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只抿了脣,片刻又刻薄起來,“腿不在乎,但生死另論,畢竟我不想太年輕守寡。”
宮池奕被她堵得說不上話,嘴角似抿微勾,“我配合去餘歌也可以,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否則我沒法安心治療。”
吻安側過臉,“我不是一直很乖?”
宮池奕彎起嘴角,“非得給我頭上弄一片綠草原纔算不乖?”
她抿脣,“我跟鬱景庭本來就沒什麼,每次巧合都是你多想。”
男人挑眉,“瞭解你的喜好可以是上網查,但知道你身份證生日,特地過去給你慶祝就罷了,西墓園那種地方都能一起出現?”
更可氣的是雨夜中摟着她的模樣。
顧吻安卻柔眉微弄,“池公子,男人太計較一點也不迷人。”
宮池奕看着她漫不經心的模樣,擡手彈了她腦門,語調矜冷,“扔一堆阿貓阿狗來,你看我跟他們計較麼?”
說什麼也說不過他,她只好往他旁邊又靠了靠,“你放心吧,我除了照顧爺爺就是拍戲,什麼都不做,每天至少一個短訊跟你報備?”
男人深冷的五官這纔好看了些。
吻安繼續扮演乖巧,時不時給他夾菜,許久才忽然看了他,“忽然覺得我很虧,當初勾搭你,是想找到東西,查些資料,可是什麼都沒得到呢。”
也怪她忽然同情他,怕被內閣牽連,都不想通過他去查了。
“覺得我沒什麼用,所以呢?”宮池奕略略的眯起眼。
她美眸微轉,不是不敢說離婚之類的,是她這段時間居然就沒想過這件事。
所以對着他也只無害的淺笑,“就是吐個怨氣而已。”
宮池奕沉默稍許,倒是定定的一句:“回來就幫你弄清楚。”
她沒說話,也沒表現出多強烈的渴望。
宮池奕小心的提到她的父親是在返回醫院的路上,看了她的表情問:“你父親……還有兄弟或者密友、徒弟一類的人物麼?”
吻安敵意不大,聲音淡淡:“問這個幹什麼?”繼而也回答了:“他是獨生子,記憶力都是獨來獨往很神秘,至於徒弟……我算麼?”
男人弄了一下嘴角,她當然不算。
他的人從國外追到國內,兩次領教了古瑛的it技能……哦不對,算是顧老病房監控的事,就是三次。
根據資料對比,極度類似她父親顧啓東的手法。
話題就此過去,她依舊留在醫院,堅決不讓宮池奕陪着。
回香堤岸路上,宮池奕給聿崢撥通電話:“顧啓東獨生子,生前行蹤隱秘,不好判斷,但古瑛跟他必然有關聯,你繼續盯吧看看到底跟舊派有無關係,‘無際之城’在他手裡,他總會有下一步動作。”
掛了電話,宮池奕對着展北囑咐:“榮京政界最近比較亂,沐寒聲想推新總統,舊派爲了保住杜崢平死盯着‘無際之城’,怕會連累她,我走後讓老四來倉城呆一久。”
展北點了點頭,“您放心。”
…。
宮池奕隔日一早離開,她收到短信了,信誓旦旦的回了一定乖乖的讓他不用擔心。
然,同一天她就遇到了很久沒見的柯錦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