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寵妻
“我喜歡你這個女人……”他輕輕地呢喃,好久才鬆開她,抵着她的額頭,粗重地呼吸着。一邊喘氣,一邊不捨地在她臉上啄吻,“晶晶……”
“嗯……”付晶靠在他懷裡調整呼吸,模糊地應了一聲。
在她頭頂一吻,低聲道來:“我和杜妍凌在六年前認識,倫敦的泰晤士河,不經意偶遇。那陣子我很忙,很累,而她看起來無憂無慮。看到她,我心裡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下班後我就去遇到她的地方,而她每天在——”
“她在做什麼?”
柏斯宸沉默兩秒:“看書,她是留學生。她很安靜,很認真。後來我們慢慢認識,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可是‘距離產生美’這句話是對的,沒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她很純淨,簡直是遺落凡間的精靈。在一起後,卻發現她不是那麼完美。
“她有點拜金,不是很嚴重,反正我養得起,她開心就好。可次數多了,心裡難免會有點失望。而且好幾次,我見到她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她很怕我和那些人碰面,我問她,她從推銷的、賣保險的、問路的……到壞人、想害她,各種謊話說遍。
“我說,有人想害你,你可以告訴我,但她不肯說。我感覺事情不簡單,可她不願意告訴我,見她心事重重、疑神疑鬼,就讓她住進翡翠莊園,免得她被人騷擾。可不信任對方,怎麼能好好談戀愛?
“我們開始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打吵。我想,我會那麼在意那個邵……邵什麼陽的,多半是受了她的影響。”
“我真冤。”付晶說。
“對不起……”柏斯宸說,吻住她耳朵。
“你們怎麼分開的?”
“有一天吵架之後,她一個人離開了翡翠莊園。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吵不贏就走,你們——”
“說正事!”
“哦。”柏斯宸小綿羊一樣看了她一眼,回到正題,“吵完架她就跑了,兩天沒回。第三天,我收到一條短信,她發給我的,說分手。我打電話回去,她關機了,只好去找她。當時可能自尊心作祟吧,覺得不能讓女人甩了我,何況我第一次談戀愛,初戀就被甩……”
付晶:這根本不是重點號嗎?!
柏斯宸嘆息一聲:“我去她的公寓,按了門鈴,她來開門,穿着一件男式襯衫,脖子上全是吻痕。呵呵……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付晶坐直身子,看着他。
他說:“沒事,早就過去了,不過當時確實很受傷。”
“自尊心?”
“綠帽子對男人來說,是天大的事。”
“會不會你誤會了?”
柏斯宸搖頭:“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人喊她的名字,然後她一下子就把門關了。那個男人問她是誰,她說是賣保險的,然後……他們在裡面zuo愛,隔着一層門板,我什麼都聽得清清楚楚……”
付晶抱着他:“我不會那樣的。”
“嗯,那就好。”柏斯宸笑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付晶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柏斯宸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放過——我……我這輩子都愛你,不會給你那種機會!不會讓你失望去找別人!”
付晶望着他:“我知道,看杜妍凌還活着就知道了。”
“……不提她了好嗎?”柏斯宸懇求道,“不讓不相干的人來影響我們的感情好不好?”
付晶點點頭:“你都這樣了,我當然相信你啦。”
柏斯宸咧嘴一笑,捧着她的臉狠狠地吻了過去。
付晶和他纏綿了幾分鐘,發現他的動作放肆起來,急忙推開他。
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簡直是得寸進尺,嚴重懷疑他認錯道歉的目的。
柏斯宸尷尬地咳嗽一聲:“我送你回寢室。”
坦白上一段戀情不在他這幾天的計劃當中,原本以爲還要一兩週的時間纔會說出來。但提早說了,他的一顆心也提早放了下來。原定第二天的“大功告成”,也沒什麼阻力地完成了。
太久沒做,柏斯宸有些忍不住,付晶第二天自然起晚。
走進客廳,柏斯容在看雜誌,隨口說:“早餐在桌上。”
“謝謝……”付晶發現自己聲音有點沙啞,臉一紅,快速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並沒有笑自己,馬上去了廚房。
付晶端着食物坐到柏斯容身邊,柏斯容擡頭,見她端着一疊點心。
柏斯容嚥了咽口水,順手就拿了一塊,剛放進嘴巴,柏斯宸出來了。
“那是付晶的早飯,你信不信我收拾你?”柏斯宸怒道。
柏斯容動作一僵,扭頭看着他:“我就吃一小塊。”
付晶說:“對啊,一小塊。”
“你都低血糖了,還把吃的分人?”柏斯宸面對她,聲音馬上軟了一半。
“那只是意外。”
“是你沒好好吃飯。”柏斯宸去廚房端了自己那份過來,順便多端了一盤給付晶。
付晶嘀咕:“我吃不了這麼多。”
“你旁邊還有一隻呢。”
柏斯容不滿地鼓起雙頰,拿手中的畫冊擋住臉。
柏斯宸喝了口咖啡,對付晶說:“明天去做個體檢,你會低血糖,肯定是身體不夠好。體驗完了,叫營養師跟進調養。”
付晶說:“不用那麼麻煩……”
“要的要的。”柏斯容馬上說,“身子養好了,以後好生孩子。”
“噗——”柏斯宸一嗆,“咳咳……柏斯容你今天是不是想死?”
柏斯容揮手就拍了自己一嘴巴:“我的嘴沒個把門的,你們都幻聽了!”
柏斯宸氣憤不已,對付晶說:“你以後也別做飯了,沒必要慣着這個丫頭。”他可沒忘記付晶一開始做飯是被把柏斯容慫恿的。
柏斯容憤憤不平:“說得好像你沒想過口福似的……”
柏斯宸尷尬地咳了一聲,對付晶說:“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你偶爾想做也可以,但沒必要天天做,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把你當保姆。”
柏斯容在對面小聲拆臺:“你都讓人家當了好幾個月的保姆了,現在又馬後炮……”