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池奕再回到香堤岸已經是凌晨兩點。
輪椅無聲的滾到她牀邊,安靜的凝視她許久,直到顧吻安轉過身懵懂的醒過來,然後起身。
還沒站穩就嚇得一個驚叫,腿軟的跌了回去,反手把牀頭的燈拍亮,作勢要把枕頭砸過去。
待看清那人是宮池奕時,狠狠擰眉瞪着他,又極力壓着脾氣,“你夢遊?”
男人神色沉淡,再靠近點把枕頭拿走放回牀上,“枕頭沒什麼殺傷力,再者,香堤岸沒有閒雜人等,對待未婚夫是不是要溫柔點?”
未婚夫,他享受這三個字半個夜晚,享受到睡不着。
顧吻安起身板着臉,“就算結了婚你再這麼莫名其妙嚇人,甚至心懷不軌,我就在枕頭底下放刀子。”
宮池奕微微勾了嘴角看着她去了衛生間,如果偷窺她算一種病,他可能病得不輕。
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宮池奕還在原來的位置,只不過是轉過來對着她。
只見他劍挑的眉動了動,“不涼麼?”
顧吻安低頭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腳,才反應過來她沒穿鞋,倒也沒什麼侷促,畢竟她的腳很好看,而她從小就這樣,在家喜歡光着腳。
“還好。”她是睡醒忘了自己在別人家。
走回牀上,看了看他,“你要在這兒坐一整晚麼?”
宮池奕看起來脾氣很好的看了她,眼神溫潤,“明天一早叫你。”然後緩緩離開。
……
頭天一早,顧吻安是被電話吵醒的。
“……一定要今天?”她撥了撥柔順的黑髮,好看的眉蹙着,“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本來打算早上去看爺爺,跟他老人家說結婚的事,這下去不成了。
匆匆忙忙下樓,宮池奕已經在客廳看報紙了,早餐沒好,想讓她多睡會兒,結果她自己下來了。
“不好意思。”她走過去,“我有點急事,可能要到中午或者下午才結束。”
宮池奕知道她最近有新電影,不過製片人不是一開始就想讓她拍,這個導演位置不穩,所以組裡有事她必然會去。
他也不干涉她的事業,放下報紙,“下午給我電話,去接你。”
顧吻安搖搖頭,“不用,我自己過去。”
宮池奕沒有再開口的機會,她已經轉身,髮梢旋出好看的弧度,身影消失在門口。
餐桌邊上,展北恭敬的立着。
“聽聞電影也不是熱門題材,顧小姐這麼費勁,更多的恐怕是想踢掉原定女一號樑冰。”
樑冰?
男人優雅的放下餐具,眼角微擡,“柯錦嚴劈腿的那位?”
展北點了點頭。
她忙什麼都逃不開柯錦嚴。
桌邊的人忽然沒胃口了,擦了擦嘴角,神色淡然,薄脣微微抿着什麼也沒說。
出了別墅上車,展北也看不出三少在想什麼,等車子掉頭,才聽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最近是不是有個影視頒獎?”
展北再點頭,“就這個月,估計柯錦嚴也會回國。”
之後宮池奕沒再問,沉默得有些壓抑。
…。
顧吻安趕到民政局時,時間已經很緊了,接近工作人員下班的點。 ωωω ⊕tt kan ⊕¢ o
宮池奕大概是等了太久,看到她時幾不可聞的蹙了眉,等結婚合照拍出來,堅毅的五官顯得略微冷硬。
“要不要重新拍?”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男人低低的開口:“不用。”
顧吻安知道他等久了不高興,雖然性子清傲,但這時候她的態度是很溫和的,替他穿上外套,然後推着他出去。
到了他的邁巴赫邊上,她原本沒打算上去,但他略微側首,“你先上去。”
大概是有事跟她說。
車內寬敞,顧吻安看着他拿了前方小桌上的錦盒,打開。
沒一點懸念,也沒什麼感天動地的告別,直接把戒指拿着又握了她的手。
她幾乎沒有任何思緒,猛的就把手抽了回來,擡頭才見宮池奕的臉一點點沉下去。
好一會兒,他才微微扯了嘴角,笑意反而顯得鋒利,“款式不喜歡?”
顧吻安看着他的棱角,“沒有……我的意思,既然是隱婚。”頓了頓,她溫涼的擡眼,“我若是不戴,你會生氣?”
“你覺得呢?”他薄脣微動。
她皺了皺眉,“戴中指可以嗎?”
宮池奕低眉,深冷的目光從她白皙的中指劃過,指根還有着戴過戒指的痕跡,畢竟上一段戀情剛結束。
深邃的眸子定了她,嗓音沉沉,“把我跟柯錦嚴放在一個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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