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女的錦繡芳華 120 反被暗算 全本 吧
借據的問題解決後,接下來就是嚴防水老二的報復了。讓他賠了一個茶館,又損失了兩千兩,這報復肯定不會小。
傅權澤等人也明白自家三番五次的想息事寧人看來是不行了,這次跟水家真的要有個徹底的了結才行,否則以後做什麼事都要瞻前顧後。
傅權澤還要去都指揮使司工作,傅瑞也要去窯廠看着,所以,商量好預防措施後,他們就要回瓊州了。
酒樓窯廠要防備,家裡也不能鬆懈,王氏帶着關氏她們也要回家打醒精神,誰知道水老二這樣的人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傅瑤和周蘭留在了這邊,朱氏想着這事是自己兒子惹出來的,非要留在酒樓,連同周敏也讓他留下來了。王氏想着多留點人在酒樓也多點保障,也就沒再勉強了。
傅權澤他們走後,傅謙立即召集酒樓裡的所有人開了個會,主要是讓他們最近這段時間每個地方都要認真檢查,不能讓外人有可乘之機,尤其是廚房重地,炒菜一定要仔細,不是酒樓的人不能進廚房……
一番佈置下來,倒真的讓人找不到突破口了。
這邊放了心,那邊傅謙也悄悄派人去跟水婉琳聯繫了,知道水老二並沒有懷疑她,這才安心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跟水婉琳自然有了一套自己聯絡的方法,雖然傅謙認爲這樣私下聯絡容易惹人口舌,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也不是不懂變通的人。
一連安靜的過了五六天,天氣更冷了,真正的大雪也如期而至。眼看就要過年了,可是水老二的報復還沒來,傅謙和傅瑤也不敢放鬆警惕,每日都要將酒樓上下、前後院子一一仔細檢查一遍,還有廚房裡炒的菜,都交給了朱氏把關,然後是來往的客人,一旦發現生面孔,或者是面相不好的,都會特別留意,這讓吃飯的客人生出了很多不滿,傅謙又要着急解釋。
總之,這些天大家過的都很辛苦。
傅瑤想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連年都過不好的。既然水老二貓在背後想鬼點子,那不如她們主動出擊,反正傅水兩家的較量是跑不掉的,那何不讓這些來的更快一些呢!
只是怎麼主動出擊呢?
傅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索性走上街去。
見她要出門,傅謙不放心的讓周敏陪着,大白天的也不是很擔心被人暗害,但身邊還是要人陪同的好。
傅瑤也沒拒絕,帶着周敏在街上亂晃。
周敏不愛說話,傅瑤正好可以想自己的心事。
天空飄着大雪,上街的人更少,走完了整條街都沒遇到一個人。他們慢悠悠的居然逛到了水老二開的賭館外面,這個位置還是傅謙託人打聽到的。
別的地方都很冷清,獨獨這裡的賭館,卻熱鬧非凡,外面街上的雪地都被踩平了,可以想見進去了多少人。
而賭館外面,卻是坐了一排乞討的人,穿着都很單薄,傅瑤知道,這些人之前都是賭館的常客,只因傾家蕩產後沒處可去就在這裡乞討。
這麼冷的天,又凍又餓,好多人都趴在雪地裡,不知道死活。
傅瑤忽然覺得好心酸,開賭館的人掙的都是昧心錢啊!
她不是隨處樂善好施的慈善家,也不想爲了讓自己一時心裡平衡而去施捨他們一些金銀吃食。真正能夠解救他們的是將這個賭館徹底拔除。
正自籌謀,傅瑤忽然看到乞丐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居然是將鋪子賣給她們的那個賭鬼房東。
真沒想到他也落到如今的地步,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將他媳婦賣了?
一個念頭突然在傅瑤腦海裡呈現,想要逼水老二動手,不如就從這個賭館開始。賭館這麼掙錢,如果出了差錯,想必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小弟弟,你去把那個乞丐叫過來,這個給你買糖吃。”傅瑤拉過一個正在玩雪的小男孩,遞給他幾文錢。那邊的乞丐太多,她和周敏上去的話肯定會引起圍觀,這樣對自己很不利。
小男孩開心的接過錢蹦蹦跳跳的跑過去跟那個房東說了幾句,傅瑤帶着周敏轉身到了旁邊的小巷。
不多久,房東來了。傅瑤記得這個房東姓趙,剛開始租他鋪面的時候傅瑤見過幾次,雖然不胖,但也算長的挺精神,誰知道現在一看,瘦的皮包骨頭不說,身上的衣服穿的還是夏天的。傅瑤不由得暗佩自己的眼光了,就這樣了,居然將他認出來了。
“趙房東,你還認識我們嗎?”傅瑤淡淡的道。周敏站在她身後,五大三粗的頗有氣勢。
趙房東瑟縮了一下,以爲他們是尋仇的,轉身就想跑,周敏一個健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傅瑤笑笑,“你別怕,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是讓你有機會掙筆錢的。”
趙房東聞言轉過身來,眼睛裡發出亮光,囁喏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這裡是五兩銀子,”傅瑤從兜裡拿出五個一兩的銀錠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果然露出了貪婪之色,才道:“你只要幫我把事情辦好了,這些就是你的了。”
趙房東立刻奉上了諂媚之色,“好好,讓我幹什麼都可以。”說着就想上來傅瑤手上的銀子,被周敏一腳踢開了。
“滾開,你個腌臢東西。”
那趙房東也不惱,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對不起,冒犯了。”
傅瑤讓周敏讓開,再次道:“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只要集結幾個人到這個賭館的前後門,遇到來賭館裡賭博的人就跟他說這裡面撒了迷魂香,人一進去腦袋就會昏昏沉沉的,人家想讓你輸多少就輸多少。”
“啊?”趙房東顯然是不知道這個事,愕然的道:“傅姑娘,你說的是真的?”
看來他還是記得自己的,傅瑤冷哼。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照着這話說就行了。”
趙房東顯然有些遲疑,一雙渾濁的眼睛左看右看。
“怎麼,這銀子你不想掙?”傅瑤又把銀子往他眼前晃了一圈。成功勾起了他的貪婪,卻還是很顧慮。
“不是不想掙,只是這賭館是水家的,那水老二你也知道,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在背後壞他生意,不把我大卸八塊了。”
“富貴險中求,想要掙錢不拿出點膽識來怎麼行?據說過兩天溫度還會降低,這麼冷的天,你覺得如果沒有我給的銀子的話,你可以撐過去嗎?”傅瑤冷笑。對別人她也許會同情,但這個趙房東,不說以前賣媳婦,就是現在,這麼落魄了,眼裡的算計還是沒有消除。這種人,真是不值得可憐。
“那……”趙房東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想接傅瑤的銀子。
傅瑤想了想,遞給周敏三錠銀子,眼睛一眯,冷冷的道:
“三天後來拿剩餘的銀子,我會找人看着這邊,如果你偷懶耍滑的話,那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我們家在甘州雖然沒太大的勢力,但是不小心弄死一兩個乞丐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趙房東接過周敏的銀子,連連道:“不會的,我多找幾個人,就算賭館的人發現了,我們一窩蜂的跑掉,他們也抓不到我們。”
傅瑤點頭,“只需要你們散播三天就夠了,你去吧!”
事情解決了,傅瑤這才往酒樓走,讓趙房東去散播留言,雖然對賭館不能造成太大的損害,但她相信,一定可以讓水老二很生氣,從而讓他提前行動。
這樣也好,暴風雨來的越快越好。
回到酒樓後,傅瑤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傅謙,傅謙除了怪她太魯莽外也贊同了這個計劃。再這樣小心謹慎下去,他們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一天到晚的提防水老二。
第二天,傅瑤讓酒樓的兩個小夥計故意去了一趟賭館,果然見趙房東和幾個乞丐偷偷摸摸的對他們說之前傅瑤說的話。並且現身說法,說自己以前也是跟他們一樣不清楚,天天去賭館的,幾天後就成了現在的乞丐樣子。
幾番聲情並茂的說辭下來,還真的有人信了他們的話不敢再進去賭館了。
傅瑤聽到這些後,心下也好過了點,至少間接的救了一些人家。
三天後,雪下的更大了,傅瑤讓周敏穿好衣物在北大街路口等趙房東。不是她非要周敏去受凍,而是自家酒樓還是少沾染這個趙房東的好。這種人,誰知道會不會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沾上就不下來。讓周敏去也是爲了震懾他一下,別以爲他們是好說話的。
可是沒過多久,周敏居然把這個趙房東給帶回來了。彼時傅瑤還不知道,她正跟着朱氏在後院屋子裡做針線,傅謙坐在一旁算賬。
“這個月比上個月的生意清淡了不少,”傅謙將賬本合上,捏了捏眉心,煩悶的道。
傅瑤嘆口氣,這都怪水老二了。她們酒樓因爲擔心水老二暗地裡搗鬼,就制定了幾項嚴厲的規矩,不僅是爭對自己人,就是客人也不能懈怠。
頭一樣就是凡進傅記酒樓吃飯的客人,不能從外面自帶吃食,長相猥瑣惡劣的人要近包廂,門口還得派兩個魁梧的活計守着。然後,傅謙還特地請了一個大夫過來隨時候命,沒辦法,他也是被上次的事情弄得害怕了。
這些規矩也是無奈爲之的,可是對於客人來說,就感覺像坐牢一樣的不自在,漸漸地客人就少了很多。
傅瑤知道癥結所在,但也只能這樣了,比起讓自家再次攤上官司來說,生意清淡點就清淡點吧!至少全家人都是平安的。
這也是爲什麼傅瑤迫切的想要逼水老二出招的緣故。至少她有了準備。
“哎!不知道這個年會不會安穩?”朱氏愁苦的道。才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就瘦下了一大圈,儘管傅瑤多次勸導她這次的事情跟周敏無關,朱氏卻還是內疚。
正說着,外面突然傳來周蘭的聲音,“大哥,你怎麼隨便放外人進廚房?五娘……”
酒樓裡的廚房離後院有點遠,不過周蘭在說這些的時候聲音很大,尤其最後叫傅瑤的聲音。顯然跟誰起了爭執。
傅瑤連忙下炕,傅謙已經先一步跑出了屋子,不怪他們行動迅速,現在可是非常時節,凡事要加倍小心。
“你先別走,把話說清楚……”
跑出屋子,院子裡傳來了周蘭更清晰的聲音。酒樓的廚房本來是建在後院的,只是爲了安全着想,傅謙讓人在中間隔開了一堵牆,只用一扇門連同前後。此時,門敞開着,周蘭的聲音就是從門那邊傳了過來。
傅瑤跟着傅謙的身影跑到了門那邊,只見廚房門口正站着三個人。一個是正氣憤着的周蘭,一個是周敏,還有一個……居然是讓周敏去給錢的趙房東。他手上正拿着的幾個包子拼命的往嘴裡塞,顯然是餓極了。
“怎麼回事?”傅謙冷冷的問。
“我剛纔想到前面看看,就看到大哥領着這人去了廚房,咱們酒樓這段時間戒嚴,怎麼能隨便放個外人進去呢?”周蘭狠狠地瞪了周敏一眼。
傅謙擡眼看向周敏,等他解釋。
周敏也是好心,看這人餓的實在不行了,又聽他說自己先前拿的三兩銀子,因爲幫他們辦事都給花光了,自己才餓成現在這樣。
“我是看他實在可憐,纔想着回來拿點東西給他吃的,反正咱們家剩的包子挺多。”周敏從周蘭的眼神中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小聲的爲自己辯解。
傅瑤也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周敏,就是太老實了,傻傻的,人家幾句話就將他哄騙住了。要不是自家沒有長的像他一樣塊頭大,武力值又高的,傅瑤纔不會讓他去呢!
什麼把錢都辦事了,鬼才信他呢!誰知道又拿去幹嘛了。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們酒樓是做生意的,可不是誰都能來混吃混喝的。”傅謙將傅瑤拉到身後,板正了面孔,對趙房東道。他現在已經有了成功生意人的威勢,再加上本身的氣度,一旦嚴肅起來就很容易讓人敬畏。
趙房東將嘴巴塞的鼓鼓的,也說不出來話,只點點頭,就準備離開。
“等等……”傅瑤喝住他,然後問周敏:“他進去廚房碰什麼了嗎?”
周敏摸着腦袋想了想,才道:“沒有,我就給他拿了幾個包子就讓他出來了。”
傅瑤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轉身看了眼那趙房東,見他並沒有半分不妥,才讓他離開了。
“四哥,你不是專門請了一個大夫在這邊嗎?讓他來廚房檢查一下這些蔬菜,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還是穩妥點的好,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
傅謙點頭,轉身吩咐聽到聲音趕來的活計。
很快,大夫過來了,傅瑤跟着他一起去到廚房裡,將裡面的各種食物一一檢查了個遍。
最後倒是沒有發現不妥,但傅瑤總是感覺心慌慌的,她自己又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沒什麼,這才離開廚房。
快到傍晚的時候,廚房裡的師傅陸續到來。
他們酒樓裡的吃飯時間都是在上客人之前,吃完飯也纔有力氣幹活。而傅瑤她們自家人是單獨吃飯的,都是在炕上用飯的。雖然傅瑤和周敏,周蘭和傅謙,都算是異性,但因爲從小一起長大的,也就沒那麼多的忌諱了。一直都是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所以,師傅最先做的是傅瑤他們的飯菜。
一直心神不寧的傅瑤忍不住細緻的問了遍周敏,關於他跟趙房東下午發生的事。
“我在街口等到了他,馬上就把銀子給他了,他卻說自己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我問他不是先給了他三兩銀子嗎?他說那些錢都給了幫他辦事的乞丐。他自己就餓的沒錢買吃的了。我看他可憐就說回來給他拿幾個包子,可是他說不想麻煩我來回跑,要跟我一起來。我知道五娘不想讓這人沾上咱們酒樓,就不想帶他回來,可他一直跟着我。到酒樓後,我讓他站在門外等。誰知我去到廚房的時候,他又跟進去了……”
“等等,”傅瑤打住了他,垂下頭仔細梳理了一遍。越想越覺得這趙房東是別有目的,要不然幹嘛非得跟着周敏去廚房。
廚房?
傅瑤立刻站起身,迅速下炕往廚房跑。
“哎呀!”誰知跑的速度太快,剛好撞上了端菜進來的周蘭,一盤紅燒牛肉摔到了地上。
“五娘,你幹什麼啊?這麼急,你看,好好的一盤牛肉被毀了吧!”周蘭可惜的看着地上的牛肉。
“周蘭,你趕快去廚房,讓他們不要嘗任何菜,還有不要再動廚房裡的東西了。全部出來。”傅瑤衝着周蘭大叫。
這段時間,家裡人的精神都很緊繃,遇到突發事件也不會再像從前似的羅裡吧嗦的問原因。聽到傅瑤的話,周蘭立刻站起身往廚房跑。
傅瑤則是對隨後跟出來的傅謙道:“四哥,去找只貓來。”
傅謙點頭,立刻往院外跑去,因爲是酒樓,難免會有耗子,所以他們養了幾隻貓。很快,傅謙就抓了只過來。
傅瑤將貓放到牛肉旁邊,這道菜做的很香,他們酒樓的廚師炒菜都很棒,貓一聞到香味就上前吃了起來。
那邊,周蘭已經帶着廚房裡的人過來了,大家都詫異的盯着這隻貓。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貓口吐白沫,死了。
跟過來的大夫上前檢查,“它是中了砒霜死的。”
衆人都震住了,張着嘴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
相反的傅瑤最鎮靜,她指了指大夫,“再去廚房裡查查看,到底是哪裡有砒霜?每一個地方都檢查仔細。”
傅謙隨即也冷靜下來,“你們先去大堂裡,除了大夫,誰也不要去廚房。”
衆人點頭,很快,後院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們自己人。
傅謙問:“妹妹,要不要報官?”
傅瑤心下其實也很震撼,砒霜啊!這是多歹毒的心思,想要將他們全家人害死。害死他們還不夠,還有那些活計們,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先吃飯,那害死的就可能是食客了。
出了人命,自家恐怕更難洗清了。那自家人,還不是照樣的死。
這人太歹毒了。
“五娘,怎麼辦啊?”周蘭也是一陣害怕,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剛纔五娘沒有跑出來,或者是晚一步,那麼她們……
“就算咱們報了官,也查到廚房裡被人下了砒霜,可是下毒之人呢?”傅瑤低頭沉吟。
“那個趙房東?”傅謙問。
傅瑤冷冷一笑,“你以爲他現在還能活命嗎?你不要忘了,人命在水老二眼裡什麼都不是。”
傅謙等人臉色慘白,因爲傅瑤說的很有道理。想他們傅家不過是開了家窯廠,跟水家競爭而已,他就千方百計設法陷害他們。現在還毒死他們全家,這麼多人命啊!人家都下得去手,何況一個有可能暴露他的乞丐。
“這是我們跟水老二之間的事情,沒必要驚動官府,如果報了官,對咱們酒樓肯定有影響。”
雖然是被人下毒的,但人家肯定會想,保不齊他們飯菜還是不安全。
“那咱們怎麼辦?”朱氏也是嚇壞了,她的性格雖然爽朗,丈夫也是武將,但發生在眼前的死亡還是讓她心驚膽跳。
“周蘭,周敏,你們先扶舅母進去休息吧!”傅瑤知道朱氏最近身體不好,不想讓她多操心,見她還不放心,笑着安慰道:“舅母,你放心,這件事我跟四哥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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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樂啊!
還有,多謝各位的厚愛,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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