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李寶娜猛然間翻身坐了起來,一頭黑色長髮凌亂,卻依舊遮掩不住她秀麗的容貌,和卓爾不凡的氣質,她看着日上三竿的太陽,頓時就慘叫起來,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腦袋:“死定了!我死定了!”
在牀的另一邊,像兩條蛇纏繞在一起的白夜和洪海仁,也被李寶娜的聲音驚醒了過來。
白夜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說道:“大清早的,你突然嚇人幹什麼?”
“啊啊啊,都怪你都怪你!”李寶娜抓起旁邊的枕頭,就往白夜身上砸:“我和我男朋友說好了的,中午的時候,要到學校的天台上一起吃午餐,現在我卻連學都沒有去上,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不就是一個男朋友嗎?沒了就沒了唄!”白夜攤了攤手,說道:“大不了,我賠你一個男朋友好了!”
“你?”李寶娜對此表示嫌棄,說道:“你太粗……魯了,我纔不需要你這樣的男朋友。”
白夜走了過來,扯了扯李寶娜的包子臉,沐浴後的她,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氣息,那是沐浴露和洗髮水的混合香味,清新而宜人,他沒好氣的說道:“強迫?我是那種人嗎?我這個人在男女這種事兒上,從來不玩暴力。昨天晚上,那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才收下的嗎?我什麼時候玩強迫了。”
她像只小倉鼠似的跑進了浴室裡面,很快裡面就響起了淅淅瀝瀝的聲音。
“你說什麼?”白夜眉頭一皺:“你是不是在罵我?”
“行啦,李寶娜,快吃早餐吧,一會兒吃完了,我送你去學校!”白夜說道。
“霸……霸霸!”
許久之後,李寶娜終於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此刻的她,已經煥然一新,彷彿一朵剛剛綻放的花、出水芙蓉,清新而亮麗。
李寶娜聽了白夜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我知道,我不會和Rachel亂說的。”李寶娜還是很懂的,立馬保證道。
雖然她知道,和洪海仁之間的關係,肯定是白夜那個壞傢伙開始的,但是洪海仁和Rachel畢竟是表姐妹關係,要是爲了一個狗男人而鬧得姐妹不合,那她的罪過也大了。
現在這結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嘿嘿,我只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乖女兒,還是讓爸爸來教育教育你吧!”
想來想去,李寶娜絞盡腦汁,好像也就只有那麼幾個,既能夠報復李在賢,又不至於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以至於鬧得無法收場,她冷哼一聲,說道:“我要看李在賢跳鋼管舞!”
“Rachel這個小閨蜜,還挺可愛的。”
“寶娜啊,姐姐求你件事……”
“我知道,我是個粗人,又長得不行。”白夜不忿的說道:“但這能怪我嗎?這是天賦異柄好吧?我也很爲此苦惱!而你,卻沒有容人之量,竟然爲此歧視我,就不能多多包含我嗎?”
昨晚態度一軟到了底,現在一醒過來,就精氣神十足的和白夜對壘了。
李寶娜張牙舞爪的,像一隻憤怒的小獅子,還真的撲過來咬了白夜。
迎着李寶娜雙眸之中的好奇與疑惑,洪海仁輕輕地笑了笑,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李寶娜的頭,笑道:“他這人,是有些壞,但又壞得不是那麼徹底,在我而言,我最絕望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在我身邊,包括我那個母親和丈夫,唯有他……所以,其實我挺感激他的。”
白夜壞笑道:“我這個人,火氣一直都很大啊,如果你願意幫我滅火的話,我說不定可以考慮考慮。”
“我纔不要你送我去學校呢!”李寶娜嘟着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和固執,不滿地說道:“你可別誤會!別以爲我們發生了點關係,你就是我什麼人了!咱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應該用成年人的思維看待問題!過了,就過去了。我和我男朋友的感情很好,還準備和一起雙宿雙棲呢!”
洪海仁給了白夜一個白眼,說道:“那行吧,寶娜,時間也不早了,你快上學去吧。”
裙子的顏色淡雅而不失高貴,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顯得她清純氣質。“洪海仁表姐,那個傢伙好壞啊,你爲什麼和她在一起啊!”李寶娜撅嘴道,她的臉上帶着誘人的紅暈,像是剛剛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李寶娜吞吞吐吐的:“我沒有多餘的衣服,所以……所以能幫我……”
她換上了一套洪海仁幫她拿進去的香奈兒成衣,那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將她曼妙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來。
此外,還有新鮮的水果切片和果汁,以及熱氣騰騰的咖啡,整個房間充滿了誘人的香氣。
讓白夜去幹掉李在賢?這明顯不可能!估計白夜也不會答應她這麼無理的要求。再說事情要是泄露了,她全家恐怕都得死光。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們三個人,水分流失,都很嚴重的。
在白夜和李寶娜浴室裡洗澡的時候,酒店就已經把早餐給送進來了,很豐盛,早餐的擺盤相當精緻,煎蛋金黃誘人,烤麪包散發出淡淡的麥香,香腸和培根色澤紅亮,讓人垂涎欲滴,黃油和果醬的搭配更是恰到好處,讓人食慾大增。
“那我不管,你答應了我的,要幫我報復李在賢!”李寶娜氣呼呼的看着白夜:“你不會拿了報酬,就不認賬了嗎?”
洪海仁不由笑道。
“叫不叫?”
“噗嗤!”
“我這個人,一向只做公平交易,昨天晚上,算是李在賢和你父親和我完成了一件隱形交易,功勞怎麼能算在你的身上?”白夜嘿嘿一笑:“你要我幫你收拾李在賢,也不是不行,除非……”
昨天晚上,洪海仁和李寶娜聯手對付了白夜,只不過白夜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很快就被白夜擺平,任由他隨意擺弄。
“不關你的事!”李寶娜倔強道:“反正我不坐你的車去學校。”
壞了。
白夜實在是沒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他看着李寶娜那認真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又有些好笑:“不是,你還真的打算和你男朋友繼續下去啊?說句老實話,不是我嚇你啊,你都已經變成了我的形狀,你男朋友以後還能帶給你性福,纔怪了!我都已經出來了,他可能還眼睜睜的在痛苦中走不出來。”
“除非什麼?”李寶娜不禁追問道,她現在可恨李在賢那個死胖子了,沒有他多事,怎麼會有昨天晚上的事情?
只要能報復李在賢,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寶娜啊,我不是離間你們之間的感情啊,認真的,你要是想你男朋友好,還是給他介紹一個新女朋友吧。”
白夜起牀,給自己和洪海仁,都倒了一杯水。
“你們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呢?”
白夜渾身猛然一激靈,哆嗦了一下,說道:“好啦好啦,我服了你了,你想怎麼報復李在賢?”
“李寶娜,本來我都想放過你的,但是看你這樣,不收拾一頓,肯定是不行了。”白夜臉上露出獰笑。
“寶娜啊,不理他了啊,來吃點東西吧,這裡好吃的很多啊。”洪海仁笑道。
白夜也笑着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身上只披着一件浴巾。
浴室裡,傳出來白夜一陣“桀桀桀”的笑聲。
“OK,OK。”白夜聳了聳肩,說道:“隨你吧,那我叫酒店的車,送你,這總行了吧?”
“夠了!”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李寶娜屬實是又菜又愛玩。
“啊這……”
“你冤枉人,我們纔沒說你壞話呢,我只是在問洪海仁表姐,肯定是你這個壞傢伙強……迫了她,她才肯跟你在一起的。”李寶娜說道。
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茬呢?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夜,真想刀了這個壞傢伙,但是她也知道白夜說的是事實,心中不禁有些慌亂和不安。
白夜:“那你來咬我啊!只要你敢咬我,那我就幫你整李在賢。”
“說吧,什麼事?”
關公面前耍大刀——你班門弄斧!
就她的形狀,傻瓜纔看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呢。
而她還好,畢竟是過來人,而李寶娜這個小女孩……被白夜收拾得直接喊“霸霸”了。
反正她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李寶娜小聲嘀咕了一句:“畜生啊……”
“別這樣,歐巴,我錯了,好哥哥,我真的錯了!我只是年紀小,不懂事,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哼!”
要知道,像洪海仁她們這種少婦,不知道多稀罕他呢,也只有李寶娜這種少女,纔會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他的好!
“我懶得和伱說!”李寶娜翻身起來,扯住一張牀單,遮住了自己玲瓏浮凸的嬌軀:“我得趕緊去學校了,可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耗!”
“那不至於……好吧好吧,我幫你想想辦法。”白夜嘆了口氣。
李寶娜卻已經在開始吃早餐了,她嗦了一口酸奶,思量着,李在賢是南韓最頂級的大資本家之一,還是她父親公司的參股股東,她能怎麼報復李在賢呢?
“叫霸霸?”白夜眉頭一挑。
你個剛剛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也敢跑到他面前來搞陰陽?
李寶娜:“你這個壞人,小心我咬你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在同學眼中的白富美,天之驕女的李寶娜,也嚐到了生活的苦頭。
那她男朋友以後還能要她呢?
李寶娜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但是我已經飽了……”李寶娜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糾結道:“剛剛我喝了不少牛奶……”
不知道他就是陰陽人大師嗎?
白夜無語了:“李在賢那麼胖,你讓他挑鋼管舞……有能夠承受他重量的鋼管嗎?”
“沒有,沒有!”李寶娜還有求於人呢,不敢正面和白夜硬剛,而是很委婉的說道:“我就是剛剛沒由來想到了一首詩,我念給你聽啊——彼陽的晚意,初升的東曦,思慕的孤耳……”
這小姑娘,怕是隻有魚的記憶吧。
白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前倨而後恭,思之而令人發笑。”
“對了!”一說這事兒,李寶娜還想起來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李在賢那個老混球!我還叫它一聲叔叔呢,他居然牽橋搭線,讓我做這種事情……太可惡了!喂,壞傢伙,昨天晚上,我讓你佔了那麼多便宜,你要幫我!幫我收拾李在賢那個老混球!”
“好嘞,乖女兒,我會讓酒店服務員,給你送一套衣服過來。”白夜心情舒暢的說道。
居然還嫌棄他了……
“那個……”浴室裡忽然響起了李寶娜的忐忑聲氣:“我承認我剛纔說話的聲音有點大……”
白夜的臉很黑。
而沒過多久,裡面就變成了電子遊戲的格鬥音效聲,而且還是聲音外放的那種,讓在外面端着水杯喝水的洪海仁就很無奈,你說好端端的,你挑釁他幹什麼呢?不知道男人在早上的時候,火氣是最大的嗎?
而且白夜還是個身體素質特別過硬,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蛋疼”的男人,你啊,這恐怕得遭老罪了。
明明昨天晚上,就已經被狠狠收拾了,服服帖帖的,現在醒過來就忘記了昨晚糟透了的苦難,公然挑釁白夜。
就闖入了李寶娜所在的浴室裡。
白夜的這個挑釁,讓李寶娜都不由自主回憶起了昨天晚上,她痛哭流涕,向白夜求饒的丟臉畫面,一張白皙如玉的臉,都變得通紅。
就……很可愛。
李在賢啊,這可不是哥想看你出醜,而是……誰叫你惹到了那個小女生呢?
不知道孔夫子曾經說過一句話嗎?
爲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也算是遇到對手了。
“我知道了。”李寶娜點點頭,又給了白夜一個冷豔,旋即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了房間。
“連這個小丫頭都敢給我臉色看啊!”白夜伸手,抱過了洪海仁的嬌軀,將她放到自己腿上,委屈道:“海仁啊,我真的好沒用,除了你,什麼都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