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主控權又回到了手中一樣,韓子曦笑得漫不經心,“你們這麼想得到費司爵,無非就是看中他設計機械的天份,想要得到最新式的武器裝備。 ”
羅憶兒根本不怕被他猜中計劃,索‘性’大方承認,“沒錯,在未來,他是我們不可缺少的人才!”
“呵呵,那麼,我爲什麼要把這麼他的弱點告訴你們?”
羅憶兒神情繃緊,冷笑,“你就不怕我就這些東西給夏藍看?”
“看過後,安以諾這顆棋子就沒用了。費司爵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幫夏藍得到聖安,那麼,你們想依靠聖安財力的願望也要落空!”
羅憶兒沒想到他會分析得如此透徹,怔了怔,又恨聲說,“那麼,你最深愛的妹妹也會一輩子都恨你!”
“無所謂,”他不在意的聳聳肩,“我有的是時間來懺悔,可你們呢?只會讓‘逼’得費司爵重回老頭子的懷抱,一塊來對付你們!”
“你……”羅憶兒根本沒料到明明佔了上風卻會被他反咬一口,氣得五官微微扭曲,但她還是沉住氣,冷聲問,“這麼聽來,你好像有不錯的建議啊,說來聽聽吧。”
“當然了。”韓子曦篤定的揚起‘脣’,伸手,“爲表示誠意,你是不是該把東西給我呢!”
羅憶兒爽快的扔了過去,韓子曦接過來後,當即毀掉,擡眸,狐疑的問,“還有備份嗎?”
她不屑輕笑,“追魂,好歹我也曾是鬼‘門’的人,該有的原則,還是有的。”
“好吧,這次我就相信你了。”韓子曦從容一笑,轉過身,目光直視某處,口‘吻’平淡道,“費司爵的弱點就是……”
就在這時,遠處倏然響起一陣跑車的轟鳴聲,聽得出,速度極快,完全是以飆車的速度全速前進。在即將衝過來時,猛地一腳踩下剎車。“吱”地一聲停在兩人面前。
從上面下來兩人,還不等韓子曦說話,兩隻黑‘色’的槍管就已經對向了他們。
韓子曦登時失聲,“火魁?冰魄?”
“追魂,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跟我們說的嗎?”冰魄冷冷的說。
韓子曦咬了咬牙,沒說話,可羅憶兒卻嬌笑一聲,毫無畏懼,“你們是想公開背叛傑夫嗎?還是說,你們其實一直都是老頭子的‘奸’細?”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冰魄冷‘豔’‘逼’人的面龐上,滿是鄙夷。
“追魂,你確定要脫離我們,跟他們‘混’在一起嗎?”火魁沉穩開口,槍卻不移一分。顯然,如果他說是,他的槍絕不會善罷干休。
“咦,你們是哪個劇組的?”一行攝製組的人,朝這裡走過來,看着這四人好奇的問。道具師傅還走過來,想要看看冰魄和火魁手中的槍,“哎呦,做得很‘逼’真嘛?”
兩人悄悄收了起來,視線卻不離對面兩人。羅憶兒瞪着他們,轉身也跟着這幫人‘混’了進去。韓子曦則一言不發的走向自己的車,最後看一眼他們,開着車子離開了。
“你們是……”阿喵和阿南剛剛結束一天的拍攝,也朝這邊走過來。
阿南好像知道了什麼,拉着阿喵,朝她搖搖頭。走到火魁身邊,壓低了聲音,“把這個拿回去,憑你們的技術,應該能化驗出成份。”說着,從身上掏出一包東西遞了過去。
火魁接過來,點了點頭。
季顏的洋房,突然間變得很熱鬧。
火魁和冰魄的出現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費司爵回來時,直接將兩人請進書房,不知在商量着什麼。
季顏一邊替仙兒上‘藥’,一邊說,“看來他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夏藍怔了下,回眸,“什麼意思?”
“連火魁和冰魄都請過來了,他一定是想徹底剷除掉某人。”
“誰?”她低聲問。隱約間,夏藍似乎能猜出是誰,不過,卻沒有十足的把握。
“反正,不是安以諾那個三八。”
這時,一直默不出聲的仙兒開口了,“是傑夫。”
季顏挑挑眉梢,下手不覺重了幾分,“就你這個丫頭懂得多!要你學習琴棋書畫你沒興致,一分析起殺人來,你倒很感興趣啊!”
是傑夫嗎?夏藍垂下眸,眉頭輕擰着。
這時,季顏又漫不經心的說,“擒賊先擒王,要不是那個變態,怎麼會搞出這麼多的事?羅憶兒現在跟他‘混’,她能出現在這兒,又與安以諾勾搭上了,擺明了是傑夫在背後搞鬼!”
夏藍緩緩擡頭,“他們勝算大嗎?”
季顏聳了下肩,“誰知道呢?”
這時,幾人從書房走出來。火魁看了夏藍一眼,嘴角微勾,“還沒有正式自我介紹呢,我叫火魁,你好。”
“你好,”夏藍起身,朝他禮貌頜首。目光落在冰魄身上時,後者根本沒有要跟她打招呼的意思,夏藍更是沒有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習慣,兩人一時誰都沒有理睬誰。
火魁輕拍了下仙兒的頭,“小丫頭,傷好點了嗎?”
“嗯,”仙兒頭都沒擡,只是淡淡的應一聲。
“那麼,羅憶兒‘交’給你,有問題嗎?”
不等仙兒回答,季顏就跳起來抗議,“不行!我反對!你們要做什麼,我管不着,可這丫頭不行!她現在受傷了,怎麼只能是那個瘋‘女’人的對手?!”
火魁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你就是仙兒的哥哥?”
季顏一昂頭,一副“我是哥哥我最大”的模樣,“沒錯,是我!”
“就是你,讓她家破人亡的?”
季顏一滯,頓時矮了聲氣,悶悶的坐在一邊,一聲不吭。
火魁無視他,從兜裡掏出一瓶東西來塞給仙兒,“老頭子就剩這點了,聽說你受傷了,全都讓我帶來給你。”
仙兒撫着那瓶‘藥’,目光中有絲動容。她很清楚,這‘藥’有多珍貴,平時老頭子自己都捨不得用,沒想到,竟然全都給了她。淡淡的,她說,“羅憶兒‘交’給我了。”
季顏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她,“喂,小小的一瓶‘藥’膏就把你打動了?我都不知道說你這丫頭什麼好了!”
費司爵走到夏藍身邊,坐下來,也沒看她,而是壓低聲音,冰冷的問,“你……又做夢了嗎?”
夏藍歪着頭瞅瞅他,嘴邊‘露’出一絲淺笑,滿不在乎的說,“做了啊。”
費司爵眉頭一緊,咬了咬牙,“又是和那個男人……”他恨得沒再往下說,直接拉起她的手往樓上走,“火魁,冰魄,你們請便,我有事,不招呼你們了。”
火魁大氣的笑笑,話語間卻淨是曖昧,“你有事,儘管去忙。”
冰魄望着那兩人,落寞的垂下眸,將臉別到一邊。
上了樓,費司爵將夏藍按坐在‘牀’上,抱着雙臂,攏緊眉頭盯着她,“你又夢到什麼了?不許有所隱瞞,我要你全都告訴我!”
夏藍一扭頭,“不要!”
“你——”費司爵儘量讓自己耐着‘性’子,可只要一想她跟別一個男人在翻雲覆雨,他就恨得撕心裂肺!
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夏藍的眸中晃過一絲狡黠,“你真的要聽?”
“說。”
她挑挑眉,”那好吧,”
盯着她一會沉思,一會微笑,費司爵快要被她折磨瘋了,吼道,“你居然還在回味?!夏藍,你再‘露’出那種表情,信不信我現在就強‘奸’你?我要讓你知道,現實和夢境有多大的區別!”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就是了。”
“快說!”
“我夢到,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房間很暗……這時,‘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男人……”
隨着她的繪聲繪‘色’的描述,費司爵的眉已經攏成了一線,咬牙切齒的問,“然後呢?”
“然後啊,他就走過來……”夏藍不經意流‘露’出的羞澀,讓費司爵的好風度‘蕩’然無存,他右手一抖,一支槍滑落下來,接着,轉身就要衝出去,“那間旅館裡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見他好像真的動了氣,夏藍忙拉住他,“站住!”
“不要攔我!”費司爵回頭低吼一聲,“夏藍,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人,也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總之,我不會放過他們!不管是誰,凡是有份參與的,通通我都不會放過!”
夏藍撫了撫眉頭,一手揪住他的衣襟,見他要掙脫,不冷不熱的警告道,“我現在很虛弱,你儘管掙扎,反正傷到我也是我痛。”
一聽,費司爵果然停止的掙扎,憑由她把自己拖回來。臉‘色’不悅的坐在她對面,睨着她。
夏藍清了清喉嚨,挑起眉望着他,“後面還很‘精’彩呢,你就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字,“夠了。”
“呵呵,那你一定也不關心,那個男人是誰嘍?”
費司爵一怔,忙問,“快說,那個該死的‘混’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