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爲,我的肚子裡有周家的孽種嗎?”
她在說什麼?腦子裡好像突然被雷擊了,這聲悶雷擊壞了我的電路。林霜瑜舉起酒杯,看着裡面紅色的液體,說:“樂航一喝醉,除了死睡什麼都不知道,這點你不曉得?再說,公司裡那麼多你的內線,通知你到公司的時間恐怕不夠**樂航的。傻瓜,被氣昏頭腦了吧?現在你說你流產,是怪我心狠,還是怪你人蠢?”
“這麼說你沒懷孕,你和周樂航沒上過牀。”我要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林霜瑜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說:“我不喜歡把話說得太直接了,反正我已經說了,怎麼理解是你的事。”
我低頭冷笑,揣摩着她的話,我說:“不管你怎麼花言巧語,怎麼推脫責任,我的孩子沒有了,你脫不了干係。”
“怎麼?你還想讓我開個新聞發佈會給你道歉不成?”
“道不道歉是你的事,我所受到的傷害,你就算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
“那正好給我省下,本來我也沒指望你們原諒我什麼。我只想不讓你們好過,看着你們高高興興的,我就眼睛疼。憑什麼我一個人在外面吃苦受累,你卻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林霜瑜咬牙切齒的樣子幾乎要吃了我。
“是我讓你看着不順眼了?”
“那還用說?如果不是你,樂航永遠都是我的玩具。”
“玩具?你就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嗎?你在工作室裡吹吹空調,畫畫圖紙叫吃苦受累,我之前四處打工風吹日曬叫什麼?不要抱怨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不知道知足的人,別撐壞了胃口!在你費盡心機坑害別人的時候,也注意一下腳底下,說不定什麼時候挖的坑,把自己給埋了。”
林霜瑜不再笑了,那種笑裡藏刀的噁心笑容終於被她收起。
我說:“我跟周樂航同歲,都22歲,22歲的人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應該幹什麼,如果你不耍手段,而且周樂航告訴我他要回到你身邊,一刻也不要離開,那麼我會自動退出。但是如果他有一點猶豫,無論因爲什麼,我都會死抓着他不放的,比起你,我更需要他,比起周家,他們也更需要我。不管你能奪走多少我和他的孩子,我都會和你抗爭到底。”
我站起來,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怕她,她沒有什麼好怕的。
結賬分手的時候我對她說最後一句話:“霜瑜姐,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霜瑜姐。不管你是走是留,從今天起,我和周樂航跟你兩不相欠。”
把我在餐廳吃剩的東西拿到公司給周樂航吃,不是我虐待他,而是剛纔充大方,買多了。進了辦公室,我說了這菜是我請林霜瑜吃飯剩下的,他問我與林霜瑜發生了什麼,我隨口說:“我打她了。”
“什麼?”周樂航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也打我了。”手託着下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被打哪裡了?臉嗎?疼不疼?”他緊張我樣子,好可愛。
我幾乎笑出了聲,說:“騙你的,就是吃吃飯,聊聊天,什麼也沒幹。”
這件事就算結束了,身世的秘密慢慢浮出水面,真正的暴風驟雨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