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新田採訪藥師的時候。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球場上,選手們同樣做着練習。
不僅是二軍和三軍的選手,就連之前剛剛打完比賽的一軍,這個時候也沒有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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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樣在做練習。
轟雷藏跟片岡監督,在執教的風格上,有很大的差異。但在某些方面,他們又出奇的一致。
就比如說,兩支球隊的監督同樣認爲,選手最好保持每天相等的訓練量。
這麼做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只不過對選手而言,過程可能稍微殘忍了一點。
每天都要訓練,沒有一天能夠休息,就算今天有事耽誤了,回來訓練也要繼續。
不管你是期末考試,還是經歷了比賽,最後都一樣。
當然了。
真正經歷比賽,根據比賽的強度不同,訓練的強度也會不一樣。
如果是特別激烈的比賽,青道高中棒球隊也不是不能網開一面,讓選手們休息半天。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真正的激烈比賽,有可能九局都結束不了,要打加賽。
一旦拖到加賽,對於選手的體力而言,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在比賽中已經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比賽結束後,還怎麼加練?
這也是一般比賽後,球隊會放半天假的原因。
可如果那個比賽,大家的消耗非常少,那片岡監督也會稍微讓大家加練一番。
就比如說青道今天跟紅魔的比賽,五局就提前結束了,選手們的消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這種情況下,片岡監督當然不會那麼輕鬆的就把選手們給放回去。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非常自覺。
他們不自覺也不行,現在主力一軍的三年級,在結城的感染之下,個個都是訓練狂人。
人家三年級的學長都自願留下來加練了,他們身爲學弟,好意思提前回去洗澡睡覺嗎?
肯定不好意思吧。
既然都不好意思了,那就一塊留下來訓練唄。
張寒對此也是無奈的很。
在國內的時候,學長跟學弟的關係基本上是持平的,也不一定誰就非得讓着誰。
但是在東京,學長跟學弟的關係和上下級是非常相似的。哪怕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環境,要稍微好一些。
但整體上,不會改變太多。
張寒私底下研究過,這大概跟他們的教育有很大的關係。東京乃至整個島國的教育,都是偏向于謙遜,謹小慎微的。
異類當然也存在,但你不得不說,在這個國家異類只是少數。
這也是一般人對東京人或者是整個島國人印象特別好的原因。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對你那麼有禮貌,你也不好意思耍橫吧?
只不過這種教育,已經近乎於壓抑了。它有好處,但也有不足的地方。
這一點,張寒看在眼裡,卻絲毫沒有挑戰和改變的興致。
這個地方的社會大環境,就是這樣,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能夠改變的。
他能選擇的是,要麼適應這裡,要麼離開。
爲了不顯得另類,張寒每次都跟三年級的學長們訓練到最後。但說實話,相比於晚上的加練,張寒更喜歡早上的練習。
今天也是一樣,張寒他們這些二年級的學弟,留下來跟三年級的學長們訓練到最後。
這也是一種傳承吧!
等以後養成了習慣,這些二年級的選手成爲三年級以後,也會繼續保持這種習慣下去。
豪門裡,有很多這種潛移默化的東西。或許有不那麼合理的地方,但你不得不承認,按照這一套潛移默化的東西做下去,整個隊伍都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細節是最能改變一個人的。
在青道高中棒球隊裡待的時間長了,每個人都會有或多或少的變化。
張寒也是一樣。
雖然自從他剛剛加入球隊一軍開始,他就已經跟上了學長們的訓練節奏。但當時的他,並不完全是心甘情願的。
他更喜歡早上加練一個小時,晚上按照正常的節奏練習,然後早早的洗澡回去,回宿舍做一些拉伸訓練,然後睡覺。
可是自從加入了球隊以後,爲了不讓自己顯得另類,他也就跟學長們這麼練習下來了。
到了現在,他甚至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練習節奏。如果不跟着一塊練習的話,反而會感到身體彆扭。
今天的練習結束以後,張寒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準備找小野,練一下投球。
監督之前都已經許諾了,明天的比賽很可能派他上場投球,他怎麼能不盡可能多練習一下呢?
“我來陪你吧!”
御幸主動請纓。
“真難得,丹波學長和川上那裡,你不用去應付嗎?”
張寒疑惑問道。
雖然說監督許諾他有可能上場投球,但那也就只是可能而已。相比於明天的先發和中繼,他的重要性並不那麼明顯。
這也是張寒沒好意思直接拉着御幸訓練的原因。
他感覺御幸今天晚上可能要跟丹波或者是川上商量暗號,制定明天的投球策略。
“不用擔心,那些事情之前就安排好了。”
御幸滿臉燦爛的笑容,衝着張寒招了招手,就主動去換裝備了。
張寒也提前做好了熱身運動,戴着手套前往棒球部專用的室內練習館。
練習館裡,燈火通明。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十幾個選手做練習。
只不過看到他們兩個人走來,那些人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甚至主動湊到跟前旁觀。
球隊兩個核心主力的練習,哪怕只是練習投球,他們也非常有興趣。
“要不要做一下傳接球?”
傳接球是最好的熱身運動,也是棒球最重要的練習手段。
“好啊!”
張寒滿臉輕鬆的答應。
真要算起來的話,他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跟御幸一塊練習了。
畢竟自從他手指受傷以後,他已經將近三個多月沒有投球了。恢復練習也是這幾天的事情,而且還是瞞着周圍的人。
張寒拿着球,跟御幸一也站成一條直線,兩人的距離大概十米左右。
“可以了嗎?”
“隨時!”
御幸張開手,示意開始。
張寒隨手把球拋了出去。
“嗖!”
白色的小球,眨眼就來到了御幸的面前,然後徑直鑽進了他的手套裡。
“咚…”
御幸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一沉,然後他擡起頭看着張寒,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這傢伙不是三個多月沒有投球嗎?怎麼球威還這麼重?
不僅御幸感到驚訝,周圍旁觀的小夥伴,一個個也是面面相覷。
他們發現自己很難接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張寒隨手投出來的球,比他們全力以赴投球還要快。
緊接着,御幸一也回了一球過來。
“咚!”
張寒投的重,御幸也是毫不遜色。
張寒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沉。
“真奇怪,你有這樣的球速和力量,當初怎麼沒有成爲投手?”
一般而言,稍微有點天賦的人第一個嘗試的位置,都會是投手。就御幸一也傳球的感覺來看,他如果成爲投手的話,想來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傢伙。
“當初教我的監督也這麼說,不過像捕手這麼有意思的位置,我怎麼會交給別人?”
兩人說話的工夫,不停後退。張寒傳給御幸的時候,往後退一步。御幸接球以後回傳張寒同樣退一步。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很快就超過了五十米。
當兩人距離五十米以上,還能精準把球傳到對方手套周圍位置的時候。
旁觀的那些小夥伴,一個個已經看呆了。
五十米的距離呀,遠處看人都想了好幾圈。這兩個傢伙竟然還能把球傳到對方手套周圍,他們還是人嗎?
其他人就算是,能夠做到同樣距離的傳球,中間也會不停的改變位置。不像他們兩個,在傳接球的過程中,幾乎一步都沒有移動過。
就在這時,在訓練館門口的位置,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