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極攻心,又玩命的和傅微如打了一架,此時抱起不輕的莎莎,兩腿都打顫,眼前直髮黑。文德也是累極,兩人合力抱着莎莎往家裡趕。
傅瑤的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掉。邊抹眼淚邊咬着牙:“傅微如!我饒不了她!我要叫她死在我手裡!”
早就知道傅微如不會甘心,誰知道她居然對着最小的莎莎動手。
莎莎的哭聲小了很多,不過進院子的時候,屋裡的人還是一下子就聽見了,王氏從屋裡出來問:“莎莎怎麼了?”
傅瑤把莎莎遞給文德,一步就衝進了屋裡,對着炕上坐着正呆看着自己的幾人怒叫:“爲什麼讓莎莎一個人出去?爲什麼讓傅微如把莎莎帶走?”
方氏她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門外王氏大聲的嚎叫,“這是怎麼了?莎莎,我的孫女……哎呦!”
炕上的關氏和方氏不明情況,全都慌了:“莎莎怎麼了?”
關氏更是擔心的下炕準備出去看,王氏已經把傅莎莎抱了進來。
莎莎一看到關氏,登時委屈的又大聲哭起來,哭的小身子亂顫。
關氏看到女兒紅腫的臉頰,驚得差點昏過去!一把將莎莎抱進了懷裡顫聲驚叫:“這到底是怎麼了?!”
其餘的人也撲過來看,一眼就看到了莎莎臉上被打的痕跡,又驚又怒:“這是怎麼回事?”
傅瑤哭噎着斷斷續續的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
王氏聽得氣的幾乎吐血!朱氏氣的把頭往牆上狠狠撞了兩下!
誰受得了自家才五歲的小女孩兒被人這樣暴打?
全都氣瘋了!
傅瑤哭着嘶聲吼:“以後誰也別說他們和我們家是親戚!我們家沒這樣的親戚!”
關氏抱着莎莎大哭!
王氏怒的想要站起來去找傅微如算賬!但是那腿腳軟的好像棉花一樣,剛起身就眼前一黑,差點栽過去!
幸好朱氏就在旁邊,伸手攙了她一把,王氏就跌在了炕上,放聲嚎了起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畜生啊……”
一屋子的人,連哭帶嚎的,還有氣的‘砰砰砰’砸炕的聲音,把剛回來的傅琇嚇了一跳!三兩步的就衝了進來,變着臉問:“出什麼事了?”
偏屋裡的人憤怒的憤怒,嚎哭的嚎哭,沒人理他。
傅琇因爲看到大人都在哭,尤其是自己的娘哭的倒在炕上,一時嚇得魂飛魄散的,根本就沒注意關氏懷裡抱着的莎莎,以爲出什麼大事。只去扶王氏,變着聲調驚聲問:“阿孃,到底是怎麼了?家裡這是怎麼了?”
最後還是傅瑤又把經過說了一遍。
莎莎的臉此時已經開始腫起來了,兩腮赫然腫的高高的,淤青也顯現了出來,臉上一大片的手掌印!重重疊疊的,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再加上哭叫個不停,任是鐵打的心腸都要痛死了!
關氏又和王氏一起將孩子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屁股上兩塊淤青之外,倒是沒別的傷了,不過查看了嘴裡之後,關氏又忍不住哭了一場。
莎莎還小,被打的時候因爲疼,就把自己的兩邊腮幫子咬破了,嘴巴里咬破了張嘴哭的時候,嘴裡時不時的流出來一絲血跡,關氏這才發現了。
王氏看到了,少不得又跟着大哭一場。
這筆賬,就給傅微如記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傅瑤握緊了拳頭。
傅琇聽完也很氣憤,不過他還是冷靜點,“先別哭了,趕緊把莎莎帶到鎮上大夫那裡看看。”
衆人被提醒了,忙叫傅琇去找大夫,可是這裡距離鎮上十幾裡地,大夫肯定不會過來的,他們只能自己抱着莎莎過去了。
莎莎死活不肯放開關氏,關氏也不願意離開女兒,就留下朱氏在家裡照顧幾個小的,王氏和傅琇帶着方氏和關氏抱着莎莎去鎮上。
傅瑤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細細詢問了周蘭才知道傅莎莎一直都在跟小雞仔玩,可能不小心走遠了,也許就正好碰到了傅微如被她給騙走了。
傅微如的動機很簡單,無非就是恨他們連累的他們流放到了這裡,還有就是上次他們沒有幫忙把林氏弄出來。
的確,如果不是因爲她爹,傅權山一家人不可能被流放到這裡,也因此傅瑤一家人一直對他們有些愧疚,在很多方面能幫忙的就幫點。
只是經過了這次的事,他們的愧疚全部被磨光了吧!
就是她爹,傅瑤想也不會再心生憐憫了。
等王氏她們再回來的時候是跟傅權澤父子一起回來的,這下是傅瑞抱着莎莎。她的臉已經擦了藥,但仍然紅腫着,也許是哭累了,軟軟的趴在傅瑞的懷裡。
傅瑞的眼睛紅紅的,恨不得立刻就要去找傅權山算賬,只是莎莎今天受了大驚嚇,完全不肯離開他的懷抱,一動就哭。傅瑞看着女兒心如刀絞,也不敢再動她了。
“姐夫,這次一定要好好問問傅權山,看他怎麼教的女兒,如果他教不好,就讓咱們把她送到工地去教一下。”周元建恨恨的說。
“對,讓她做幾個月的苦力,”朱氏也附和。
傅權澤的臉陰沉沉的,衝着二兒子說:“不會讓莎莎白白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