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打贏了第2輪的對手,青道高中棒球隊晉級春季甲子園八強。
小夥伴們的表現很平靜,雖然贏了比賽,但也沒表現的太高興。
10:0的比分,已經說明了一切。
打贏這樣一場比賽,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還是能hold住的。
這對於他們來說恐怕連挑戰都算不上,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相比於今天這場比賽,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可是很早之前就已經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們下場比賽即將對陣的對手身上。
巨魔大藤卷。
兩支球隊的運氣都不是特別好,1/4決賽就要捉對廝殺。
這也就意味着,他們用不着等到決賽了,在半決賽之前就必須要淘汰其中一個。
對於即將碰到的這個對手,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重視程度,絲毫不在對稻城實業之下。
“幾個月的時間不見,也不知道那些是傢伙的實力進化到什麼程度了?”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有感而發。
他們球隊裡的兩個投手,澤村榮純依舊保持着他在神宮大會時的狀態,降谷曉突飛猛進,追了上來。
整體來說,他們兩個的進步速度還是很喜人的。澤村明顯已經到達了某個臨界點,只要他能夠突破自己當前的阻礙,應該就可以讓自己更進一步。
這不是選手們自己猜的,而是落合教練摸着小鬍子的時候跟大家說的,說這個的時候他的語氣十分自信,眼睛裡都帶着光。
即便落合教練是一個一切向錢,看的教練,手下出了好苗子的時候,他內心也是很喜歡的。
又有哪個老師,不喜歡天賦好的選手?
落合教練也不過是衆多普通教練的其中一員,隊伍裡有天賦好的苗子出現,他的內心也是很喜悅的。
但那說到底,都是以後的事。
就當前來說,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王牌投手澤村其實是陷入了某個瓶頸中。
在他突破那個瓶頸之前,他能夠保持自己現有的狀態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很難期望他在這個時候,能有長足性的進步。
事實上自從神宮大會結束以後,澤村榮純的投球實力,就沒有大幅度的成長過。
基本上都在原地踏步。
至於說青道高中棒球隊另外一個進步速度飛快的投手,也就是投出了157公里,超快速球的降谷曉。
他的進步是事實。
尤其是在這一屆春季甲子園的賽場上,降谷曉的表現,簡直讓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刮目相看。
原本片岡監督和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教練們,只是想拿他當催化劑,刺激一下青道高中棒球隊真正的王牌澤村。
誰能夠想得到,這傢伙竟然靠着自己驚豔無比的投球,成功成爲了青道高中棒球隊重要的投手之一。
他現在對於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重要性,恐怕已經不遜色於青道高中棒球隊真正的王牌澤村了。
這對於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投手丘,甚至對於整個青道高中棒球隊來說,都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大好事。
小夥伴們看得很過癮,那些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鐵桿支持者也很放心。
可是實際上,青道高中棒球隊投手丘的實力並沒有太大的進步。
畢竟澤村榮純的標準擺在了那裡,即便降谷曉的進步快的嚇人,他也沒有能夠在這段時間碾壓澤村。
到現在爲止,雙方也不過是各有特色,誰也不敢說自己比對方強一頭。
這還只是投球實力。
你要說到比賽經驗,尤其是心理素質的話,澤村沒準兒還更高一點兒。
這也就意味着,澤村榮純依然是青道高中棒球隊,貨真價實的王牌投手。
降谷曉的進步,的確給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投手丘上了一道保險。但你要說他讓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投手丘,脫胎換骨了。
那肯定是言過其實了。
實際上青道高中棒球隊整個的投球實力並沒有太明顯的進步。
澤村依然是投手丘上的上線。
至於說青道高中棒球隊其他的小夥伴們,在冬天的時候經歷了魔鬼一般的訓練之後,實力倒是真的有不小的成長。
但也就是成長,同樣沒有到脫胎換骨的地步。
可以這麼說,相比於神宮大會的時候,現在的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確是稍微成熟了一點,但你要說他們有巨大的進步,那恐怕也言過其實了。
他們在神宮大賽裡打贏巨魔大藤卷高中棒球隊的時候,就十分不輕鬆。
如今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又沒有太明顯的進步。
如果在這個基礎上,巨魔大藤卷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實力突飛猛進的話。
他們恐怕就不能不多想一下了。
之後的四分之一決賽,不會很輕鬆。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感覺自己接下來要面臨巨魔大藤卷高中棒球隊的挑戰,壓力山大。
但他們卻不知道,外人看他們這滿臉不在乎,跟周圍小夥伴兒商量下一場比賽的場景。
肺都快氣炸了。
這也太凡爾賽了!
合着在人家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眼睛裡,除了巨魔大藤卷高中棒球隊。以及跟他們同賽區的藥師高中棒球隊以外,根本就沒有把其他的對手放在眼裡面。
把他們當成什麼?
當成了道具人墊腳石嗎?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內心都不會好受。
他們看像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目光,自然也就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等着瞧吧……”
碰不到的情況下,也就罷了。
一旦讓他們在未來碰到青道高中棒球隊,他們一定會用手中的球棒和棒球好好告訴一下青道高中棒球隊這些目中無人的傢伙。
他們的對手可不是隻有巨魔和藥師,還有很多,很多。
這些選手們還不知道,青道高中棒球的小夥伴們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出來的那些話。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記者,都有些受不了了。
第1個受採訪的對象是降谷曉,好幾個記者圍着他,全都把話筒送到了他的眼前。
其中一個記者,滿臉笑容地問道。
“今天這場比賽,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十分期待的。
一旦降谷曉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就可以編輯出一個,師弟不服師兄的戲碼。
比如說,降谷曉不服張寒,揚言他未來纔是甲子園賽場上的第一快速球。
多熱鬧。
不管降谷曉怎麼回答,只要說的是他還年輕,他未來還有成長的空間,他很高興。
都可以解讀出上面的標題。
記者萬萬沒有想到,降谷曉給出的答案會是那個。
“沒什麼感覺呀。”
“可你剛剛投出了一百五十七公里,這在甲子園的歷史上,也是能夠排進前六的。”
“那又怎麼樣?”
甲子園歷史第六的快速球投手,一臉理所當然的問道:“跟寒桑的球比起來還差得遠吧?”
他這麼一說,不管是提問的記者,還是在一旁的記者,好像全都被人給掐住了喉嚨一樣。
全都一句話不說。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究竟應該說什麼好了?
誰讓降谷曉說的是事實呢?
“現在的小孩兒都已經這麼凡爾賽了嗎?”
“甲子園歷史第六的快速球啊,註定要被載入甲子園史冊的。他竟然能夠面無表情,我也只能呵呵了。”
記者的確可以編輯。
但是現場這麼多人,肯定有錄像傳到視頻網上。
如果他編輯的太過分,跟人家降谷曉說的話風馬牛不相及,那笑話只是他自己。
記者是沒有辦法這麼做的。
他最終只能捏着鼻子認可,降谷曉說的沒有任何問題,他說的就是事實。
一個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去反駁的事實。
如果只有降谷曉一個人也就罷了。
青道高中棒球隊,其他的選手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也都是這樣一副凡爾賽的態度。
你要說對手變現的怎麼樣。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回答都非常統一。
“對手錶現的很努力,我們面臨了巨大的挑戰。”
這一看就是事先排練好的,單純這一段話也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關鍵在於今天這場比賽的比分。
雙方的比分是10:0,青道高中棒球隊基本上是碾壓獲勝。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信誓旦旦的說,對方很努力他們接受了很大的挑戰。
這讓那些負責採訪的記者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作爲全國最頂級的豪門,去年夏季甲子園的霸主,你們這麼說禮貌嗎?
這些還都不算什麼,最凡爾賽的選手還是張寒?
他是最後一個接受採訪的。
這在青道高中棒球隊裡,幾乎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只要是選手們集體接受採訪,張寒肯定是最後發言的那一個。說起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是青道高中棒球隊,乃至全國範圍內最有名氣的高中生呢?
而且他同時還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隊長。
最後總結性的發言,如果不安排他上,那又能夠安排誰去上?
採訪降谷曉的有足足五六個人,這在青道高中棒球隊裡已經算多的了。即便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另外一位超核心選手,也是他們球隊的主力捕手御幸一也。
他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也不過就對着5個話筒而已。
青道高中棒球隊王牌投手澤村榮純被採訪的時候更慘,他的面前只擺了4個話筒。
這對他們家王牌是一個無比沉重的打擊。接受採訪完了以後,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一樣,目光死死地盯着降谷曉,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跟他關係不錯的小湊春市,擔憂的不得了。
一個勁兒的往他身邊湊,想要開解一下小夥伴兒。
但努力了一番之後,小湊春市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沒有辦法,澤村選手整個人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樣,他根本就拯救不回來。
一直到張寒接受採訪,他周圍記者都已經圍了兩圈兒,少說也有二三十位。
這其中甚至有人拿着攝像機,全程進行跟拍。
前一段時間,在某些記者的口中,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隊長也是他們球隊第四棒的張寒,好像已經過時了一樣。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夥伴們在談起這段事情的時候,一方面替自家的隊長憤憤不平,另一方面也覺得記者們說的好像不是沒有道理。
沒有辦法出現在投手丘上,打擊的時候又受到了壓制。
張寒在球場上的存在感,跟他以前比起來,好像確實差了不少。
可是現在看起來,那些記者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不是說我們家隊長已經過時了嗎?這些傢伙怎麼還跟蒼蠅似的,一個勁兒往上湊。”
“說張寒過時,那不過是他們的嘴。嘴裡說出來的話是沒有辦法當真的,畢竟又不用負責任。他們現在的行動,纔是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這些記者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傻瓜,如果說張寒真的已經過時了,在球迷心目中的位置下降了。這些傢伙又怎麼可能這麼熱情?”
御幸一也嗤之以鼻道。
這個世界上能夠逃脫了真香定律的人,簡直鳳毛麟角。
這些記者們,顯然不是。
只要能夠採訪到張寒,哪怕只是在報道上貼上張寒的照片,他們的瀏覽量和訂閱量都會大幅度提升。
只要沒有特殊情況的情況下。
記者們的身體是很誠實的,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採訪張寒的機會。
畢竟是賺錢嘛,不丟人。
“您那一球,速度飆升到了一百六十六公里。哪怕離開了投手丘,你也依然擁有着整個高中棒球界最快的球速。有沒有感覺可惜……”
記者問道。
他這麼問,其實也在變相挖坑。
一旦張寒開口回答,記者等於幫其他的球隊探聽出了至關重要的情報。
張寒在未來,究竟還會不會上投手丘?
他是不是已經跟自家監督,商量好了秘密交易。
“你說的是哪一球?”
張寒一臉愕然的問道。
接着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見了什麼問題,不然怎麼可能聽到這樣的回答?
“他是在凡爾賽,還是他真的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