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兆基還算誠懇的眼神,袁飛龍也默默地點了點頭,他說:“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只能先讓他們結婚了,你也知道櫟澤過去是個什麼性子,他換女人就像是換衣服一樣,這個陶紫只是因爲沒有時常跟他在一起,所以他才一直惦記着,以後要是真的生活在了一起,他一定受不了的。”
王兆基沒敢再說話。
袁飛龍又說:“對了,出來後都沒有好好謝謝梅苡媃,哪天你帶她來家裡吃頓飯。”
“好的大哥。”
……
陶紫和袁櫟澤的婚禮原定在一個月後舉行,然而結婚前夕突如其來的懷孕消息讓他們不得不放棄這個時候舉行婚禮。
一個人一生是會穿一次婚紗,即便肚子不是很大,卻還是顯得有些臃腫,而且她懷孕後明顯胖了一圈,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婚禮是這種狀態的。
所以她和袁櫟澤決定將寶寶生下後再補辦婚禮,袁櫟澤充分了解她的個性,也就同意了。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陶紫腹中的小傢伙已經八個多月大了,她能感覺到他每天的變化,他總是陶器的在她肚子裡踢踢打打。
她經常和袁櫟澤開玩笑說,寶寶一定是在她肚子裡聯繫打籃球,而袁櫟澤聽到這個總是笑的合不攏嘴。
更加令她雀躍不已的是,她寶寶的預產期竟然和笑笑二胎是同一個月。
陶紫坐在花園裡,闔着眼睛呼吸着摻有菊花花香的空氣,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她柔順的黑髮上,很美,這段時間她已經不再染髮,就連妝也不化,好在天生麗質,加上飲食運動的合理,她看上去除去略微有些浮腫以外,變化並不是很大。
傭人秦媽從屋子裡走出來,將手中的托盤放在花園裡的藤編桌上,滿臉和藹的笑道:“少奶奶,快嚐嚐我做的排骨冬瓜湯,您趁熱喝了。”
陶紫緩緩睜開眼睛,低下頭聞了聞,裂開嘴巴笑道:“哇好香哦,謝謝秦媽。”
“少奶奶,我有點不明白,爲什麼您不跟少爺結婚呢?”秦媽很疑惑的看着陶紫,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袁櫟澤平時對陶紫很好,簡直可以說是呵護備至了,只是卻從來沒有聽他們兩個提起要結婚的事情,不免令她疑惑。
陶紫淡淡的一笑,笑容裡滿是幸福的味道,她喝了一小口湯,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當時是打算先結婚來着,可是後來發現我懷孕了,而且肚子明顯比同月的孕婦大,怕穿婚紗不好看,就想着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補辦婚禮。”
說着,她低下頭看着自己那驚人的大肚子就滿臉的無奈,“總不能就這樣子結婚吧,好醜哦。”
“哈哈哈……原來是這個原因啊,不過您還真是有福氣,體檢時竟然查出是個雙胞胎,從體檢之後我發現少爺的臉整天都是掛着笑的,呵呵……”
秦媽邊說邊笑着,在她看來,陶紫就是好人好福,心腸好的人到什麼時候都是有好的回報的。
陶紫一圈圈的撫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碰巧這個時候肚皮上鼓出了一個小包,像是一隻小腳在踢她,雖然到了懷孕後期,胎兒活動的頻率已經不是很大了,但有的時候還是有些調皮的,陶紫感受着寶寶在腹中的活動欣慰的笑着。
現在的醫學很發達,可以知道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是陶紫並沒有做那種鑑定,因爲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她都會很喜歡,還有,她可以保證,就算袁櫟澤整天唸叨的是兒子,但是他一定是都喜歡的!
“要說這月份也快到了,少爺怎麼還出去工作啊?怎麼不在家好好陪您?”
秦媽有些不滿了,在她的眼裡,袁櫟澤雖然對陶紫很好,可以說是衣食無憂,要什麼有什麼了,但就是工作太忙,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好好陪陪陶紫,在她心裡多少是有些不太贊成的。
“還有十幾天就到了,他工作就是這樣忙,只要他心裡有我,我就滿足了,不用總是在身邊陪着,秦媽我好緊張啊,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寶寶了,時間過得好快,我好像還沒有做好準備,秦媽,您說我該怎麼辦?”
陶紫輕輕放下碗,拉着秦媽的手,問起個沒完,眼神裡滿是欣喜和緊張參半的情緒。
她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爲袁櫟澤懷了孩子,而且一懷就是兩個,一想到寶寶再有十幾天就要出生了,她真的很激動,一切順利的就像是做夢,是老天眷顧她,還是她的磨難還沒有開始?
“傻丫頭,有什麼可緊張的?女人早晚都是要過這一關的,雖然生孩子時有些疼,但咬咬牙就過去了。”秦媽安慰着陶紫。
陶紫沒有說話,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她早就做好了自己生育的準備,因爲在這之前她經常會跟負責她生產的主任醫師聊天,也得知自己生產雖然痛苦些,但對孩子好。
到了下午五點多鐘,陶紫突然感到一陣腹痛,痛的幾乎昏厥過去,而且下體也出現了破水的情況。
在這之前私人醫生是一直住在別墅的,就是爲了方便第一時間觀察陶紫身體的變化,因爲雙生兒一般情況下都會提前生產,有私人醫生在身邊,萬一有突發情況不至於亂了陣腳。
陶紫到達醫院的時候是六點鐘左右,她抱着肚子,因爲腹部的疼痛額頭沁出了大大的汗珠,以至於所有的頭髮都溼漉漉的一束一束的。
陶紫由私人醫生陪同,第一時間被推進產房。
袁櫟澤焦急的身影緊隨其後。
“袁先生,這是生產事故責任協議,請您在上面籤個字。”隨後有個護士打扮的女孩攔住袁櫟澤,將一張協議書遞給了他。
袁櫟澤簡單的看了一下,差點將協議書撕掉,眼神嗜血的看着小護士,語氣冰冷的說道:“什麼叫萬一在生產期間孕婦及孩子出現意外與醫院無關?”
“這……這只是正常的流程,來這裡生產的孕婦都要家屬簽署這樣一份協議的。”小護士怯怯的說着,袁櫟澤衝了血的眸子使她一陣陣的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