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愣住了。
古楓竟然當着所有媒體記者的面,捧起她的臉,親吻了她的額頭。
蜻蜓點水般的吻僅是一瞬便抽離開去,古楓的權宜之計雖有點過激,可他的行爲卻沒有很過分。
可是,身爲笑笑真正男友的天丞見到這樣一幕卻緊緊地擰起了眉頭,藍眸微微眯縫起來,湛藍的眸子裡迸射着兩道危險的光芒,彷彿要將古楓大卸八塊!
古楓的所作所爲已經嚴重侵犯了他權益,挑釁了他的威嚴!
他恨不得馬上從古楓的手中奪下笑笑,讓所有人知道他纔是笑笑的真命天子,可他不能這樣做,他衝動的結果只會讓整件事情更加複雜。
到時候他和笑笑之間純碎的戀情就會被抹上污點,並且還會傳出only兩位高層爭奪一個女人的緋聞,那樣,已經違背了這場記者發佈會的初衷。
天丞將所有的利害關係迅速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終是緊緊地攥着掌心,沒有做出衝動的事情。
“古哥?”
笑笑很快回過神來,蹙着眉頭,小聲地喚着古楓,她簡直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比惡意照片流出還令她措手不及。
古楓故意在媒體面前與她做了個親密的動作,他垂眸看着笑笑茫然失措又有着幾許羞憤的表情看着自己時,他嘴角淡淡地勾起一彎不易被人察覺的弧度。
面前的女生真的很可愛,很乾淨,純粹,她清澈的眼神是大多數這個年紀的女生都沒有的。
她就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潔白無瑕,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她是有好感的。
他將她的頭髮掖在耳後,動作溫柔極了,用着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笑笑,自然點兒,有媒體在呢,我這樣做都是爲大局考慮,你也是only的一份子,不要讓莫總太爲難,好麼?關於這件事,我晚些再跟你道歉。”
笑笑這才知道古楓是爲了顧全大局才這樣做的,心裡的感覺竟然因此輕鬆了許多。
她想要回頭看看天丞現在的反映,但古楓卻提醒她說:“記者們還在等着你的答覆呢。”
笑笑長長地吁了口氣,看向在座的數十家媒體記者,俯下身對着話筒說道:“是的,我和古楓已經交往很久了,我們……彼此相愛,根本不像緋聞傳的那樣,我和莫總之間只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
發佈會就以着這樣的方式結束了,笑笑覺得自己很疲憊。
照片門的事情解決了,可她卻成了古楓名義上的女友,她不知道該如何向家裡解釋這些,她也已經無力再解釋什麼了。
天丞和笑笑以及吳曉東三人一同離開發佈會現場時,笑笑明顯感覺到天丞的彆扭。
他雖然什麼也沒有說,可她知道天丞一定是在因爲她說的那段話而生着悶氣。
不管他如何想,她都要和古楓演好這場戲。
就像安娜說的那樣,天丞是完美的,他的人生是不允許有任何污點的。
她不能讓他因爲這次的緋聞使人覺得他利用職權便利,對她潛規則。
她所做的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走下臺階時,站在國際會展中心n1門口,笑笑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天丞:“莫莫,對不起,我剛纔在媒體面前說了謊話。”
天丞的眉頭深深地蹙起,他怎麼會責怪她?
“寶貝兒,我沒有怪你。”
他只怪自己身爲only大中華區總裁,仍舊還有無法左右的事情。
他很想衝動一次,可頭腦中那些該死的理智卻總是能夠掌控着他的行爲,他討厭極了這種按部就班的思維,所有想法與做法全部都在早已規定好的條條框框中!
他簡直討厭極了這樣的自己!
此時此刻胸口就像淤積了什麼,煩躁極了。
看着她清麗的小臉兒,想到方纔她被古楓親吻的瞬間,他真的很想即刻把她摟在懷裡,狠狠的吻她,讓她,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他一個人的。
“莫莫,你的臉色不太好。”笑笑心虛的看着他,“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天丞湊近她,卻與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以免被還未離開的記者撞見,他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沈笑笑,你讓我非常想……狠狠的幹、你!”
從沒有過的渴望,他覺得自己要發瘋了,原來他吃起醋來會是這樣瘋狂,他真想把自己變成一個瘋子,恨不得拋開一切,就地上了她!
哪怕被人罵做流-氓,變-態,色-情-狂!
笑笑心底咯噔一下,聽到那個‘幹’字時,全身都顫了下,直覺告訴他,天丞確實已經生氣了,而且是怒不可遏。
天丞深深的凝了眼笑笑,須臾,視線不捨地轉開,對身後幾步遠的吳曉東說道:“曉東,去把我的車開過來。”
“是的總裁。”
就在吳曉東剛剛離開時,不遠處駛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二人面前停下。
古楓摁下車窗,對天丞說道:“莫總,附近還有記者,我先送笑笑回去。”
天丞眯縫了下眼睛,藍眸裡泛着稍縱即逝的不悅,若不是擔心會被記者看到,他一定要把古楓揪下車狠狠揍一頓!
笑笑有點兒爲難,她看看古楓,又看看天丞,不置可否。
古楓卻提醒道:“笑笑,你答應的,爲了顧全大局,要好好演完這場戲,等風波平息了,我們再宣佈分手,這樣就沒有人再說三道四了。”
笑笑覺得古楓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天丞現在還在生着氣,她還是有點爲難。
直到,她一個不小心看到某個石柱後面正有人偷偷往這邊看,並且準備拿相機拍照時,她迅速坐進了古楓的車裡。
“莫……”笑笑差點就叫他莫莫了,趕緊改口說,“莫總,我們先走了。”
未等天丞做出任何迴應,邁巴赫很快消失在他的面前。
當吳曉東將布加迪威航開過來時,早已經沒了笑笑的影子,他想要問,卻見到天丞一臉的陰沉,便也沒敢觸這黴頭。
天丞很快坐上車,狠狠扯下領帶丟在副駕駛座位上,將油門踩到底,布加迪透着囂張的氣焰,呼嘯着離開了國際會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