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阿南側着頭,臉上立即出現一記掌印。
安以諾恨恨地瞪着他,“誰讓你這麼做的?!”
阿南沒說話,安靜的站在那。
“笨蛋,因爲你,我現在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安以諾漂亮的臉,因爲氣憤而脹紅。
阿南垂下頭,“小姐,對不起。”
“對不起有屁用啊?”她大叫着,將所有的委曲和怒火都發泄到了他身上,“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夏藍有南宮烈罩着,一旦她出事,南宮烈會罷手嗎?”
阿南擡起眸,面無‘波’瀾,淡淡的說,“只要能替小姐除掉夏藍,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會一個人槓下來,絕不會連累到小姐。”
安以諾霍然一震,怔怔的看着他,半晌,咬咬‘脣’,別開臉,“以後,沒我的命令,不許你輕舉妄動。”
……
“我的小懶好可憐喲,”阿喵抱着夏藍,嘴角扁了扁,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夏藍哭笑不得的說,“哎呀,我沒事了,阿喵,你抱得我快透不過氣了。”
南宮烈一聽,趕緊分開兩人,“貓‘女’,快鬆手。”
阿喵撇撇嘴,嗤了一聲,回頭又心疼的看着夏藍,“那賤人還真是掃把星,碰到她準沒好事!說不定,這個電梯失事,就是她搞得鬼!”
南宮烈的臉‘色’‘陰’沉下來,卻沒說什麼。她只需要負責養好身體,其它的,他都會替她在暗中處理掉。
夏藍冷靜的搖了搖頭,“我去費氏,沒有通知任何人。她看到我的時候,也很意外。”
阿喵辯駁,“這‘女’人最會演戲了,沒準是裝出來的呢。”
“安以諾是個嫉妒心很強的‘女’人,她可以裝可憐,可以博同情。但是,在那瞬間產生的強烈妒意,不像是早知道我會出現在那的樣子。再說了,她如果真沒人‘性’到想害我,有的是機會,不會選擇在費氏這麼敏感的地方。畢竟,她不會允許費司爵再跟我有任何接觸。”也許是職業的關係,就算她無意替安以諾說話,也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更符合事實的判斷。
夏藍的一席話,讓阿喵無從爭辯,“好了,知道你是律師會分析啦。不過,這件事就算不是她做的,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明哲敲敲‘門’進來,“殿下,‘女’王陛下的電話。”
“嗯,”南宮烈叮囑阿喵好好照顧夏藍,然後出去接電話了。
“嘖嘖嘖,小懶,你到底施了什麼魔法啊,讓人家一親王對你死心塌地的?”
夏藍深凝的眸,有絲無奈,“我如果真會魔術,就會讓他回到他該呆的地方。”
“你不會介意什麼‘門’第吧?拜託,這不是八點檔,現在嫁進豪‘門’貴族的灰姑娘多了去,我要是你啊,我就跟着親王小帥哥回去做王妃。管它安以諾是死是活,關我鳥事?實在不爽了,就派它一支軍隊,偷偷過來幹掉她!”
夏藍失笑,“你以爲王妃那麼好當啊?那就跟被釘在十字架上做人沒兩樣,我呢,不是灰姑娘,也不想做那個夢。”
阿喵湊近她,大眼睛好像要看穿她似的,“你忘不了費司爵是不是?”
夏藍垂下眼眸,淡淡的說,“什麼夢都有醒的一天。”費司爵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麼美夢。
有關費氏的電梯事故,動用了非常手段給壓了下來。大家反而將焦點放在了費司爵重掌費氏,費益成正式退休的消息上,費氏國際的股票也一度上漲。
夏藍只在醫院呆了三天就出院回家,而南宮烈接到‘女’王的急召,再不甘願也得趕回摩訶。
深夜,電腦屏幕發出幽幽的詭異光芒。兩顆腦袋湊在一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阿喵把薯片塞進嘴裡,口齒不清的說,“她停下了。”
夏藍將受傷的腳搭在茶几上,靠在沙發裡,邊吃邊說,“那是什麼地方?”
“我看看,”阿喵把油膩膩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後在鍵盤上噼裡啪啦一頓敲,回頭朝夏藍擠擠眼睛,“好地方,夜店。”
夏藍笑了,朝她挑起大拇指。然後拿起電話,按了一組號,捏着鼻子說,“喂,是報社嗎?我要爆料……”
清早,安以諾‘精’心化了個妝,遮住宿醉產生的黑眼圈。挑選一套最突顯身材的洋裝,然後驅車來到費氏。自電梯事故那件事之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本以爲,會等來他的電話,可一連三天也沒個結果,她再也坐不住了,索‘性’,主動來找他。
從踏進大廳那刻起,前臺小姐就不時竊竊‘私’語,時不時的還聽到幾聲偷笑。她倏地停下,回頭,“我丈夫‘花’錢請你們是來工作的,不是在這裡聊天的!”
“呃,對不起,費太太。”
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兩人鄙夷的瞪着她的背影,“切,白天裝貴‘婦’,晚上就變成**!”
來到27層,安以諾直奔總裁辦公室,四周的員工看到她,無不‘交’頭接耳,臉上神情各異,多半是看好戲的。
安以諾狐疑的皺起眉,推‘門’進去,“爵,”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點怪異,費司爵坐在皮椅上,深‘色’系西裝,將他高貴優雅的氣質盡顯無遺。此時,他微抿着‘脣’,深邃的目光瞥向她,微慍的氣息,緩緩溢出。
對面,宋文擺出秘書的專業姿態,正在彙報什麼。後面的沙發上,半臥着一個妖‘豔’的男人,美眸興奮的直泛光。
“爵,”安以諾立即展開完美的微笑,走過去,“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回家的嗎?怎麼這麼多天也不搬回去啊?”
季彥再也忍不住了,‘陰’陽怪氣的奚落道,“喲,男人這才幾天沒回家啊,就耐不住寂寞了?紅杏出牆也就算了,還被人家拍個正着。你這不是故意在丟爵的臉嘛。”
安以諾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像之前每次碰面都要火星撞地球一樣,她毫不示弱的說,“季彥,除了會造謠,你就沒別的事可做嗎?”
“呵呵,”這回,季彥沒反駁,而是掩嘴竊笑。
安以諾回身就朝費司爵撒嬌,“爵,你怎麼都不幫我說句話!”
費司爵掀起眼簾,甩開她的手,然後抓起桌上的報紙,扔向她,“這個,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