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淼被抱出浴缸的時候,整個人疲倦至極,癱軟在修瑜的懷裡,任憑他給自己擦乾,安安靜靜的。饜足的某人心滿意足,對這個女人的順從十分滿意,兩個人睡在牀上,緊緊將她扣在懷裡。
感受到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自己的發,景淼閉着眼,不想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
既然是夫妻,這些事情不過都是遲早的事情,景淼以前一直抗拒,驟然兩個人這樣親密,她心底隱隱歡喜的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乾脆假寐。
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慢慢順着她背部的線條,輕輕摩挲,忽然一下向下滑去,不輕不重曖昧地在她臀上掐了一把。
不會是還想來吧?
景淼怕了這個精力充沛的男人,幾乎是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同時按住了修瑜的那隻手。
眼前的男人滿臉的笑意,脣邊是志得意滿的風情,眸子慵懶地半闔着,看着這個裝睡的人終於破了功。
“我困了。”
景淼不滿地出聲,掃了一眼窗外,夜色雖然深沉,恐怕沒有多久就要天亮了。可是這個男人卻湊了過來,又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睡吧。”
修瑜將景淼拉近自己的懷裡,閉了眼,兩個人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修瑜五姐修瑛笑着問修瑜,“昨天晚上跨年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你?去哪兒啦?”
“明知故問。”
修瑜一句話就將修瑛的八卦擋了回去。
修瑛輕哼,轉而拉着景淼的手,“淼淼,這一次在北京多呆一段日子吧!我們去泡溫泉。”
“我說五姐,你怎麼就不帶你男朋友回來?纏着我老婆幹嘛?一邊玩去。”修瑜不滿。
他們三個人坐在另外一邊的飯桌上,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坐在主桌上的修老爺子居然聽到了修瑜的這一句話,“五丫頭有男朋友了?怎麼不帶回來讓我們看看?”
修老爺子一發話,頓時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修瑛橫了禍水東引的修瑜一眼,也沒有否認,“好的,爺爺,我明天就帶他回來。”
“老爺子知道了怎麼不好?老爺子知道了,才能真的幫到你!不然你願意被人擺佈?”
修瑜給景淼夾了一筷子的魚,神情自若地看着恨不得將修瑜大卸八塊的修瑛。
景淼聞言看了眼修瑛,在這個圈子裡衆星捧月一般的女人,難道在婚事上面也擺脫不了不能自主的命運。
修瑛冷冷一笑,“我如果是兒子,自然可以和你一樣。”
修瑜只當沒有聽見,又給景淼夾了菜。
在北京只呆了兩天,修瑜就跟景淼先回去了。從機場出來,他們直接就去了景淼的媽媽家。
進門,滿室的菜香撲面而來,景淼的媽媽孫艾雲早已經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等着小倆口上門來。
“媽,應該接您去我和淼淼的住處過年的,還要麻煩你做這麼多菜。”修瑜看到這麼多菜品也驚訝。他們倆中午到達的,而做這些菜,恐怕孫艾雲大清早就起來,一直忙碌到現在。
景淼直接到廚房裡,接手孫艾雲剩下的事情,將孫艾雲趕出了廚房。
“我來幫你。”
修瑜跟到了廚房,挽起衣袖。
他身上穿的那套昂貴的衣服,跟這個廚房,可一點不不搭!
“不用。”
景淼乾脆的拒絕他,將竈上的湯熄火,拿了毛巾,想要端下來,卻被修瑜搶先一步,端着湯出去。
人吃飽飯之後,就容易打瞌睡,更何況,這兩天晚上,景淼都被修瑜纏到大半夜,白天又要應付各種親戚,人疲倦的不行。
孫艾雲的房子小,也不留他們倆夫妻,讓他們先回去。
景淼上了車,就開始睡,連怎麼下的車,怎麼躺到了牀上,都沒有知覺。
一覺睡醒,天都黑了。
踏踏實實睡一覺,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回來了,景淼下了牀,在牀邊沒有發現自己的拖鞋,猜想恐怕是修瑜把自己一路抱到牀上來的。
乾脆只穿着襪子,出了房間,客廳裡沒有亮燈,只有書房裡好像亮着燈,景淼慢慢走到門口,聽到修瑜的說話聲。
“不用了,於雨,不用這麼客氣。你哥哥的撫卹金我會讓人定時打到你的賬上,這是國家政策,你不必感謝我。我這裡很忙,先掛了。”
景淼站在門外沉默了一陣,聽到裡面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乾脆轉身,下了樓,去穿拖鞋。雖然腳上的襪子很厚,可是涼意還是會穿透襪子,滲到腳上。
家裡開了暖氣,景淼還是覺得冷,乾脆整個人都蜷縮到沙發上,身上攏着一牀被子,看起電視來。
修瑜下樓來,看到景淼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小小的臉,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視屏幕,不禁失笑。
“有怎麼冷嗎?”
他倒是覺得客廳裡的溫度比書房裡的溫度還要高。
等他摸到景淼的手時候,笑意凝滯在脣角。這個女人身上披着那麼厚的被子,可是手還是冰涼的。
景淼皺着眉,“我也不知道,總是覺得暖和不起來。”
修瑜將她的手放到脣邊,呵了呵氣,又爲她揉搓了一陣,感覺作用不大,眉頭擰起“明天我陪你去李木那裡檢查一下吧。”
“她哪裡?”
景淼疑惑了,“李木不是治療皮膚的嗎?”
“她家裡祖傳是千金聖手,也就是婦科方面。我們剛結婚的時候,讓你去的那家醫院,就是李木家的,李木她是院長。你不記得了?”
修瑜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景淼沒有說話,經修瑜這麼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那個被她擱置已久的疑問。
當初那件烏龍的懷孕事件,那份確診書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