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酒宴丹尼爾沒有邀請任何媒體到場,因此落水事件以及安吉拉被打的事情也只有少數賓客目睹,並不會造成太壞的影響。
笑笑落水後,丹尼爾便吩咐助理把安吉拉送回了住處。
或許今晚的酒宴中,最百感交集的人就是袁飛龍了。
袁櫟澤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曾與他交往過的女生有很多,但他卻從來沒有想像今晚這樣,把一個女生拉到他跟前,給他介紹過。
他知道袁櫟澤這一次或許是玩真格的了,而他喜歡的女生偏偏叫陶紫,當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跳頓時滯了一下。
但是礙於這是在酒宴上,這件事已經成爲了家醜,根本不能在外人面前聲張,更也不能讓袁櫟澤知道這件事情,因爲,袁櫟澤與王兆基之間因爲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鬧得不愉快,根本不值得!
宴會結束後,袁飛龍由王兆基陪同着離開了酒店。
這一晚上,王兆基始終觀察着袁飛龍的臉色,見他面色陰沉,便知道他一定是因爲這件事情非常不高興,他的心裡也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
要知道,袁櫟澤是袁飛龍的寶貝兒子,袁家三兄弟的一根獨苗,袁飛龍雖然平時對他比較苛刻,卻是把他看的比誰都重要。
如今,袁櫟澤喜歡上的女人竟然是他曾經的情-婦,任誰知道都不會開心的。
他暗暗揣摩着袁飛龍的心思,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心裡盤算着該怎麼跟他解釋這件事情。
二人走出酒店,來到私家車跟前時,王兆基爲袁飛龍打開車門,準備扶他上車,袁飛龍冷哼一聲,拒絕了他的好意,徑自坐進車裡。
車門關上的前一秒鐘,王兆基趕忙說道:“大哥,大哥,你聽我解釋!”
袁飛龍惱怒的看了眼王兆基,不滿地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讓那女人離櫟澤遠一點!”
聽着袁飛龍鬆了口,王兆基趕忙點頭哈腰地又說:“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的妥妥當當,您請放心!”
幾乎是他說完話的一瞬,袁飛龍已經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私家車霎時駛離了王兆基的身邊,徒留汽車尾氣在他周邊圍繞。
王兆基看着袁飛龍的車子駛離的方向,長長地吁了口氣,緊跟着,金邊眼鏡下的眸子裡泛着危險的光芒!
……
笑笑把陶紫帶回了雲頂別墅,給她找了一套睡衣後對她說道:“陶紫,這套睡衣是新的,洗完澡後你就穿這件。”
陶紫接過睡衣,目光環視了下房間,說道:“笑笑,你待會兒能跟我一起睡麼?突然很不喜歡一個人睡。”
“嗯,快去洗澡吧!我去給你切水果,你出來時咱們一起吃!”
“嗯嗯!”
陶紫應着,便進了浴室。
笑笑從客房出來時,天丞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宴會結束後,笑笑便帶着陶紫一起來了雲頂別墅,一路上當着陶紫的面天丞也不好問些什麼。
現在好不容易清靜下來,他真的很想聽聽自己女人怎麼解釋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伸出手來,對笑笑說道:“寶貝兒,過來一下。”
笑笑正要往廚房走的腳步微微一滯,然後來到天丞的跟前,在沙發後面抱住了他的脖子,俏臉貼着他俊逸的臉頰。
她知道天丞想要跟她說什麼,天丞是個非常注重個人能隱私的人,不然他這麼大的方子也不肯能一個菲傭也沒有。
今天平白多了一個人,難免他會有點不適應。
笑笑湊近他耳邊柔聲問道:“莫莫,陶紫今天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
天丞沉着一張俊臉,陰陽怪氣的口吻說:“唔……原來你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麼。”
那語氣彷彿在說,你明明知道我爲什麼不高興,居然還非要這樣做!
笑笑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道:“這不是有特殊情況麼?你就多擔待下啊,別這麼小氣,虧你還是ONLY的總裁呢!”
“這跟是不是總裁,是否小氣都沒有關係,你朋友心情不好想找個人說說話我可以理解,但是她來這裡已經干預了我們的正常生活,你不覺得這個房子裡,現在感覺很奇怪麼?”
天丞雖說是中瑞混血兒,但他的生活方式和地道的中國人還是有着很大詫異的。
笑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她和陶紫好的像是一個人,誰住在誰的家裡對她們來說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她們兩個認爲最最平常的事對於天丞來說,卻是無法接受的。
笑笑一心想要安慰陶紫,可她根本沒有考慮過天丞的感受,她頓時有點兒心虛,她輕輕搖了搖天丞的肩膀,央求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這次是我的不對,我以後一定會考慮你的感受,好不好?”
聽着笑笑軟綿綿的央求,天丞緊繃的臉漸漸有些緩和,他深吸口氣,鬆開緊抿的薄脣,說道:“今晚你不準在客房睡。”
笑笑一聽這話霎時一怔,然後想也沒想便脫口說道:“那可不行!我今晚一定要跟陶紫一起睡!我們還有好多好多話要說呢!”
笑笑話音未落,天丞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他不悅地對她強調:“沈笑笑,你是我太太!”
“噓……”笑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故意壓低聲音說,“我是你太太,我們來日方長,所以呀,你今天就自個兒去睡吧!老公麼麼噠!”
笑笑在天丞臉上啵兒了一口,未等他反應過來,便抽回了摟着他脖頸的手,轉身進了廚房。
天丞眉頭越皺越緊,這個陶紫不單單是打攪了他們的生活,還剝奪了他做丈夫的權利和義務!
幾分鐘後,笑笑捧着一托盤切好的水果,哼着小曲兒進了客房,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儼然已經把他當成了空氣。
這個小妮子也真是夠了,他們纔剛剛結婚,就已經這麼沒激情了,說不睡在一起就不睡在一起?
是不是他平時對她太仁慈了?
天丞的目光始終護送着她,直到她婀娜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天丞纔不滿地嘆了口氣!
一定是他太仁慈了!
……
翌日,笑笑早早起牀做了豐盛的早餐,還特別準備了天丞最喜歡的西式料理。
陶紫喜歡睡懶覺,而且昨晚她們兩個聊到很晚,因此,早上時笑笑沒有叫陶紫起牀。
從廚房出來後,笑笑上了樓,來到主臥室。
推開房門時,天丞正躺在牀上睡着覺。
笑笑走過來,坐在牀邊,看着天丞熟睡時的模樣,那好看的眉眼,精緻的面容,像是希臘神像,令人心馳神往。
吸引着她想要更近一些看看他,把他看的仔細。
笑笑慢慢湊近天丞,細細的看着他的模樣,他清俊的眉宇,高挺的鼻樑,微微凹陷的眼窩,薄而性感的脣瓣,以及長而濃密的睫毛。
看着這一切的美好,笑笑心底竟然有着想要親吻他的衝動,她慢慢地俯下身,紅潤的脣瓣輕輕觸碰到他的薄脣,感受着他脣瓣的柔軟。
她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害怕把他弄醒,被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糗態,她想要快速起身,卻在這時,腰身被他有力的長臂緊緊圈住,迫使她的上半身再次朝他傾斜過去。
四片脣毫無預兆地再次貼在了一起,這一次貼的緊緊地,讓她掙脫不開。
笑笑瞠大眼睛,原來天丞在裝睡!
現在她趴伏在天丞堅硬的胸膛之上,被他緊緊地固定着,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
她佯裝生氣地說:“你居然沒有睡着?”
“睡着就不知道有人偷親我。”天丞的聲音裡還參雜着初醒的慵懶,那麼好聽,那麼魅惑。
笑笑紅了臉,然後被動轉爲主動地說:“你是我老公,親一下怎麼了?別忘了,這可是你該盡的義務!”
天丞聽後忍俊不禁,他猛地翻了個身,將笑笑壓在了身下:“我是該盡下丈夫的義務了!”
說着,天丞的俊臉便已經漸漸下沉,兩隻大掌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體上游走着。
“別鬧……唔……嗯……”
笑笑得承認,她根本無法免疫天丞給予她的愛撫,他了解她身體上的每一處敏感區域,總是能帶給她空前的愉悅感受,讓她無法抗拒,只願沉淪。
終於把她吃幹抹淨,天丞才平復了整夜獨守空房的不平衡。
……
陶紫一直睡到日曬三杆才起牀。
打開手機,才發現了有好多個來自袁櫟澤的未接電話。
想起昨天晚上王兆基對她的警告,她心中的倔強因子開始不安分起來。
她給袁櫟澤回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聽,袁櫟澤焦急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陶紫,你怎麼整晚沒有回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陶紫微微怔了一怔:“你在我家外面等了一夜?”
“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出事?”袁櫟澤想起上一次陶紫在樓道中遭遇壞人時便有些害怕,因此擔心了她一晚上,此刻聽到她的聲音,才稍稍安下心來。
“我沒事,我昨晚來了朋友家裡。小澤……”陶紫微頓,又說,“關於你說的那件事情,我有認真考慮……我……”
“陶紫,你先別說!”
袁櫟澤突然打斷了陶紫的話,他或許還沒有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然後他說:“我們約個地方,我想當面和你說。”
陶紫想了想,說道:“那就去健身俱樂部吧。”
……
和袁櫟澤約定了時間後,陶紫翻身下牀,進了浴室。
因爲昨晚來這裡時身上穿着禮服,她洗完澡後找了笑笑的衣服換上。
來到客廳時,笑笑正在沙發裡看電視,茶几上擺放着許多張設計圖。
見陶紫出來,笑笑立刻說:“陶紫啊,你終於醒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吧?喏,早餐在餐桌上,你自己去吃,我現在手上還有點兒活沒做完,不能陪你聊天了,乖哈!”
陶紫直接朝着玄關走去,一邊在笑笑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換着鞋,一邊說道:“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早餐不能吃了,親愛噠,昨天麻煩了你一晚上,天丞哥哥一定吃醋了吧,晚點你替我跟他解釋下。”
說着,她已經換好了鞋子。
笑笑眉頭一皺:“這麼客氣幹嘛?對了,你這風風火火地準備去哪啊?”
陶紫調皮地眨眨眼睛,打開門時說:“回頭再跟你說!走了,拜!”
門子砰的一聲關上,笑笑無奈地嘆了口氣,陶紫這丫頭的心思越來越難琢磨了!
但她看着陶紫今天早上的心情似乎不錯,便也沒太擔心她,況且,她手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
她準備多畫一些設計圖拿給珍妮弗看,讓她幫忙找出不足,她希望可以透過這些設計幫到天丞。
哪怕是一些細微的事情,總好過只做他的累贅。
……
這兩天,珍妮弗都有按時吃藥,病情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這一切都與笑笑給予她的溫暖有着很大的關係,她突然很想好好活下去,只爲了能多看看她的女兒。
下午四點鐘,珍妮弗每天這個時間都會在醫院的花園裡散步,曬太陽,漸漸的已經形成了習慣。
她如往常一樣行走在花園裡的羊腸小徑上,嗅着身邊的陣陣花草清香,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小嫚……”
一道暗啞的中低音在珍妮弗的身後傳來,她驀然回眸,當見到袁飛龍的一刻瞠大雙眼,怒視着他問道:“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你怎麼又來了!”
袁飛龍嘆息一聲,緩緩朝她走過來,見她下意識向後退,他纔在距離她兩米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他說:“小嫚,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我也都這把年紀了,難道你對我的恨還是放不下嗎?”
“放下?”珍妮弗冷嗤了一聲,“我的整個人生都已經被你毀了,如今,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餘生,你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告訴你,袁飛龍,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請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