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安娜疾步來到莫天丞跟前,興奮地墊起腳尖與他貼面。
莫天丞則是親暱地迴應着安娜的熱情,溫聲說道:“媽咪,來鷺島爲何不提前知會一聲?我好親自去機場接你。”
“知道你最近很忙,所以怕打擾你的正常工作,再說了,我和盧卡斯也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莫天丞看看盧卡斯,爾後略顯調侃的對安娜佩雷斯笑着說:“媽咪今天打扮的這樣美,難道是有什麼應酬麼?”
“我美嗎?”安娜垂眸看看自己,又擡頭看看莫天丞,“你可是很少正稱讚我的。”
“當然!”
“好吧,就相信你一次,我準備去會一個老朋友,順便嘗一嘗潮州菜,好多年沒有吃過了。”
莫天丞與安娜落座,開玩笑似得說:“還是公主殿下有面子,一來鷺島就有人請吃飯。”
安娜臉上的笑容裡溢着幾分得意,說:“當然,你晚上有事情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還是不打擾你們老友敘舊了,”莫天丞微頓,擰着眉頭說,“你突然來鷺島不會只是爲了約老朋友吃潮州菜吧?”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過幾天莫尼卡會來,最近你肯定沒有和她聯繫,上次電話裡是你說會認真考慮她的,不許食言哦。”
“莫尼卡?”莫天丞霎時一怔,爾後俊眉緊擰着。
半天未言語的盧卡斯突然坐在安娜身後,親暱地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耳後說:“媽咪,哥似乎對莫尼卡沒有興趣。”
盧卡斯的弦外之音安娜聽得明白,她突然望向莫天丞,蹙緊眉頭問:“喬治,盧卡斯在說什麼?”
莫天丞正欲說話,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媽咪,我先接個電話。”說着,莫天丞無視掉安娜緊蹙的眉頭和疑惑的眼神,徑自起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前接聽電話。
安娜一臉茫然的轉眸看向盧卡斯,問道:“盧卡斯,你一定知道些什麼,你爲什麼那麼肯定喬治對莫妮卡沒有興趣?他明明已經答應我會認真考慮。”
她總覺得在她提到莫尼卡的時候,莫天丞的表現似乎不大對勁,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欣喜,相反的,好像對莫尼卡這個名字異常敏感,甚至不願聽到。
盧卡斯無奈地努着嘴巴聳了聳肩膀,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哥戀愛了!”
話音落,他薄薄的脣角自然上翹,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關注莫天丞,不單是他,還有那個叫做笑笑的可愛女孩兒。
然而,聽到盧卡斯這句話時,安娜再也無法淡定,她瞠大雙眼看着盧卡斯,一臉的不可置信。
莫天丞掛斷電話來到安娜跟前,安娜正欲追問清楚莫天丞是不是真得談戀愛時響起了一陣門鈴聲。
盧卡斯起身說:“媽咪,時間到了。”
安娜只好放棄了詢問莫天丞的念頭,從沙發上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中式旗袍,盧卡斯則是細心地拿起上那個精緻盒子裡面的雪白毛絨披肩,披在了安娜的肩頭。
莫天丞趕忙過來攙扶她:“媽咪,我送你。”
……
當沈笑笑趕來皇朝酒店時遠遠的看到莫天丞摟着一個身材高挑,身穿一件寶藍色旗袍的金髮女人從皇朝酒店走出來。
距離不太近,這是又將近晚上八點鐘,雖有明亮的燈火卻還是看不太清楚女人的長相,她只能看到那個女人的皮膚很白皙,不似東方人。
酒店門口停着一輛黑色加長林肯,莫天丞爲其打開車門,金髮女人坐進車內後與他親密貼面。
沈笑笑呆愣愣地站在對面馬路邊兒的樹蔭下看着皇朝酒店門口的一幕,這裡很暗,身穿一襲深色職業裝的她此刻並不顯眼,莫天丞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更也不會感覺到她方纔見到那樣親密的一幕時心裡的感覺究竟會是怎樣的洶涌澎湃。
看着莫天丞轉身進了皇朝酒店,沈笑笑眼神暗淡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情突然變得很煩悶,更有些隱隱作痛。
不知到她呆若木雞地在樹蔭下站了多久,馬路上的車有多少輛自她眼前穿梭,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沈笑笑低落的情緒。
她看看手機亮着的屏幕燈,顯示是莫天丞的號碼,她將手機緊緊地攥在掌心,手機邊緣的棱角硌得她的掌心微微泛疼。
剛纔來這裡的路上就接到了沈仲廷的電話,他說沈俊浩還沒有回家,而他今天明明說過要早點回家的,並且他的手機也聯繫不上。
沈笑笑想與莫天丞重新約定見面的時間,但她明明可以直接打一通電話就好,卻還是鬼使神差地親自過來一趟。
思於此,她突然自嘲的笑起來。
她究竟還在奢望這什麼呢?正如沈俊浩所說,莫天丞跟她並不適合,這種差距是連朋友也做不成的,只有高貴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啊,她這種醜小鴨對於見多了白天鵝的莫天丞來說,只是生活的調劑而已,並且是那種可有可無的。
手機鈴聲響了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屏幕暗了下來,沈笑笑長吁了一口氣,轉身,朝公交站牌走去……
突然,一輛銀色的麪包車停在沈笑笑的面前,在她還沒能反映過來時,兩個男人已經拉開車門跳下車。
沈笑笑一怔,本就心情鬱悶的她想繞開他們離開的,可其中一人卻在她身前橫出一條胳膊,攔住她的去路!
沈笑笑頓時大驚失色,明擺着他們是衝着她來的,可他們是誰?
“認識沈俊浩嗎?”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突然問她,語氣不善。
“他……是我弟弟,你們有什麼事嗎?”沈笑笑茫然地皺起眉頭,注視着來人的神色裡充滿防備。
其中一個男人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只見他擡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一副痞痞地模樣說:“原來你真是沈笑笑啊?長的還挺標緻的嘛!”
說着,男人色迷迷的眼睛放着光,魔爪向她臉頰伸了過來,沈笑笑匆忙避開,防備地注視着他:“拿開你的髒手,你們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