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不到,你竟然能夠達到定神的層次,看來你的悟性超出我的想象,也許以後你能做到傳說中的入定。”小白的評價很高。
“哦!可是這樣吐納有什麼用嗎?”
“沒有用,只是它的用處,不是你短時間能夠理解的。當後面真的用到時,纔會明白,現在吐納所積累來的東西,是多麼珍貴!”
“哦!”天立是懂非懂地應答。
“好了。你記住,如果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吐納的時候,感覺自己發熱,要出汗了,那麼就立刻停止,並且做高強度運動,就用力衝刺,一直衝刺,直到自己昏死過去爲止。記住,只要你還有一絲清醒,就不要停止。如果,不怕死,去游泳最好。但是,在昏死的時候,恐怕你也將溺水而死。”
“那你在的時候呢?”
“我在的時候,早就幫你處理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哦!”
……
其實,天立很早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小白每一段時間,就會消失。消失的時候,有長有短。短的數個小時,最長的一次,整整消失了三個月。自從天立開始吐納後,消失的頻率在提高,但消失的時間短,並且大都都在白天。現在,有這樣的交代,看來小白又要消失一段時間了。
春去秋來,又過了一年。此時,天立已經七歲了。由於,天立從不在外人面前開口,就是孃親面前,也不開口。所以,外人都以爲他是一個啞巴!雖然,有人不時地拿換洗的東西來,但是天立跟小白一起,所以身上的臭味,就是街頭的乞丐都不如。
“快跑啊!狗乞丐來——!”
七歲的天立,已經不滿足,行走於城主府裡,而是溜出城中。外面的人,可不認識他,一羣小孩子看到,帶着一隻小狗的小乞丐,紛紛喊叫到。
“咿呀啊啦——!”天立故意,朝着他們大喊。
“原來是個,啞巴乞丐——!”
“是個啞巴!”
“哈哈哈哈——!”
一羣不到十來歲的小孩,圍在天立前面,紛紛嘲笑到。
“走開,走開——!”就在他們嘲笑聲中,一爲闊家少爺打扮之人來了,手下趕走了那幾個圍在天立面前的兒童。
“是你——!”那個少爺,認出天立了。
“咿呀啊嗚——!”天立故意手比劃着。
“堂堂天羅之子,想想多金貴啊!”那少爺搖頭吱吱到,稍停片刻後繼續說到:“誰有能猜得到,天羅五十多才有後,可謂老年得子。能有能想得到,得到的唯一兒子,竟然是一個啞巴乞丐!不知道,天羅在天之靈知道了,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哈哈——!”
“哈哈——!”
那位少爺說完,身旁的下人,開懷大笑。
而天立,待在那裡,像一塊木頭,似乎什麼都不明白。
就在此時,那位少爺,在身邊一位下人耳邊低聲幾句,然後透出,一分奸笑。同時,那位下人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也就一杯茶時間,那個下人回來了,還帶了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臭?”那個少爺捏着鼻子說到。
“泔水!”
“好——!”
“譁——!”那人直接將一桶泔水,潑在天立身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那些人,笑得肆無忌憚。
“什麼人——!幹什麼?敢如此大聲喧譁!”
就在此時,一對人馬過來,帶頭的大聲叱呵到。
“軍爺,是我!我是童家的三少!”那位少爺抱拳解釋到。
“童家不是以前的童家了,天羅還的時候,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敢惹你們。現在,你們還在大街上鬧事,信不信抓你們進大獄啊?”帶頭的軍爺恐嚇到。
“軍爺,我只是找到,一個好玩的人物而已。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誰?”
“天羅之子!”
“什麼?天羅之子,你們好大的膽子?要知道,天羅可是你們童家的主人啊?怎麼說,這個天羅之子,也算是你們的小主人了。你們就這樣對待小主人的嗎?”那位軍爺笑着說到,可見也不見得對天立有好感。。
“軍爺說笑了,此一時彼一時嘛!”
“也是,天羅不在,天羅之子,就得要給他老子還賬!”
就在此時,那位軍爺身邊一人,附耳說了一句話。
“什麼?有這等事情?”
那人點點頭,然後開口:“那兩個死的,是我堂哥的一個朋友,都是二脈武者了,就是得罪他,楊城主被人逼得出手殺死的。”
“誰還敢逼迫,楊城主殺自己手下?”那位軍爺問到。
“她的母親!”
“啊——!”
那位軍爺明白了,有些事情,雖然看不起眼,但真的會在恰當的時間裡,會要人的命。
“將他們抓起來,送給城主夫人發落!以下犯上,欺凌主人,理當處死!”那位軍爺直接宣判這位少爺的罪。
“軍爺救命啊!我爺爺可是,五脈武生。”
“帶走——!”
這一幕,都在天立眼皮底下。雖然看得清清楚楚,但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最後,他們散去後,才離開。
在路上,天羅根本想不起來,那個少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但是,從語氣來看,那個童家整個家族,原先只是天羅家族裡的一個下人而已。天羅是他們的主人,那麼自己也可以說是他們主人。一時爲主,終生爲主。可是,他們不這麼想,至少那個少爺不這麼想。天羅倒下了,那麼自己就可以不做下人了,大有翻身做主人的感覺。所以,看到天了之子天立時,就想起來了報復捉弄的一幕。至於被軍爺帶走了,那就不是天立所考慮的範圍。他的生死,跟自己沒有一毛關係。
天黑了,天立遊遊蕩蕩地往城府走去。
“夫人有請!”
還沒到府衙門口,數位親兵打扮之人,攔在天立前面,不吭不卑地開口道。開口後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大概被天立身上的味道給薰到了,隨後感覺到不合適又上前。
天立聽到了,但沒有回話,只是停下來,擡起頭,死死地盯着他們看。
“請!”
帶頭之人擡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天立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就算聽不懂,也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