事兒呢,這個男人是誰啊?難道是那個女人的男人?他們這是給自己老公下仙人跳呢?——聯想起自己是怎麼來的,方夫人終於確定了對方是在做仙人跳的局,只是仙人跳就跳好了,幹嘛還要打人呢?一般做這種局的不就是爲了錢麼?而且爲什麼要通知自己?——方夫人越想越糊塗,但是有一點,今晚這出肯定是眼前這兩個年輕的男人安排的跑不了了。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這倒是也對方夫人有好處,以後又多了個拿捏方文傑的把柄。要說這對夫妻也真是不尋常了,經常性的勾心鬥角,都想獲得更多的主動權,好支配他們共同的那份財產,貌合神離同牀異夢就是爲這倆人準備的成語。這兒方文傑被揍得快要生活不能自理了,她卻還有心思琢磨怎麼才能獲得自己的最大利益,普通的極品都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
這會兒方文傑也終於緩過來點兒了,掙扎着從地上爬起,將自己那一百八十多斤肉放在了牀上,渾身疼得像是骨頭全都碎了一般,喘着大氣說道:“你們設的好局!”
艾一戈一聽這個死胖子居然還敢唧唧歪歪的,衝上去就又想抽他,幸而被彭連卿抱住了,死死拖住這才讓方文傑逃掉了第二頓毒打。
“老艾,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打他幹嘛?”彭連卿被眼前的突變也迷糊了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到艾一戈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的樣子,想到艾一戈剛纔問完自己就衝了過來,腦中靈光一閃:“這王八蛋不會給青陽姐下了藥吧?”
艾一戈冷哼了一聲,眼中的怒火是個人都會感覺到危險。
彭連卿一看,腦子裡也是騰地一下,升起無限的怒火,這下也不攔着艾一戈了,反倒是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跳上牀,也和剛纔的艾一戈一般,拿腳兜頭兜臉的往方文傑臉上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