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費司爵壓抑着自己對這個身體的渴望,縱使無法控制自己的‘欲’念,卻仍能保持一絲理智,他眯起眸子,因爲她的靠近,喘聲加劇,噴火的眸瞪着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安以諾踉蹌了下,回眸,她嘟起紅‘脣’彷彿帶着魔力,吸引着他的視線,“做每對夫妻都應該做的事!而不是每天都被你冷落!”
這一次,她毫不猶豫的撲過去,“爵,這種‘藥’是美國的禁‘藥’,你抵抗不了的。 ”
“呵呵,”他冷笑,“是嗎?”
隨即,他猛地推開她,衝出了浴室。
“爵!”安以諾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都還在死撐,氣得赤着身子就追了出去。纔剛走進房,就被什麼絆倒了。回身一看,費司爵竟然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脣’角詭譎的勾起,“費司爵,你寧願死都不願意碰我是不是?可惜,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清早,陽光灑進窗戶,照在‘牀’上。
費司爵蹙緊眉頭,全身上下,莫明的疲憊。撫着還昏沉的額頭,‘胸’口好像有東西壓着,他緩緩睜開眼。當他看到搭在‘胸’口的胳膊時,雙眸倏然一緊,側過頭,安以諾就睡在自己旁邊,臉頰紅潤,嘴角還隱隱透着一抹滿足的笑意。
他猛地起身,一把揪起她,“該死,你怎麼在這兒?”
“啊,爵,你‘弄’疼我了!”安以諾掙扎了下,隨即,賭氣似的瞪着他,“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嗎?”
有關昨晚的一切,陸陸續續填補到他空白的腦海……
“爵……”看到他從怔愣到憤怒,安以諾馬上小聲抱怨,“誰讓你一直都冷落人家,人家也是想盡到做妻子的責任啊。”
睨緊的寒眸,讓安以諾下意識的瑟縮,“爵……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你生氣是對的,你打我吧,罵我吧,只要別不理我就行~”
他忽然鬆開手,起身,背對着她。
安以諾小心翼翼的蹭過去,摟上他的腰,“爵,我錯了,真的錯了,可那也是因爲我愛你啊!況且,你答應過我的,會愛我一輩子!”
一點點,掰開腰間的手。
他側過頭,那失望又寒冷的眸,讓安以諾心頭一緊,“爵……”
費司爵自嘲的掀起薄‘脣’,“是啊,我許下了承諾,即使背叛了自己的心,我也在堅守着約定……事實上,我真是個傻瓜!”。
“爵,你別這樣!”安以諾驚恐的想要拉住他,誰知,卻被他甩了開,淡淡兩字,“夠了。”
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安以諾倏爾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叫,“費司爵!你說過要讓我幸福!說過要愛我!我不許你變心!不許!”
漫不心經的穿好衣服,費司爵轉過身與她面對面,“我一直都沒有變過心。我愛的,始終都是那個‘女’人。”他靜靜的說,“之前,錯過了。現在,想抓住。可惜,太晚了。”
“我恨你!我恨你們!”安以諾大叫着,抓起枕頭就扔了過去,哭着嘶吼,“結婚三年,你一天沒有碰過我!我也是人,我有感情的!爲了你,我連命都不要,你呢?你又是怎樣對我的?!費司爵,你好冷血啊!”
費司爵擡起眸,漫出一抹笑,“我欠你的,現在就還你。”不知何時,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刀。
安以諾身子一僵,瞪大雙眼,“你……”
“我不喜歡違背承諾,”他神情淡漠,平靜的說,“更不喜歡讓她難過。”話音一落,倏地擡起刀,狠狠刺進‘胸’口--
安以諾完全傻住了,她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這跟她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不一樣!
費司爵悶哼一聲,咬緊牙,猛地又拔出匕首,血似箭一般噴了出來,濺了她一臉。
安以諾茫然的伸手抹去,低下頭,看到手上一片血紅時,瞳孔瞬間放大,“血!血!不要……不要……”
血,順着傷口汩汩的冒着,費司爵臉‘色’已然慘白,卻無損他笑容的完美,“夠嗎?”
安以諾驚恐的捂着耳朵,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嚇得不停朝後退着。
他挑下眉,“不夠?”毫不猶豫的舉起刀,又刺了進去!他深吸一口氣,咬緊牙,又將刀拔了出來。身子搖晃着,腳下的地毯已被鮮血染紅,他緩緩擡起頭,目光平靜的看着她,“夠嗎?”
安以諾臉‘色’慘白,咬緊‘脣’,‘精’致的五官扭曲着,雙‘脣’顫抖的問,“寧願用這種方法償還,你也不願意再繼續你的承諾……”
費司爵沒聽到似的,笑容愈發飄忽,“不夠嗎?”他擡起刀就要刺下去……
“夠了!夠了!”安以諾崩潰似的大叫,“費司爵,你在用我對你的愛賭命!好,我成全你們,成全你們!!”
她瘋狂的大叫着,衝出了房間。
費司爵垂下頭,幽深的眸飄忽着凝聚某處,倏爾身子不支的倒了下去。
聽到聲音的陳媽和冬瓜跑了上來,“呀,少‘奶’‘奶’,這是怎麼了啊?”
“滾開!”她怒吼着,眼淚卻在臉頰上肆虐。
陳媽趕緊跑進來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啊!少爺!!這是怎麼……怎麼搞的?!你……冬瓜!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點!!”
急救室外,陳媽邊哭邊求菩薩保佑少爺,宋文焦急的來回踱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老闆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看着醫生和護士不停進進出出,宋文的心都提了起來。
就在這時,季顏趕了過來,長髮在半空揚起一道妖嬈的弧度,難辨雌雄的美麗面容,佈滿心焦,他猛地揪住宋文衣領,朝他吼道:“爵怎麼樣了?他到底怎麼樣了?”
宋文一臉哭相,“老闆還在裡面搶救。”
季顏想要衝進去,卻被護士擋了住。他氣得要抓狂了,“安以諾那個賤人呢?”
陳媽哽咽着說,“剛纔冬瓜打來電話,說少‘奶’‘奶’剛回去收拾東西離開了。”
季顏一臉‘陰’鬱,恨恨的說,“這個賤‘女’人,要是爵有一點事,我非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