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無心道:“黑白教的八級祖徒是‘黑白教’太上長老‘黑白無常’,終年閉關修練,很少聽到他露面的消息,不過如果他們真要對付槍宗,這位‘黑白無常’只怕也要出手了,至於我們槍宗的八級祖徒,就是我槍宗宗主‘神槍’姬少男,他的槍法,真的是出神入化,我曾經見過一次,無法用言語形容他的力量。”
鐵無心說到這裡,滿臉羨慕的神色。
古梵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微微眯上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雙臂第八處“神門”穴,正在不斷的跳動着。
至從那晚“龍虎教”總部,自己轟殺了四大六級祖徒以及“黑白教”的七級祖徒餘長老後,他的“神門”就在不斷的跳動,體內的第五種血脈,就像沸騰了。
“真的太奇怪了,以前還不曾感覺到,現在,卻越來越明顯,自己殺的敵人越強大,這第五種血脈,就越興奮,而且連帶着還能激發其它的四聖獸的血脈力量,這‘神門祖穴’,眼見着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古梵默忖着,只是現在,依舊還差了一線,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神門”穴就可以大功告成,一舉修練成爲“八級祖徒”。
如果真成爲了“八級祖徒”,以他擁有的五大血脈力量,根本不需要藉助“槍宗”力量,直接就可以殺往“金衣門”,活捉夜叉骷髏,至於黑白教,也不足爲懼。
可惜現在,依舊差了一絲,爲了古門其它人,他必須要前往“槍宗”,說動這些槍宗的人,替他擋住黑白教,他纔好應付金衣門,否則金衣門和黑白教聯手,他的古門,那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以他們的恐怖趕路速度,第二天傍晚,他們就趕到了長治城。
長治城的規模,又完全不是綿陽縣城可比,光是面積,就至少比綿陽縣城大了十倍不止。
入城後,鐵無心徑直奔向某家客棧,然後找到了掌櫃,低語了一會。
這掌櫃看着古梵,臉上微露訝色,然後點點頭,轉身入內,很快,就有一名店小二離開了客棧。
古梵看到這裡明白,這家客棧,定然就是槍宗的眼哨和聯絡點。
想要拜見槍宗之主,也並不容易,鐵無心帶着古梵,在這客棧休息了一會,洗了一個澡,又吃了一點東西,一直到一個小時後,才終於來了一輛馬車,讓鐵無心和古梵登上馬車,然後,馬車開始疾奔而去。
古梵坐在馬車內,閉目內視,雖然他才十五歲,卻誰也不知道他在暗着什麼東西。
鐵無心默默看着他還略顯稚嫩的面孔,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一夜他轟殺龍虎教主人等人的場面。
“那個餘長老也是一位堂堂的‘七級祖徒’,怎麼就這麼容易就被他殺了?他難道已經修練到了‘七級祖徒’的巔峰境界?老天爺,這是什麼樣的天才啊,他才十五六歲啊……”
鐵無心默想着,然後感覺到了不寒而慄,如果古梵能夠活下去,他將來的成就,簡直不敢想像。
馬車行了約有二十多分鐘,才停了下來,古梵和鐵無心走出馬車後,發覺迎面是三重像牌坊一樣的建築物,兩邊,聳立着一道道持着長槍的精壯武士。
在一處大殿中,一道身影高坐其上,古梵和鐵無心走了進去後,看到了這道身影,鐵無心怔了怔,才忙着跪拜下去:“參見‘七宗主’。”
古梵一愕,他在路中已經聽鐵無心說過“槍宗”裡的情況,這“槍宗”裡有一位大宗主,另有六位副宗主,真正能作主的只有“大宗主”神槍姬少男,他嘴裡的“七宗主”,其實就是第六副宗主,是所有宗主中權力最小的,想不到這一次接見他們,竟然只是這位副宗主。
雖然鐵無心已經將古梵的表現報了上去,但現在看來,槍宗依舊沒有足夠的重視他,所以只派了七宗主出面。
除了大宗主“神槍”姬少男是“八級祖徒”外,其它的六位副宗主,全都是“七級祖徒”,看在古梵眼中,令他很是失望,所以鐵無心跪拜下去後,他站在那裡,動都沒動。
“大膽,你是何人,敢如此無禮?”上首的七宗主,是個四十多歲的白臉男子,見古梵竟然不拜,立刻動怒了,一拍桌子,看起來倒是威風凜凜。
古梵滿腔失望,道:“你一個小小的七級祖徒,又有何資格讓我跪拜?你們的大宗主呢,我要見姬少男。”
跪拜在地上的鐵無心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料到古梵敢直呼姬少男的名喟,如此無禮,頓時嚇了一身冷汗。
“無禮——”上首的七宗勃然大怒,一按手掌,直接撲了下來,雙掌重重朝着古梵胸膛前轟來。
古梵見對方只派一個七宗主,就明白對方心存輕視之心,眼下沒有非常舉動,只怕是見不到大宗主的,如果槍宗不出頭,萬一金衣門和黑白教聯手降臨,他的古門,立刻就要滅亡,在這危急關頭,只能行非常之事。
見七宗主撲來,正合他的心意,反而主動走上一步,動起了“玄武不死身”。
“砰”地一聲,七宗主悶哼,轟出來的力量盡數被擋了回來,古梵再擡起一腳踢了出去,將這七宗踢得晃了一下,差點一跤摔倒。
“派出一個膿包來侮辱我,槍宗竟然沒有絲毫的誠意,這面不見也罷,鐵大哥,對不起,讓你爲難了,告辭了,槍宗見面不如聞名,不過如此。”
擺擺手,轉身離開。
七宗主跌跌撞撞,勉強穩住身子,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還欲張狂怒罵,後面,傳來了淡笑:“年輕人,好大的火氣……”
聲音在後面響起,但人影卻忽地一閃,就出現在了古梵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侮辱本宗之主,難道你就想着這麼容易離去?年輕人,你也受我一掌。”
擋住他去路的是一個看起來頭髮花白的老頭,這老頭滿面笑咪咪的,像個彌勒佛,一邊說一邊就輕飄飄的一掌按了過來。
這一掌看起來輕飄飄的,沒什麼絲毫的威勢。
古梵依舊運起了“玄武不死身”,但甫一接觸掌風,他猛覺不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