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天立明白自己在幹什麼,這可關係到未來,所以不能馬虎,更不能隨便。
身體神智,最好的辦法就是,那篇無名心法。天立試過,在自己朗誦無名心法時,身邊的丫鬟和管家都有一絲知覺。然後,在藏經閣試探,也沒有反應。所以,天立一直都是公開朗誦那篇無名心法,當然自己也記不得什麼。
原本自己有點迷糊,神智模糊,痛楚也減輕許多。當自己朗誦一遍後,靈魂如同注入一股涼水,原本的熱燥減輕一點。可是,周身傳來的痛楚也更加明顯了一點。
天立繼續朗誦,痛楚也在持續加深,靈魂也在明朗。
八遍後,天立停止朗誦,此時的痛楚,也算是到達一個巔峰了。然後,控制顫抖的魂識,開始探索自己的肺部。
“咦!”
探索自己的身體,天立經常的事情。特別是,修煉之中。從來沒有發現過什麼異常之處,可是現在竟然看到,好多的黑點。
不是黑點。那是在外面赤紅色的藥水襯托下,有點地方纔顯現出黑點。
“也許,這些黑點就是隱患吧!”
天立主動吸收藥水,用藥力衝擊那黑點。就好像,在清洗衣服上污漬一樣。沖洗的效果很差,一個小到無法形容的黑點,都需要幾十次,上百次的沖刷。天立的魂識在模糊,外界的痛楚也在減弱。
“不!如果被動沖刷,絕對無法清楚全部黑點。只能自己主動引導,纔有機會,完全消除隱患。”
瘋子不怕痛,天立現在體會到這句話的精髓了。不瘋不成魔,只有瘋狂,才能無視痛楚。天立開始毫無顧忌地朗誦無名心法。自己的靈魂在心法作用下,越來越清晰。魂識檢查肺部也越來越清楚,控制藥力沖刷的效率在提升。當然,全身的痛楚,也是呈對比。
十一長老一秒都沒有放鬆心頭,時刻準備着出手幫忙,他不知道眼前的餘撿能夠堅持多少時間。也許是一個時辰,也是一天,或者更長。無論怎麼樣,下一秒都有可能昏迷。一定要在他昏迷前夕,及時將他撈出來,否則後果難料。
天立的呼吸很正常,神智清晰,魂力波動平穩,一切都很正常。
下面九位師兄,從開始一直釋放在魂力之火,沒有一秒停止。
“可以換班了,記住,魂力之火一秒都不能停,交接之時,你們要把握好時機。”十一長老對着空氣說到。
話音落下,門外進來一排人,依舊是九位煉化境。
這九人,依次來到原先九位身邊,開始試探性地釋放出魂力之火。隨後慢慢增加,相反原先那師兄,在緩慢減少,直至收回魂力之火。十八人的交接,只有肢體語言,沒有一人發出一絲聲音。
天立進入鼎中,已經三個時辰了。換班一次,就是三個時辰。
“已經三個時辰了,家族之中現存前十八位傳人弟子,最差的人,堅持了五個時辰。最長堅持到最後,藥水失去藥性。”八長老開始說到,雖然沒有人回答,他知道有人在聽。
痛久了,痛也會麻木。天立似乎感覺,痛楚沒有開始那麼強烈了。既然這樣,那麼就加速沖刷的速度吧!
“欲速則不達,順其自然!”就在天立準備加速時,十一長老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十一長老,你知道?”
“如果我不知道的話,萬一你昏迷了,怎麼辦?”
天立不敢投機取巧了,只能慢慢地順其自然。只是,更加註重沖刷的質量。那些黑點存在的地方,天立反覆查找。效果還是有的,真的找到幾處。
痛楚天立已經能夠忍下來了,但是別的感受又出現了,疲憊。
“十一長老,我現在感覺到很疲憊,怎麼回事?”天立不是一個內向之人,有問題都是當場提出。
“氣血不足!來人,加入四號藥材!”十一長老大喊一聲。
話音落下時,外面一個老頭子提着一個暗紅色木桶,輕身一躍,站在青銅鼎邊上,天立的身後。將桶裡血紅的藥水,直接倒在天立天靈蓋上。隨後,跟鼎裡沸騰的藥水,混在一起。
“放鬆,讓自己身體吸收藥水,別急。”十一長老開口。
天立完全放鬆自己,也不控制藥力衝擊黑點了。此刻,痛楚在加劇,原本的疲憊在減弱。
天立一直浸泡在三足雙耳青銅鼎中,下面的釋放魂力之火的師兄,每三個時辰換一般。現在,已經是第四班了。也就是,天立已經快兩天兩夜了。此刻,三足鼎裡的藥水,也變淡了。不,應該說是變得渾濁不清了。
“餘撿,藥性快沒了,你感覺怎麼樣?”
“黑點還有啊!”
“不急,一口吃不成胖子。你現在才凝聚境,每個境界都會來一次的。”
“哦!”
三個時辰後,天立離開製藥閣,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只是,他不知道,八長老將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彙報到太上長老那裡了。
天立休息了一天,又來這裡了。
更第一次一樣,只是這一次的主藥換成了,南離貂血,主煉肝,鼎下面的師兄也用木屬性的魂力之火爲三足青銅鼎加熱。
有了第一次的過程,天立安心了很多。只是,過程依舊那麼無解,那麼酸爽。接近十二個時辰後,也是等到藥性消失後天立纔出來。只是,這一次過程中並沒有出現其他感覺,所以八長老也沒有外加藥。
十五日,還有三天就是天立大喜的日子。
天立在十多天裡,幾乎都在三足鼎中泡着過。後面的青鳳、赤龜、三首莽三罐精血,天立也用了。在使用赤龜精血出現了一絲意外,八長老足足往鼎里加了四桶藥材,才化解天立的不適。那時候,天立自己沒有感覺,倒是下面的八長老緊張得額頭滿是汗水,具體原因天立也不知道,也沒有問,反正覺得自己沒什麼大礙。
大婚。
天立大婚很特殊,參加之人很少,坐起來只有一桌。可是,參加之人的身份,那可不得了。十八位長老,三位太上長老,還有族長,全部參加。當然,人員也就是這樣,並無其他人。
大婚的過程也極其簡單,管家打理天立服飾,由一個不認識的老嬸帶着,三拜九叩之後,也就差不多了。
參加的二十二位,一人一份禮單。天立,收下的禮單根本就沒有時間觀看。其實,那些禮品,老早就送到天立的府邸了。
從早上開始,到晚上。婚禮極其冷清,就算一般的請客也不不過如此。天立 得知消息時,也算傻眼了,這是過家家嗎?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多說一個字。
如此冷清的場面,也算是有一個好處,就是簡單。三位太上長老,連筷子都沒動,夫妻對拜後,將禮單一交,他們也就從走了。十八位長老,當場有十位跟隨太上長老一起走的。其他的,好歹開了口,敬了一杯酒走了。只有董老頭和族長兩位,留下來陪天立喝上幾杯。
偌大的婚禮,竟然只有三人。喝了幾杯,誰也喝不下去了,什麼都沒開口,也都走了。
天立最後一個走,看着滿滿的一桌菜,到底是笑,還是哭。反正,天立將永遠地記住這一日。雖然在恆州自己辦過一次酒席,那時候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實力二字,自己在恆州的時候,誰都沒放在眼裡,就算天命之境,根本算不了什麼。現在,自己空有潛力,沒有兌換。所以,來參加的人,都是一方大佬。華陰家族的長老,那是貫通境。要知道,整個人族,貫通,魂海,元神,加起來不過萬人。一百六十億的人口之中,不到一萬人。簡單的算法,一百六十萬人中,只有一個能夠成爲貫通境。天立的婚禮中的二十二個,拿出去可以橫掃全部三流勢力,不帶一人受傷。
董老頭走了,柳金族長也走了,留下天立獨自一人。看着空空的位置,天立真的不知道,這是擡舉,還是羞辱。
天立明白,想要開口,首先要有過硬的拳頭。拳頭不硬,說話都沒有底氣。現在,他們來參加你的婚禮,那也給你面子了。至於沒有外人,他們不說,天立也明白。你的身份他們不想曝光,這是一張底牌。
“管家辛苦了,你也走吧!”天立回答府邸,看到管家帶着三位老媽子守在門口。
“好的。”
管家看到天立的臉色蒼白,明顯心情不好,至於爲什麼,沒人會問。
天立推開房門,隨後關上。
“曾經的年少輕狂,曾經的幻想和騷動,也許就在今晚了!”天立看到牀前坐着一個蒙着頭巾的女子,似乎忘記了外面的不愉快。
“在我揭開你的頭巾前,我有幾句話要說,你也不要開口。”
蓋着紅頭巾之人,點點頭。
“曾經,多少個夜晚,我都仰望星空,一遍又一遍的問老天爺爲什麼這麼不公。別人可以幸福地撒嬌,而我卻獨自流淚。老天爺從來沒有給我答案,我的日子一日重複一日。直到一天,你出現在我眼裡。那一刻,我的生命彷彿被塗上了色彩。你的性格,如同春天一般,富有濃濃的生機,將我已經消沉的心,拉扯到水面。曾經就要放棄的人生,找回了自我。符佳琪我喜歡你,真的。可現在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對你的印象,將永恆地停留在那一刻。就算他日相見,也只是那樣,不會改變。現在,我遇到你一個,跟你很像的人,也許可能大概,是我一絲期待和自欺欺人吧!”
“慧,我把你當成她,那是你長得很像她,當然時間不對,長得是以前的她。到底是上天的寬容,還是又是一次不懷好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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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爲你揭開頭巾吧!一天了,你也累了。”天立伸手將頭巾揭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