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李婉,你是誰?”
書寧抓住李婉的手臂,瞪着明澈的眼,恨不得把李婉挖開來,看看她到底是誰,爲什麼她的骨髓那麼巧合就適合?
忽然她想到了柳蓉,想到了整容,難道,難道……
看書寧臉色又驚又愕,李婉淺笑。
“野種,你是不是想到些什麼呢?”
“你是顧清阮?”
如果李婉是顧清阮,爲什麼她現在叫李婉?而且,報紙和公司人事檔案上,她的資料都跟顧清阮沒有半丁點關係。
“恭喜你,被你猜到了。”
李婉看書寧已經想到,她也不掩飾了。其實也沒有掩飾的必要。她手裡有重要的王牌,她不怕劉書寧知道她是顧清阮。
“怎麼可能,你的臉,一點也不像,你的出生地,年齡和經歷也沒有半點一樣!”
“你也太落伍了,不知道整容可以讓死去的人復活嗎。我現在身份的主人,其實已經車禍去世了。就這麼簡單。”
“啊!”
書寧驚奇又驚秫。
“你都知道了,應該相信,我的骨髓沒問題了吧?”
“李婉,傑克遜其實是我們的親弟弟,你救救他吧!”
書寧相信了李婉就是顧清阮,因爲之前就對李婉身份有所懷疑,如今和顧清阮身份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她沒有懷疑的必要,而且,世上也難找到另一對如此臭味相投的母女了!
“哼,親弟弟?算了吧,對你們,我只有恨!趕緊把協議簽了吧,你不是急着救弟弟的命嗎?”
李婉得意的笑。
“李婉,我做不到!”書寧心痛的低叫,她不敢想象再過沒有羅彥的日子,尤其是在現在最煎熬卻又最幸福的時候,叫她怎麼忍心離開羅彥?
李婉冷笑:“怎麼,要你離開羅彥,你就做不到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男人和弟弟,你也跟我一樣要男人不要親情。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看着‘弟弟’死掉算了!”
“沒錯,我愛羅彥。李婉,就算我離開,羅彥也不會愛你,我希望你認清這個事實,別做無謂功逼我離開了,趁羅彥現在還把你當好朋友的時候早點收手吧,不然,等他認清你的真面目,他永遠也不想看見你了。”
李婉被激怒了,也被刺傷到了。書寧的話,正是她心裡最隱秘角落的刺。
“劉書寧,這麼說,你要看着我們的‘弟弟’等死了?”
“我不會這樣看着的。李婉,不,顧清阮,我的確很需要你的骨髓,除了羅彥,條件任你開。傑克遜你也見過,那麼活潑可愛的孩子,你就忍心看着他受病痛折磨嗎?我們流的鮮血有一半是相同的啊。”
“我也是除了羅彥,什麼條件都不會再開。劉書寧,你別用所謂的弟弟來博取我的同情,我纔不屑所謂的親情呢。哼哼,知道爸爸是怎麼被舉發的嗎?”
書寧瞪大瞳孔:“你?!!”
“沒錯,就是我舉發的,誰叫他把我趕到韓國去呢!誰讓他把你這野種扶正搶了我的幸福呢!從我去韓國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回來的時候我要報復他。所以,你該知道我有多冷血,別用親情那一套來打動我,就算現在傑克遜死在我面前,我也可以從屍體上踩過去。”
“顧清阮,你不是人,你太壞了,你竟然用那種慘烈的方式讓爸爸連自首的機會都沒有,你不是人,你是禽獸!”
“隨你怎麼罵我,我無所謂,協議趕緊給我簽了。我沒時間跟你磨蹭!”
書寧眼淚汪汪,想起過去老爺對她好的種種,難過。
書寧悲痛的站着,回憶全都是悲傷,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心中翻涌着一股強烈的悲憤,讓她下意識的有了反擊顧清阮的強烈慾望。
“拿起筆,趕緊給我籤!”
李婉不耐的拿了簽字筆塞到書寧手中讓她握好,焦急得就差要握着書寧的手簽下去了。
書寧看着李婉這個冷血動物,她真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奇異的生物存在。
“哈哈,哈哈……”
書寧失聲狂笑,李婉莫名其妙,只是繼續催促。
“顧清阮,你真的那麼想得到羅彥嗎?”
“廢話,快點給我籤!”
書寧眼神少見的冷厲陰寒:“顧清阮,你作夢,我不會籤這份協議的。我告訴你,你這種冷血動物不配得到愛,更加不配得到羅彥的愛。我終於知道五年來你粘在羅彥身邊,他卻從來沒有愛過你是爲什麼了,因爲他一定也嗅到了你冷血的腥臭,所以不管你待在他身邊多久,他都永遠不會愛你。而我,也不會把他拱手讓給你這種低賤貨色的冷血動物,絕不,永遠絕不!”
李婉的臉憤怒得紅了又綠,美麗的臉也抽搐得險些變形。
“野種,那我們就走着瞧吧,等到傑克遜死的那一刻,我看你還能不能抱着羅彥不放!”
李婉用力的抓了包包,把協議書收進包裡,旋身,劉書寧卻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李婉得意一笑,傲慢的轉過身來,以爲劉書寧投降了。
“顧清阮,別以爲只有你的骨髓合適,我們還有別的途徑找到骨髓,而且就要有眉目了,羅彥說他有辦法。而你呢,想必要睡不着覺了吧?你想,今天我把你說的話公佈於衆的話,你的模特前途你的影視前途,都毀於一旦了,你想以你如今的知名度,大家能接受你對親弟弟見死不救嗎?與其擔心我,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野種,你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我們都是同一個父親,你冷血,我爲什麼不能冷血?我也是跟你學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你不想自己身敗名裂的話,最好跟我去捐贈骨髓,你要多少錢,還是柳蓉要多少首飾,我會竭盡全力滿足你們。否則……”
“哼,那我們就看看誰比誰冷血好了,野種!”
李婉一甩手,竟然不接受威脅扭着高跟鞋蹬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