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兒不知道司徒影把那兩個人帶到了哪裡去,也不知道司徒影會從她們的嘴裡知道什麼,但是真正令諾兒擔心的是,司徒影如果知道了自己在幫着羽的話,他會不會殺了羽呢?等待的我不由焦慮起來。
“情況怎麼樣了啊?”諾兒着急的看着剛剛打探消息回來的葉止!
“什麼都沒打探到,就好像他們憑空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司徒影已經兩天沒有來見我了,是不是他已經問出什麼了?”諾兒有些擔心羽的安全。
“最近沒聽說牢裡發生什麼事啊?”葉止心裡也有點擔心!
“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看看羽,確認下他的安全!”
“你不能去!”葉止攔住了想要出去的諾兒。
“你這個時候去找他只會讓司徒影更加懷疑的!萬一他根本沒問出什麼,可是你這一去不是暴露了他嗎?”葉止努力的想要讓諾兒從失去理智中走出來!
“可是……”諾兒跌坐在軟榻上。
“諾兒,你一直都是那麼的冷靜、足智多謀,現在你也必須冷靜的思考!”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諾兒哭了起來,爲什麼誰也保護不了?從前是現在也是!爲什麼我不能站起來保護別人?而是要別人一直保護我?我要保護大家!我要儘自己的力量保護所有我珍惜的人!
“諾兒,你已經盡力了,不要想太多了!”葉止也很想要做那個可以讓她不再煩惱的人,可是自己又算什麼呢?
“葉止,我會重新站起來的!我要保護所有愛我、珍惜我還有我珍惜的人!”諾兒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決,也許這一刻,在她的心中葉止和溫暮羽、司徒影一樣的重要吧!
聽說司徒影現在還是在丹藥房研製解藥,所以諾兒繼續端着湯去給他送去!那湯還是會要人命的毒藥!
“影,休息一會兒吧!”諾兒把湯放下倒了一碗端給他!
“恩……呵呵,這湯……”司徒影看看湯又對着諾兒笑了笑,笑的諾兒心裡發毛!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麼嗎?“真香!”末了,司徒影才把話說完,諾兒也歇了口氣!看來他沒發現什麼!司徒影將湯一飲而盡!隨後還將諾兒端來的所有湯都喝了個乾淨,爲什麼諾兒回覺得他的行爲是那麼的奇怪?
“影,你慢點喝,不要嗆到了!”
“扇姬,你的湯真好喝!”司徒影笑了笑,把碗丟在桌上!真個人卻消沉許多。“扇姬,你愛我嗎?”司徒影轉過頭,溫潤的表情……
“怎麼好好的問這個了?”諾兒躲避着他的眼神,轉過身收拾碗具!
“扇姬,我真的好愛你!”
不等諾兒有所反抗,司徒影就將諾兒打
橫抱起扔到軟榻上,他摔的那麼重,諾兒痛的快要哭出來!可是還沒等諾兒顧得上被摔的地方司徒影高大的身軀就壓了過來,強行吻上諾兒的脣,卻怎麼也打不開諾兒的貝齒。
“扇姬,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此時的司徒影毫無新婚那夜的溫柔,諾兒哭着,看着想要掙脫他,可是他的束縛是那麼的緊,讓他絲毫都不能逃脫。
諾兒不知道司徒影何時停的,只記得自己已經毫無感覺,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裡任他擺佈!眼角是淚,不知道是因爲身體上的痛還是心理的痛,諾兒已經不知道了!這個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會愛我、照顧我一輩子的那個男人嘛?還是他嗎?
雲雨過後司徒影躺在諾兒的身邊,腦袋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對扇姬做了這樣的事!滿心的懊悔!
諾兒拿起散在榻上的衣服,一層一層的穿上,像個木偶一樣重複着一件事!雙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毫無焦距……
穿好衣服,諾兒努力的撐住顫抖的雙腿想要離開,可是疼痛是那樣刺痛着諾兒的神經,諾兒努力的想要忽略那個痛,可是越想忘記卻越會想起來!那個痛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突然,諾兒眼前一黑暈倒了……
“扇姬,扇姬,你怎麼了?扇姬……”司徒影看諾兒暈倒趕緊從軟榻上下來把她抱起來,卻看見仍然殘留在諾兒眼角的淚珠……
扇姬,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你……看着諾兒慘白的臉,司徒影忽然有種好像要失去諾兒的感覺……心也跟着痛了起來……
司徒影想諾兒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大概就是自己了,所以便叫了人送諾兒迴天行宮……
諾兒一被人送回來葉止就圍了過來,看着諾兒臉上的淚痕和襤褸的衣衫,也只大概猜到的發生了什麼事了!怒火一下子衝到了腦袋,一拳打在了地上,血滴了一地……
“諾兒,都是因爲我們你纔會受這麼多的苦!司徒影那個混蛋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呢?”葉止難過的說道,諾兒是多麼美好的女子啊!應該被所有人寵愛才對啊!可是現在呢?她又是在受什麼罪啊?老天爺,你爲什麼這麼對她?葉止現在真的很想跑去殺了司徒影,可是他知道,諾兒是那麼的深愛着司徒影呢!自己不可以這麼做啊……
原本諾兒應該是個鬢珠作襯的女子,雙目如星復作月,脂窗粉塌能鑑人。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談笑間,唯少世間禮態。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眉心天生攜來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獨梅。整個人又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豔豔碧桃,十分嬌豔。
司徒影一個人呆在寢宮回想起從前……
有時候扇姬手如
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雲鬢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有時候烏黑長髮,垂落在肩上。她微仰的小小臉孔,一如白瓷,在陽光下閃爍着細膩透明的光,一雙眼睛黑如點漆。
有時候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溫度,冰山般的側臉微微揚起,在月光下帶着死亡的味道。
那時候,其實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可是自己卻硬是將她推給了別人……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讓她離開自己,而是一直呆在山上過着我們似神仙的日子,那麼現在會不會不一樣?我們會不會就沒有那麼多的痛苦和顧慮?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呢?
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着一個流花結。
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着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這些呢?能用麼?
諾兒的夢中出現了這個場景,那個少年是誰?爲什麼看不見他的臉,爲什麼?
吃力地張開眼睛,眼睛失神,只有那眼珠間或一輪她那沒有精采的眼睛忽然發光了。
順着眼,眼角上帶些淚痕,眼光也沒有先前那樣精神了。
擡起她沒有神采的眼睛來。
那個人……
他身姿優美端然,連最簡單的素白長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無上貴氣,此刻,窗口傾瀉的日光淡淡籠罩在他身上,跳躍的塵埃環繞着他爲他鍍上一層金邊,只見那流水般筆直垂地的長髮漆黑如木,那人卻冷淡的立着,並無舉止。他的鳳眸狹細如煙,眼梢似弦月半妖嬈,但是冷清。銀灰色的瞳孔裡流光溢彩,密如織錦的睫毛淡漠而豔麗。微微上挑的嘴角像半開的弓,輕佻不羈,更多的是一種悽清冷冶的疏離感。就好像他明明在眼前,可是伸了手,卻觸不到……
你在哪裡?爲什麼我找不到你了?你去了哪裡?影,我好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